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宗祖师传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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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慧莲編
莲宗祖传略目次
一祖慧远大师
二祖昙鸾大师
三祖道绰大师
四祖善导大师
五祖承远大师
六祖法照大师
七祖少康大师
八祖永明大师
九祖省常大师
十祖莲池大师
十一祖澫益大师
十二祖截流大师
十三祖省庵大师
十四祖彻悟大师
十五祖印光大师
前言
九八年冬,末学正利用业余时间整理净宗大德——北京黄念祖居士的讲话文集,从磁带录音中听到,黄念老特别指出:昙鸾、道绰两位净土宗大德,对于净土宗的弘扬,贡献很大,但由于历史上的原因,他们的著作很早便失传,流散到海外,国内人士很少见到他们,自然对于他们的事迹也少有了解。幸好,改革开放以后,两位大德的著书,相继传回国内,人们得以见到,对此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但是,很遗憾的是,这两位大德对净土宗的在中国的发展以及传承的影响巨大,但因为后世少有人知,所以历代的《莲宗祖师传》中,一直没有把他们列入其中。在净宗的传承上,一贯把善导大师列为二祖,其实应该把昙鸾大师列为第二祖、道绰大师列为第三祖,而善导大师排在第四祖……
听了黄老的这些句,末学当时特别上心,不成想,没过天便有两位素未相识的北京居士找到末学,一见如故,他们正打算出《莲宗十祖传略》一书,因苦于此书为文言文,且找人翻译成白话文后,不够理想,所以正想请人代为翻译,末学一听便感到“缘分来了”,于是把二天前听黄念老磁带录音的事告诉了他们,结果一拍即合,他们请末学重新整理《莲宗祖师传略》,以此书来激励末法修学净宗的广大同修道友,能以各位祖师大德为榜样,精进修行,早生净土。于是,我应允了下来,并着手于各方面的资料汇集。
对于《莲宗十祖传略》这本书,乃大清道光年间,悟开法师所作。对于此本,早有印光大师指出不足。因为此书只收录了十位祖师的事迹,而漏缺了蕅益(智旭)、截流(行策)这两位大师。因此,依印光大师的倡议,把这两位大师列入了祖师之列。又自印光大师的出世,后人公认地把印光大师也列为祖师。所以至今都以十三祖为准,即一祖慧远大师、二祖善导大师、三祖承远大师、四祖法照大师、五祖少康大师、六祖永明(延寿)大师、七祖省常大师、八祖莲池大师、九祖蕅益大师、十祖截流(行策)大师、十一祖省庵大师、十二祖彻悟大师、十三祖印光大师。
至于接受黄念祖大德的建议,列昙鸾、道绰二师为二祖、三祖,以下顺沿。一来,黄老乃当代净土宗修有成就的生西大德、金刚上师;二来,通过对两位大师的了解,不难看出,正是由于慧远大师对昙鸾大师的影响;昙鸾大师对道绰大师的影响;以及道绰大师对善导大师的影响,才导致了自善导大师起,净土宗在中国的广泛弘传。所以,四者之间有着一脉相承的内在关系,这也正符合了我们编辑此书的初衷。
在编辑此书的过程中,参考了悟开的《莲宗十祖传略》、印光大师鉴定、如岑法师编辑的《思归集》、魏磊先生辑著的《净宗法语大观》、中国佛教协会编辑的《中国佛教》第二册等书。
由于编辑时间仓促,编者水平有限,还希四方道友多多指正!
惭愧末学:善慧莲
1999年元月于京
一祖慧远大师
慧远大师(334—416)俗姓贾,山西雁门(原平县崞阳镇东)人。出生于世代官宦之家,幼即好学。十三岁时随舅父令狐氏游学于许昌、洛阳等地。大师博学于儒、道诸经,深得儒学与玄学的真谛。二十一岁时,本打算渡江到南昌从学于名儒范宣子,正值战乱,去南方的路梗塞不通,虽有志而不能。当时,著名高僧道安大师,建刹于太行、恒山,弘法利生,名闻遐迩。于是,大师携弟弟慧持一起前去求学。因闻听道安师讲解《般若经》,而豁然开悟,感叹:“三教九流的学说,都如同糠秕一样。”于是与弟弟慧持一起,落发为僧,发洪誓大愿,以续佛慧命为己任。由于他勤诵精思,昼夜研习般若经典,所以对于佛教大乘般若思想深有心得,并经常登上讲坛说法,听众无不悦服,因此也颇得道安大师所赏识与器重。道安大师曾赞他“佛教能在中国进一步的传播,就在你慧远了!”
大师二十四岁时便开始讲经说法,听众有听不懂的地方,他常常能引《庄子》的言说来连接类比,以相应的概念来解释佛理,使听者豁然解悟。由于他能于讲经时施善巧方便,于是老师道安大师特许他可以引用佛典之外的书籍来比附说明佛理。
东晋孝武帝太元三年,大师欲随道安师避恶离乱,被困于襄阳。道安大师决定解散诸徒众,各自散去。临别前,各随从弟子皆被道安师教诲、叮嘱,唯独没有对慧远师说一句话,于是慧远师跪请:“独我没有接受您的训教,我怕老师把我当例外?”而道安大师告诉他:你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可操心的了!”。于是,道安大师与道立等少数弟子,一起前往长安城。而慧远师及慧持、昙邕等人一起去荆州,并留居于上明寺有五年之久。
襄阳分手时,慧远师本与同门道友慧永约好到罗浮会合的,所以五年之后,慧远师又沿扬子江南下。到了浔阳,见庐山如此秀丽、清净,便以为可以做息心敛影的修行之处。于此同时,又不期而遇慧永。慧永法师因受郡人陶遮挽留,所以早已于此留住多时,并筑西林寺居之。闻听慧远师到此,不胜欢喜,并挽请慧远师一同入山,相看庐山东麓地势。慧远师以杖杵地说:“如若有缘,此处可以住下,被杵之处就当喷出泉来。”言毕,果然有泉水应声迸出,涌浚成溪。于是慧远师决定住下,并筑茅为庵,称作“龙泉精舍”。过了不久,九江地区遭遇大旱,慧远师来到泉池边,虔诵《海龙王经》,忽见神龙从池中腾空而起,随即大雨倾注,令大旱之年反成丰收之年。因此因缘,“龙泉精舍”也得名“龙泉寺”。
东晋太元九年,慧远大师是年五十一岁。其德高望重,早已声名远扬。前来求法者也渐众,因为开讲《涅槃经》而感得山神显灵,资助材木,雷雨辟地。慧永法师告诉江州刺史桓伊说:“慧远公宏道,使得徒众越来越广,来求法者也越来越多,住在我这西林寺,又小又不方便,是否可造一个大的寺院,你看如何?”桓伊闻听有灵瑞显现,便大生崇敬之感,于是奏明上方,建立东林寺于庐山东麓。东林寺大殿称为“神运殿”。
慧远大师神貌威严,容正方棱,凡是见过其容的人,无不油然生起敬畏之心。曾有一僧人,打算供养大师用竹做的如意杖,入山寺住了好几天,竟不敢呈见,最后悄然而去。又有一名叫慧义的法师,一贯刚愎自负,没有肯服的人。来到东林寺,没等上山就对慧远大师的弟子慧宝说:“你们诸位都是庸才,才推崇你们的师傅,今天让我试试,看他如何?”当他进寺时,正值慧远大师讲解《法华经》,他就想用问问题的方式来难住大师。没想到,每每当他要提问的时候,由于心有余悸而汗流夹背,竟不敢提问,出来后对慧宝说:“此公真是了不起!伏物、盖众也是如此!”
殷仲堪任荆州地方官时,路过寺院前来敬见大师,两人一起来到溪边松下,共谈《易经》之道,一天下来竟不知疲倦。殷仲堪感叹道:“大师智识深明,实在难能可贵!”后来,晋室重臣桓玄征讨殷仲堪,也带兵路经庐山,要求大师出山见他,大师称有病不见,于是桓玄亲自入山见大师。桓玄的部下对恒玄说:“当年殷仲堪进山见慧远是行大礼,您就不必也象他那样也敬见慧远了。”恒玄回答:“岂有此理,仲堪本来是个死人,他能跟我比吗!”于是去见大师,但也不自觉地向大师行屈膝礼。恒玄依《孝经》之理讨教于大师:“身体发肤,都是父母所生,不敢毁伤,否则不孝,僧人出家何以要剪削头发呢?”大师也以《孝经》之语对应:“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孝之终也。”恒玄称“好!”于是本还想问的也不问了。博得了恒玄的敬佩之后,接着就征讨殷仲堪之事,求教于大师。大师不予回答。恒玄又问大师是否对自己有什么希望?大师以超然的态度说:“希望你也能能象殷仲堪一样,做个施主。”等恒玄出了山,对自己的部下讲:“慧远大师,实在是我生平所未见过的!”恒玄后来得了势,想请慧远大师出来当官,遭到了请谢绝。当时,朝中曾就僧人要不要礼敬帝王之事展开过争论,恒玄由于听从了大师的意见,立“僧人不必礼敬旁帝王”的条例。这在中国佛教史上留下了深远的影响。每逢西域有僧人、大德来中国,慧远大师定要恳恻问讯。鸠摩罗什大师(中国四大译经师之首)在关中译经时,慧远大师曾致信通好,二人书信往来,讨论佛法奥义,各相钦慕,并且互赠衣物、偈赞等类。许多外国僧人也都说中国有高僧,经常梵香礼拜,向东稽首,钦仰大师之德。可见大师威名远扬。大师也有感于江东地区佛法之衰,曾遣人西行取经,历经长期的跋涉,请来诸多梵文经典,组织翻译、流通。安帝元兴元年,大师在东林寺创立了中国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净土宗道场——白莲社,设坛立誓,求生弥陀净土。为使修行精进,凿池种莲花,木刻十二叶莲花立于水中,随波旋转,分别刻上昼夜时分,作为念佛修行的时间表。当时,加入莲社的有一百二十三位名士大德。慧远大师对他们讲:“你们能来此修行念佛,不就是为的往生极乐世界吗!”于是令莲社中设西方三圣像,并让刘遗民居士作《往生发愿回向文》刻于石碑之上。王乔之居士等作《念佛三昧》诗,大师为此亲自作序说:
“功高易进,念佛为先,自心本来是佛,只要念佛,不间断到一心不乱,自心与阿弥陀佛打成一片,此时自心即是净土,自性即是弥陀,念到此境界便能了生脱死、出六道轮回。念佛即便不能大彻大悟,也能往生净土,因其愿与阿弥陀佛本愿感应道交。所以,念佛求生净土,是修行的最上法门……”
大师自入庐山定居于东林寺以来,三十二年间,最初的十一年里,曾三次念佛面睹西方极乐圣境,但并未予人说。晋义熙十二年七月三十日晚,大师于般若台上坐禅入定,亲见阿弥陀佛身满虚空;圆光之中有诸化佛显——观世音、大势至二菩萨左右侍立。又见水流光明,分十四支,流注上下,演说“苦、空、无常、无我”之音,正如《十六观经》所言之相。阿弥陀佛告师说:
“我因为本愿的力量,前来告慰于你,你当在七日后,往生到我极乐世界国刹。”
当时大师也见到了莲花社的同修中,先于他往生的佛驮耶舍、慧持、慧永、刘程之等人,都在佛的两侧。这些人都向大师顶礼问:“大师您发愿最先,为何来的却比我们晚呢?”
出定后,大师把境中所见告诉了弟子法净、慧宝等人。“我自从住居东林寺起,十一年来,曾三次见到阿弥陀佛,今天又见到了,我肯定要生净土了!”又说:“七日之内,我就会往生了。”于是大师向弟子制定了遗诫:
“我已然知道了要走的日,这么多年来在此庐山随缘消业,自以为毕竟到了出头之日,所以我要绝迹外缘,以求达到往生的志愿……等我往生后,你们要把我的骨骸埋在松林下,以山岭为坟,与土木同状……我以虔诚之心往生,就是为报佛世尊之恩,要帮他一起弘法利生。”
弟子们听得此话,无不悲痛。大师因为世情难割,于是打算暂留七日。圆寂前示疾,有大德长老请求他以豉酒来治病,大师说:“戒律上没有这一条,不许!”。于是又请他喝米汤,大师又说:“过午不食,现在已经过中午了。”所以不喝。于是又有人端来蜜水请他喝,大师又让弟子们查查看戒律条文是否有禁令。律文还没查过半卷,大师已经悄然而逝了。仅从此处,足见大师之慈悲,临往生前还要示疾,以此形式教诲众弟们。
大师往生后,弟子们与浔阳太守阮侃一起,把大师的躯身举葬于西山岭,累石为塔。谢灵运居士为其建碑,以铭遗德;张野居士作序,宗炳法师又立碑于东林寺门前。
慧远大师历朝被封的谥号有:
晋安帝义熙年,谥:庐山尊者、鸿胪大卿、白莲社主。
唐宣宗大中二年,谥:辩觉大师。
南唐升元三年,谥:正觉大师。
宋太宗太平兴国三年,谥:圆悟大师。
宋孝宗乾道二年,谥:等遍正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