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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五灯会元wdhy-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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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旷人稀,相逢者少。”﹝云居锡云:“中邑当时若不得仰山这一句语,何处有中邑也。”崇寿稠云:“还有人定得此道理么?若定不得,只是个弄精魂脚手。
佛性义在甚么处?”玄觉云:“若不是仰山,争得见中邑?且道甚么处是仰山得见中邑处。”

泐潭常兴禅师洪州泐潭常兴禅师,僧问:“如何是曹溪门下客?”师曰:“南来燕。”曰:“学人不会。”师曰:
“养羽候秋风。”问:“如何是宗乘极则事?”师曰:“秋雨草离披。”南泉至,见师面壁,乃拊师背。师问:
“汝是阿谁?”曰:“普愿。”师曰:“如何?”曰:“也寻常。”师曰:“汝何多事!”

汾州无业国师汾州无业禅师,商州上洛杜氏子,母李氏闻空中言:“寄居得否?”乃觉有娠。诞生之夕,神光满室。
甫乃丱岁,行必直视,坐即跏趺。九岁,依开元寺志本禅师受大乘经,五行俱下,讽诵无遗。
十二落发,二十受具戒于襄州幽律师,习四分律疏,才终,便能敷演。每为众僧讲涅槃大部,冬夏无废。
后闻马大师禅门鼎盛,特往瞻礼。祖睹其状貌奇伟,语音如钟,乃曰:“巍巍佛堂,其中无佛。”
师礼跪而问曰:“三乘文学,粗穷其旨,常闻禅门“即心是佛”,实未能了。”祖曰:“秖未了底心即是,更无别物。”
师曰:“如何是祖师西来密传心印?”祖曰:“大德正闹在,且去,别时来。”师才出,祖召曰:“大德!”师回首。
祖曰:“是甚么?”师便领悟,乃礼拜。祖曰:“这钝汉礼拜作么?”﹝云居锡云:“甚么处是汾州正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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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宪宗屡召,师皆辞疾不赴。暨穆宗即位。思一瞻礼,乃命两街僧录灵阜等赍诏迎请。至彼作礼曰:
“皇上此度恩旨,不同常时,愿和尚且顺天心,不可言疾也。”师微笑曰:“贫道何德,累烦世主?
且请前行,吾从别道去矣。”乃澡身剃发,至中夜告弟子惠愔等曰:“汝等见闻知之性,与太虚同寿,不生不灭。
一切境界,本自空寂,无一法可得。迷者不了,即为境惑。一为境惑,流转不穷。
汝等当知,心性本自有之,非因造作,犹如金刚不可破坏。一切诸法,如影如响,无有实者。经云:唯此一事实,余二则非真。
常了一切空,无一物当情。”是诸佛用心处,汝等勤而行之。”言讫,跏趺而逝。
茶毗日,祥云五色,异香四彻,所获舍利璨若珠玉。弟子等贮以金瓶,葬于石塔。当长庆三年,谥大达国师。

大同广澄禅师澧州大同广澄禅师,僧问:“如何得六根灭去?”师曰:“轮剑掷空,无伤于物。”问:“如何是本来人?”
师曰:“共坐不相识。”曰:“恁么则学人礼谢去也。”师曰:“暗写愁肠寄与谁!”

鹅湖大义禅师信州鹅湖大义禅师,衢州须江徐氏子。唐宪宗尝诏入内,于麟德殿论义。有法师问:
“如何是四谛?”师曰:“圣上一帝,三帝何在?”又问:“欲界无禅,禅居色界,此土凭何而立?”禅师曰:
“法师祇知欲界无禅,不知禅界无欲。”曰:“如何是禅?”师以手点空。法师无对。帝曰:
“法师讲无穷经论,祇这一点,尚不柰何。”师却问诸硕德曰:“行住坐卧,毕竟以何为道?”有对:“知者是道。”师曰:
“不可以智知,不可以识识。安得知者是乎?”有对:“无分别者是。”师曰:
“善能分别诸法相,于第一义而不动,安得无分别是乎?”有对:“四禅八定是。”师曰:“佛身无为,不堕诸数,安在四禅八定邪?”众皆杜口。
师却举顺宗问尸利禅师:“大地众生如何得见性成佛?”利曰:“佛性犹如水中月,可见不可取。”因谓帝曰:
“佛性非见必见,水中月如何攫取?”帝乃问:“何者是佛性?”师对曰:“不离陛下所问。”

帝默契真宗,益加钦重有一僧乞置塔,李翱尚书问曰:“教中不许将尸塔下过,又作么生?”僧无对。僧却问师,师曰:
“他得大阐提。”元和十三年归寂。谥慧觉禅师。

伊阙自在禅师伊阙伏牛山自在禅师,吴兴李氏子。初依国一禅师,受具后参马祖发明心地。

祖令送书与忠国师。国师曰:“马大师以何法示徒?”曰:“即心即佛。”国师曰:“是甚么语话!”良久又问曰:
“此外更有何言教?”师曰:“非心非佛。或曰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国师曰:“犹较些子。”师曰:
“马大师即恁么,未审和尚此间如何?”国师曰:“三点如流水,曲似刈禾镰。”师后居伏牛山。上堂曰:
“即心即佛,是无病求药句。非心非佛,是药病对治句。”僧问:“如何是脱洒底句?”师曰:“伏牛山下古今传。”
示灭于随州开元寺。

兴善惟宽禅师京兆兴善寺惟宽禅师,衢州信安祝氏子。年十三,见杀生者,尽然不忍食,乃求出家。
初习毗尼,修止观,后参大寂,乃得心要。唐贞元六年,始行化于吴越间。八年至鄱阳,山神求受八戒。
十三年,止嵩山少林寺。僧问:“如何是道?”师曰:“大好山。”曰:“学人问道,师何言好山?”师曰:
“汝祇识好山,何曾达道?”问:“狗子还有佛性否?”师曰:“有。”曰:“和尚还有否?”师曰:“我无。”曰:
“一切众生皆有佛性,和尚因何独无?”师曰:“我非一切众生。”曰:“既非众生,莫是佛否?”师曰:“不是佛。”曰:
“究竟是何物?”师曰:“亦不是物。”曰:“可见可思否?”师曰:“思之不及,议之不得,故曰不可思议。”
元和四年宪宗诏至阙下,侍郎白居易尝问曰:“既曰禅师,何以说法?”师曰:
“无上菩提者,被于身为律,说于口为法,行于心为禅。应用者三,其致一也。譬如江湖淮汉,在处立名。名虽不一,水性无二。
律即是法,法不离禅。云何于中妄起分别?”曰:“既无分别,何以修心?”师曰:“心本无损伤,云何要修理?
无论垢与净,一切勿念起。”曰:“垢即不可念,净无念可乎?”师曰:“如人眼睛上,一物不可住。
金屑虽珍宝,在眼亦为病。”曰:“无修无念,又何异凡夫邪?”师曰:“凡夫无明,二乘执著,离此二病,是曰真修。
真修者不得勤,不得忘。勤即近执著,忘即落无明。此为心要云尔。”
僧问:“道在何处?”师曰:“秖在目前。”曰:“我何不见?”师曰:“汝有我故,所以不见。”曰:
“我有我故即不见,和尚还见否?”师曰:“有汝有我,展转不见。”曰:“无我无汝还见否?”师曰:
“无汝无我,阿谁求见?”元和十二年二月晦日,升堂说法讫,就化。谥大彻禅师。

鄂州无等禅师鄂州无等禅师,尉氏人也。出家于龚公山,密受心要。出住随州土门。
一日谒州牧王常侍,辞退将出门,牧召曰:“和尚!”师回顾。牧敲柱三下。师以手作圆相,复三拨之,便行。
后住武昌大寂寺。一日大众晚参,师见人人上来师前道“不审”,乃谓众曰:“大众,适来声向甚么处去也?”
有一僧竖起指头。师曰:“珍重。”其僧至来朝上参,师乃转身面壁而卧,佯作呻吟声曰:
“老僧三两日来,不多安乐。大德身边有甚么药物,与老僧些。”小僧以手拍净瓶曰:“这个净瓶甚么处得来?”师曰:
“这个是老僧底。大德底在甚么处?”曰:“亦是和尚底,亦是某甲底。”

三角总印禅师潭州三角山总印禅师,僧问:“如何是三宝?”师曰:“禾、麦、豆。”曰:“学人不会。”师曰:
“大众欣然奉持。”上堂:“若论此事,贬上眉毛,早已蹉过也。”麻谷便问:“贬上眉毛即不问,如何是此事?”师曰:
“蹉过也。”谷乃掀倒禅床,师便打。﹝长庆代云:“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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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无宝冠。”洞山来参,礼拜,起,侍立,少顷而出,却再入来。师曰:“秖恁么,祇恁么,所以如此。”
山曰:“大有人不肯。”师曰:“作么取汝口辩?”山便礼拜。僧问:“如何是不言言?”师曰:
“汝口在甚么处?”曰:“无口。”师曰:“将甚么吃饭?”僧无对。﹝洞山代云:“他不饥,吃甚么饭?”ρ俺<矗忝姹凇
南泉闻曰:“我寻常向师僧道,向佛未出世时僧会取,尚不得一个半个?他恁么驴年去!”﹝玄觉云:
“为复唱和语,不肯语。”保福问长庆:“祇如鲁祖,节文在甚么处?被南泉恁么道。”长庆云:“退己让于人,万中无一个。”罗山云:
“陈老师当时若见背上与五火抄,何故为伊解放不解收?”玄沙云:“我当时若见,也与五火抄。”云居锡云:
“罗山、玄沙总恁么道,为复一般,别有道理,若择得出许上座佛法有去处。”玄觉云:“且道玄沙五火抄,打伊著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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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心受施,净名早诃。去此一机,居士还甘否?”士曰:“当时善现,岂不作家?”师曰:“非关他事。”士曰:
“食到口边,被他夺却。”师乃下食。士曰:“不消一句。”士又问:“马大师著实为人处,还分付吾师否?”师曰:
“某甲尚未见他,作么生知他著实处?”士曰:“祇此见知,也无讨处。”师曰:“居士也不得一向言说。”士曰:
“一向言说,师又失宗;若作两向三向,师还开得口否?”师曰:“直是开口不得。可谓实也。”士抚掌而出。
宝历中,归齐云入灭。谥大宝禅师。

紫玉道通禅师唐州紫玉山道通禅师,卢江何氏子。随父守官泉南,因而出家。诣建阳,谒马祖。
祖寻迁龚公山,师亦随之。祖将归寂,谓师曰:“夫玉石润山秀丽,益汝道业,遇可居之。”师不晓其言。
是秋游洛,回至唐州,西见一山,四面悬绝,峰峦秀异。因诣乡人,曰:“紫玉山。”
师乃陟山顶,见石方正,莹然紫色。叹曰:“此其紫玉也,先师之言悬记耳。”遂剪茅构舍而居焉。后学徒四集。僧问:
“如何出得三界去?”师曰:“汝在里许,得多少时也!”曰:“如何出离?”师曰:“青山不碍白云飞。”于相公问:
“如何是黑风吹其船舫,漂堕罗刹鬼国?”师曰:“于客作汉,问恁么事作么?”于公失色。师乃指曰:
“这个便是漂堕罗刹鬼国。”公又问:“如何是佛?”师唤“相公”!公应诺。师曰:“更莫别求。”﹝药山闻曰:“噫!
可惜于家汉生埋向紫玉山中。”公闻,乃谒见药山。山问曰:“闻相公在紫玉山中大作佛事,是否?”公曰:“不敢。”乃曰:
“承闻有语相救,今日特来。”山曰:“有疑但问。”公曰:“如何是佛?”山召于,公应诺。山曰:“是甚么?”公于此有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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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七月十五日,无疾而终。

五台隐峰禅师五台山隐峰禅师,邵武军邓氏子。﹝时称邓隐峰。兹舨换郏改柑涑黾摇
初游马祖之门,而未能睹奥。复来往石头,虽两番不捷,﹝语见马祖章。笥诼碜嫜韵孪嗥酢Jξ适罚骸叭绾蔚煤系廊ィ俊蓖吩唬
“我亦不合道。”师曰:“毕竟如何?”头曰:“汝被这个得多少时邪?”石头铲草次,师在左侧,叉手而立。
头飞铲子,向师前铲一株草。师曰:“和尚祇铲得这个,不铲得那个。”头提起铲子,师接得,便作铲草势。
头曰:“汝祇铲得那个,不解铲得这个。”师无对。﹝洞山云:“还有堆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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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推车碾损祖脚。祖归法堂,执斧子曰:“适来碾损老僧脚底出来!”师便出于祖前,引颈,祖乃置斧。
师到南泉,睹众僧参次,泉指净瓶曰:“铜瓶是境。瓶中有水,不得动著境,与老僧将水来。”
师拈起净瓶,向泉面前泻,泉便休。师后到沩山,便入堂于上板头解放衣钵。
沩闻师叔到,先具威仪,下堂内相看。师见来,便作卧势。沩便归方丈,师乃发去。少间,沩山问侍者:“师叔在否?”曰:“已去。”沩曰:
“去时有甚么语?”曰:“无语。”沩曰:“莫道无语,其声如雷。”
师冬居衡岳,夏止清凉。
唐元和中荐登五台,路出淮西,属吴元济阻兵,违拒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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