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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部分

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第241部分

小说: 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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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所受王畿北面之国,因以其先祖侯伯之事尽予之,皆美其为人子孙,能兴复先祖之功。其后追也、貊也,为玁狁所逼,稍稍东迁。○追如字,又都回反。貊,武伯反,《说文》作“貉”,云:“北方人也。”长,张丈反。令,力呈反。猃,本亦作“玁”,音险。允如字,本亦作“狁”。实墉实壑,实亩实藉。实墉实壑,言高其城、深其壑也。笺云:实当作“寔”,赵、魏之东,实、寔同声。寔,是也。藉,税也。韩侯之先祖微弱,所受之国多灭绝。今复旧职,兴灭国,继绝世,故筑治是城,濬脩是壑,井牧是田亩,收敛是赋税,使如故常。○实,毛如字,郑作“寔”,市力反。下同。壑,火各反,城池也。濬音峻,深也。 
  献其貔皮,赤豹黄罴。貔,猛兽也。追、貊之国来贡,而侯伯总领之。○貔,本亦作“豼”,音毗,即白狐也,一名执夷。《草木疏》云:“似虎,或曰似熊,辽东人谓之白罴。” 
  '疏'“溥彼”至“黄罴”。○正义曰:此言韩侯既受赐,归国行政之事也。可美大矣,彼韩国所居之城,乃於古昔平安之时,天下众民之所筑完。言其城有之已久矣。宣王以此韩侯之先祖尝受王命,为一州侯伯,既治州内之国,因又使之时节百蛮之国,其有贡献往来,为之节度也。以韩侯先祖如此,故今王赐韩侯北方有其追、貊之夷狄,亦令时节之也。使之抚安其所受王畿北面之国。因以其先祖为侯伯之事而尽与之,言韩侯之贤能,复先祖旧职也。既为侯伯,以时节百蛮,韩侯於是令其州内所有绝灭之国,高筑是城,濬深是壑,正是田亩,定是税籍,皆使之复於故常。又今百蛮追貊献其貔兽之皮及赤豹、黄罴之皮,韩侯依旧法而总领之。美韩侯之贤,而王命得人也。○笺“溥大”至“筑完”。○正义曰:“溥,大”,《释诂》文。燕礼所以安宾,故燕为安也。此言溥,犹《生民》之言“诞”,故云大矣。为叹美之辞。韩城之言,为下而发,则韩侯先祖亦居此城,故知燕师所完,是古昔平安之时,众民共筑而完之。据於时尚不毁坏,故言完也。本於“古”上或有“太”,衍字也。定本亦无“太”字。○传“韩侯”至“奄抚”。○正义曰:僖二十四年《左传》曰:“于刂、晋、应、韩,武之穆也。”是韩侯之先祖,武王之子也。以言先祖受命,故本之始封之君。言初为韩君者,受此侯伯之命也。言因时百蛮者,本立侯伯,主治州内,因主外夷,故云因也。因时百蛮者,与百蛮为时节,是为之宗长以总领之,故云“长此蛮服之百国也”。四夷之名,南蛮、北狄,散则可以相通,故北狄亦称蛮也。《周礼》要服,一曰蛮服,谓第六服也。言蛮服,谓蛮夷之在服中。於《周礼》,则夷服、镇服非《周礼》之蛮服也。何则?《周礼》蛮服犹在九州之内,自当州牧主之,非复时节而已,且不得言“因”。此言“因时”,则非州内,故知於《周礼》为夷镇之服,即《大行人》所云“九州之外,谓之蕃国”,是也。《皋陶谟》云:“外薄四海,咸建五长。”《下曲礼》云:“其在东夷、北狄、西戎、南蛮,虽大曰子。”注云:“谓九州之外长也。天子亦选其贤者,以为之子。子犹牧也。”然则蛮夷之内,自有长牧以领之。而此又言中国之侯伯长之者,夷中虽自有长,而国在九州之外,来则由於中国其时节早晚、执贽多少之宜,皆请於所近州牧,由之而后至京。以非专属,故云“因时”。以其统之,故称“长”也。知追貊戎狄之国者,以貊者四夷之名。《论语》云:“蛮貊之邦。”《鲁颂》云:“淮夷蛮貊。”是貊为夷名,而追与之连文,故知亦是戎狄。此追、貊是二种之大名耳。其种非止一国,亦是百蛮之大总也。奄者,抚有之言,故以为抚,谓抚柔之也。○笺“韩侯”至“东迁”。○正义曰:以韩侯先祖尝为侯伯,以是之故,命韩侯。亦由韩侯有德,能复祖旧业。此一经皆言得王命、复旧职之事。为下四句施政张本,於先祖言“因时百蛮”,则今命韩侯,亦时百蛮也。“其追其貊”,即是百蛮之国。百蛮言“因时”,明追貊亦因时也。於韩侯言“奄受北国”,则先祖亦受北国,以文见於下,故上空其文也。末言“因以其伯”,谓因以先祖伯事与之,是今之韩侯尽复旧矣。韩是武王之子,其封当在成王之时。其命为侯伯,或成或康,未知定何时也。因见使之,时节百蛮,明州界外接蛮服也。时节百蛮贡献往来,谓来则使人致之於王,往则使人送之返国,制其贡献之数,而为其来去之节也。今王复命韩侯,明是往前失职,故云“后君微弱,用失其业”,谓不得为侯伯也。不知何世失之,故漫言后君耳。若使韩侯之先不为侯伯,今王未必命此韩侯。若使此韩侯不贤,自然王不赐命。此则今古相须,故云“今王以韩侯先祖之事如是,而韩侯贤,故於入觐,使复其先祖之旧职也”。上言百蛮,下言追貊,则知追貊即百蛮,故云“赐之蛮服追貊之戎狄”。《夏官·职方氏》正北曰并州,言受王畿北面之国,当是并州牧也。以其先祖侯伯之事尽与之,正谓抚北国,时百蛮,是侯伯之事尽得之也。皆美其为人子孙,能兴复先祖之功,总解一经之意也。“言其后追也貊也为玁夷所逼,稍稍东迁”者,以经传说貊,多是东夷,故《职方》掌四夷九貊。《郑志》答赵商云:“九貊即九夷也。”又《秋官·貊隶》注云“征东北夷,所获是貊”者,东夷之种,而分居於北,故於此时貊为韩侯所统。《鲁颂》云:“淮夷蛮貊,莫不率从。”是於鲁僖之时,貊近鲁也。至於汉氏之初,其种皆在东北,於并州之北,无复貊种,故辨之。獫狁,夷之最强,故知为獫夷所逼。定本、《集注》皆作“獫狁”字。○传“实墉”至“其壑”。○正义曰:墉者,城也,故云“高其城”。壑即城下之沟,《释言》云:“隍,壑也。”舍人曰:“隍,城池也。壑,沟也。”李巡曰:“隍,城池,壑也。”《易·泰卦》“上六,城复于隍。”注亦云:“隍,壑也。”○笺“实当”至“故常”。○正义曰:凡言实者,已有其事,可后实之。今此方说所为,不宜为实,故转为“寔”,训之为“是”也。赵、魏之东,实、寔同声。郑以时事验之也。《春秋》桓六年,“州公寔来”,而《左传》作“实来”,是由声同故字有变异也。宣十五年《公羊传》曰:“什一而籍。”是籍为税之义也。上论韩城既完,则“实墉实壑”非韩之城壑,自然是所部诸国之城壑也。今言修之,明是往前绝灭,今韩侯既复旧职而兴继之也。厉王之时,斩伐四国,韩之所部,又近於猃夷,明有绝灭者也,故美韩侯能筑城修壑,治田收敛,使如故常也。若然,州牧择州中贤者为之,不必继世为牧。韩之先祖自微,他国当自为之,而得使诸侯绝灭者,以夷厉之时,天子不明,亦无贤伯,《公羊传》所谓“上无明天子,下无贤方伯”,是也。○传“貔猛”至“领之”。○正义曰:《释兽》云:“貔,白狐,其子穀。”郭璞曰:“一名执夷,虎豹之属。”陆机《疏》云:“貔似虎,或曰似熊,一名执夷,一名白狐,辽东人谓之白罴。赤豹,毛赤而文黑谓之赤豹,毛白而文黑谓之白豹。罴有黄罴,有赤罴,大於熊。其脂如熊白而粗理,不如熊白美也。”“貔皮”之上言“献其”,则豹、罴亦献之。貔言皮,则豹、罴亦献皮也。《禹贡》“梁州贡熊罴狐狸”,是中国之常贡,此则北夷,自以所有而献之,所谓“各以贵宝”也。
 
  《韩奕》六章,章十二句。 
 
  《江汉》,尹吉甫美宣王也。能兴衰拨乱,命召公平淮夷。召公,召穆公也,名虎。○江、汉,二水名。 
  '疏'“《江汉》六章,章八句”至“淮夷”。○正义曰:《江汉》诗者,尹吉甫所作,以美宣王也。以宣王承厉王衰乱之后,能兴起此衰,拨治此乱。於时淮水之上有夷不服,王命其臣召公为将,使将兵而往平定淮夷,故美之也。淮夷不服,是衰乱之事,而命将平定,是兴拨之事也。此实平定淮夷耳,而言兴衰拨乱者,见宣王之所兴拨,非独淮夷而已,故言兴拨以广之。经六章,皆是命召公平淮夷之事。○笺“召公召”至“名虎”。○正义曰:经言召公,皆召康公也,嫌此亦为康公,故辨之。经云“王命召虎”,是名虎也。於《世本》,穆公是康公之十六世孙。
 
  江汉浮浮,武夫滔滔,匪安匪游,淮夷来求。浮浮,众强貌。滔滔,广大貌。淮夷,东国,在淮浦而夷行也。笺云:匪,非也。江、汉之水,合而东流浮浮然。宣王於是水上命将率,遣士众,使循流而下滔滔然。其顺王命而行,非敢斯须自安也,非敢斯须游止也,主为来求淮夷所处。据至其竟,故言来。○滔,吐刀反。浦音普。夷行,下孟反。将,子匠反。帅,所类反,或作“率”。循流,如字,本亦作“顺流”。为,于伪反。下“主为”同。竟音境,本亦作“境”,同。 
  既出我车,既设我旟,匪安匪舒,淮夷来铺。铺,病也。笺云:车,戎车也。鸟隼曰旟。兵至竟而期战地。其日出戎车建旟,又不自安不舒行者,主为来伐讨淮夷也。据至战地,故又言来。○铺,普吴反,徐音孚。 
  '疏'“江汉”至“来铺”。○正义曰:宣王之时,淮夷皆叛。王於是至江汉之水浮浮然合流众强之处,亲自命其将帅勇武之夫滔滔然多而广大者,令之顺此东流,以行征伐。武夫既受王命,急趍其事。行也非敢斯须自安,非敢斯须游止。所以不敢安游者,以己本为淮夷来求讨伐之故也。既至淮夷之境,克期将战。至於期日,此武夫既已自陈出我征伐之戎车,既已张设我将帅之旗旟,以往对阵战,又非敢自安,非敢宽舒。所以不敢安舒者,以己主为淮夷而来,当讨而病之故也。言其肃将王命,所以克胜也。○传“浮浮”至“夷行”。○正义曰:浮浮,实江汉之貌,而言众强者,以其合而东流,是水之众而强大也。下云“武夫洸洸”,与此“滔滔”相类。传以“洸洸”为武貌,则此言“滔滔,广大”者,亦谓武夫之多大,故侯苞云:“众至大也。”《禹贡》“导淮自桐柏,东入于海”,其傍之民,不尽为夷,故辨之云:“淮夷,东国,在淮之厓浦而为东夷之行者也。”知在东国者,《禹贡》“徐州淮夷蠙珠”,则淮夷在徐州也。春秋时,淮夷病杞,齐桓公东会於淮以谋之。《左传》谓之东略,是淮夷在东国。昭四年,楚子会诸侯于申,而淮夷与会,是淮夷为国号,其君之名姓则《书传》无文。○笺“江汉”至“言来”。○正义曰:《禹贡》“嶓冢导漾水东流为汉,又东为沧浪之水,过三澨至于大别,南入于江”。是至大别之南,汉与江合而东流也。《汉书·地理志》大别在庐江安丰县界,则江、汉合处在扬州之境也。下云“江汉之浒,王命召虎”,故知宣王於是水上命将帅也。并云遣士卒者,明武夫之文兼有将帅也。宣王不於京师命之,而於江、汉之上命者,盖别有巡省,或亲送至彼也。言顺水流而下者,以水东流,兵亦东下,故云顺流而下,非乘舟浮水而下也。滔滔,武夫之貌,非水之貌也。何则?士众陆行,不在於水,故言非安非游,不得云水之滔滔也。淮在江北,相去绝远,夷在淮上,兵当適淮,而云顺流下者,命将在江、汉之上,盖今庐江左右,江自庐江亦东北流,故顺之而行,将至淮夷,乃北行乡之也。如此,则召公伐淮夷,当在淮水之南,鲁僖所伐淮夷,应在淮水之北,当淮之南北皆有夷也。“淮夷来求”,正是来求淮夷,古人之语多倒,故笺言“来求淮夷所处”,倒其言以晓人也。凡言来据,自彼至此之辞。今命将始往,而言来求,故解之“据至淮夷之境,故言来”。叙武夫之情,言已来也。○传“铺,病”。○正义曰:《释诂》文。彼“铺”作“痡”,音义同。○笺“车戎”至“言来”。○正义曰:“鸟隼曰旟”,《春官·司常》文也。上言来求,已至淮夷之境,此承其下云出车、设旟,明至境之后出之、设之,是为战而言,故云“兵至境而期战地,至期日而出车建旟”也。兵法止则有垒,谓从营垒而出陈之也。旌旆无事则纳之於彛式侥私ㄖ病
 
  江汉汤汤,武夫洸洸,经营四方,告成于王。洸洸,武貌。笺云:召公既受命伐淮夷,服之。复经营四方之叛国,从而伐之,克胜,则使传遽告功於王。○汤,书羊反。洸音光,又音汪。复,扶又反。传,张恋反,以车曰传。遽,其据反,以马曰遽。郑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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