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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部分

最春风-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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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又是怔了怔,刘二又抢着说道:“去年过年的时候,老爷一个人在老太爷的画像前掉眼泪,说他对不起列祖列宗,被奸人威逼利诱,生不如死,对,生不如死,刚好被我看见了。”

    “对对,我也看见了,我回去就告诉了我媳妇,说老爷可真可怜,当了官也要被人欺负。”这次接口的是婆子的儿子,他媳妇在一旁拼命点头。

    那婆子也不干嚎了,跟着说道:“我是在夫人身边的,夫人整日提心吊胆,夜里睡觉说梦话,梦里都在喊,让世子爷饶命,对,是说的梦话。”

    年轻人更满意了,脸上的笑容更和蔼,他又看向掌柜的。

    掌柜的张张嘴,又张张嘴,猛的一拍大腿:“瞧我这记性,我怎么忘了呢?老爷往平凉送飞票的那天,怕让人看到,就是在我这铺子里安排的。就是因为我看见了,老爷才把这些信藏在铺子里的。”

    年轻人很欣慰,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省力,他只需稍一引导,这些人就把事情理顺了。

    “我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你们再仔细回忆一下,是不是有什么细节给忘了?”他笑呵呵地问道。

    几个人又陷入冥思苦想之中。

    直到一个时辰后,两驾骡车先后驶出永福街。

    一驾往西,一驾往东。

    这种骡车连同赶车的汉子,一看就是车马市上专做租车营生的。

    锦衣卫的探子们,单从骡车和赶车的,看不出端倪。

    且,这伙人进铺子时,他们也只是看到了后脑勺,再想近前,铺子里的伙计就上了门,他们并不知晓里面发生了什么。

    探子们只能远远守着,直到那两驾骡车驶出来,他们也没有看清楚,上车的是些什么人。

    探子们交换了目光,兵分两路,一路向东,一路向西,尾随两驾骡车而去。

    向西的那一路,走了两个街口,横次里便出来了七八驾同样的骡车,清一色都是车马市上拉脚用的,就连赶车的车马式也是一样的打扮。

    探子们起先还在诧异,车马市上的车把式们,什么时候统一服饰了?就连骡车,虽然是一看就知道都是车马市的,可是车马市上的骡车有的刷漆,有的不刷,还有的连个顶棚都没有。可这些骡车,却是一模一样,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但他们很快就明白了,上当了,这些人是故意把骡车漆成同一颜色,车把式也是故意穿成同样的衣裳。

    可是他们反应得太晚了,前面是个十字路口,这几驾骡车向着四个方向分散而去,哪里还能分得清,哪一驾才是从铺子里出来的。

    好不容易拦下其中一驾骡车,赶车的憨憨地咧嘴笑着,他们打开车门,只见里面装的都是一篓篓的鸡蛋,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再拦一驾,里面还是鸡蛋!

    锦衣卫搜查中砸碎了一篓鸡蛋,赶车的抱住他的大腿,当街哭喊着让他赔钱,大街上很快便围满了人。

    而往东面去的那一路,和他们的情形差不多,也是没走多远就找不到那驾骡车了,唯一不同的是,被他们拦下的骡车全是空的,那赶车的很热情的招呼道:“大爷,您拉脚吗?出城十个钱,二十里另算,不出城五个钱。”

    郎士文得到消息时,大理寺外已经哭成一片。

    几个王家的家仆,一个击鼓,其他几个跪在地上干嚎!

    寻常百姓是不能到大理寺击鼓鸣怨的,按律先杖二十。

    因此,大理寺门外的那面鼓,一年也响不了一回,寻常百姓要告状,是到顺天府,没有来大理寺的道理。

    因而这次的动静便显得格外的大。

    听说是给王会笙鸣冤的,大理寺的官员们个个面面相觑。

    王会笙的案子是锦衣卫在查,可现在告状的人到了这里,他们是接下呢,还是打一顿轰走呢?

第七零八章 天在上

    大理寺从上至下,没有人愿意和锦衣卫打交道。

    小鬼难缠这四个字用在锦衣卫身上最为合适,何况,这还不是普通小鬼,锦衣卫指挥使是二品大员,虽说文武有殊,可是大理寺卿也不过是个正三品。

    且,锦衣卫不仅是小鬼,还是恶犬,咬住谁便不松口,咬下一块皮肉依然不肯罢休。

    可偏偏这恶犬打不得、骂不得,因为恶犬的主人就是皇帝!

    锦衣卫可以不通过吏部,不通过宗人府,就能把人投进诏狱,包括封疆大吏,也包括皇亲国戚。

    因而,王家的这几个人又是击鼓又是鸣冤,大理寺的人却没人出来。

    大理寺也在宫墙大街上,宫墙大街就在紫禁城外,左边是礼部、吏部、户部、工部、钦天监和宗人府,右边是刑部、兵部、大理寺、监察院和五军都督府。

    此时正是下衙的时候,先前的击鼓声响彻整条宫墙大街。

    无论从这里路过的,还是不从这里路过的,都凑过来看热闹。

    品级低的自己往人群里挤,品级高的,便让自己的随从挤进来看个究竟。

    很快,就连还在衙门里没出来的,也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刑部侍郎王会笙的几个家仆,手拿瑞王世子赵宥写给王会笙的亲笔书信,要来给自家老爷鸣冤。

    没有人相信这是几个家仆自己的主意,多半是王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王会笙的妻儿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拿出保命的东西。

    此时王家被锦衣卫看守,当主子的不能出来,只好派了家仆来替主子鸣冤。

    外面的人越来越多,这里可没有闲汉,能在这条街上的,不是当官的,也是当官的随从。

    大理寺的人不能再假装不知道了,派了几个人出去,对为首的一名像是掌柜模样的道:“大胆,这里是大理寺,不是顺天府,你们来这里击鼓,不知道要先杖责二十吗?”

    那掌柜模样的一挺胸脯,昂然道:“王大人对我等有大恩,如今王大人被奸人所害,身陷囹圄,我等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惜,又何惧区区二十杖,来吧,往这里打,只要别把这几封书信打烂,我等受些皮肉之苦又算什么!”

    当掌柜的都是念过书的,这位的这番说辞先前在铺子里,就已经向那年轻人说了一遍,此时再说,不但驾轻就熟,且生情并茂,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大理寺是在宫墙大街的右半条街上,在这里的都是武衙门,大理寺旁边就是五军都督府,人群里就有几个五军都督府的,他们要么是勋贵子弟,要么也是出身将门,听到掌柜的这番话,就有人带头喊起来:“好汉子,说得好!这般血性男儿,王会笙若是出不来了,你就来爷的门下!”

    那掌柜的心头大喜,他可不是卖身为奴的,想到谁家就能去谁家,此时在这里走一圈,白白落个忠义的好名声,以后不愁没有好出路,二十杖也值了。

    于是他双膝跪倒,将那几封书信高举在头顶,嘶心裂肺的哭喊起来。

    其他几个人哪能让他抢了风头,一个个也跟着捶胸顿足,大骂瑞王世子赵宥仗势欺人。

    郎士文面沉似水,他远远地站在人群外面,这群蠢货,怎么就跑到大理寺这里来闹了呢?

    不过这倒也好,王会笙是煮熟的鸭子嘴硬,除了弄份假口供,强迫他签字画押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是这种案子,最终还是要通过大理寺的,想要把脏水泼向瑞王府,还要让宗人府的那些人没有话说。一份假的口供,又怎能瞒过大理寺和宗人府,他又不能把王会笙弄死,来个死无对证。

    因为当年五大罪的事,皇帝在处置宗室的手段上更加慎重了,决不能留下把柄让人嚼舌根子。

    现在倒好,王家的人自己带了证据过来,又是在大理寺门口大闹一场,想来不用等到明天,瑞王世子赵宥与王会笙串谋的事,就能传得沸沸扬扬。

    好好好,事情摆到太阳底下,好的坏的就能暴露出来,藏不住的人和事就只能跳出来了。

    他猜到大理寺不会接下这个案子,所以他按兵不动,要让王家这些人闹个痛快,他再闻讯而来。

    他在心里冷笑,背后的那只操纵这一切的手,实在太厉害了。

    这是什么人?如果不是他亲力亲为,恐怕会以为这是皇帝授意的了。

    不过,好像闹得有点过了。

    此时此刻,四皇子赵熙在南方闹了那么一出,皇帝并不想立刻对付西边的瑞王爷子,他可能只是想要抓住他们的把柄,让他们不敢趁乱造次。

    可是现在,王家把事情闹得惊天动地,西边的那位怕是坐不住了。

    坐不住就坐不住吧,难道他们还敢造反吗?

    宁王就是个好例子,从南向北一路打来,兵临城下了,却一败涂地。

    从南向北好打,从西往东可就不好打了。

    大周朝的军事,都在西北和京蓟。

    郎士文这么想着,忽然身边的一个亲信干咳一声,他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地向旁边看去。

    只见一个青衣小帽的青年,正从围观的人群里挤出来。

    那人面白无须,眉青目秀,正是皇帝身边的内侍卫喜!

    小喜子?

    郎士文知道不能再等了,小喜子在这里出现,绝对不是偶然的,也就是说,皇帝在紫禁城里已经得到消息了。

    皇帝都知道了,他却还没有出现,到时就会认为这场闹剧是他主使的。

    郎士文朝着身后挥挥手,立刻,十几个身穿飞鱼服,腰挂绣春刀的锦衣卫来到他身边,一行人大步向人群的方向走去。

    看到锦衣卫来了,围观的人们连忙避开,虽然还想看热闹,可是谁也不想沾惹上锦衣卫这群煞星。

    大理寺没有杖责,王家的人还在哭诉,这几个人哭着哭着,忽然感觉四周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他们偷眼一看,就看到迎面而来的锦衣卫。

    刘二认出来了,这为首的人就是那夜来府里抓走老爷的人。

    他立刻跪行几步,哭倒在郎士文面前:“青天大老爷,求求您给我家老爷做主啊!”

第七零九章 寒梅图

    含翠轩的内书房里,秦珏和罗锦言正在做画。

    前世罗皇后擅画工笔花鸟,明丽有致,娟秀可观。

    这一世,罗锦言幼时跟随陈先生学画,陈先生洒脱不羁,罗锦言的画风便也随了他,一丛枯草,几只寒鸦,临水一株恣意盎然的野梅花,寥寥数笔,野趣横生,一派天然。

    若是别的闺秀,有她这份画功,必会每日笔不离手,也早就名扬闺阁。

    罗锦言从小到大,却没把画画当成重要的事,有时间她宁可靠在大迎枕上,吃着零嘴儿看词话,看得困了就美美地睡上一觉。

    因此,成亲多年,秦珏也没见她画过几回。

    现在到了年底,正是府内府外最忙的时候。

    罗锦言这一胎尚未坐稳,三太太和四太太听到消息,自是不敢再让她插手。

    常贵媳妇和夏至都是一把好手,罗锦言索性乐得清净,让她们去帮着三太太和四太太应付年节的事。

    这样一来,罗锦言就成了最空闲的人。

    往常若是这样空闲,她要么在园子里开宴听戏,要么就叫上张氏、傅蕾和常四娘等人,去丰台买花,到苏州街闲逛。

    可是现在,她哪里也不能去,不情不愿地在家里安胎。

    加之有了妊娠反应,她便心烦气燥起来,上午去看豫哥儿和元姐儿练功,彭师傅教一个动作,豫哥儿总是做得不到位,小厮们过来劝他,他反而冲着小厮连踢带打。

    当着小厮们的面,罗锦言自是不能斥责豫哥儿,待到豫哥儿回来用午饭,她把豫哥儿训斥了几句,让他在堂屋里罚跪。

    今天秦珏中午回来,原是想换件衣裳就走的,却刚好看到豫哥儿在罚跪。

    豫哥儿见到父亲忽然回来了,吓了一跳。

    被娘罚跪,跪上一会儿,娘消了气,这事也就过去了。

    可是被爹爹看到了,这顿排头是跑不了的,说不定还会吃不了兜着走。

    秦珏见了,脸色果然就沉了下来。

    他根本不问原因,一把就将豫哥儿提溜起来:”我不是和你们说过了,你娘身子不好,你们不能惹她生气,你屁股又痒了?“

    ”没有,我没有惹娘生气,真的没有。。。。。。“说到这里,他感觉出爹爹没有放开他的意思,立刻扯着脖子喊道,”我爹要打死我啦,我爹要打死我啦!“

    。。。。。。

    不用说,惩罚升级,从在堂屋里随便跪一跪,变成打一个时辰马步。

    就这样,秦珏还嫌不够,对豫哥儿道:”下次再这样没出息地乱喊,就让你顶着水碗打马步。”

    所谓顶着水碗打马步,就是在头顶和两个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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