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医华 作者:罗笑笑(起点2013-06-05vip完结,家斗、种田)-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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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一张黑黝黝的脸唯一双眼睛显得生机勃勃,这样的人,只消一个眼神,便能使胆小之人却步。
唐纤纤停下手里的动作,将茶盏放回原处。
那人彼时双手抱拳,毕恭毕敬跟唐纤纤行了一个礼,声音低沉,不似刚才在路上时候的咄咄逼人,“多谢这位姑娘的救命之恩,得罪之处,请多多包涵。”
唐纤纤瞥他一眼,道:“无事。”她若真计较这些,刚才便不会出手救下那老者了。
唐纤纤的宽宏大度令那汉子面色微红,他颇为尴尬。一个小女子尚且如此,他生作大男人,却为难一个女子,真真令人汗颜。他复抱拳,语气一变,颇有些真挚,“老爷料得你们会来此处歇脚,是以令属下几个在此等候。刚才走得急,并未言谢,老爷想亲自跟姑娘道谢。”
唐纤纤这才晓了这人来意。
那人见唐纤纤要起身,又道:“姑娘不必着急,您们先用饭,我们稍候片刻便是了。”话毕,也不给唐纤纤增加负担,自顾自提了步回坐到原处。
罗姨娘瞧着那人派头,生怕唐纤纤惹出麻烦事儿来,抓了她的手,细细叮嘱,“那家怕是来头不小,若是他说了甚不好听的,你全左耳朵进右耳多出罢。”虽知自家女儿懂事,颇能识人,有时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细细叮嘱几声,让纤儿心头有个钟敲,也是好的。她算是瞧出来了,纤儿虽说有时候挺聪慧的,脑袋瓜子转得快,但是有时候又会往死胡同钻,伶牙俐齿,几句不合便撒腿走人,给人摔脸子,这样的性格,生在这大户人家,最是要不得的。罗姨娘思及此,心头已然浮出隐隐地担忧。几时,也非得点她几下。
唐纤纤知道姨娘是为她好,乖乖应着也不说甚。心道这家老爷人倒是不差,底下的汉子虽行事鲁莽,做事狠绝,对他那主子倒是一片赤诚。唐纤纤笑了笑,不言不语。
此时,那旁小二旋出,双手已然捧出两盘冒着热气儿的菜肴,几步朝唐纤纤这边行来。手脚轻快地将白瓷盘放到了桌上,又笑盈盈撤回。唐纤纤看着那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忍不住食指大动。
罗姨娘见唐纤纤双目炯炯,轻笑一声,执了筷子夹了一箸切成细丁的鸡肉,放到唐纤纤碗里,轻言:“路上耽搁了这么久,肚子想必饿极了,快吃吧。”
得了姨娘的话,唐纤纤也不用再顾忌什么,抽出筷子,挑了一块鸭腿,放到罗姨娘碗里,“姨娘也吃!”
众人轻轻一笑。
唐纤纤又发话,“你们也吃啊,怎么都不动筷子呢?”一边说一边挑了上好的东西一一夹道张伯、刘妈、紫依紫嫣碗里,这才夹了碗里的鸡丁,喂到嘴里,嘴角露出一丝心满意足的笑容,赞道:“味道还真不赖呢!”
众人又是一笑,因着这抹笑,底下几个下人这才去了原本心头的尴尬之意,执了筷子吃了起来。一路行来,他们每日用餐时辰并不固定,又因路途之中所遇的皆不过乡村野外,便也没多注重礼节。主人仆人围了一桌,一起用餐。只是现在,到了镇上,情形不同往日,仆人们本不该跟着主子坐了一处,因着唐纤纤的坚持,罗姨娘的放任,他们才敢同坐一桌。如今虽坐了一桌,心头也是惶恐不安,这会儿却因着笑声,将心头的惶恐去得干净。心中又道,要不是主子人好,能有这般待遇,是以日后做事,又上了几分心。
尤其是张伯。
当他瞧着唐纤纤扒了酒盖儿,将那清冽的酒倒在碗里,朝他递过来的时候,他的心头七上八下、惶恐不安,更多得却是一种感激。他在唐府不过是个粗使老伯,会些拳脚功夫,也不过被埋没成驾车的汉子。如今这小姐却如此瞧得起他,亲手递上一碗酒,他心头怎能不激荡起一股暖流?他眼里莹莹有泪光闪烁,抱拳,将那酒一饮而尽。那一刻,他饮下去的似乎不知是那碗清香甘冽的好酒,而是小姐对自己的尊重。
唐纤纤见他将酒喝光,又往碗里倒了酒,笑意甜甜,“张伯,这些日子辛苦您了。纤儿一直记于心头,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一表感激之情。如今到了镇上,整了好酒,算是快慰。张伯今日不必顾忌甚,如今离江南亦是不远,明日咱们晚些时候启程也是好的。”
张伯眼里泪花闪烁,一张脸儿既是惶恐又是激动,一张老脸纠结在一起。他抖着手将唐纤纤端着的瓷碗接住,颤着声音开口,“小姐莫要如此说,保护小姐本就是老叟该尽的职责。日后小姐莫再说这般话了,老叟担待不起。”
唐纤纤抿唇一笑,正欲说话,这边罗姨娘已经接了话头,道:“张伯怎会担待不起?如不是张伯,咱们母女也不会如此顺利地到达水月镇。”罗姨娘柔柔一笑,从桌上拿起茶盏,又道:“今日,我便以茶代酒,敬张伯一杯。”
唐纤纤是小辈,她说话张伯还能勉强接受,如今罗姨娘亦发了话,张伯更是老泪纵横,“姨娘客气,姨娘折杀老叟了。”
此时,他心头已是满满地感激,从没遇上像这般的主子。
“还有刘妈,也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我也敬你。”罗姨娘执起新倒好的茶水,举杯朝刘妈那边而去。
彼时的刘妈正在发呆,一张黄得发亮的脸板着,眼神闪烁,颇有些不自然。这会儿见眼前一道暗影,她侧了头,便见罗姨娘举杯过来。她慌了阵脚,刚忙变化了脸色,满脸堆笑,却越发觉得那笑容虚假,不自然起来。
刘妈促局不安地望着罗姨娘,脑子里闷闷地回想,这时才想起刚才罗姨娘说的话,语音绕耳。她一张脸涨得有些红了,更加不自然起来,哆哆嗦嗦推迟着:“姨娘,这……都是老奴……的职责所在,不必……劳您牵挂……”彼时,她一双老眼眨了眨,里有水渍透出晶亮的光来。
她本以为这姨娘小姐只记得张伯的好,忘了她的,心头自然是有些不悦的。只是这会儿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小肚鸡肠了,是以她促局不安,是以她心生感激。这几番情感纠结着她的心肝,是以她说话都说不全了。
罗姨娘目光不变,脸上带着柔笑,在此时的刘妈瞧来分外好看。
“刘妈,这是我的真心话,不吐不快。这些日子,我跟纤儿真是麻烦各位了,还有紫依紫嫣,你们也没出过远门,这次跑这么远,真是过意不去。”
紫依紫嫣赶忙摆了手,虽说心头是有些计较,可是这会儿经姨娘这般一说,她们哪里还有那么多微词,她们长这么大,哪里见过这样好脾气又会关心底下人的主子?
唐纤纤瞅着众人,心道,好好一顿饭,整得大家大眼小眼泪汪汪,真是不应该。不过,她这才发现,好似是自己引起的?
第一百零七章 再遇
第一卷 第一百零八章 辞去
第一百零八章 辞去
唐纤纤用过饭,随着刚才那汉子旋进了楼上。在一间上房门前甫一落定,那厢早有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娃推了房门,立在屋里。一双水灵灵大眼睛越过那黑衫汉子,捕捉到在其身后的唐纤纤。眼睛眨巴眨巴,透出一抹讨好的微光。
唐纤纤见这孩童如此,也忍不住递过一抹温和无害的笑容来。
那家老爷子虽是经过催吐,体内的毒素已经被他吐得七七八八,后又用清水过滤,清了肠子里的毒素。但那人身形清瘦、年纪且长,如何经得起这一番折腾?彼时,他正躺在上一旁装饰精致的雕花大床上,蚕丝软被被他捋到了胸前,露出一双清瘦的胳膊和手。他脸上愁云惨淡,青里带白,一对金鱼似的眼袋毫发毕现,只一双眼睛还炯炯有神。唐纤纤不动声色移到那老者身边,低低闻声,“不知老爷子唤我何事?”
那老者闻言,抽回一双眼目,顿了顿,迟疑地开口,“今日真是对不住,是底下人无礼了。还望姑娘大人大量,莫与他一般计较。”
唐纤纤闻言,嘴角已然勾勒出一抹笑容。忽想起来时姨娘在耳畔叮嘱的话,其实她也早瞧出来这家老爷子倒是个会做人的。没有仗着自己的身份自视清高、倚老卖老,是以,她并不担心此次被他请来,会有厄运降临在自己头上。“这位大哥也是为着主子着想,情有可原。只是那鞭子马匹不长眼,若是那鞭子真落在人身上,岂不是要叫人生生皮开肉绽?又或者那马踩了人,岂不令人生生绝命于马蹄之下?”唐纤纤说来并非危言耸听。也幸得张伯是个会些武艺之人,如若不然,她焉有命站在这里陪着这老爷子说话?那长舞而来的鞭子,似一条长蛇一般吐着蛇信子朝她飞扑而来,如今想来,唐纤纤也还颇有心有余悸之感。
唐纤纤声声质问的话语令那旁驻着的男子一滞,心中串起一股无名火起,不过瞬息也便消停消去,这女子说的,也无一不是事实。当时他确实是只顾着自家老爷的病情了,忽略了自己行事的鲁莽冲动和不近人情。想到这里,那黑衣男子黝黑的皮肤上踱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他不好意思地低垂下了头。“姑娘,真是对不住了!”他一拱手,狼狈地跟唐纤纤道歉。
唐纤纤见那男子已被自己的话词得面红耳赤,心中自道,想来他也是知晓自己做过事了,是以才会有这般表情。唐纤纤心头一送,她说此番话的目的也正是在于此,这会儿见那人已然知了错,她也不再多做纠缠下去。朝他笑了一笑,并不言语。
那旁的老者却板了一张脸,投在黑衣男子身上的目光亦有些深沉,声音粗噶,却透着严厉。“都说你这性格得改改,遇事老是毛毛躁躁的。”
黑衣男子闻言,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小姑娘瞧着年纪轻轻,却深谙雌黄之术。遇事不慌不忙,沉着冷静。听你这口音,也是京城来的吧?”床上老者眯着眼,状似无心地问着。
唐纤纤愣神,莫非这人也是京城来的?她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父亲在江南做些生意,是以跟着姨娘过来寻他。”唐纤纤滴水不漏地跟老者撒着这一路行来撒给众人听的慌。有道是谎话说多了也便成了真话,如今她再说起这话来,眼神不偏不倚,面色不疑有他,竟跟说真话也一个德行了。那床上老者的双眸依旧眯着,只是那如一条缝泄着的眼里分明精光闪闪,“江南,你是哪家的?”
唐纤纤心头咯噔一声,心道这人问这么多干甚,心中虽是腹诽,面上依旧不变,好脾气地回答了那老者抛给她的问题,“说来只怕惹得老爷笑话,不过小家,不足为人前道也。便是那城口东家小户杨家也。”这番话倒是她随口胡乱变凑的。可怜她好好一唐纤纤到了这人前摇身一变成了杨纤纤。说来只是胡编乱造,但此番那老者也不过是客套之语,莫非他回了城还真去调查一番?是以,唐纤纤并不为自己这无伤大雅的谎话感到惶恐。昔日别离前,祖母强调莫要给唐府抹黑,她时时谨记,不敢有违。如今出府,自不敢随意报出家门。
那老者闻言若有似无“嗯”了一声,随后便无多话。
翌日,唐纤纤一行人因着昨日放浪形骸于此,行程自然耽搁下来。好些天都是宿在农家,那硬板床咯得自己背胛骨生疼,今日好不容易摆脱,自然要好好赖床一番。只是一大清早,一番不消停的敲门声便渐渐响动起来。唐纤纤不想理会,翻个身继续趴着睡,只是那敲门声没个消停,坚持不懈。可是那敲门声又是甚为规矩的,一下一下,不多不少,刚刚三下,三下过后,稍稍停了一阵,再三下三下地瞧。最终,唐纤纤不得不扒开被子,出声道:“谁啊?”
外屋硬朗有余的声音传来,“是这样的,杨姑娘,咱老爷今日便动身,是以来跟杨姑娘告别,你姨娘那边已交代过了。既如此,我们便先行离去了。”此时敲门声消失,取而代之的而是昨日那大脾气直接甩鞭子抽人的大哥,名唤石青。
唐纤纤鲤鱼打滚儿一般从床上跌坐起来,急急应声,“这么快就要走啊?”她心中惦念那老爷的身体情况,有些吃惊地说出这句话来,想来他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罢。
唐纤纤下了床,将衣服穿戴好,又抚了抚鬓角,一顶细白色帏帽带上,任那前方的细纱遮挡住自己的视线。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她才移了步子,过来开门。
“老爷身子不适,为何不多留些日子,养着身子?”说来自己刚才出言太快,言语之中颇显得唐突,是以她补了这句话,令先前那句话显得不再突兀。
面前的石家老爷经过一个晚上的调整身心,看上去面上已不似昨日的惨白灰青。一双眸子精神抖擞,由着昨日那劝话的老伯扶着,“也没甚大碍,不必如此,这会儿过来是跟姑娘道别的,此处离江南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