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大地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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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大,那个杀猪佬是谁?”斐龚低声问道。
“回老爷,那人是祁碎,村里最好的杀猪匠!”斐大应道。
斐龚皱了皱眉头,这名字咋听着那么别扭,斐龚不再多言,慢慢的踱着步子走了过去,走到祁碎的身后,他才发现眼前这人的体重恐怕不比自己轻多少,单是他卷起袖子露出的臂膀的肌肉就条条像虫子一般的暴突起来,看来很是骇人,单论腰围,那更是比起石头来也不虞多让,杀猪怕是有些浪费了,要是能弄来做自己的部曲那却是很不错的。
“祁碎!”斐龚喊道。
正在磨着刀子的祁碎抓过身来,先是轻轻的拭去刀子上的水渍,他的动作非常轻柔,看得斐龚都是有些呆住了,一种很是安宁的笑容在祁碎的脸上显现,然后他对着斐龚躬身一礼,而后才微笑着说:“不知斐老爷有何教诲!”
斐龚的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这年头,还真是啥人都有,一个杀猪的也是别一本书腰后,敢情还是个学问人呐,还一副酸溜溜的架势,看得斐龚实在是觉得怪异。
斐龚摆了摆手,皱着眉头说道:“祁碎啊,都说杀猪屠狗辈最粗俗,只是你让我很是惊讶啊,说话够酸的,听到老爷我这心里都是在颤抖呀!”
祁碎怔了怔,继而说道:“杀猪屠狗辈乃是我的职业,我的素养则是取决于我思想的高度,祁碎已经习惯了这般,还望老爷勿怪。”
“好吧,那你便开始杀猪吧,呃,在杀猪之前我倒是要问问你,你怎么弄这么小的一个刀子,杀猪刀不是很宽大的吗?”斐龚盯着祁碎手头的刀子,越看越不是滋味,那刀子实在是小得有点离谱。
挥了挥手中的小刀,祁碎的动作带着一种飘逸的味道,祁碎以近乎深情而悲恸的眼神望着手中的小刀,那眼神却是让斐龚看了想吐,叹了口气,祁碎悠悠的说道:“万物皆有灵性,人之欲望总是凌驾于万物之上,这猪也是一条珍贵的生命,我夺了他的生命,这便是不对了,所以我只是希望在夺去他生命的时候能让他感觉到少一点痛苦,这也是我唯一能够替它们做到的了,唉~”说完祁碎还背着双手,昂头向天,大有我不成仁谁成仁的豪迈感觉。
呸!斐龚很是不屑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这个祁碎看来是精神有些问题,要不然怎么会和其它人那么不同,这就是一个极端动物喜好癖啊,倒说地自己像释迦摩尼一般的悲悯万物,实在是太假了,假。
“那么你便去杀猪吧!”斐龚哼声道。
“杀这说辞太过血腥,老爷,我便就是去送这条猪走完它人生的最后一程。”祁碎很是狗血的说着。
好嘛,看来这个杀猪佬是要把假仁假义进行到底了,和一条猪讲什么仁慈,这等事儿斐龚可做不出来。
猪的死蹄已经分有四个仆人用绳索捆住然后分别死死的按住了地上,猪凄惨的嚎叫着,想着知道它自己大限已至,祁碎提着他那把小刀,刀宽约一指,但是刀面泛着冷光,可见刀子已经是被磨得锋利非常,只是看着这么小的杀猪刀,就让人对它提不起太多的信心。
世事往往是出人意表的,但见祁碎垫步提腰,那片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小刀在祁碎的操持下,很快在划破了猪的喉管,一下子,大量的猪血流了出来,祁碎的嘴里碎碎念叨着什么,那道刀口虽然细小,但是一点也不妨碍血大量的涌出来。
很快的,经过一段时间后,哀嚎的猪越叫越小声,这猪看来放血放得是差不多了,祁碎手上的刀子再次动了,顺着他的刀子的走向,很快的便把一头大猪开膛破肚,取出内脏,速度的用清水清洗,然后他开始了拆骨分肉的动作,只见他一刻也没有停,他的刀子虽然小,但是有时候他却是用上了自己的手去拆骨,这是在割肉的时候才用小刀,很快的,一条大猪便让祁碎分割成了一小块一块,还在冒着热气的猪肉,方才还是一条生命,这便是大自然的残酷之处,永远不变的就是弱肉强食。
啪啪啪!斐龚一下一下的拍着自己的是手掌,庖丁解牛他没见过,但是这祁碎解猪他却是亲眼所见,当真是了不得,也算是真功夫,能做到像他那般纯熟还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斐龚嘎嘎笑道:“祁碎,了不得,不愧是我们斐家的专用杀猪匠!手法老练非常,拆骨解肉更是神乎其技啊,神乎其技!”能用那么一块小刀片便把一头大猪给解开,可见祁碎对猪的生理结构是非常的了解的。
“只是纯熟些罢了,不足挂齿,不足挂齿!”祁碎依旧是那般的温声细语,然后他便用清水洗去了自己手上的血渍,这个时候斐龚才留意到,祁碎的身上根本就没沾上一丝血渍,洗干净水后,祁碎掏出别在腰后的书本来,便自顾自的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看起书来。
第一卷 第五十七章 一顾茅厕就搞定
将斐大招呼到身边,斐龚轻声的问道:“我说斐大啊,这个祁碎怎么没听你提起过,看样子是个很有点意思的人呐!”
斐大望了坐那儿看书的祁碎一眼,这才肃声说道:“老爷,这祁碎和我家虎子是同窗好友,虎子以前和我说起祁碎的时候,总是赞不绝口,只是他这人没什么尊师重道的修养,这夫子教他什么他总是听不进去,老爱自己琢磨个东西,一来二去的便没有哪个夫子肯教他了,他倒好,索性自己一个人看书,这西石村哪里有一片写有文字的书籍都逃不过他的毒手,若是主人家不肯,他就用硬抢的,实在是让人非常无奈,哎!”
好!有个性!斐龚心里暗赞一声,在这个年代,能够出得这么个叛逆的人,还真个是非常的合斐龚的性子,毫不犹豫的,斐龚走过去在祁碎的身边坐了下来。
“看的什么书呢?”斐龚笑着问道。
祁碎对斐龚坐在自己身边一点也不以为意,手指在嘴中舔了一下,这便又翻开一页书来,口中则是不紧不慢的应道:“诸子百家,所著学术浩繁非常,我这本也许就是其中之一,只可惜是个残本,连著书人是谁也是无法辨明,只是书中的观点却是非常的有趣,这人说凡夫俗子生下来就是恶的,诗书无法教化众生,唯有鞭挞才能使人守规矩,这人还列了许多他对如何驭下的招式,很是有趣啊,哦,斐老爷,你是不是坐得太过近了,太贴近了不好,我这人怕热!”
“哇嘎嘎!”斐龚大笑着,来到这世上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像祁碎这般的合他的胃口,当下他也不顾自己如此亲近会不会让祁碎感到很热,他重重的拍了祁碎的肩膀一下,高声说道:“很好,祁碎,我觉得你不像个杀猪佬这么简单,我看你是不是能过来帮我的忙?”
“不可能!”祁碎站定阶梯的应道。
斐龚的脸色并未变坏,他倒是怕这个祁碎一下子就答应了自己,便宜没好货,这没有矜持的人一般也不会是个太有能耐的人,见到祁碎一下子回绝了自己,斐龚反而是觉得安心了,呵呵乐道:“祁碎兄弟,你倒是个很实诚的人,连敷衍我一下也是没有,回绝的是如此干净利落,有个性,要得!”
哪还有这样的,自己拒绝了反倒把自己夸了一顿,祁碎也是觉得有些迷糊了,便有些愣愣的摸了摸斐龚的额头,叹道:“我看老爷你也没迷糊,怎么会想着叫我一个杀猪佬来帮你,我的长处啊便就只在杀猪,除此之外别无所长,我看老爷可能选错人了,祁碎这便是要向斐大讨要了工钱之后便要赶回家看书去了,还望斐老爷能够不要再纠缠于我!”
斐龚呵呵笑道:“不碍事的,不碍事,你领工而已嘛,走,我跟着你一道去,我想我们两个需要亲近亲近!”
“啊!我腹下绞痛,许是吃了什么东西坏了肚子,老爷,我,我得去一趟茅厕!”祁碎很是机灵的选择了屎遁这一非常不雅但是非常有效的遁法,一手挥舞着书本,直奔茅厕而去。
斐龚自然不会这么容易放弃,他也是快步跟了上去,刘皇叔还三顾茅庐请来个诸葛亮,我斐龚就算是三顾茅厕也要把这个看样子很有些作用的杀猪佬给拿下。斐大则是呆站在原地,望着斐龚远去的方向,他是连连的摇头,这个老爷,有的时候还真的是乱来。
有人说人在上茅厕的时候是全身最放松的时候,即便是厕所中气味并不是那么的方向,但也是真的有很多的计谋是在茅厕的时候想出来的,“屎坑计”不但有效还又臭又坏,一般是让人防不胜防,祁碎平日里也是有上茅厕看书的习惯,但今天他却绝对不是为了节省时间看书,而只是单纯为了摆脱像苍蝇盯上了腐肉一般把他盯上了斐龚。
已经是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祁碎在茅厕里看着书,这里头光线不好,气味也不佳,祁碎根本就没有像往日蹲茅坑一般的轻松写意,有的只是郁闷和不耐,而且他也觉得自己的两条都蹲地血气不顺了,只是外面依旧是斐龚再跌跌不休的说着什么。
“斐老爷,我好了,这便出来!”祁碎终于也是无法忍受了,大声的喊叫了起来,谁料想这个时候一直手从木门上面升了进来,手上还抓着两张草纸,斐龚的声音传了过来:“祁碎啊,我见你进去的时候没带草纸,这便叫人给你拿了过来,你看看还合适用不!”
祁碎差点没栽到屎坑里头去,这他是连裤腰带都没解开,又如何需要什么草纸,只是做戏做全套,便从斐龚手中拿下草纸,过了一会,还强忍着恶心说道:“合适啊,斐老爷,你家的草纸可真是好啊,用着很顺滑啊,好,不伤肛,绝对是好草纸,非常的合适啊!”祁碎一把将草纸扔了,口中却得如此回应斐龚。
一阵悉悉索索之后,祁碎从茅厕内走了出来,而这个时候斐龚便就站在离茅厕门没两步的地方,对着刚走出来的祁碎很是阳光灿烂的笑着,只是祁碎却觉得头疼不已,若是再这么被这个大老爷折磨,也许他的精神都是支撑不住了。
对着斐龚做了一揖,祁碎苦哈哈的说:“我的斐老爷,我真的就是一杀猪佬,我看你还是饶过我吧,不要再跟着我了。”
“呵呵,就是叫你来给我出出主意,一看你就是个有文化的人,虽然你膀大腰圆的,但是,我从你那扎手的须根,还有你那流露出淡淡忧郁气质的眼神都无一不出卖了你,你便是我要找的人,落寞不得志的智者,也许我们能相辅相成,一起走向更加坦荡的光明大道!”斐龚说起来一出一出的,很是顺溜!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除了能够从斐龚的言语神态中猜测到他是招揽自己外,对斐龚的话祁碎还真个是听不大明白,祁碎愁眉苦脸的说道:“斐老爷,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会像今天这般一直来烦我!”
斐龚肃声道:“这怎么能说烦你呢,这是我求贤若渴啊,斐大说你是个能人,所以我便想要你来帮我,我可是真心诚意的邀请你啊,你若不信,可以摸摸我的胸膛,我这心可是火热的跳动着!”心若不是火热跳动着你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套句经常喜欢给别人挑错的人的说法,这就是一个BUG啊!
祁碎翻了个白眼,他也是看这个大老爷是个疯狂的人,虽然不是很想答应,但是祁碎还是长叹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便应了斐老爷的邀请。”祁碎的语气显得是那么的心不甘情不愿。
“那么,祁碎,我们到大厅说话,这里还真的不是个说话的地方!”斐龚呵呵笑着说。
祁碎回头望了茅厕一样,也是呵呵笑了声,这便随着斐龚一起到大厅去。分宾主坐下,两个丫鬟给斐龚和祁碎两人添了茶水,而祁碎也是见到有一个俊俏的小姑娘正站在斐龚的身后张大了眼睛盯着他看,这个姑娘比起其它丫鬟来明显的不同,望向他的眼神也是充满了玩味的神色,这个站在斐龚身后的便是铃儿。
铃儿神神秘秘的凑到斐龚的耳边,轻声说道:“老爷,我认识这人,他是杀猪佬祁碎,一个经常抢书的大坏蛋!”
听了铃儿的话,斐龚愣了下,而后则是放声大笑了起来,铃儿则是轻轻摇着斐龚的手儿,小嘴撅地长长的,很是气恼的说道:“是真的嘛!”说的斐龚笑得更是大声了。
祁碎隐约的觉得铃儿说的事儿应该跟自己有关,这便有点儿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自己的名声在村子里可不大好,这一点祁碎还是心知肚明的,于是祁碎便用他那长满如同野猪鬃毛一般粗大的寒毛的手去端茶杯,小小的杯子在他的大手的包裹下显得是如此的小巧,偏生祁碎还是动作轻慢非常,看起来让人觉得很是不协调,铃儿见了则是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很是清脆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