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中国通史第六卷-中古时代-隋唐时期(上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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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凹奈跻⒊肌⑴费粜蕖冻缥淖苣俊罚荣蟆端斐跆檬槟俊贰ⅰ睹厥槭∈槟俊罚麦Y《中兴馆阁书目》,张攀《中兴馆阁续书目》,晁公武《郡斋读书志》。《郡斋读书志》有袁本和衢本,两本间有差异,未能尽同。今传世尚有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惟未为《宋史》所著录。宋以后,撰述的尤多,《四库全书总目》后出,著录的亦复不少。这些目录撰述,有的仅列书名,有的则作题解。题解亦有繁简差别。《四库全书总目》则每书皆有提要,于著者姓氏,书的版本以及有关评论,多能详为陈说。各家书目均备录所见各书,隋唐史书自亦包罗在内,随时翻检,有关史料的存佚就可具知,其中记载亦可稍悉其崖略。
有关隋唐史料的金石文字撰述《宋史·艺文志·小学类》中著录欧阳修《集古录》和赵明诚《金石录》。如隋唐诸史《经籍志》和《艺文志》的体例,可是在《目录类》中又再加著录。以金石证史,为史家重要功夫,似以列入《目录类》为宜。
《集古录》为欧阳修所撰,录其所藏金石的跋尾。今传本共有四百余跋,分为10 卷,与其初本的篇数不尽相合。或其间有所增益。10 卷之中,有关隋唐时跋尾为5 卷,最后一卷中尚有数篇。隋碑仅有14 篇,不足与唐碑相比。欧阳修在《自序》中说:“可与史传正其阙缪者,以传后学。”其子棐在所撰《录目记》中也引用了这句话,可知其搜集遗物撰述整理的意义所在。以金石证史,跋文中殊不少见。《隋陈茂碑》所载陈茂仕官履历,曲折详尽,跋文因说:“《隋书·列传》载茂事尤多阙缪”,并说:“碑云茂字延茂,史亦阙。”《唐张九龄碑》所载与《唐书》时有违异处,甚至年寿官爵亦不相同。跋文就指出:“年寿官爵,其子孙宜不缪,当以碑为是也。”
《金石录》,宋赵明诚撰。是书上承欧阳修《集古录》的体例,著录其所藏的从上古三代至于隋唐五季以来的钟鼎铭文和碑铭墓志的金石文字,有的还作有跋尾。赵明诚在其所撰的序文中说:“诗书以后,君臣行事之迹,悉载于史。。。岁月、地理、官爵、世次,以金石刻考之,其牴牾十常三四,盖史牒出于后人之手,不能无失,而刻词当时所立,可信不疑。”因考其异同,参以他书,撰成是书。书中所著录金石碑刻共有二千,其中属于隋代的八十四件,属于唐代的一千四百三十五件。就是五代也有十五件。跋尾,属于隋代的九篇,属于唐代的多至一百六十七篇,可说是相当丰硕的。
后来到了清代,金石证史更为学人所重视,撰述者前后相继,钱大昕就撰有《潜研堂金石文字跋尾》。钱大昕,传在《清史稿·儒林传》中。大昕著述宏富,有《潜研堂文集》行世。此金石文字跋尾不在其集中。《跋尾》涉猎广泛,所跋唐人碑刻墓志亦非少数,且多能与史文相对勘。《九成宫碑》为欧阳询所书,欧阳询结衔称兼太子率更令。称兼是唐初制度,并非以他官再兼率更令,而是欠一级的称谓。这种称谓得到这样的解释,可为了解唐初制度略得助力。《李抱真德政碑》结衔中有礠州,而两《唐书·地理志》、《五代职方考》皆作磁州。钱大昕因此指出:“州县之名当从其时本称,史臣秉笔,任意更易,非得石刻,何由决其然否,此金石之有益于史学也。”与钱大昕同时的王昶亦撰有《金石萃编》。其所搜罗更为丰富。王昶在自序中曾谓其收集金石的不易,历经种种困难,“而后自三代至宋末辽金始有一千五百余通之存。”全书160 卷,其中隋时3 卷,唐时78 卷,两相合计已超过一半,如果加上五代4 卷,就更为繁多。书中不仅备列金石上所刻的文字,而且还附载各家的题跋,如其序中所说:“题跋见于金石诸书及文集所载,删其繁复,悉著于编。”就全书稽考,自欧阳修《集古录》、赵明诚《金石录》后,各家撰述,殆无阙失。各篇之后,又多为按语,对于前人所说,每加匡正,可以说,乃其时集大成之作。其按语中,多有以金石证史的论证,可以说明论史是少不了金石的。
王昶于《金石萃编》著录唐宣宗大中十二年(858)所刻的《郎官石柱题名》。所谓郎官指的是唐尚书省所领的二十四司的长官,即郎中和员外郎。二十四司分属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六部分管全国的政务,故其地位相当重要。《题名》由吏部郎中起,温彦博、杨纂皆在其列,而温彦博前尚有郑元敏等七人,可知题名始于唐初。温彦博和杨纂,两《唐书》皆有传,传中均未记载任郎中事,则《题名》可补传文的阙遗。大中以前郎官姓名多见于此,其重要意义不言可知。王昶于著录《题名》后,复撰《郎官石柱题名考》,其后赵钺和劳格又撰《郎官石柱题名考》,较王昶所撰更为详赡。王昶说:“今所题名只左丞一柱,拓亦不全,存者只七面,内多泐字,计其姓名可见者凡三千一百九十二人。除去姓名不全者二百七十七人,其全者有二千九百十五人。内姓名再见者五百四十七人,三见者一百四十人,四见者二十六人,五见者六人,通共重见者七百十九人。”王昶据两《唐书》列传、《唐书·宰相世系表》及《全唐诗》小传考核,可考者仅得五百七十六人,无考者一千六百廿四人。赵钺和劳格所考,收获殊多,无考者仅一百九十余人。各部补遗得六百三十四人,补辑礼膳两部共得二百十一人,著录郎官总数四千一百五十余人。不仅超过王昶所考,而且远溢于《郎官石柱题名》之外。
王昶于《金石萃编》中又著录唐玄宗开元十一年(723)的《大唐御史台精舍碑铭》。御史台为唐代掌刑法典章、纠正百官罪恶的机构。精舍本为僧侣讲道之所,御史台有台狱,建此精舍当是借以起感化的作用。在这样的精舍立碑,却题各级御史的姓名,因而也成为重要的刻石。王昶仅著录此碑铭,未再作考核。赵钺和劳格则撰有《唐御史台精舍题名考》。王昶著录此碑时,曾加按语说:“碑阴题名:上截凡侍御史并内供奉一百二十二人,殿中侍御史并内供奉四百九十七人;下截及左右棱不书官位者一百一十九人;中间搀入‘郑韬会二十七日寓直’一行;左侧题一百三十三人,右侧题侍御史兼殿中一百三十八人;碑额题监察御史四十二人;碑阴额题知杂事御史五十一人。”并指出:“碑阴题名重复,自再见以至三见四见者不一而足,或由前后屡任则屡书之,然亦不尽符合者。”赵钺和劳格则另加考核,举出其人的籍贯、出身、经历,并注明出处,共得八百三十一人,已超过题名总数的三分之二。其成就也是可以称道的。
王昶撰《金石萃编》之后,后续者仍颇不乏人,据《清史稿·艺文志》所著录的,就有黄本骥《金石萃编补目》,陆耀遹《金石续编》、王言《金石萃编补略》、方履海А督鹗捅嗖拐返龋嘟杂锌敬溃┧崖藿衔崴兜模蓖坡结缦椤栋饲硎医鹗拐贰J鞘橐圆拐褪怯靡圆埂督鹗捅唷烦墒楹笮路⑾值母骺蹋⒄湮词谴ΑK沟木菟涤辛角в嘀郑墒130 卷。其中隋代5 卷,唐代50 卷,如果加上五代的3 卷,共有58 卷,将及全书的半数。亦如王昶旧例,附载有关各家跋尾,惟上距王昶为时并非过久,所附跋尾就不如王昶的繁多。可是王昶以后新撰而又未能广为流行的有关著述,如严可均的《平津馆金石萃编》、吴荣光《筠清馆金石记》皆以能见诸征引,而多为世人所知。然亦有为《金石萃编》所不应阙的,如唐《帯荻级揭脖罚鸭督鹗肌泛汀肚毖刑媒鹗淖职衔病贰R参Τ缰福日浴⑶郊医砸阎迹督鹗捅唷纺魏尉谷灰胖炙濉读褐菔咕旅罚适四晁ⅲ督鹗捅唷纷魇哪辏恫拐肺赋觯肥悄芤哉N┝绞榻员噶小冻旅肺模恫拐泛蟪觯床蝗簟督鹗捅唷返南昃。幌昃〉牡胤剑治粗赋銎渌谧郑次醋鞒鏊得鳎鲆镀浇蚬荻帘恰匪担骸懊端迨椤酚写员V毓俳锥嚆凇!比绨此急牟沃ぃ颉端迨椤匪毓俳壮嫌秀谏俅Γ床荒苤冈鹞嚆凇?赡苁堑笔弊保茨芟讣雍硕裕掠写瞬环ΑT蛞檬鞘椋褂ο讣诱遄茫灰遂牌浞崴叮∠嘈牌渑加胁环Α
还可以提到的则为林侗《唐昭陵石迹考》。张弨《昭陵六骏赞辨》和孙三锡《昭陵碑考》,皆为《清史稿·艺文志》所著录。昭陵碑刻虽仅分布于其陵园之内,然实关系唐代初年的史事,考核辨正,当能充实其时的史料。唐人年谱的撰述唐时谱牒最为盛行,华族名门无不有其家谱。到了宋代,更有年谱之作。年谱按谱主的生平经历,按年记述,虽亦可溯源于家谱,流派却各异其趣。宋人洪兴祖撰有《昌黎先生年谱》,记韩愈的行事。鲁訔亦撰有《杜工部年谱》,鲁訔之前,吕大防已撰《杜工部年谱》,惟亡佚不存。《四库全书总目》著录有赵子栎《杜工部年谱》,惟谓“其援引亦简略,不及鲁谱之详”。迄至清时,撰年谱之风大为盛行,为唐人所撰的却殊不多见。见于《清史稿·艺文志》著录的,仅有丁晏《陆宣公年谱》,与《汉郑君晋陶靖节魏陈思王年谱》合编。武作成《清史稿艺文志补编》著录的亦仅江榕所辑《陆宣公年谱辑略》一种。
记载隋唐地理的图书地理撰述可以上承贾耽《十道志》和李吉甫《元和郡县图志》的,当数到北宋初年乐史所撰的《太平寰宇记》。乐史撰述此书,也就是参酌贾耽和李吉甫的旧规,再作考核,而且也增加了新的项目。书中征引繁博,前人撰述的地志、杂记、诗赋、文集,在所不遗。许多佚失已久的记载,还能略见其梗概。贾耽《郡国县道四夷述》,宋初犹存,《太平寰宇记》就多所引用。清人王谟辑佚,共得五十四条。其中出自《太平御览》的仅有七条,而出自《太平寰宇记》的就有四十七条。唐代其他著作也多赖以保存。此书撰于宋初,即依宋时疆域区划分别撰述。其时尚未改行路制,仍存道名,惟已分为河南、关西、河东、河北、剑南西、剑南东、江南东、江南西、淮南、山南西、山南东、陇右、岭南十三道,不尽与唐时相同,但所改易的并非多数,各道府州仍多因唐旧,论及隋唐地理亦相当详赡,可与《元和郡县图志》相互参证。
其专论隋唐两代全国地理的,则有清代末年杨守敬所撰的《历代舆地图》中的《隋地理志图》和《唐地理志图》。杨守敬于历代地理志用力最深,前曾述及其所撰的《隋书地理志考证》。《隋地理志图》和《唐地理志图》分别据《隋书·地理志》和两《唐书》的《地理志》绘制,有助于《隋书》和两《唐书》的钻研。
隋时仍以长安为都,惟于龙首原下另建新城,唐代因之不改。绵延久长,几三百年。长安于宋时已废不为都,却仍为世人所重视。宋敏求就曾撰述《长安志》。《长安志》虽泛及周秦往事和建都于长安的皇朝,隋唐旧迹实为其主要论述所在。唐时韦述的《两京新记》,叙述长安和洛阳的城郭里坊,惟不免疏略。宋敏求依其所述,更为周备。举凡城郭、宫室、官府、山川、道里、津梁、邮驿以及风俗、物产、寺院、道观,莫不毕具。尤其对于坊巷、住宅、肆市、园林等更是纤悉无遗,为研究隋唐都城史事不可或缺的撰述。今《两京新记》已残缺不全,《长安志》就弥足珍贵。
宋敏求还撰述《河南志》。《河南志》的撰述还在《长安志》之前。《长安志》的体例当是遵循《河南志》的旧规。其后元人再撰《河南志》,即多移录宋志原文。宋志遗佚已久,仍可于《元河南志》觇其本来面目。
对于长安旧迹的记载,应该提到张礼的《游城南记》。张礼于宋哲宗元祐年间撰成此书,记其在长安城南的游踪。其时上距唐末都城东迁已逾百年。长安外郭城早已拆毁罄尽,惟樊川风物尚依旧可观。张礼所记举凡门坊、寺观、园囿、村墟以及前贤遗迹见于记载的,皆据其耳闻目见详加描述,使读者按图索骥,仿佛就在目前。书中间有续注,无注者姓氏,详其文义,当是出于金时人的手笔,可见是书见重于世,为时已久。
更推而广之,则为《雍录》。《雍录》为南宋程大昌所撰述。其时长安久已为金人所据有,程大昌自难亲历其地,因而就只能以前人的撰著为依据,于关中古迹悉加考订,尤着意于周秦汉隋唐五代的都城,于唐代更为详备。《四库全书总目》虽指出其体例丛杂和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