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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长江文艺 2009年第07期-第7部分

小说: 长江文艺 2009年第07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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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许福祥大半辈子横草不拿竖草不动;老来老了又要白天黑夜地干活儿;一天下来自然是精疲力竭;晚上还要起夜喂牲口;回家也没有人给他做口热汤热饭;还得自己打火造饭;也没人照应;粮食又不够吃;就这么猪饭狗食地胡乱对付着打发日子;有时候还被提出去挨斗。想想昔日的风光岁月;看看眼下吃屎喝尿的日子;山村大爷心里就郁郁地发闷;也不知道这苦日子熬到甚时是个头。日子长了终于积下了病。山里本来就缺医少药;加之他又无心疗治自己的病;那病就日日地见沉重。挨过半年之后到底支持不住;一命呜呼命归黄泉。 
  乡亲们放倒一棵大柳树;打了一口棺材将许福祥葬了。棺材板有一寸多厚;在贫困的苍龙山;这就算是厚殓了。 
   
  17 
   
  天下事分分合合;合合分分;谁料到若干年后土地又分到各家各户;分到个人手里的土地人们都像女人梳头般地细细侍弄;那地里长出的庄稼就比过去好得多;生活就此渐渐好转起来。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发现的;在山沟里居然掏出了煤;黑亮黑亮地闪光;一烧竟然没有烟;却原来是优质的无烟煤。没想到苍龙山里掖藏着如此的珍宝;报纸一登引起轰动;国家单位来修公路拉电线;准备开辟大型煤矿。国家的煤矿未动手之前;许家夭人呼啦啦一下子办起了好几个小煤窑。许家夭人转眼间由土里刨食的农民变成了煤矿工人;一车车的煤炭运出去;大把大把的票子赚回来。 
  赶上了好运气;人们都忙着发财;很少有谁再想起山村大爷许福祥。只有几个耄耋老者凑在阳坡地闲聊的时候;偶尔还有人会提起许福祥;十分怀念地说:“若是山村大爷活到现在;再去找王司令要拖拉机要汽车;不知道还灵不灵?” 
  其实他们不知道;王司令也已经死了。 
  只不过官话把死不叫死;叫逝世。 
   
  责任编辑楚 风 
   


天下妯娌 作者:马 竹                 文章来源:长江文艺                  
  一 
   
  每到十月;有些外出打工的只要接到了家里的电话;不管远近;都会急匆匆回到豁湖秋收。对那些种田为主的农民来说;收割就是指望。豁湖有户人家姓纪;纪家大房的二儿子名叫旺林;是同辈当中唯一在家种田的。正好是国庆节长假;在外的纪家兄弟中要是有人回来了;旺林和他的媳妇桃子一起张罗着接请兄弟妯娌。今年二叔家的旺兴和艳艳远道从福建回家来;桃子和旺林商量要搞隆重一些后;还决定顺便也把堂叔家的旺祥哥和翠翠请了。于是纪家不分嫡亲叔伯;除了三妈是长辈;同辈们相聚在旺林桃子家;吃饭玩耍得很快活。尤其桃子;乐得笑呵呵的。 
  谁曾料到笑呵呵的相聚;会生出意外是非? 
  桃子最想请的人;一是二叔家的媳妇艳艳;二是远方同宗的嫂子翠翠。桃子一直都在用心这种和睦;想让妯娌间多些交流少些隔阂。二十多年前在桃子嫁到豁湖后;发现纪家老一辈兄弟妯娌之间矛盾太大;动不动闹得头破血流上吊喝药;于是就想;最起码我自己要做到和妯娌亲热。俗话说家和万事兴;桃子的想法也对;只要女人不多事;家屋就多了一些平安的因素。纪家长房三个儿子中;老大旺天和老三旺水分别在省城和县城工作;他们平常都很少回家;只是逢年过节回来相聚几天;桃子和大嫂子三弟媳她们;相处十分融洽。在二叔家的独苗儿子旺兴结婚后;桃子非常用心和周艳艳相处;对她好言好语;对她百般照顾。两年来谁都看在眼里;艳艳心里也清楚二嫂待她很好。 
  不过桃子有时候也想不通;为什么艳艳总是那样冷漠? 
  旺林是在娶了桃子以后慢慢习惯不跟她争辩的;他敦厚一些;并不是心里没事;而是犯不着跟一个要强的女人争吵。家里的事情;先开始都是父亲说了算。父亲去世以后;换成老大旺天决断。就是年龄最小的老三旺水;有时候回家来;看着不对劲的事情也要把旺林教训一番;更不提争强好胜的桃子了;旺林觉得她就是一个固执己见的女人。旺林说过:即便是亲兄弟有血缘关系;各人还有各人的算盘;你们妯娌间个个都是外姓;能相处融洽?桃子满脸都是斗志;说:事在人为啊;我们家三兄弟三妯娌;不是一直亲亲热热吗?旺林鼻孔里哼一声;说:那不是你桃子的功劳;那是大哥厉害!桃子盯着旺林说:在家种田;就我和艳艳是最亲的妯娌;我跟她处好;你觉得很难吗? 
  难与不难;旺林心想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 
  早饭后摆了一桌麻将;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午。男人们都是早饭后各忙各的事去;女人当中三妈、翠翠、桃子和艳艳四个人就留在桃子家打麻将。大概两点钟吧;三妈接到三叔的电话;他叫她赶紧骑车到汈西帮忙驮鱼。三妈不能迟疑;起身解释说:“这几天猪肉价钱贵;家家户户割谷请客都在买鱼吃;我们的鱼生意最近很不错。我不想拆散你们的摊子;要不你们三个斗地主吧;我顶多一个小时就回来了。”三妈临走还特意对艳艳和翠翠说:“等我们都忙完收割;艳艳和翠翠在走以前;我接你们一餐。”桃子、艳艳和翠翠都起身;目送三妈离开。桃子说:“老辈当中;只有三妈跟我们玩得来。” 
  桃子起身时想过;就这样散场好不好? 
  翠翠不想就这样回家。“玩得不尽兴;”翠翠说:“我不喜欢斗地主。桃子;你去把腊香婶娘喊来凑个角吧?”艳艳一听当即眉头一皱。桃子注意到艳艳这个细节;桃子知道艳艳不喜欢她家隔壁的那个腊香婶娘;说:“斗几盘地主算了;三妈骑车快;要不了一个小时就回来了……”翠翠说:“腊香开钱爽快;哪个不喜欢跟她打牌?牌打得臭;钱开得快。”桃子点头附和说:“她两个姑娘都在外头挣钱;家里楼房盖了;又没儿子;不娶媳妇;都说腊香留着那些钱做什么哟?吃了喝了;花了算了。”翠翠说:“就是就是;我要有她那个条件;家里买台自动麻将机;天天喊人打;死在麻将桌上也划得来。”桃子其实注意到艳艳了;一直保持着沉默;有点坐立不安;想起身离开。但这是在二嫂家里;何况两个嫂子正在商量接下来怎么玩;艳艳只有听话的份。 
  桃子实在有一点疏忽;怎么就没有想到问问艳艳的想法? 
  腊香不管是什么场合;有叫必到;有请快到。开头几圈还在说笑;很快有了输赢后都闷声打牌;气氛紧张。桃子和艳艳不输不赢;只有翠翠硬像割荷包的;把腊香口袋里的钱都赢出来了。腊香婶娘是她们的长辈;可以听成她是说笑;也可以听成她是抱怨:“好啊你们三个骚婆娘;是不是商量好了一起割我的荷包啊?”艳艳眉头又是一皱;她感到是非来了。但是翠翠和桃子是不会在乎腊香的;尤其桃子;觉得自己很清楚腊香的性格;所以涌出笑脸看着腊香说:“婶娘噢;我接你来前说得清楚啊;我说;我们纪家三妯娌打牌;三差一;你婶娘愿不愿意凑个角?你说;打麻将靠火嘛;火气好的话门板挡不住啊。哟;你现在输了;就怪我们三妯娌联合搞你的鬼?”说完放声笑。腊香脸上有点尴尬。 
  翠翠比腊香小不了几岁;虽然晚一个辈分;但说话不分长幼;顶她:“婶娘你刚才骂人干什么?婆娘就婆娘;还骚婆娘;在豁湖你还能找出哪个有你骚的?”这话可以是玩笑;说也可以不是玩笑;因为腊香年轻的时候跟她男人的大哥有过一腿;这事众人皆知。人就是这样;一旦落下把柄;随时都会被人揭短。腊香此刻还没有心情跟翠翠打嘴仗;毕竟输了几百元钱;她还想扳本呢。可是就在这时;坐在翠翠上手的艳艳打出了一个三万;翠翠倒牌;和了一个万字清一色;还是硬的;没有癞子。腊香恼了;当即把麻将一推:“不打了!还说没搞假;明晓得翠翠在打万字清一色;艳艳还打个三万出来!金三银七撒;有了这个三万;就是不和万字清一色;别的牌照样好和!”说着起身;很生气的样子。艳艳觉得冤枉;赌气把自己面前的麻将牌全部推倒。桃子看了看;说:“婶娘你看清楚;艳艳满手牌里就这个孤三万;不挂不靠拿在手里有么用?”翠翠说:“婶娘今天不爽;我不该叫桃子喊你来!” 
   
  二 
   
  翠翠赢了七百元钱;起身时退给腊香一百元;说:“打牌总有输赢的;婶娘;你不说那种伤人的话。换了你;那个三万照打不误;何必呢?”腊香看着翠翠走远后;感觉自己确实话说过头了;说:“我说得好玩的。桃子;你晓得我的个性哈。艳艳你说实话看;是不是有意喂好牌翠翠吃?”艳艳不说话;眼里已经有了敌意。她本来就不喜欢这个隔壁婶娘;此刻被她有意这样冤枉;心里早就不爽了;所以不理她。桃子帮腔说:“婶娘你莫再冤枉我们家艳艳啊;还说这个有什么意思呢?你自己看啊;看她这个三万留着有么用?她这手牌;有将有门子的;留这个孤三万做种啊?”桃子开始拿话刺激腊香了:孤三万的孤;做种的种;都是在骂腊香断子绝孙。艳艳听到二嫂说话带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桃子不光看到艳艳的微笑;还看到腊香眼里的恨意;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几句话实在不该出口;赶紧起身给腊香端来一杯水;连说算了算了;改天婶娘你再把翠翠的钱统统赢回来。艳艳一直躲着隔壁这个婶娘的目光;心里越来越不安;所以装出很困的样子低着头。桃子也看出了艳艳不想继续坐这里;就说:“艳艳;要不你先回去睡个午觉?吃了晚饭我们再杀杀家麻雀。”艳艳就等这句话;起身时微笑了一下;算是给她们打了招呼;出门后快步回家去了。二叔家就在正对面;艳艳走路都在她们的视线中;她的长发在背后两边甩动;她的紧身牛仔裤把她丰满的臀部衬托得格外醒目;还有她的白色旅游鞋十分刺眼。腊香说:“你们家这个艳艳;绝对不是个一般的姑娘伢。”桃子立即阻止她的话:“婶娘你管她是几班的?一班也好;二班也好;不关你婶娘的事!” 
  这个腊香婶娘的男人是酒麻木;睁眼就想酒喝;严重酒精中毒。他们的两个女儿都在广东打工有很多年;确实是在源源不断往家里汇钱;因此楼房比哪家都盖得高大。腊香经济来源好;平时没事就想打牌;不打牌就闲得无聊。无聊哪有不生是非的呢?比如现在;桃子不请她走;她就要聊天说话。没话找话;说出来的话往往都不会是好话。腊香心里依然对翠翠刚才赢她的钱不舒服;就像攻击她其他方面;对桃子说:“我总说的;翠翠在城里什么事情都没做;日夜都在打牌赌博!” 
  桃子说:“旺祥哥和翠翠;说是在武汉一个餐馆打工;挣点辛苦钱。”腊香说:“在餐馆打工?桃子你莫装傻了哦。这豁湖哪个不晓得;翠翠在武汉是给人填二房;旺祥自己认了这事的。村里有人在武汉见过翠翠那个男人;说是姓张;是个大餐馆的有钱老板。”腊香这是在桃子家里说翠翠;作为妯娌;桃子当然要维护翠翠;所以赶紧说:“哎哟!那都是些捕风捉影的话哟;打住打住;我才不想听到这些鬼话的……”桃子的话还没说完;她们在屋里都看到了艳艳。艳艳穿着一套睡衣从她家后门出来;是去井边打水。艳艳那身睡衣在灿烂阳光下几乎透明;“你看你看;”腊香手指远处的艳艳说:“那是穿的什么衣服哦;那里头的小裤子真是只有一根线线。” 
  桃子都没看到;未必腊香老眼昏花还能看这么远? 
  腊香看到过艳艳晒在门口的衣物;同时也记得一双女儿回家时都有这样的衣物;她甚至问过她的大女儿;大女儿告诉她这叫丁字裤。“你管她穿什么呢;”桃子笑道:“婶娘这大年纪;还对别个穿么衣服感兴趣;你真是无聊到极点了。”腊香说:“她跟别人穿得不一样;眼睛也是;我看艳艳那双眼睛;跟哪个女人都不一样的。”腊香确实在心里比较过;艳艳的眼神有时候跟她一双女儿很像。腊香现在又把话题转向艳艳;桃子就有些不高兴了。桃子当然不清楚;腊香对艳艳有兴趣;源自一种本能。这是一种不易发现的深沉欲望;腊香一方面是想证实自己的判断;一方面也想她找寻自己女儿的同类。她早就锁定了隔壁旺兴的媳妇;也就是这个名叫艳艳的年轻女人。 
  腊香和村子很多人;看不起旺兴。旺兴的弱点众所周知;独苗;受宠;身单力薄;脾气暴躁;多数时候显得愚蠢笨拙;农村这种被父母宠坏了独苗不少。腊香是这样攻击旺兴的;她说:“桃子你还莫说哟;你们家艳艳是个美人坯;嫁给旺兴;那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旺兴这个牛粪上……”“旺兴就算是一堆牛粪”;桃子说:“那也不用婶娘你骂他。那好;我来问婶娘你;你嫁茂才叔;也是一朵鲜花;你插在哪里了呢?哈哈哈;全村子哪个不晓得哦;腊香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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