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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经注疏孟子注疏-第41部分

小说: 十三经注疏孟子注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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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子曰:“博学而详说之,将以反说约也。”(博,广。详,悉也。广学悉其微言而说之者,将以约说其要,意不尽知,则不能要言之也。是谓广寻道意,还反於朴,说之美者也。)
  '疏'正义曰:此章指言广寻道意,详说其事,要约至义,还反於朴,说之美者也。孟子言人之学道,当先广博而学之,又当详悉其微言而辩说之,其相将又当以还反说其至要者也。以得其至要之义而说之者,如非广博寻学,详悉辩说之,则是非可否,未能决断,故未有能反其要也。是必将先有以博学详说,然後斯可以反说其约而已。
  孟子曰:“以善服人者,未有能服人者也。以善养人,然後能服天下。天下不心服而王者,未之有也。”(以善服人之道治世,谓以威力服人者也,故人不心服。以善养人,养之以仁恩,然後心服矣,若文王治於岐邑是也。天下不心服,何由而王也。)
  '疏'“孟子曰”至“未之有也”。○正义曰:此章指言五霸服人,三王服心,其服一也,功则不同也。上论尧舜,其是违乎!“孟子曰:以善服人者,未有能服人者也”至“未之有也”者,孟子言人君之治天下,如以善政而屈服人者,未有能屈服其人也。以善教而养人者,然後故能屈服其天下。然以善教养天下,天下不以心服而归往为之王,未之有也。以其能如此,则必为之王者,使天下心服而归往之矣。盖所谓善政民畏之、善教民爱之之意也。又云善教得民心是矣,若文王作辟雍,是能以善养人者也,故自西自东,自南自北,无思不服,此之谓也。
  孟子曰:“言无实不祥。不祥之实,蔽贤者当之。”(凡言皆有实,孝子之实,养亲是也。善之实,仁义是也。祥,善。当,直也。不善之实何等也,蔽贤之人直於不善之实也。)
  '疏'正义曰:此章指言进贤受上赏,蔽贤蒙显戮,故谓之不祥也。“孟子曰”至“蔽贤者当之”者,孟子谓人之言,无其实本者,乃虚妄之言也。以虚妄之言言之,则或掩人之善,或饰人之恶,为人所恶者也,故其为不祥莫大焉,不祥则祸是矣。不祥之实者,乃蔽贤直之也。所谓蔽贤,则掩人之善是矣。如臧文仲知柳下惠而不举,虞丘知叔敖之贤而不进,凡此之类,是谓蔽贤者也。
  徐子曰:“仲尼亟称於水,曰:‘水哉水哉!’何取於水也?”(徐子,徐辟也。问仲尼何取於水而称之也。)孟子曰:“原泉混混,不舍昼夜,盈科而後进,放乎四海。有本者如是,是之取尔。(言水不舍昼夜而进。盈,满。科,坎。放,至也。至於四海者,有原本也。以况於事,有本者,皆如是是之取也。)苟为无本,七八月之间雨集,沟浍皆盈,其涸也。可立而待也。(苟,诚也。诚令无本,若周七八月,夏五六月,天之大雨,潦水卒集,大沟小浍皆满,然其涸也可立待之者,以其无本故也。)故声闻过情,君子耻之。(人无本,行暴得善声,令闻过其情,若潦水不能久也,故君子耻之。○)
  '疏'“徐子”至“君子耻之”。○正义曰:此章指言有本不竭,无本则涸,虚声过实,君子耻诸,是以仲尼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徐子曰:仲尼亟称於水,曰:水哉水哉!何取於水也”者,徐子即徐辟者也,徐辟问孟子,以谓孔子数数称道於水,乃复自而叹之,曰“水哉水哉”云,水之为水哉水哉,何仲尼独数数称於水也?“孟子曰:源泉混混,不舍昼夜”至“是之取尔”,孟子答之曰:孔子所以数数称於水者,以其有本源之泉水,混混滚势而流,不舍昼夜,是流之不竭,至,有坎科则必待盈满而後流进,以至乎四海之中。以其道大有本亦如是。是孔子所以亟称而必取之尔。“苟为无本”至“君子耻之”者,孟子又言苟为无本之水,是若周之七八月,夏之五六月间,天之大雨骤降,其雨之水卒然聚集于大沟小浍,皆盈盈然而满溢,则其乾涸但可立而守之也。以无本源,故如是之速乾耳。孟子复於此,言如声誉名闻,有或过於情实,而君子所以羞耻之,亦无本之水矣。然则孟子答徐辟以此者,非特言“原泉混混,不舍昼夜,盈科而後进,放乎四海”而已矣,盖有为而言之也,以其原泉混混,则譬君子之德性;不舍昼夜,则譬君子之学问;盈科而後进,则譬君子之成章;放乎四海,则譬君子於是造乎道也。○注云“徐子徐辟”。○正义曰:经於《滕文公》篇云:“墨者夷之,因徐辟而见孟子。”又曰:“徐子以告夷子。”是知徐子即徐辟也。○注“大沟小浍”。○正义曰:案《周礼·遂人》:“掌邦之野,凡治野,夫间有遂,遂上有径。十夫有沟,沟上有畛。百夫有洫,洫上有涂。千夫有浍,浍上有道。”郑注云:“十夫,二邻之田。百夫,一ガ之田。千夫,二鄙之田。遂、沟、畎、浍,皆所以通水於川也。遂广深各二尺;沟倍之,是广深各四尺也;洫又倍之,是洫广深各八尺也;浍广二寻,深二寻。”然则注云大沟、小浍,又非以常制言之尔。《论语》云:“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是仲尼常称於水者也。
  孟子曰:“人之所以异於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几希,无几也。知义与不知义之间耳。众民去义,君子存义也。)舜明於庶物,察於人伦。由仁义行,非行仁义也。(伦,序。察,识也。舜明庶物之情,识人事之序。仁义生於内,由其中而行,非强力行仁义也。故道性善,言必称於尧舜。但君子存之,庶民去之而不由尔。)
  '疏'“孟子曰”至“行仁义也”。○正义曰:此章指言禽兽,俱含天气,就利避害,其间不希。众人皆然,君子则否。圣人超绝,识仁义之生於己也。“孟子曰:人之所以异於禽兽者几希”至“非行仁义也”者,孟子言世之人所以有别异於禽兽畜者无几也,以其皆含天地之气而生耳,皆能辟去其害而就其利矣。但小人去其异於禽兽之心,所以为小人也;君子知存其异於禽兽之心,所以为君子也。所谓异於禽兽之心者,即仁义是也。禽兽俱不知仁义,所以为禽兽。今夫舜之为帝,在深山之中,与木石居,与鹿豕游,虽与禽兽杂居其,然能闻一善言,见一善行,莫不从之,若决江河也,而无滞之耳。如此,是舜能明於庶物之无知,而存乎异於禽兽之心,详察人伦之类,而由仁义之道而行之矣。然舜既由其仁义而行之,非所谓行仁义而得之人也,是由仁义而行以得之天性也。孟子以此言之其有以异於禽兽者,皆舜之徒也。曰舜亦人也,我亦人也,有为者亦若是,但当存其异於禽兽之心耳,如杨雄“由於礼义,入自仁门,由於情欲,入自禽门”,斯其旨欤。
  孟子曰:“禹恶旨酒而好善言。(旨酒,美酒也。仪狄作酒,禹饮而甘之。遂疏仪狄,而绝旨酒。《书》曰:“禹拜昌言。”)汤执中,立贤无方。(执中正之道,惟贤速立之,不问其从何方来。举伊尹以为相也。)文王视民如伤,望道而未之见。(视民如伤者,雍容不动扰也。望道而未至,殷录未尽,尚有贤臣,道未得至,故望而不致诛於纣也。)武王不泄迩,不忘远。(泄,狎。迩,近也。不泄狎近贤,不遗忘远善。近,谓朝臣。远,谓诸侯也。)周公思兼三王,以施四事,其有不合者,仰而思之,夜以继日;幸而得之,坐以待旦。”(三王,三代之王也。四事,禹、汤、文、武所行之事也。不合,己行有不合也。仰而思之,参诸天也。坐以待旦,言欲急施之也。)
  '疏'“孟子曰”至“坐以待旦”。○正义曰:此章指言周公能思三王之道,以辅成王,太平之隆,礼乐之备,盖由此也。“孟子曰:禹恶旨酒而好善言”,孟子言禹王恶疾其美酒,而乐好人之善言,以其酒甘而易溺,常情之所嗜者也,故禹王所以恶之。盖仪狄造酒,禹王饮而甘之,遂疏仪狄是也。善言谈而难人,常情之所厌者也,故禹王所以好之耳。盖闻皋陶昌言,禹受而拜之是也。“汤执中,立贤无方”,孟子言汤王执大中至正之道,使其贤者、智者得以俯而就,而不为狂者,愚者、不肖者得以而及,而不为狷者矣。未尝立骄伉崖异绝俗之道,而使人不可得而至也。所谓中道而立,能者从之,是其旨欤。《尚书》云“汤懋昭大德,建中于民”,是其事矣。立其贤,则不以一方任之,但随其才而用之,以其人之材,固有长短小大,不可概以取之矣。《书》云“佑贤辅德,显忠遂良”,是其事矣。总以汤言之,则所谓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用人,故无遗贤,是其旨欤。“文王视民如伤,望道而未之见”,孟子言文王常有恤民之心,故视下民常若有所伤,而不敢以横役而扰动之也。《尚书》曰“文王不敢侮鳏寡”,又曰“怀保小民”,是其事矣。盖以望商之有贤,道未得至,故不敢诛於纣也,故曰未之见也。“武王不泄迩,不忘远”者,孟子言武王於在迩之臣,则常钦之而不泄狎;在远之臣,则常爱之而不遗忘:是所谓不泄迩,不忘远也。非特臣也,虽远迩之民,亦如是。《尚书》云“武王不宝远物,则远人格,所宝惟贤,则远人安”,又曰“华夏蛮貊,罔不率俾”,是其事矣。“周公思兼三王,以施四事”至“坐以待旦”者,孟子言周公辅相成王,常思念兼此三王而施行此四事,以为功业矣。三王即禹、汤、文武之三代王也。然以孟子则曰三王者,盖文、武明父子也。言其父,则子不待言而在其中,故但云三王四事者,即恶旨酒好善言、汤执中立贤无方、与视民如伤望道而未之见、不泄迩不忘远,是四事也。然以孟子於事则云四,盖父子所为有不同,所以别言之也。言周公施为,其有不合於此三王四事,则常仰望而思索之,必夜以继日,而未尝敢忘去之也;及幸而思索,得合於此三王之四事,则(又鸟)鸣而起,坐以守待其旦明而施行之耳。是其急於有行,如恐失之谓也。○注“三王三代之王也”。○正义曰:禹,夏之代始王也;汤,殷之代始王也;文、武,周之代始王也:是为三代之王也。
  孟子曰:“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然後《春秋》作。(王者谓圣王也。太平道衰,王迹止熄,颂声不作,故《诗》亡。《春秋》拨乱,作於衰世也。)晋之《乘》,楚之《杌》,鲁之《春秋》,一也。‘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孔子曰:‘其义则丘窃取之矣。’”(此三大国史记之异名。“乘”者,兴於田赋乘马之事,因以为名;“杌”者,へ凶之类,兴於记恶之戒,因以为名;“春秋”,以二始举四时,记万事之名。其事,则五霸所理也,桓、文,五霸之盛者,故举之。其文,史记之文也。孔子自谓窃取之,以为素王也。孔子人臣,不受君命,私作之,故言窃,亦圣人之谦辞尔。)
  '疏'“孟子曰”至“窃取之矣”。○正义曰:此章指言《诗》可以言,咏颂太平,时无所咏,《春秋》乃兴,假史记之文,孔子正之,以匡邪也。“孟子曰:王者之迹熄”至“丘窃取之矣”者,孟子言自周之王者风化之迹熄灭而《诗》亡,歌咏於是乎衰亡,歌咏既以衰亡,然後《春秋》褒贬之书於是乎作。《春秋》其名有三,自晋国所记言之,则谓之《乘》,以其所载以田赋乘马之事,故以因名为《乘》也;自楚国所记而言之,则谓之《杌》,以其所载以记へ凶之恶,故以因名为《杌》也;鲁以编年,举四时,记为事之名,故以因名为《春秋》也。凡此虽曰异其名,然究其实则一也。盖王者迹熄,则所存者但霸者之迹而已。言其霸,则齐桓、晋文为五霸之盛者。故其所载之文,则鲁史之文。而孔子自言之曰:其《春秋》之义,则丘私窃取之矣。盖《春秋》以义断之,则赏罚之意於是乎在,是天子之事也,故曰其义则丘窃取之矣。窃取之者,不敢显述也,故以赏罚之意寓之褒贬,而褒贬之意则寓於一言耳。○注云“乘为乘马之事,杌为へ凶之类”。○正义曰:乘马之事已详,故不再述。云“杌へ凶”者,案文公十八年《左传》所谓浑敦、穷奇、杌、饕餮四凶,其言“杌”,乃曰颛顼氏有不才子,不可教训,告之则顽,舍之则へ,天下之民,谓之“杌”。杜预云:“杌,へ凶无畴匹之貌也。”
  孟子曰:“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小人之泽,五世而斩。予未得为孔子徒也,予私淑诸人也。”(泽者,滋润之泽。大德大凶,流及後世,自高祖至玄孙,善恶之气乃断,故曰五世而斩。予,我也。我未得为孔子门徒也。淑,善也。我私善之於贤人耳,盖恨其不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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