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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蜥蜴,青绿色,大如指,形状可恶。”如陆意,蜥蜴与螈形状相类,水陆异名耳。
瞻彼阪田,有菀其特。言朝廷曾无桀臣。笺云:阪田,崎岖墝埆之处,而有菀然茂特之苗,喻贤者在间辟隐居之时。○阪音反,又扶版反。菀音郁,徐又於阮反。崎,起宜反。岖,丘俱反。墝,苦交反。埆,户角反,又苦角反,又音角。间音闲。辟,婢亦反。天之抗我,如不我克。抗,动也。笺云:我,我特苗也。天以风雨动摇我,如将不胜我。谓其迅疾也。○抗,五忽反,徐又音月。迅音峻。彼求我则,如不我得。笺云:彼,彼王也。王之始征求我,如恐不得我。言其礼命之繁多。
执我仇仇,亦不我力。仇仇,犹謷謷也。笺云:王既得我,执留我,其礼待我謷謷然,亦不问我在位之功力。言其有贪贤之名,无用贤之实。○謷,本又作“{敖心}”,五报反,沈五刀反。
'疏'“瞻彼”至“我力”。○正义曰:王政所以为民疾苦,由不能用贤。视彼阪田墝埆之地,有菀然其茂特之苗。以兴视彼空谷仄陋之处,有杰然其秀异之贤。然天之以风雨动摇我特苗,如将不我特苗之能胜。言风雨之迅疾也。以喻被王之以礼命以征召我贤者,如恐不我贤者之能得。言礼命之繁多也。及其得我,则空执留我,其礼待我謷謷然,亦不问我在位之功力。言小人贵名贱实,不能用贤,故政教所以乱也。○传“言朝”至“桀臣”。○正义曰:毛以诗意取菀苗此贤者。不举原隰之苗,而言阪田者,反明朝廷曾无英杰之臣。○传“仇仇”犹“謷謷”。○正义曰:以《释训》云:“仇仇、敖敖,傲也。”义同,故犹之。郭璞曰:“皆傲慢贤者。”定本无“犹”字。
心之忧矣,如或结之。今兹之正,胡然厉矣?厉,恶也。笺云:兹,此。正,长也。心忧如有结之者,忧今此之君臣何一然为恶如是。燎之方扬,宁或灭之?灭之以水也。笺云:火田为燎。燎之方盛之时,炎炽熛怒,宁有能灭息之者?言无有也。以无有,喻有之者为甚也。○燎,力诏反,徐力烧反。炽,尺志反。熛,必遥反。
赫赫宗周,褒姒之!宗周,镐京也。褒,国也。姒,姓也。,灭也。有褒国之女,幽王惑焉,而以为后。诗人知其必灭周也。○褒,补毛反。姒音似,郑云“字也”。,呼说反,齐人语也。《字林》武劣反。《说文》云:“从火,戌声。火死於戌,阳气至戌而尽。”本或作灭。镐,胡老反。
'疏'“心之”至“之”。○正义曰:诗人见朝无贤者,言我心之忧矣,如有结之者。言忧不离心,如物之缠结也。所以忧者,今此之君臣,为人之长,何一然为恶如是矣!言君臣俱恶,无所差别也。君臣恶极,国将灭亡。言燎火方奋扬之时,炎炽熛怒,宁有能灭息之者!以喻宗周方隆盛之时,王业深固,宁有能灭亡之者!言此二者皆盛,不可灭亡也。然此燎虽炽盛,而水能灭之,则水为甚矣。以兴周国虽盛,终将褒姒灭之,则褒姒恶甚矣。此二文互相发明,见难之而能,所以为甚也。故传曰:灭之者,以水以反之。於时宗周未灭,诗人明得失之迹,见微知著,以褒姒淫妒,知其必灭周也。
终其永怀,又窘阴雨。窘,困也。笺云:窘,仍也。终王之所行,其长可忧伤矣。又将仍忧於阴雨。阴雨喻君有泥陷之难。○窘,求殒反,《字林》巨畏反。泥,乃计反。其车既载,乃弃尔辅。大车重载,又弃其辅。笺云:以车之载物,喻王之任国事也。弃辅,喻远贤也。○远,于万反。
载输尔载,“将伯助予!”将请伯长也。笺云:输,堕也。弃女车辅,则堕女之载,乃请长者见助,以言国危而求贤者,已晚矣。○尔载,才再反。注及下同。将,七羊反。注皆同。堕,许规反,本又作“墯”,待果反。
'疏'“终其永”至“助予”。○毛以为,此及下章,皆以商人之载大车展转为喻。言王之为恶,无心变改。若终王之所行,其长可哀伤矣。王行既可哀伤,又将至於倾危,犹商人涉路,既有疲劳,又将困於阴雨。商人之遇阴雨,则有泥陷之难,王行之至倾危,必有灭亡之忧,故以譬之。商人虑有阴雨,宜用辅以佐车。今其车既载重矣,乃弃尔之车辅,反令车载溺也。以喻王政虑有倾危,宜用贤以治国。今其既有大政矣,乃弃汝之贤人,反令国政乱也。车既弃辅,又遇阴雨,则隳败。汝之车载既隳败,然后请长者助我,则晚矣。以喻国既弃贤,又遇倾危,则灭亡汝之国。国家既灭矣,然后求贤人佐己,则亦晚矣。王何不及其未败,用贤自辅乎?○郑唯以窘为仍忧於阴雨为异。馀同。○传“大车”至“其辅”。○正义曰:《考工记·车人》为车有大车。郑以为平地载任之车,驾牛车也。《尚书》云:“肇牵车牛,远服贾。”用是大车,驾牛车也。此以商事为喻,而云“既载”,故知是大车也。又为车不言作辅,此云“乃弃尔辅”,则辅是可解脱之物,盖如今人缚杖於辐以防辅事也。○笺“输,堕”。○正义曰:隐六年,郑人来输平。《公羊传》曰:“输平犹隳成。何言隳成?败其成。”昭四年《左传》曰:“寡君将隳币焉。”服虔云:“隳,输也。”是训输为隳坏之义,子路将隳三都是也。定本“隳”作“堕”。
无弃尔辅,员于尔辐。员,益也。○员音云。辐,方六反。屡顾尔仆,不输尔载。笺云:屡,数也。仆,将车者也。顾犹视也,念也。○娄,力注反,又成“屡”。数音朔。下同。
终逾绝险,曾是不意!笺云:女不弃车之辅,数顾女仆,终是用逾度陷绝之险。女不曾以是为意乎?以商事喻治国也。
'疏'“无弃”至“不意”。○正义曰:此连上章以商事为喻,但反之,教王求贤耳。言此商人载大车,当无弃尔之车辅,益於尔之输转,以喻王之治天下,当无弃尔之贤佐,益於尔之国事也。商人既不弃辅,又数顾念尔将车之仆,汝能若是,则辅车辐,仆能勤御,则得不隳败尔之车载。以喻王既不弃贤,又善礼遇尔执政之相,王能如此用贤,益於国家,相能幹职,则得不倾覆尔之王业。商人留辅顾仆之故,终用逾度陷绝之险,汝商人何得曾不以是辅仆为意乎?喻王用贤礼相之故,终用是得济免祸害之难,汝何得曾不以是贤相为意乎?教王之用贤敬臣也。笺虽不言以仆喻相,但辅益辐以贤益国,则仆将车自然似相执政也。“终逾绝险”,报上“又窘阴雨”,以阴雨为终久及难之事,故郑以窘为仍。
鱼在于沼,亦匪克乐。潜虽伏矣,亦孔之炤。沼,池也。笺云:池鱼之所乐而非能乐,其潜伏於渊,又不足以逃,甚炤炤易见。以喻时贤者在朝廷,道不行无所乐,退而穷处,又无所止也。○沼,之绍反。乐音洛。注同。炤音灼,之君反。易见,夷豉反,下如字,又贤遍反。
忧心惨惨念,国之为虐。惨惨,犹戚戚也。○惨,七感反。戚,千历反。
'疏'“鱼在”至“为虐”。○正义曰:上章教王求贤,而王不能用,故此章言贤者不得其所。鱼在於沼池之中,为人所惊骇,不得逸游,亦非能有乐。退而潜处,虽伏於深渊之下,亦甚於炤炤然易见,不足以避网罟之害,莫知所逃也。以兴贤者在於朝廷之上,为时所陷害,不得行道,意非能有乐。退而隐居,虽遁於山林之中,又其姓名闻彻,不足以遇苛虐之政,莫知所於。己为之忧,而心中惨惨然,念国之为虐也。言王政暴虐贤人困厄,己所以忧也。
彼有旨酒,又有嘉殽。言礼物备也。笺云:彼,彼尹氏大师也。○肴,本又作“殽”,户交反。洽比其邻,昏姻孔云。洽,合。邻,近。云,旋也。是言王者不能亲亲以及远。笺云:云犹友也。言尹氏富,独与兄弟相亲友为朋党也。○比,毗志反。云,本又作“员”,音同。
念我独兮,忧心{殷心}々。{殷心}々然痛也。笺云:此贤者孤特自伤也。○{殷心}音殷,又於谨反。
'疏'“彼有”至“{殷心}々”。○毛以为,言幽王彼有旨酒矣,又有嘉善之殽矣,礼物甚备足矣,唯知以此礼物协和亲比其邻近之左右,与妻党之昏姻甚相与周旋而已,不能及远人也。王既不能及远人,国家将有危亡,故念我独忧王此政兮,忧心{殷心}々然痛也。○郑以为,时权臣奢富,亲戚相党,故言彼尹氏有旨酒,又有嘉殽,会比其邻近兄弟及昏姻,甚相与亲友为朋党也。彼小人如此,念我无禄而孤独兮,忧心{殷心}々然孤特自伤耳。○笺“彼,彼尹氏大师”。○正义曰:此与上篇非一人所作,而以彼为尹氏者,以尹氏官为太师。上篇刺其专政,则幽王之臣奢富朋党者,唯尹氏耳,故知“彼,彼尹氏”也。○传“言王”至“及远”。○正义曰:传解昏姻相亲,乃是美事,而以为刺者,言幽王唯知亲比邻近昏姻而已,不能以此亲亲之情而及於远人,故王肃云:“言王但以和比其邻近左右与昏姻其亲友而已,不能亲亲以及远。”
佌々彼有屋,蔌蔌方有穀。佌々,小也。蔌蔌,陋也。笺云:穀,禄也。此言小人富,而窭陋将贵也。○佌音此,《说文》作“亻囟”,音徙。蔌音速。“方穀”本或作“方有穀”,非也。窭,其矩反,一音虑。民今之无禄,天夭是椓。君夭之,在位椓之。笺云:民於今而无禄者,天以荐瘥夭杀之,是王者之政又复椓破之。言遇害甚也。○夭,於兆反,又於遥反,灾也。椓,陟角反。
哿矣富人,哀此惸独!哿,可。独,单也。笺云:此言王政如是,富人已可惸独将困也。○哿,哥我反。
'疏'“佌佌”至“惸独”。○毛以为,佌佌然之小人,彼已有室屋之富矣,其蔌蔌窭陋者方有爵禄之贵矣,王者厚敛重赋,宠贵小人,故使得如此也。哀此下民,今日之无天禄,而王夭害之,在位又椓谮之,是其困之甚也。王政如此,虽天下普遭其害可矣,富人犹有财货以供之。哀哉!此单独之民,穷而无告,为上夭椓,将致困病,故甚可哀也。○郑唯“天夭是椓”为异。馀同。○传“君夭之,在位椓之”。○正义曰:毛以天斥王者,故为君夭之。夭既为君,故椓为在位也。○笺“民以”至“害甚”。○正义曰:笺以夭是蒙杀之辞,宜天之所为,故云天以荐瘥夭杀之。夭既为天,则椓为王者,故云王者又椓破之。谓农时而役,厚敛其财,人以财尽,犹椓使破坏然。椓如椓杙之椓,谓打之也。
《正月》十三章,八章章八句,五章章六句。
□《毛诗正义》□笺 汉·郑 玄□疏 唐·孔颖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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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诗正义》
卷十二 十二之二
卷十二 十二之二
《十月之交》,大夫刺幽王也。当为刺厉王。作《诂训传》时移其篇第,因改之耳。《节》刺师尹不平,乱靡有定。此篇讥皇父擅恣,日月告凶。《正月》恶褒姒灭周。此篇疾艳妻煽方处。又幽王时,司徒乃郑桓公友,非此篇之所云番也。是以知然。○刺幽王,毛如字,郑改为刺厉王。从此至《小宛》四篇皆然。节,在结反。父音甫。后“皇父”皆同。恶,乌路反。番,方袁反,徐甫言反,本或作“潘”,音同。《韩诗》作“繁”。下同。
'疏'《十月》八章,章八句。○正义曰:毛以为刺幽王,郑以为刺厉王。经八章皆刺王之辞。此下及《小宛序》皆刺幽王。郑以为本刺厉王,毛氏移之。事既久远,不审实然以否。纵其实然,毛既移其篇第,改厉为幽,即以为幽王说之,故下传曰“艳妻褒姒”,是为幽王之事,则四篇皆如之。今各从其家而为之义,不复强为与夺。○笺“当为刺厉王”至“是以知然”。○正义曰:郑以此篇本《六月》之上,为刺厉王诗,毛氏移之於此,改厉为幽。今本其旧而为之说,故云:“当为刺厉王也。”作《诂训传》者,毛公也。毛公,汉初时人,故《谱》云:“汉兴之初,师移其第,作《诂训传》。”时是汉初也。其改之意,已具於《谱》。郑既言当为厉王,又自检其证。《节》刺师尹不平,乱靡有定。此篇讥由皇父擅恣,日月告凶,事国家之权,任天下之责,不得并时而有二人。彼是幽王,知此非幽王也。《正月》恶褒姒灭周,此篇疾艳妻煽方处。敌夫曰妻,王无二后。褒姒是幽王所嬖艳妻,非幽王之后。《郑语》云:“幽王八年,桓公为司徒。”此篇云:“番维司徒。”一官不得二人为之,故又云“幽王时司徒,乃郑桓公友为之,非此篇之所云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