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里斯多德全集-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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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动物的特性,愈低级的感觉就应是愈低级的动物的特性,最高级的感觉就会是最高级动物的特性,最低级的感觉就会是最低级动物的特性,一句话,感觉就应是动物的特性。
再次,从原级对于上述这些比较级、最高级的关系的角度出发来考察。对于驳论,要看原级的谓项是否不是原级事物的特性;假若如此,更大程度的就不是更大程度事物的特性,更小程度的就不是更小程度事物的特性,最大程度的也不是最大程度事物的特性,最小程度的也不是最小程度事物的特性。例如,既然施善不是人的特性,那么,更施善也就不会更是人的特性。对于立论,则要考察原级的谓项是否是原级事物的特性;假如是,更大程度的就是更大程度事物的特性,更小程度的就是更小程度事物的特性,最小程度的也就是最小程度事物的特性,最大程度的也就是最大程度事物的特性。例如,既然符合本性地向上升腾是火的特性,那么,愈符合本性地向上升腾就愈是火的特性。依照同样方式,也能从其他比较的角度考察这所有的情况。
其次,对于驳论,要考察更大程度的谓项是否不是更大程度事物的特性;假若如此,更小程度的就不是更小程度事物的特性。例如,既然比起知识是人的特性来,感觉更是动物的特性,但感觉却不是动物的特性,所以,知识也就不应是人的特性。对于立论,则要考察更小程度的是否是更小程度事物的特性;假如是,更大程度的也就是更大程度事物的特性。例如,既然本性上文明比起生命是动物的特性来更少是人的特性,如果本性上文明是人的特性,那么,生命也就应是动物的特性。
第三,对于驳论,要考察一个语词是否不是在更大程度上是特性的东西的特性;假若如此,它也就不会是在更小程度上是特性的东西的特性。并且,如果它是前者的特性,它就不是后者的特性。例如,如果被着色更是表面的而不是物体的特性,但它却更是表面的特性,那么,被着色就不应是物体的特性。并且,即使它是表面的特性,它也不应是物体的特性。对于立论,这种考察方式没有用处,因为同一个东西不可能是多种事物的特性。
第四,对于驳论,要考察在更大程度上是特性的东西是否不是某物的特性;因为假如这样,在更小程度上是特性的东西也就不是某物的特性。例如,既然能感觉比能分割更是动物的特性,而能感觉却不是动物的特性,那么,能分割也就不应是动物的特性。对于立论,则要考察在更小程度上是特性的东西是否是某物的特性;倘若是,在更大程度上是特性的东西也就是某物的特性。例如,既然感觉与生命相比更不会是动物的特性,但感觉却是动物的特性,那么,生命就应是动物的特性。
此外,从同等地属于某物的那些属性出发来考察。首先,对于驳论,要看一个同等为特性的东西是否不是另一个同等为特性的东西的特性;假如这样,这个同等为特性的东西就不是另一个同等为特性的东西的特性。例如,既然欲求之为欲求能力的特性与推断之为推断能力的特性是同等程度的,但是,欲求不是欲求能力的特性,因而推断也不应是推断能力的特性。对于立论,则要考察一个同等为特性的东西是否为另一个同等为特性的东西的特性;假如是,这个同等为特性的东西就是另一个同等为特性的东西的特性。例如,既然最初的思考作为推断能力的特性与最初的节制作为欲求能力的特性是同等的,而最初的思考是推断能力的特性,那么,最初的节制也就应是欲求能力的特性。
第五,对于驳论,要考察某物的同等程度的特性是否不是它的特性;假如这样,这个同等程度的特性就不是它的特性。例如,既然视和听是人的同等特性,但视不是人的特性,那么,听也就不应是人的特性。对于立论,则要看某物的同等程度的特性是否是特性;假如是,这个同等程度的特性就是它的特性。例如,既然部分为最初的欲求能力与部分为最初的推断能力是灵魂的同等特性,而部分为最初的欲求能力是灵魂的特性,那么,部分为最初的推断能力也就应是灵魂的特性。
第六,对于驳论,要考察在同等程度上是特性的东西是否不是特性;假如这样,这个同等程度上是特性的东西就不会是特性。并且,如若那一个是特性,另一个就不是特性。例如,如果燃烧同等地是火焰和煤块的特性,但燃烧不是火焰的特性,所以,燃烧也就不会是煤块的特性。即使燃烧是火焰的特性,它也不应是煤块的特性。对于立论,这种方式没有用处。
从具有相同关系出发进行考察的方式与从同等程度地属于某物的属性出发的考察方式是有区别的。因为前一种方式依据类似来把握,不考虑所属的属性是什么,而后一种方式则是通过所属属性的综合比较进行的。
【9】 再有,对于驳论,要考察对方在设定潜能特性时,是否依据潜能而把与非存在相关的东西设定为特性,因为潜能的东西不可能属于非存在;假如这样,被断言的特性就不是特性。例如,把能呼吸说成空气特性的人就是依据潜能设定特性的(因为只有那种可以被呼吸的东西才是能呼吸的东西),同时,他也是把与不存在相关的东西设定成为特性;因为即使没有呼吸空气的任何动物生出,空气也可能存在;但是,如果没有动物存在,呼吸它就是不可能的;可见,在没有这样一种呼吸空气的动物存在时,能被什么东西所呼吸就不是空气的特性。因此,能呼吸不应是空气的特性。
对于立论,则要考察在设定一个潜能的特性时,他所设定的特性是否与存在物相关,或者是否与一个可能属于潜在的不存在的不存在物相关;倘若是,被断言为不是特性的就是特性。例如,把存在的特性设定为能被什么作用或能作用于什么的人,就是通过设定一个潜在的特性而把特性设定为与存在的东西相关,因为当存在存在时,它就能被什么作用或能作用于什么;因此,能被什么作用或能作用于什么就应该是存在的特性。
再次,对于驳论,要看对方是否使用了最高级来提出特性;假若如此,被断言的特性就不会是特性。因为按这种方式去设定特性,其结果乃是名称不适于论断方面的真实性;因为当事物已经毁灭时,论断将仍会存在;既然它是最大程度地属于存在的某物。例如,如若某人把火的特性设定为最轻的物体;因为当火已毁灭时,仍然会有某个最轻的物体存在,所以,最轻的物体不应该是火的特性。对于立论,则要考察他是否没有使用最高级来提出特性;倘若是这样,就会在这方面正确地断定特性。例如,既然把人的特性规定为本性上文明的动物的人不是使用的最高级来设定特性,那么,人的特性在这方面就应得到正确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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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题篇
第六卷
【 1 】 对于定义的讨论有五个部分。因为为了推翻一个定义,必须证明:或者对于名称所指称的主体的论断极不真实(因为人的定义必须对于每一个人都适合);或者虽然所论主体有一个种,但他却没有把它置于种中,或者没能把它置于特有的种中(因为必须把被定义者置于种中,然后再加上属差;因为在定义的若干构成要素中,种最被认为是揭示被定义者本质的);或者论断不是主体所特有的(因为正如前面所说,定义必须是特有的);或者虽然他做到了上述的三点要求,但并没有下出定义,即没有说明被定义者是什么。除上面所说的几点外,再有,尽管他下了定义,但却不是一个正确的定义。
对于名称所指称的主体的论断是否不真实的问题,要从与偶性相关的那些方式出发来考察。因为考察总是要提出这样的问题:它是真实的还是不真实的?当我们证明了偶性属于时,我们就断言它是真实的,而当偶性不属于时,我们就断言它不真实。如果对方没有把主体置于它特有的种中,或者,如果他提出的论断不是主体特有的,我们就要从与种和特性相关的已经论述过的方式出发来考察。
剩下的就是如何考察主体是否没被定义或者是否没被正确定义的问题。首先应考察主体是否没被正确定义的问题,因为做什么事总要比正确地做什么事更加容易。因此很显然,既然后一种场合出错的机会更多(因为完成它更为劳苦),我们攻击后一种情形就比攻击前一种情形更容易得手。
定义不正确有两方面的表现。其一是使用了含混的语言(因为既然规定定义的目的是为了有助于人们认识主体,下定义者应当尽可能使用最明晰的语言)。其二是看他的论断是否说了不必要的多余话语。因为在定义中,一切添加成分都是多余的。上述的这两方面既表现各自,又都可以再分成若干种情况。
【 2 】考察含混语词的一种方式是看他所用的是否是与其他什么同名异义的词。例如,把生成说成导向实体的途径,或者把健康说成热与冷的均衡就是如此。因为途径和均衡都是多义词;所以,论述者到底想要说明这种多义词中的哪一层含义是不明确的。如果被他定义的东西有多层含义,而他又不加区分,其情形也是如此。因为在这种场合,他所提出的定义到底是哪层含义就不明显,而且,人们还可能指责他,说他的论断不适于所提定义的一切对象。如若那多义词没有被他发觉,这种责难就尤其可能做出。他自己也可以区分所提定义中语词的多层含义并作出推导;因为如果他的论断并不特别适于任何一层含义,那么显然,他就不可能作出一个特有的定义。
另一种方法是看他是否采用了隐喻的表述。例如,是否把知识说成不能变更的东西,称大地为乳母,或把节制叫做和谐。因为所有这些隐喻的表达都是不清楚的。通过把他的陈述当成特定的表达,也可以洁难这种使用隐喻的人;因为如果这样,他所表述的定义就是不适合的。例如,对于克制的表述就是如此;因为一切和谐都存在于声音中。此外,如若和谐是节制的种,同一个事物就会出现在两个互不包含的种中;因为和谐并不包含德性,德性也不包含和谐。
再有,要看对方是否使用了没有确认这种用法的语词。例如,柏拉图把眼睛称为眉毛遮盖之物,或把毒蜘蛛叫做咬得疼死人的东西,把骨髓说成生出骨头的东西;因为所有这些不常用的语词都是不清楚的。
有时候,有的人使用的语词既不是多义的,也不是隐喻的,但又不是特义的。例如,把法律说成本性公正之物的尺度或映象就是如此。这种用法比隐喻更糟糕;因为隐喻毕竟还通过相似性的比较说明使我们增长了一些知识;所有使用隐喻的人都是按照某些相似物进行隐喻说明的。但是,刚才所说的这种用法却不增加任何知识;因为按法律是尺度或映象的说法,并无什么相似物存在,也没有使用特有的常用表达。因此,如果有人断言法律是尺度或映象乃是道出了特有含义,他就是在说胡话;因为所谓映象,指的是通过模仿才生成的东西,而这并不属于法律;如果这种用法不是特有含义,那么显然,他的表述就是含混不清的,并且,比隐喻的表达还要糟糕。
再次,从他的陈述看相反者的论断是否不清楚;因为正确规定的定义也能表明相反者。或者,当它被自身说明时,要考察它是否没有清楚地表明定义的到底是什么,就像以前画家们的作品一样,如若未被标明,就没法知道每一幅表达的什么。
【 3 】 可见,如若定义不清楚,就可以通过上述方法来考察。如果对方的定义用语过多,首先就应考察他是否使用了某种普遍适用的属性,也就是说,它或者属于一般的实体,或者属于与被定义者同一个种的那些东西;假若如此,就必然会出现用语多余的情形。因为种应把其他东西从被定义者中区分出去,属差则应把与被定义者同种的其他属性区分出去。而普遍适用的东西根本不能把其他东西从被定义者中分离出去,适于同一种中所有事物的那些属性也不能把与被定义者同种的其他属性分离出去,因此,添加这样的多余话语就是没有意义的。
再次,即使添加的成分是主体的特性,也仍要考察在取消了这个添加成分之后所剩下来的论断是否仍是主体的特性以及是否表明了本质。例如,在对人的论断中,能获得知识就是多余的添加成分;因为把这个成分删去后,剩下的论断仍是人的特性,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