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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17、18中国通史第十卷-中古时代-清时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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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② 《清太宗实录》卷1,页6。
  ③ 《清太宗实录》卷17,页11。
  科尔沁、喀喇沁、敖汉、奈曼及喀尔喀诸部贝勒,各率所部兵马来会,大举西征察哈尔,连续驰击席尔哈、席伯图、汤图等处,俱克其地,又遣精骑追捕败军,直至兴安岭,“获人畜无算”,一征林丹汗取得了初步胜利。
  皇太极又兴兵攻朝鲜。天聪元年正月初八日,他委派阿敏、岳托、济尔哈朗等六位贝勒,统兵三万进攻朝鲜。金兵进展迅速,连下城池,势如破竹,不到半个月,就占领了大半个朝鲜,入据旧都平壤,迫使朝鲜国王李倧签订了城下之盟。誓言规定朝鲜国王尊金汗为兄,己居为弟,春秋两季向金汗纳贡,金国使臣前去,按过去接待明朝使者之例对待,不得“与满洲记仇,修筑城池,操演兵马”,断绝与明国的关系,只与金国往来,辽民逃入朝鲜,立即送还。若违誓言,金即发兵征讨。
  在皇太极勇于进取和正确指挥下,经过八旗贝勒大臣将士的奋勇冲杀和艰苦努力,仅仅两年,便解除了四面受敌之困,国内形势稳定,八旗劲旅再显雄威,士气大为振作,金国终于转危为安了,并为下阶段的迅速扩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兵逼明都天聪三年(明崇祯二年, 1629),由危转安的金国,正处在前进路上的重要关头。此时,攻朝已收大功,一征林丹汗初战告捷,奈曼等部陆续来归,国内经济有所好转,在平庸之辈看来,可以暂停厮杀,放马归山,安享太平之乐了。然而,这毕竟是肤浅之见,只有几万男丁的女真——满洲,面对幅员辽阔、人口上亿、拥兵百万的明朝大皇帝,不能有丝毫的松懈,不前进,必衰弱,三十几年过去,难免灭族灭种之祸,前车之鉴,比比皆是。好些马背上民族曾叱咤风云,所向披靡,以少胜多,然而,曾几何时,坐享其乐,锐气全休,终于销声匿迹。此路断不可走。
  若要前进,去向何方,明与蒙古,以谁为先,金国上层人员对此颇有分歧。有的主张先攻蒙古,也有人则主攻明。攻明固然可获大利,但困难不小,风险也大,闹不好,再来一个宁远之败。天聪汗皇太极与八旗贝勒大臣经常为此穷思苦索,最后,皇太极决定,“亲统大军伐明”,并调集蒙古各部会师。
  天聪三年十月十五日,大军到达辽河,立营,蒙古科尔沁部、扎鲁特部、奈曼、巴林、敖汉等部奥巴等数十贝勒相继率兵来会。皇太极召集八旗诸贝勒大臣及外藩蒙古贝勒,商议向谁用兵。他说:明国屡背盟誓,察哈尔残虐无道,皆当征讨,“今大兵既集,所向宜何先,尔等其共议之”。与会者有的认为:“距察哈尔辽远,人马劳苦,宜退兵”。有的说:“大军已动,群力已合,我军千里而来,宜以见集兵征明”。皇太极认为应当征明,遂统大军向明境前进。
  不料,过了五天,发生了波折。十月二十日,大军抵达喀喇沁部的青城。大贝勒代善、二贝勒莽古尔泰在行进途中秘密相议,晚上进入皇太极的御幄,“止诸贝勒大臣于外,不令入,密议班师”。代善、莽古尔泰提出回兵的根据是,攻明太危险了。劳师远袭,若不能进入明边,则粮匮马乏,欲归不得。纵使入边,明国会合各路兵马围攻,则寡不敌众,且恐明兵自后堵截,断绝归路。
  代善、莽古尔泰反对远征,使皇太极十分为难。第一,两人所论,并非毫无根据。金军大约五万余人,而明国仅山海关内外就驻军十余万,北京册载官兵数十万,再加上宣府、大同、山西、蓟州、永平、密云、昌平、易州等镇官兵,总数超过金兵十几倍,确是代善所说,众寡悬殊。三年前,大英明汗努尔哈赤统军十三万进攻宁远,败于不到两万人的守兵。两年前天聪汗又率兵五六万,再攻宁远及锦州,又未获胜,将士死伤甚多。如今想以五六万之众,越边飞袭,千里远征,胜负实难预料,很可能是再次失利,那时将欲归无路。此论一传,八旗贝勒大臣之中,定会有不少附从之人,军心一动,战难必胜。
  第二,代善、莽古尔泰非等闲之辈,亦不是纸上谈兵之人。他俩早年从征,下抚顺,战萨尔浒,取开、铁,据辽、沈,入广宁,身经百战,军功累累,代善还是具体指挥萨尔浒战役的三军统帅,他俩所述,应是经验之谈,不能轻易置之不理。更使皇太极为难的是,他俩是大贝勒,是“任置”天聪汗的主要人物,金国军政大事是由他俩与二大贝勒阿敏及天聪汗共同议处的,此时阿敏留镇沈阳,则全军由他俩与汗共同统率,三票之中占了两票,皇太极对此是无可奈何的。
  因此,尽管皇太极高瞻远瞻,雄才大略,决心冒险远征,彻底扭转战局,但面对大贝勒代善、三贝勒莽古尔泰的反对,也不得不被迫服从其议,表示退兵。
  代善、莽古尔泰见事已定,遂各回己营。守在幄前等候消息的岳讬、济尔哈朗、萨哈廉、阿巴泰、杜度、阿济格、豪格等贝勒方进入幄中,见汗闷闷不乐,沉默无言,岳托问道:汗与两位大贝勒所议何事,请告,今诸将皆集于外,等待汗谕。皇太极十分失意地说道:“可令诸将归帐,我谋既不成,何必等待”。又命文臣将欲发军令不必宣布。岳讬等惊问何故。汗密谕:大贝勒恐深入遇险,要撤军回辽,“固执不从”。岳讬等贝勒劝汗决计进取,于是令八固山额真至代善、莽古尔泰处商议,代善、莽古尔泰表示不坚持己见。议至子时,方定前进征明。
  雨过天晴,皇太极非常高兴,统领大军迅速前进。他总结了前两次战争的教训,认为“山海关、锦州防守甚坚,徒劳我师,攻之何益!惟当深入内地,攻其无备城邑”,决定绕过坚固的宁锦防线,从明国防守松懈的喜峰口突入塞内。大军一分为三,分别从大安口、龙井关、洪山口攻入明边,于十月三十日会师于遵化城下,十一月初三日克城,随即急速向北京推进。金军势如破竹,下蓟州,越三河,略顺义,破通州,二十日进逼燕都。
  明帝大惊,飞诏各镇勤王,命各路援兵均听兵部尚书、蓟辽督师袁崇焕调度。袁崇焕闻警,千里疾驰,赶到京师,部署防御。皇太极见袁来到,知难力取,便设下反间计,指令副将高鸿中、参将鲍承先巧妙地让被俘太监杨春“偷听”到袁与金汗有密约,欲为内应的谈话,再放跑杨春。杨春回京后,密告崇祯帝朱由检。崇祯帝早就因袁曾与金有过吊丧议和之事及擅杀东江镇总兵毛文龙,而颇为恼怒,京城又流言四起,诬袁召来金兵,遂相信杨春之话,于十二月初一日,捕袁入狱,八个月后并以“通虏谋叛”等罪,将袁崇焕处以磔刑,籍没家产,兄弟、妻子流放三千里,制造了一起特大冤案。皇太极知悉妙计成功,明帝自毁长城,大喜,统军猛攻明军,先后击杀明勇将武经略满桂、副将孙祖寿等人,擒获总兵黑云龙等将,纵掠畿内,连下迁安、滦州、永平、遵化、固安、香河等州县,屡败明兵,留兵驻守遵化、永平、迁安、滦州四城,于天聪四年三月初二日返回沈阳。
  此战被明人称为“己巳之役”(己巳为金天聪三年、明崇祯二年的干支年号),历时五月余,金兵第一次突破长城,进入明境,势如破竹,席卷长驱,千里奔袭,直抵北京城下,讨斩杀、擒获、逼死明督师、经略、总兵、副将、巡抚多人,“每战必胜,每攻必克”,取得了完全的成功,从此开始了金国掌握主动权、明朝步步败退的新阶段。
  统一漠南为了弥补女真——满洲人数太少的根本弱点,为了清除北方、东北方向来的威胁,为了斩断明国右臂,皇太极加紧进行统一漠南蒙古各部的征抚工作。一方面屡派使者,招诱巴林等部归附,另一方面,集中兵力对付察哈尔部林丹汗。天聪六年(明崇祯五年,1632)四月初一,皇太极率军离沈阳,西征林丹汗,适值辽河水涨,人马浮水而过,两昼夜始渡完。沿途蒙古各部贝勒纷纷遵奉率兵从征谕旨前来相会,到十二日,来会者有喀喇沁、土默特、喀喇车里克、伊苏忒、扎鲁特、敖汉、奈曼、阿禄、巴林、科尔沁等部及北边蒙古诸部奥巴等数十位贝勒,均献酒献马,汗设大宴相待。
  四月十六日,金汗召集各贝勒,嘉奖踊跃遵命之贝勒,训斥怠缓之人。
  皇太极谕:“朕以察哈尔不道,整旅往征,先期谕令尔等率本部兵来会。今尔等所领之兵,多寡不齐,迟速亦异,惟科尔沁部土谢图额驸奥巴率来军士甚多,又不惜所蓄马匹,散给部众,疾驰来会”,“足见立心诚悫,忧乐相同,朕甚嘉之”。至于舅舅吴克善的行动,则使“朕心不甚欢乐”。扎鲁特部诸贝勒,“尚属实心效力”,敖汉、奈曼诸贝勒,亦“较优,然也未为尽善”。巴林诸贝勒似尚畏惧察哈尔,且“吝惜马匹,怠缓不前”,阿禄诸贝勒“深受林丹汗之欺凌,乃此次并不思仗朕之力以复仇,而不多发兵马”,“仅以一旅之师勉强应命”,“应俟班师日议罪”。各贝勒皆叩首受命。这次训谕,对激励和鞭策蒙古踊跃从征,起了很大作用。
  皇太极下令,日夜兼程,直取林丹汗住地,一举荡平察哈尔。四月二十二日,大军过兴安岭,行军已达一千三百多里(从沈阳算起)。但是,连一个察哈尔人也未看到,原来镶黄旗固山额真达尔哈家的两名旧蒙古人,于十八日夜间潜盗良马六匹,飞奔察哈尔,通知金兵大举来攻。“林丹汗闻之大惧,遍谕部众,弃本土而奔,遣人赴归化城(今内蒙呼和浩特),驱富民及牲畜尽渡黄河。察哈尔国人仓卒逃遁,一切辎重,皆委之而去。”①皇太极知悉此情,谕领兵诸贝勒大臣:“察哈尔知我整旅而来,必不敢交锋,追愈急,则彼遁愈远,我军马疲粮竭,不如且赴归化城暂住”。于是大军向归化城前进。五月二十三日,至木鲁哈喇克沁,分兵两翼,左翼以贝勒阿济格为帅,率科尔沁土谢图额驸奥巴及巴林、扎鲁特、喀喇沁、土默特、阿禄等部兵一万,往掠大同、宣府边外一带察哈尔部民;右翼命济尔哈朗、岳托、德格类、萨哈廉、多尔衮、多铎、豪格等贝勒领兵二万,往掠归化城黄河一带部民;汗与大贝勒代善、贝勒莽古尔泰统大军继进。二十七日获悉,林丹汗闻金兵入境,惊慌失措,“尽携部民、牲畜、财物,渡黄河以遁,所遗止穷民耳”。这一天,大军行驰七百里,西至黄河木纳汉山,东至宣府,自归化城南及明国边境,“所在居民逃匿者,悉俘之,归附者,编为户口”②。
  一些蒙古人逃入明境沙河堡,皇太极致书堡中明将,索取逃人,称:“我北征察哈尔,穷追四十一日,擒其哨卒讯之,云已星夜逃去”,“我欲收其部民,因还兵克归化城”,“近闻察哈尔所遗人畜财物,为尔等收留,当一一归还于我。否则,自取祸患。”明将大惊,立即送还逃入蒙古及欲赏与林丹汗之财物,计有男妇三百二十名、牲畜一千余及所赏䌷缎布帛六千余匹。宣府守将亦将犒赏察哈尔汗所财物存在张家口者,全部献出,计缎布及虎豹狐獭等皮共一万二千五百匹(张)。明宣府巡抚、总兵又遵金汗谕旨,议和通市,赠献黄金、白银、蟒缎、布匹、茶叶数千(匹、两、包)。六月二十四日,大军扎营于张家口外喀喇把尔噶孙,“列三十营,联络四十里”。分略各路大兵,“所至村堡,悉焚其庐舍,弃其粮糗,各籍所俘获,以闻于上,共计人口牲畜十万有余”①。
  皇太极认为此战目的基本达到,遂统军东返,于七月二十四日回到沈阳。此行往返万余里,历时三个月零二十六天,虽未生擒林丹汗,但已给其以致命打击,逼其丢弃本土远逃,察哈尔部分崩瓦解。林丹汗率残部星夜逃往西藏,“臣民素苦其暴虐,抗违不行”,原有三十余万部众,途中逃散者十之七八。到天聪八年,无处安身东逃西遁的林丹汗,病死于青海大草滩,余部纷纷回归,投顺于金汗。天聪九年二月,多尔衮等贝勒奉谕统兵一万,① 《清太宗实录》卷11,页27。
  ② 《清太宗实录》卷11,页27、34、35、36。
  ① 《清太宗实录》卷12,页5、6。
  往寻林丹汗之子额哲,于四月降额哲及其母苏泰太后,并获元朝历代传国玉玺。林丹汗之妻囊囊太后,窦土门福晋,以及其他贝勒、寨桑,纷率所部来归。漠南蒙古各部悉隶金汗之下。
  皇太极深知,只靠一二次征剿和随从效力,并不能使各部蒙古长期归顺于己,也不能仅仅依靠盟誓,而须以武力作后盾,用制度、法令来约束各部,使他们听从金汗统辖和指挥。天聪三年正月,他颁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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