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伟玲文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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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铁链子
当两个人产生关系时,无论是爱还是恨,是欣赏还是讨厌,都应该视做有一根铁链子把两个人栓在了一起。夫妻吵架,铁链子拉扯得哗拉拉地响,说明两个人是栓在一起的。如果两个人一直不吵,也许其中一个人已经把铁链子偷偷解开了,他已经单方面获得了自由,于是铁链子安静了。当两个人还在相互诋毁的时候,说明他们还栓在一根铁链子上。当你还在诋毁他而他已经不再诋毁你的时候,他已经偷偷地解脱了这链子了。
告慰良知的方式
希特勒要杀犹太人,便说犹太人是劣等民族,是世界的败坏者;布什要灭拉登和萨达姆,便说对方是恐怖分子。有时候,我们贬低对方,是为了告慰良知——我们对付的是坏人!
基督徒的恋爱
对于一个虔诚的基督徒而言,上帝是他最爱的人。可以调侃地说,他在和上帝谈恋爱。所以永远不要对一个基督徒说上帝的坏话,那相当于离间夫妻感情。而离间夫妻感情是不道德的。
边缘信仰
我自小便有宗教体验,我心目中的上帝是一股超乎于人类的博大力量,它是善意的——也许给我们坎坷,也许给我们苦难,但那自有它的深意,不为我们渺小的人类智慧所揣度。上帝是无限宽宏的,它被佛家体验为佛,为道家体验为道,为基督教体验为耶稣,为伊斯兰教体验为阿拉。这就象盲人摸象,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摸到的那一部分代表真正的神。神岂是可以被完全了解的?无论如何,上帝断断不会因为一个人不信它,或者调侃它,或者谩骂它就降罪于人,上帝不象我们一样小肚鸡肠。听完我的叙述,一位对基督教颇有研究的朋友便说,你说的不是上帝,只不过你借用了“上帝”这一名词来形容你体验到的那种超乎于人类的力量罢了。于是我知道,我被无信仰的人认为是基督教徒,被有信仰的人认为是异教徒,我有一个边缘信仰。
一次祈祷
我十分关心的一位朋友说他最近情绪不大好,我便为他祈祷。我祈祷说“上帝啊,请赐予他幸福、快乐和平静,并请赐予他创造性的灵感。”上帝在我心中说“你的意愿我知道了,但你并不知道他需要的是什么,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我才知道他需要的是什么。因为他的善良,我的光一直在他那里照拂着他,他的一生都将被我看顾。然而你的祈祷也不是无用的,因为你的意愿表达了你自己。” 于是,我知道,上帝可以安排我们,我们不能安排上帝。如果我们一定要上帝按我们祈祷的去实现,岂非我们要做上帝的上帝?于是,我安心了。
理性与感性 当感性需要虚无时,理性总能证明虚无;当感性需要意义时,理性总能证明意义。理性永是感性的外壳,服务于感性;理性固化成感性的外壳后,又成了感性的囚牢。 怀疑和坚信 当我们怀疑一切时,我们在坚信怀疑;当我们怀疑一切时,我们也在怀疑怀疑本身。
爱上不爱自己的人
朋友问:为何人们总爱上不爱自己的人?我思考……
猜测一:假设人们总有一点点自恋,对自己的估计总要高出实际情况一点点,认定的对象要比我们高一点点;而这一对象对自己的估计也要高出实际情况一点点,所以两个人的心理评估就要差上两个一点点。
猜测二:人们总是恋父或恋母,内心有寻求更强大的对象来保护或照顾自己的愿望,所以每个人都爱上比自己更强大的人。
猜测三:有些人有受虐倾向,爱上明知道不可能爱自己的人可以舒服地享受那种痛苦的快感。
猜测四:有些人因为自卑或其他原因本来就害怕爱情,得不到的爱情反而觉得很安全,可以无穷无尽地在幻想中恋爱。
猜测五:人的好胜心滋生征服的欲望,所以总想“向难度挑战”!
结论:成熟的人不会痛苦地爱,成熟的爱在爱自身中寻获满足; 成熟的人不会痴情地爱,成熟的爱当中力比多可以分散。
我为周星驰流泪……作者:网络 | 来源:网络转摘 | 时间:2009…07…12 | 前天看了《天下无贼》,今天看《功夫》。都是好片,但无论从好看或思想深度来看,周星弛都要高冯小刚一头。冯小刚太想取悦于人了,周星弛则要自我一些,也就能深下去。
看《功夫》的感觉,就象在和周星驰交谈。从《喜剧之王》,周星驰就开始不断地诉说他自己,就象一个沙漠上孤独的旅行者,周星驰仿佛在对全世界讲话,但终于沦为喃喃自语。正因为始终没有得到被理解的感觉,他才会不断诉说……《大话西游》、《功夫》都叙述了同样的一个故事,那就是一个自卑而又充满了梦想的周星驰如何度过了那些酸楚的少年时光,被人嘲笑,表现出无能、可笑又可怜,尤其是面对爱情的自卑和无助,强烈的内心冲突,反向形成对爱情的轻蔑或逃离。成年后的某一天,内在的潜质终于在一个偶然但又注定要出现的机遇里展露出来,扬眉吐气的感觉,原来我内在有一个“绝顶高手”。这真是一个超越自卑,追求优越的最好的心路历程的演示。最经典的是,周星驰在每部影片的最后,都急切地,固执地要讲诉——其实我做了这么多,最重要的并不是为了成功本身,而是为了找回最初的那一份因为自卑而离弃了的纯真爱情。如果说在《大话西游》中,周星驰展现了不得不离弃爱情的痛苦的话,在营造《功夫》这一白日梦中,他则实现了愿望的达成。痛心的是,无论影片的结局如何,作为周星驰本人,想要在他成为巨星后困住他的这个娱乐圈里找回他 “纯真的爱情”,却注定要面对失落。周星驰十分明白这一点,所以也在影片中自嘲,在自嘲中显现其内心的空洞。
看周星驰的电影,笑中有泪,幽默中有悲凉。心中美好的爱情客体本是追求成功的动力,然在成功之后却发现,物是人非,一切永不再来……《功夫》中男女主角变回小孩子手拉手走进满是孩子的糖果店里,这个隐喻是明显的——作为成年的周星驰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想要满足内心儿童自我的愿望罢了,而这也终究不过是一场梦!
我为周星驰流泪……
当“全新客体”出现作者:网络 | 来源:网络转摘 | 时间:2009…07…12 | 当“全新客体”出现
荣伟玲
我这里说的“全新客体”,是指主体碰到了完全不符合其过往经验的新客体。这类全新客体的出现,会对主体形成心理上的冲击,因为笔者假设成人具有把遇到的人在心理上和旧的客体进行比较和归类的特征。
笔者假设,心理健康程度越低的人,对“全新”客体的接受程度就越低。即使是心理健康高的人,要真正把一个“全新客体”纳入心理现实中,仍需要一个反复的过程。
下面分别说明:
如一个女性把所有的男性归为三类:想和自己发生性关系的,自己想与之发生性关系的和漠不相干的。想和自己发生性行为的,她会向对方要钱;自己想与之发生性行为的,她会想给对方钱,以抵消的方式来保持心理平衡。如果碰到一个始终关爱她,但却并不想与她发生性关系和金钱关系的男性,这对她来讲就是一个全新的客体。
再举个例子,有些人把他者分成两种,一种是比他强的,他会嫉妒,同时接受控制和表现为顺从;另一种是比他弱的,他会趾高气扬并且试图去控制对方。如果出现一个人(如一个治疗师),让他感到力量明显比他强大,但却并没有试图去控制他,他首先会觉得迷惑和不可置信,接着有可能感到的是惊慌,甚至是痛苦,因为他既有的心理现实面临着冲击。这时候,他会抵抗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一定要把对方归于控制和被控制中的一种。他可能会诱导治疗师去控制他,如果不行的话他也许又会试图去控制治疗师。假设治疗师一直“不上当”,各种归类的努力都宣告失败的时候,要么,他就放弃治疗,把对方的言行做出歪曲的解释,骗自己说全新客体和全新的体验都不是真实的,从而维护自己既有的心理现实;要么他只能痛苦地开始尝试开放自己的体验,接受不符合他旧有心理现实的新现实,这时候,新的客体意象才会开始建立起来。
即使对一个心理健康的人,全新客体在建立之初,也具有不稳定性。
在和全新客体接触之初,主体仍然会受到冲击。无论是积极的冲击还是消极的冲击。如发出“天下还有这样好的人”或“天下还有这样坏的人”的感叹。笔者发现,在和“全新客体”暂停接触的时期,主体会对记忆中的客体意象进行重组,变为和那个真实客体有差异的“半新客体”。
这一“半新客体”结合了主体以前经历中一些相关客体的特征,进行了组合和再造,运用了回忆、联想和想象等思维方式。如果主体所接触的这个真实的客体的质量次于主体回忆里已经存在的相关“旧客体”,则主体有可能会无意识地自动提升此客体的质量,对其进行“拨高”式的修正。如果这个真实的客体的质量高于主体记忆里相关“旧客体”,则主体会无意识自动降低此客体的质量,对其进行“贬低”式的修正。
这一次修正是为了适应心理现实所做出的努力。
然而,对于这个真实客体真实的回忆(感受和评价)依然存在于主体内部,只是潜伏下来。如果重新与暂时分离的真实客体进行再一次接触,此真实的回忆会重新被唤醒,又来重新修正
“半新客体”,回到真实的感受和评价中。
这一次修正是为了适应社会现实所做出的努力。
当与“全新客体”进行不断的接触中,如果主体放弃了防御(如投射、歪曲等),开放自己接纳了“全新客体”的存在,并将此新的情感和评价固化下来时,主体本身将不得不发生改变。因为在他心理上产生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新客体意象,接纳此客体意象代表着容纳了新的类型进入内部,修改心理现实的同时也必然修改了自己。
论客体关系的改变对治疗进程的影响作者:网络 | 来源:网络转摘 | 时间:2009…07…12 | 论客体关系的改变对治疗进程的影响
荣伟玲
马克思把人定义为社会关系的总和,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也是一个伟大的社会心理学家。人的存在,总是以他者的存在为前提的。从出生之日起便完全剥夺了与其他人联系的婴儿是不可能存活的。因此,对于人类来讲,关系是影响心理的首要因素。笔者在对青少年和成人做心理治疗的过程中多次发现,通过改变来访者在心理上形成的客体意象,或者改变客体意象之间的关系,甚至为来访者创建新的客体意象,都可能会有效地促进治疗的进程。
下面尝试依据个案来陈述这一观点。
一、 在来访者心中唤起(再现)好的客体意象。
A女士是一位聪慧而又漂亮的三十岁女性,但是她却有很深的自卑感,常常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个性不好,资质蠢笨。她甚至一度自卑到了想要自杀的地步,认为自己这么不堪的人活在世界上也没有什么意思。我们知道,自我评价过低的人常常都在早年受到过频繁的负性评价。在治疗的头两个月里,她所谈起的每一个人——父亲、母亲、领导、同事、丈夫、以前的男朋友,对她都诸多挑剔,常常批评和贬低她,这些刺激在早期形成了自卑,在后期对于已经形成自卑的她来说,又被放大地接收并进一步加深了自卑。即使在来访者处于比较胜任的状态下,她的内心也总有个声音会对她说:“你行不行啊?你恐怕做不到吧。”这声音多年来一直纠缠着她,使她苦恼。治疗师以共情和容纳的态度来支持来访者逐渐接纳自身,治疗进展缓慢且有反复。
某天,来访者在自由联想的过程中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一位远方表哥,曾经鼓励和肯定过自己。来访者在记忆中进行了仔细的搜寻,认定这个表哥确实是生活中唯一一个从来没有批评过她,并且总是给予正性评价的人。治疗师立刻感觉到这是一个很重要,可利用的客体。在浅催眠的状态中,治疗师唤起了来访者心中的客体意象(此方法得益于朱建军博士的意象对话技术),来访者看到了表哥的形象,大约二十一岁左右,并详细描述了其穿着和表情,来访者感觉到表哥是喜爱自己的。根据来访者提供的资料,表哥二十一的时候来访者大约十五岁,客体意象在心理现实中显现的年龄表明这一客体意象形成于来访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