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灯会元wdhy-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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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逼逼地。”师曰:“首座久在此住,头白齿黄,作这个语话?”曰:“上座又作么生?”师曰:
“要道即得,见即便见。若不见,莫乱道。”曰:“祇如道浮逼逼地,又作么生?”师曰:“头上著枷,脚下著杻。”曰:
“与么则无佛法也。”师曰:“此是文殊普贤大人境界。”僧举灌溪上堂,曰:“十方无壁落,四面亦无门。
净裸裸,赤洒洒,没可把。”师曰:“举即易,出也大难。”曰:“上座不肯和尚与么道那?”师曰:“你适来与么举那!”
曰:“是。”师曰:“你驴年梦见灌溪?”曰:“某甲话在。”师曰:“我问你,十方无壁落,四面亦无门。
你道大梵天王与帝释天商量甚么事?”曰:“岂干他事!”师喝曰:“逐队吃饭汉。”
师到江州,有陈尚书者请斋。才见便问:
“儒书中即不问,三乘十二分教自有座主,作么生是衲僧行脚事?”师曰:“曾问几人来?”书曰:“即今问上座。”师曰:“即今且置,作么生是教意?”书曰:
“黄卷赤轴。”师曰:“这个是文字语言,作么生是教意?”书曰:“口欲谈而辞丧,心欲缘而虑忘。”师曰:
“口欲谈而辞丧,为对有言。心欲缘而虑忘,为对忘想。作么生是教意?”书无语。师曰:
“见说尚书看法华经,是否?”书曰:“是。”师曰:“经中道,一切治生产业,皆与实相不相违背。且道非非想天,有几人退位?”
书无语。师曰:“尚书且莫草草。三经五论,师僧抛却,特入丛林。十年二十年,尚不奈何。
尚书又争得会?”书礼拜曰:“某甲罪过。”师唱道:“灵树云门,凡三十载。机缘语句,备载广录。”
以乾和七年己酉四月十日,顺寂。塔全身于方丈。后十七载,示梦阮绍庄曰:“与吾寄语秀华宫使特进李托,奏请开塔。”
遂致奉迎请内庭供养,逾月方还。因改寺为大觉,谥大慈云匡真弘明禅师。
青原下七世云门偃禅师法嗣白云子祥禅师韶州白云子祥实性大师,初住慈光院,广主召入府说法。时有僧问:“觉华才绽,正遇明时。
不昧宗风,乞师方便。”师曰:“我王有令。”问:“祖意教意,是同是别?”师曰:“不别。”曰:“恁么则同也。”
师曰:“不妨领话。”问:“诸佛出世,普遍大千。白云一会,如何举扬?”师曰:“赚却几人来?”曰:
“恁么则四众何依?”师曰:“没交涉。”问:“即心即佛,示诲之辞,不涉前言,如何指教?”师曰:
“东西且置,南北作么生?”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石桥那畔有,这边无。会么?”曰:“不会。”师曰:“且作丁公吟。”问:
“衣到六祖,为甚么不传?”师曰:“海晏河清。”问:“从上宗乘,如何举扬?”师曰:“今日未吃茶。”上堂:
“诸人会么?但向街头市尾、屠儿魁刽、地狱镬汤处会取?若恁么会得,堪与人天为师。
若向衲僧门下,天地悬殊。更有一般底,祇向长连床上作好人去。汝道此两般人,那个有长处?无事,珍重!”问僧:
“甚么处来?”曰:“云门来。”师曰:“里许有多少水牛?”曰:“一个两个。”师曰:“好水牛。”问僧:
“不坏假名而谈实相。作么生?”僧指倚子曰:“这个是倚子。”师以手拨倚曰:“与我将鞋袋来。”僧无对。师曰:
“这虚头汉。”﹝云门闻,乃云:“须是我祥兄始得。”久穑字谠唬骸澳臣姿涮嶙嬗。淳∑渲惺隆
诸仁者且道其中事作么生?莫是无边中间内外已否?若如是会,即大地如铺沙。”良久曰:“去此即他方相见。”言讫而寂。
德山缘密禅师鼎州德山缘密圆明禅师,上堂:“僧堂前事,时人知有。佛殿后事作么生?”上堂:
“我有三句语示汝诸人:一句函盖乾坤,一句截断众流,一句随波逐浪。作么生辨?
若辨得出,有参学分;若辨不出,长安路上辊辊地。”僧问:“如何是透法身句?”师曰:“三尺杖子搅黄河。”问:“百花未发时如何?”师曰:
“黄河浑底流。”曰:“发后如何?”师曰:“幡竿头指天。”问:“不犯辞锋时如何?”师曰:“天台南岳。”曰:
“便恁么去时如何?”师曰:“江西湖南。”问:“佛未出世时如何?”师曰:“河里尽是木头船。”曰:“出世后如何?”
师曰:“这头蹋著那头掀。”上堂:“与么来者,现成公案。不与么来者,生招箭。
不与么来者,徐六担板,迅速锋铓,犹是钝汉。万里无云,青天犹在。”上堂:“但参活句,莫参死句。
活句下荐得,永劫无滞。一尘一佛国,一叶一释迦,是死句。扬眉瞬目,举指竖拂,是死句。山河大地,更无讹,是死句。”
时有僧问:“如何是活句?”师曰:“波斯仰面看。”曰:“恁么则不谬去也。”师便打,上堂,举临济示众曰:
“恁么来者,恰似失却。不恁么来者,无绳自缚。十二时中,莫乱斟酌。会与不会。都卢是错。
分明与么道,一任天下人贬剥。”师曰:“古镜阔一丈,屋梁长三尺。是汝钵盂鐼子阔多少?”上堂:
“俱胝和尚,凡有扣问,祇竖一指。寒则普天寒,热则普天热。”僧问:“己事未明,如何辨得?”师曰:“须弥山顶上。”曰:
“便恁么去时如何?”师曰:“脚下水浅深。”问:“达磨未来时如何?”师曰:“千年松倒挂。”曰:
“来后如何?”师曰:“金刚努起拳。”问:“师未出世时如何?”师曰:“佛殿正南开。”曰:“出世后如何?”师曰:
“白云山上起。”曰:“出与未出,还分不分?”师曰:“静处萨婆诃。”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
“南山起云,北山下雨。”问:“如何是应用之机?”师喝,僧曰:“祇这个,为复别有?”师便打。问:
“大用现前,不存轨则时如何?”师曰:“黑地打破瓮。”僧退步,师便打。问:“佛未出世时如何?”师曰:“猢狲系露柱。”曰:
“出世后如何?”师曰:“猢狲入布袋。”问:“文殊与维摩对谈何事?”师曰:“并汝三人,无绳自缚。”问:
“如何是佛?”师曰:“满目荒榛。”曰:“学人不会。”师曰:“劳而无功。”问:“尽大地致一问不得时如何?”师曰:
“话堕也。”曰:“大众见。”师便打。问:“无踪无迹是甚么人行履?”师曰:“偷牛贼。”问:
“羺羊未挂角时如何?”师曰:“猎屎狗。”曰:“挂后如何?”师曰:“猎屎狗。”问:“牛头未见四祖时如何?”师曰:
“秋来黄叶落。”曰:“见后如何?”师曰:“春来草自青。”
巴陵颢鉴禅师岳州巴陵新开院颢鉴禅师,初到云门,门曰:“雪峰和尚道,开却门达磨来也。我问你作么生?”
师曰:“筑著和尚鼻孔。”门曰:
“地神恶发,把须弥山一掴跳上梵天,拶破帝释鼻孔,你为甚么向日本国里藏身?”师曰:“和尚莫瞒人好。”门曰:“筑著老僧鼻孔,又作么生?”师无语。门曰:
“将知你祇是学语之流。”师住后,更不作法嗣书,祇将三转语上云门。僧问:“如何是道?”师曰:“明眼人落井。”问:
“如何是吹毛剑?”师曰:“珊瑚枝枝撑著月。”问:“如何是提婆宗?”师曰:“银碗里盛雪。”门曰:
“他后老僧忌日,祇消举此三转语,足以报恩。”自后忌辰,果如所嘱。僧问:“祖意教意,是同是别?”师曰:
“鸡寒上树,鸭寒下水。”问:“三乘十二分教即不疑,如何是宗门中事?”师曰:“不是衲僧分上事。”曰:
“如何是衲僧分上事?”师曰:“食观白浪,失却手桡。”问僧:“游山来,为佛法来?”曰:“清平世界,说甚么佛法?”
师曰:“好个无事禅客。”曰:“早是多事了也。”师曰:“上座去年在此过夏了。”曰:“不曾。”师曰:
“与么,则先来不相识。”下去,师将拂子遗僧。僧曰:“本来清净,用拂子作甚么?”师曰:“既知清净,切勿忘却。”
﹝梁山观别云:“也须拂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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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曰:“打鼓为三军。”问:“向上宗乘如何举唱?”师曰:“不敢。”曰:“恁么则含生有望?”师曰:
“脚下水深浅?”问:“凡有言句,尽落有无,不落有无时如何?”师曰:“东弗于逮。”曰:“这个犹落有无?”师曰:
“支过雪山西。”僧问洞山初和尚:“如何是佛?”山曰:“麻三斤。”师闻之,乃曰:“向南有竹,向北有木。”问:
“不可以智知,不可以识识时如何?”师曰:“不入这个野狐群队。”问:“如何是定?”师曰:“虾跳不出斗。”
曰:“如何出得去?”师曰:“南山起云,北山下雨。”问:“北斗里藏身,意旨如何?”师曰:
“鸡寒上树,鸭寒下水。”问:“竖起杖子,意旨如何?”师曰:“一叶落知天下秋。”师游山回,首座同众出接,座曰:
“和尚游山,巇崄不易!”师提起拄杖曰:“全得这个力。”座乃夺却,师放身便倒。
大众皆进前扶起,师拈拄杖,一时趁散。回顾侍者曰:“向道全得这个力。”师一日访白兆,兆曰:“老僧有个木鱼颂。”师曰:“请举看。”
兆曰:“伏惟烂木一橛,佛与众生不别。若以杖子系著,直得圣凡路绝。”师曰:“此颂有成褫无成褫?”
兆曰:“无成褫。”师曰:“佛与众生不别。!”侍僧救曰:“有成褫。”师曰:“直得圣凡路绝。!”
当时白兆一众失色。僧问:“新年头还有佛法也无?”师曰:“无。”曰:“日日是好日,年年是好年。为甚却无?”
师曰:“张公吃酒李公醉。”僧曰:“老老大大,龙头蛇尾。”师曰:“明教今日失利。”
香林澄远禅师益州青城香林院澄远禅师,汉州绵竹人,姓上官。在众日,普请鉏草次,有一僧曰:“看!俗家失火。”
师曰:“那里火?”曰:“不见那!”师曰:“不见。”曰:“这瞎汉。”是时一众皆言远上座败阙。
后明教宽闻举,叹曰:“须是我远兄始得。”住后,僧问:“美味醍醐,为甚么变成毒药?”师曰:“导江纸贵。”问:
“见色便见心时如何?”师曰:“适来甚么处去来?”曰:“心境俱忘时如何?”师曰:“开眼坐睡。”问:
“北斗里藏身,意旨如何?”师曰:“月似弯弓,少雨多风。”问:“如何是诸佛心?”师曰:“清则始终清。”曰:“如何领会?”
师曰:“莫受人谩好!”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踏步者谁?”问:“如何是和尚妙药?”师曰:
“不离众味。”曰:“吃者如何?”师曰:“唼啖看。”问:“如何是室内一碗灯?”师曰:“三人证龟成鳖。”问:
“如何是衲下事?”师曰:“腊月火烧山。”问:“大众云集,请师施设。”师曰:“三不待两。”问:“如何是学人时中事?”
师曰:“恰恰。”问:“如何是玄?”师曰:“今日来,明日去。”曰:“如何是玄中玄?”师曰:“长连床上。”问:
“如何是香林一脉泉?”师曰:“念无间断。”曰:“饮者如何?”师曰:“随方斗秤。”问:“如何是衲僧正眼?”
师曰:“不分别。”曰:“照用事如何?”师曰:“行路人失脚。”问:“万机俱泯迹,方识本来人时如何?”师曰:
“清机自显。”曰:“恁么则不别人?”师曰:“方见本来人。”问:“鱼游陆地时如何?”师曰:
“发言必有后救。”曰:“却下碧潭时如何?”师曰:“头重尾轻。”问:“但有言句尽是宾,如何是主?”师曰:“长安城里。”
曰:“如何领会?”师曰:“千家万户。”问:“如何是西来的的意?”师曰:“坐久成劳。”曰:“便回转时如何?”
师曰:“堕落深坑。”问:“如何是无缝塔?”师曰:“合掌当胸。”曰:“如何是塔中人?”师曰:“露也。”问:
“教法未来时如何?”师曰:“阎罗天子。”曰:“来后如何?”师曰:“大宋国里。”问:“一子出家,九族解脱。
目连为甚么母入地狱?”师曰:“确。”问:“如何是平常心?”师曰:“早朝不审。晚后珍重!”
上堂:“是汝诸人,尽是担钵囊,向外行脚。还识得性也未?若识得,试出来道看。
若识不得,祇是被人热谩将去。且问汝诸人,是汝参学日久,用心扫地煎茶,游山玩水,汝且钉钉,唤甚么作自性?
诸人且道,始终不变不异,无高无下,无好无丑,不生不灭,究竟归于何处?诸人还知得下落所在也未?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