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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像男人一样去战斗-第4部分

小说: 像男人一样去战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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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的舌和大众的胃——不是在声援黄健翔

在这个时代,评论家是痛苦的。在大众趣味与个人价值标准中他必须像永动机般进行调节,不幸的是,两者通常是分裂的。

评论家是舌苔,大众是胃,评论家竭力调动每一粒味蕾,但胃不见得买账。当胃的要求与舌的判断出现反差时,胃便要反抗。

比如黄健翔,这个自1996年“冲冠一怒”后便日趋平淡的评论人,由于9·7之夜很个体情绪化的发言,便遭到胃们的反击——大众的生理现象,就是一种“反刍”。

一个大众传媒的评论人,必须代表着大众立场;但彻底大众趣味化,将以个人标准的泯灭而丧失真正意义的大众立场。那种端坐镜头前照本宣科的人,只是一具“肉喇叭”。

黄健翔说了什么?我认为这个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整个大众对此事采取的态度——舌头并不重要,它只是胃的探测器,大众的表达工具。当它不能满足胃的需求时,大众必须疯狂地否决它!割掉它!舌沦落为胃的附庸。

这种“反刍式”的大众运动在任何一个历史时刻都会出现,它不是反动的,但是危险的,——因为这种运动的目的,不是为了纠正错误,而是为了排斥“大众的异端”,谁与大众对抗就要砸死它,粉碎它,再踏上一万只脚! 
连载十

  评论的舌和大众的胃——不是在声援黄健翔

  而我恰恰认为足球有趣之处就在于它的人文性与兼容性,或者说它的民主性。作为一个评论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以个体价值标准来“代入”大众立场。在津津乐道于“黄解说”一万次个人判断后,大众突然不兼容了,因为舌头被认为成了胃的叛徒。
  对于中国足球,胃所要的并非它应该要的!很多时候,胃需要舌头来欺骗它,麻痹它。这是另一种类型的“饮鸩止渴”,对于中国足球,“下毒”好于“解毒”。
因此,多数人对于“十强赛”出线的意义认识仅在于“出线”,这个饱受摧残不成人形的群落,在慌张绝望之际把“出线”当成了泰坦尼克号的救生圈,谁敢在上面扎针,谁就被第一个扔进海里。
  我想说的是,当两胜一平铸就金光大道的时候,当中国球迷一夜间发现太阳离我们如此之近的时候,大家被眩目的光芒射得失忆了——忘记了“出线”对于中国足球的提升不是决定性的,忘记了太阳并不能照遍所有的阴暗旮旯,忘记了朝鲜人早在几十年前就玩过一次世界杯而牙买加人在世界杯上被阿根廷队像烤串吃掉现在已经入围的还有塞内加尔这个大多数中国人分不清是东西南北那个非的国家。
  与此同时,荷兰队已经香消玉殒,德国队还在苦苦挣扎,葡萄牙队则有可能很耻辱地与亚洲某支烂队打两场附加赛。
  2002世界杯不过如此,十强出线不过如此,出去了又怎样呢?与其像这样抽到一支上上上上上上上签冲进去摸一把,还不如像威尔士,做一个优雅隽朗的“特立独行的猪”——但大众不干,只需要一种简单充实感的大众的胃发出囫囵吞枣的声音:“我要,我就是要那个。”
  不是在声援“黄解说”,他并不代表真理,“黄解说”的错误在于长时间随大众洪流猛冲后突然拔腿向后,并在群情激昂的时候说了一句“这孩子一定要死的”,所以他被继续向前的人们撞得头破血流。但我想这好过亿万只扩音器里每次都传出一种声音:这场球,既要加强进攻,又不能丢弃防守;既要发挥中国队两翼齐飞的特长,又不能忽略中路;中国队有很多机会,关键是能否把握机会……一种对辩证法进行庸俗的声音。
  大众的胃——并不永远都是理智的。如同风靡欧美的一档电视节目《生存者》所揭示的:“当我饿的时候,我就喝水,它不能提供养分,但它在胃里给我一种充实感,我可以欺骗自己。”——摘自《生存者》最后一批生存者科比的访谈。 
连载11:网友为健翔喊冤

网友球迷“叼得一”说:


中卡之战结束后,网上有不少人对黄健翔在这场比赛中的解说横加指责,进而连篇累牍地对其发动了声势浩大的口水战,这让俺有点儿莫名其妙。正如一些网友所说的:这让人回忆起曾经的那个“文字狱”的时代。

黄健翔在中卡之战的解说过程中也许表现出了一种超出其央视解说员身份的激情,但对这个问题的是与非俺根本就不关心。至少在这场比赛之前很久,俺们就已经习惯于黄健翔用这种感性的方式来表达,俺们所熟悉的黄健翔就是那个在比埃尔霍夫射进黄金入球的时候能够情不自禁地大叫起来的家伙,这个家伙让俺们感觉到亲切,在那个时刻他能够跟俺们这些穿着背心裤衩坐在电视机前的球迷们一起欢乐或者一起悲伤,尽管他在电视机里,但他是俺们中间真实的一员,这才是黄健翔。

有网友罗列了很多黄健翔在中卡之战解说中的原话,主要是一些对于米卢排兵布阵的非议和对一些具体球员的评说,不少人把这当成黄健翔的罪证,但说实在的,就罗列出来的这些原话来讲,俺个人觉得他说的百分之百正确,甚至无一字不恰当。在中卡之战中指责米卢的排兵布阵与支持中国队冲击世界杯并不矛盾,如果他在解说中没有及时地、勇敢地把他的这些思考表达出来,那俺倒要怀疑他的用心何在了。

黄健翔在解说中绝不是一个不犯错误的人,他在解说中犯的错误可能要比其他的央视解说员还要多一些,这正是他的可爱之处。他从来不做四平八稳状,从来不装出面面俱到的嘴脸,他经常使自己满腔的激情溢出央视解说员的职责范围,他经常带着一个超级球迷的眼光和心态坐在央视的直播室里,这才是俺们尊敬的黄健翔,是属于球迷的黄健翔,而不仅仅是属于央视的黄健翔。从球迷中涌现出这样一位英雄占据了央视解说员的位置,俺感到非常欣慰,这毫无疑问是中国球迷寥寥可数的幸福中比较值得珍惜的一种幸福。至于他自己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上,俺既不知道,也不关心,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俺所关心的是:如果将来某一天他的解说不再有任何错误,如果他失去了棱角和激情,那才是球迷的悲哀,那才是央视的悲哀。


总之,在那个特殊的时间段,我被一些人骂做“狗屎堆”,也被另外的一些人称为“里程碑”。一个人的命运被突如其来的事件左右摆布,身不由己,这种感觉就是荒诞和无奈。故事被各种各样的声音所演绎,诉诸笔端渐渐成为传奇或小说。不过,所有鲜活的故事,在近似戏剧般地荒诞演绎之后,那些事实的真相和由衷的表达,又有谁去真正在意过呢? 
连载12:黄健翔终于开口

从卡塔尔回国之后立即陷入争论的漩涡。我的好朋友白岩松说我太不会保护自己了,干这行难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应该学会保护自己。体育中心的领导马国力说他听到一些议论,问题不算太严重,而且按照事先的安排,接下来的比赛不由我解说,正好可以休息。

几天之后到体育中心上班,会上我被点名批评。原因是有位观众给台里发来了传真,领导转过来了。我仔细看了这封传真的观众意见,满纸毫无根据的谩骂和人身攻击,最可笑的是这位老兄自己在传真的一开始就声明自己很少看足球比赛,却大肆批评我这个解说员“一向”的“无赖混账”、“素质低下”——天啊!领导在传真上的批示:“要有大台风范!”我真想不通,如果真的那么在乎观众的意见,那该被批评甚至离开这个岗位的,大有人在,决不是我!而且,如果我真的一向如此,那岂不是各级领导严重失职,怎么能把这样一个人放在中央电视台的话筒前那么多年呢?!这不是开国际玩笑么?接着体育中心开会,领导传达说要注意个人情绪,不要把自己当成球迷。我的想法是:把自己当成球迷有什么不对?可我并不是简单的把自己当成普通球迷随便乱说。我是满怀着对中国足球一片赤诚之心和必要的专业标准为观众服务。难道一个中国球迷看着自己的球队能赢却不赢,可以无动于衷吗?!很多媒体采访我,希望我说点什么。当时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说了也没什么用。自己又没做错什么,没有什么可辩解的,至少在当时那种气候下辩解不如沉默有力。也许这就是我理解的大台风范吧。

网络上有网友冒名顶替代我发表“个人声明”和“内心独白”,说我不是“倒米派”,因为那个时候“倒米派”就像反革命,人人喊打,都在赶紧划清界限。

感谢他们的好意,但我不需要什么个人声明和独白。我只是做了一名体育解说员职业范围分内的工作。我的理解是:我没有错,没必要跟那些胡乱骂人的人解释和申辩!于是,我委托网站发表了这份特别声明:


我从未发表过任何声明也从未接受过任何采访


最近,在部分传统媒体和网络上登载了类似“黄健翔给全国球迷的公开信”、“黄健翔个人声明”等文章。在此,黄健翔借网站郑重向广大网友和球迷发表声明:

在中卡之战之后我从未发表过任何声明,也从未接受过任何采访。所有在传统媒体和网络上的所谓黄健翔的个人声明等等文章,纯属部分球迷和网友出于制造恶作剧或其他目的而捏造的。我将有可能在适当的时间在网站竞技风暴发表有关中卡之战解说的正式声明,而且网站竞技风暴将是我发表此正式声明的唯一网站。 
连载13:传健翔去凤凰卫视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有些观众和媒体的愚昧无知。一位观众不知从何处找到我的电话号码,打电话说要教育我,让我承认错误,说我越俎代庖,干扰比赛。这位老兄也许不知道足球场上运动员和教练员听不见我的解说,更不会因为我说了什么使比赛受到干扰。不过,比观众了解情况的一些媒体居然也跳出来炮轰,个别媒体还采访球员家属,指责我的工作。

这些媒体可笑之处在于,他们的关于那场比赛的评论文章,也都是对米卢用兵不当和一些队员的表现不佳的批评啊!我认为对球员的评论是客观公正的,是对事不对人的。明明踢得不好,我不能说你好。我没有人身攻击,没讽刺挖苦。我只是说这场比赛踢得不好,或者这场比赛情况不适合你。

但是,我的一腔热情和不谙世事让我忽略了这种危险,以至八面秋风。现实证明:体育解说员也许像挖煤工人一样,属于有一定危险系数的职业。

有些人把自己的判断和评价建立在扭曲或打折的信息基础之上,然后通过网络迅速发表一己之见,这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孟子说,人之易其言也,无责耳矣。这些人为什么可以随便说话,因为他没责任。但是这些人忘了,伤害一个人很容易;忘记这样的伤害就很难了。

回国之后,我照例转播周末的外国联赛。到了十强赛中国队胜利出线以后,我休假在家,出去旅游,连续两周没有出现在周末的转播里。于是网络上传出消息,说我要离开中央电视台,去凤凰卫视当体育评论部主任,各种小报也添油加醋炒得沸沸扬扬。大概有人打电话到台里询问我的情况吧,终于有一天,我的同事韩乔生打电话找我,他说:小黄,外面传说你要辞职,要去凤凰。当时我已经几天没上网,还不知道这种传言,我告诉他根本没这回事。又过了两天,体育中心领导马国力拨通我的电话:“辞职这样的大事你都不跟我说一声?台长问起你的情况,我却找不到你。”于是我赶紧解释……

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的休假是打了报告的。

从此好像我不能休假似的,每年一休假,外面就有种种传闻,如我要去凤凰卫视、去ESPN、去东方卫视;也有说我又被“封杀”等等。害得替我转播的同事,比如刘建宏和段喧,常常要特别地说明“健翔是休假了”。这样的情况延续到2005年冬天,也许2006年以后就不必这么麻烦了?

2001年9月那段时间,心里很难受,觉得就像世界崩塌了。最严重的后果是让我好像没有了信仰,没有了安全感,怀疑世界上有没有公平、公正和良心?以至有过辞职不干的念头。有朋友安慰我说:你从1995年出道,一切来得太顺,这次磨难算是一种平衡吧。我的父母说人活着总有磨难,要能经得住,得坚持。转念一想,我没做错,凭什么要走?!我要做下去。

后来,人民网做了一个调查,有92%的网友希望我继续解说剩下的十强赛。

时间很快到了2002年3月份,台里已经风平浪静,通知我解说韩日世界杯。对我来说,这是意料之中,同时也是我应得的结果。但在此刻,这样结果似乎又显得分外来之不易。乔峰在聚贤庄惨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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