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经管其他电子书 > 长江文艺 2009年第03期 >

第23部分

长江文艺 2009年第03期-第23部分

小说: 长江文艺 2009年第03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澹豢杉κ侨绾蔚某渑妗N椅仕颇现泻蠡菇ツ睦铮凰担换挂ッ拦桓龃笱Ы部瘟ǎ灰酱航谇跋Σ呕氐奖本┘抑小!
  当街市挂起迎接春节的大红灯笼时;我给何老爷子写了封信;并附上一首赠他的七律:“鲁院弦歌石点头;文坛一语定春秋。庐山踏雾鸟声碎;草地围炉马奶稠。海宇邀游闲似鹤;茗壶品啜贵如侯。云南归后欲何往;开讲美国第几州。” 
  何老爷子是值得我们仿效的楷模。 
   
  悼亡之痛 
   
  这些年来;随着马齿徒增;不可避免地要参加一些摧肝裂胆的追悼会;或收到从遥远的地方寄来的讣告。逝者中;有亲人;有老师、同学;也有文坛的好友。一个活生生的人;忽然之间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了;其悲痛之情可想而知。上一辈的人;尚可解释为年事已高;不能违反生命的铁律;而与我年岁相仿的;或仅大几岁的友人故去;就让人觉得命运无常;心如刀割了。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晚期;近五年的朝夕相处;一起就读于鲁迅文学院和北京大学中文系作家班的同学;毕业后;竟有尹俊卿、姜天民、向毅光、袁和平、秦文玉;相继在盛年辞世。每每忆及;悲恸难禁。 
  在故乡湘潭;有一位剧作家刘星宜;他与我和胞弟鑫汉俱为好友。他创作的戏曲剧本;曾多次参加全省全国的调演;后来一头扎进影、视剧本的撰写;成绩不俗。他个子高大;性情豪爽;且善饮酒。几年前;在独生子正上大学时;他突然患上了癌症。我们忙去病房探视;他显得很消瘦;而且焦心地牵挂儿子的学习、剧本的写作。我劝他;眼下的大事只有一件;那就是静下心来;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争取早日康复。几天后;我又写了一首七律赠给星宜:“江湖踏破万重波;回首蓦然战病魔!欢乐无私当妙药;文章有待且高歌。风帘闲卷菊多种;堤柳轻飏步缓挪。我祝星宜光耀户;相招朋侣醉红酡。”可惜药石无回天之力;星宜还是带着许多遗憾;离别了人世。 
  在湖南文学界;莫应丰是一位热面热心的老大哥;以长篇小说《将军吟》;荣获首届“茅盾奖”。他曾是音乐学院的毕业生;故引吭唱歌具有相当的水平;嗜酒、嗜烟、嗜茶;会讲故事;善挥毫作字。他担任省文联负责人时;仍是骑着自行车上下班。在患病住院的前夕;他到海南岛去办公事;孤零零一个人;坚持不要人陪同;坚持自己去买票;为让事办得顺利;还将多年珍藏的一幅石鲁大师的画慷慨赠人。回湘后;他觉得身体不适;到医院一检查;竟是癌症。开刀、化疗、吃药;他乐呵呵地与病魔周旋。稍觉舒服时;他抻纸挥笔;在宣纸上写下八个大字:“林鸟归山;池鱼入海。”谁料到他在手术后不久;就从容揖别了这个世界;如鸟之归山、鱼之入海;当时他不过五十出头! 
  前年冬;海南省文联发来讣告;老友叶蔚林因病去世。他人长得英俊潇洒;成名很早;至今还在唱着的《挑担茶叶上北京》;歌词是他年轻时代创作的;“文革”后以短篇小说《蓝蓝的木兰溪》、中篇小说《在没有航标的河流上》而闻名于世。他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调到海南去的;退休后;他常到湖南来走访友人、游览风景。特别是老伴病逝后;他的心情甚为忧悒。有一次他来株洲;对我和叶之蓁说:“我是故地重游;也许是‘收脚印’吧。”这话让我们惊愕而悲哀;“收脚印”在湖南习俗中;视为不吉之事。 
  叶蔚林因抢救无效而骤然离世;也就六十多岁。他曾交代丧事宜简;不要惊动远处的朋友;办完了事;告诉他们一声即可…… 
  我没有去参加他的追悼大会;没有与这位老友见上最后一面;只在一种悲切的心绪中;写下《挽叶蔚林兄》的七律;登载在一家刊物上:“波翻海口泪滂沱;天不悯才可奈何!茶担谁挑歌拍冷;木兰溪淌怨愁多。堪怜失伴飞鸿雁;最叹回湘收脚窝。誉毁生前君恻恻;没有航标仍是河。” 
   
  责任编辑易 山 
   


在地坛淘书 作者:张泽勇                 文章来源:长江文艺                  《长江文艺》 
  2007年11月初;我正好赶上北京地坛公园秋季书市。 
  地坛又称方泽坛;是古都北京五坛中的第二大坛。始建于明代嘉靖九年(公元1530年);是明清两朝帝王祭祀“皇地祗神”的场所;也是我国现存的最大的祭地之坛。坛内总面积37。4公顷;呈方型;整个建筑从整体到局部都是遵照我国古代“天圆地方”、“天青地黄”、“天南地北”、“龙凤”、“乾坤”等传统和象征传说构思设计的。 
  那天;我是从地坛公园的东门进去的。我号称“书虫”;一进大门;我无暇观赏那苍郁峭拔的古树青藤;也无心浏览那饱经风霜的秦砖汉瓦;也来不及品味那古朴而又几分肃穆的明坛清鼎;直奔书市;足足逛了一整天;既看了书;也看到了四类可看的人。一类是:一看到书;目光就拉直了;两只眼睛像不够用似的;那神情似乎还有些慌乱;一忽儿急速地扫瞄架上的书;一忽儿又摸摸摊上的书;唯恐别人与他争抢似的。一类是:拿着蛇皮口袋;或是灰不溜秋的大布袋;歪着脑袋;与书店老板讨价还价;还口口声声说:“老板;你再便宜点;我一口吞。”这类人;八成是做转手生意的人。书市里的书;本来就很便宜了;比如人民文学出版社的新书;一律五折;但做生意的;还是一个劲儿的压价。一类是:书店的主人;满面春风;笑容可掬;那神情是十二分的殷勤。据新华社说;此次书市;有中央及北京市属出版社、中国书店、外文书店、发行集团、新华书店和社会书店等500多家展商;争奇斗艳。偌大的地坛;沿着绿化带;全是门面式的书屋;一间紧挨一间;一眼望不到边。可以说;这里是书的世界;书的海洋。在书店主人眼里;书市是读书人的节日;也是出版社和书商的节日啊!还有一类是;紧挨书屋的大门出口;也摆满了来自天南海北的各种土产:山东蜜枣、湖北核桃、新疆葡萄、陕西苹果;以及叫不出名儿来的奇珍异果。还有身着白大褂;三人一车;五人一摊;卖面条的;卖鸡蛋饼的;卖糖葫芦的;卖羊肉串的;也穿梭于书市的大道中间;成为书市里的又一道别致的风景线。 
  我不买新书;专淘旧书。所以;以售古旧书籍为主的中国书店和孔夫子古旧书店;是我忘形的好所在。其实;我此次的淘旧书;其书也旧不到哪里去;我定位在1949年至1966年间出版的文史书。我曾经逛过上海、广东、沈阳、武汉等古旧书店;收获并不大。可这次不同了;北京毕竟是文化之都;我过足了一把淘旧书籍的瘾。 
  此次淘书;若是分类;也有这样几种:一类是现当代作家名著:有茅盾的《子夜》。这部书于1952年初版;手头的这本已是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的第三版了。梁斌的《红旗谱》;是中国青年出版社1958年一版一印;现在旧书市场是很难见到的;即便有的大学图书馆有这本书;也早成“腌菜”了;上有“保定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的图书章;可见这本书也是几经辗转和坎坷;才来到京城书市的。中国作家协会编的农村文学读物丛书《短篇小说》一、二、、三集。这套书是1963年出版的。我一看;书里收集的都是周立波、孙犁、王汶石、赵树理等我喜欢的作家的作品;我就毫不犹豫地买了。我本来拥有“文革”后好几种版本的《艳阳天》、《欧阳海之歌》;当我发现1966年版的这两种书;也不假思索;就把这两种书改为张姓了。这倒不是因为作家浩然和金敬迈对他们的书有改动;主要是小时候读过这些书。这种感情很奇怪;由书的颜色容易让我想起过去的年代;也想到了许多往事。一类是历史书籍。吴晗;是我敬佩的历史学家;尽管他当过北京市副市长;但在我眼里;他一直是学者形象。他的文章;谈古论今;文风朴实;逻辑严密;有历史的厚重感。这次在“孔夫子旧书一条街”;我一连淘购了他在1963年前出版的《春天集》《灯下集》《学习集》等三种。历史研究编辑委员会主办的《历史研究》;是史学界的权威刊物;我也买了1966年出版的1至4期。上有姚文元臭名昭著的《评“三家村”》的文章;也有关锋的《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两株大毒草》等文章。看这些批判文章;来对照邓拓、吴晗、廖沫沙等人的原文;就可以看出姚文元那种极左文章虚张声势的可悲与可笑。使我想到鲁迅的名言:战士毕竟是战士;苍蝇毕竟是苍蝇。一类是文学刊物。此次淘书的重要收获;是买了1961年的《人民文学》。1961年是我国三年困难时期的最后一年;刊物的纸张是粗糙的;但由于这一年强调落实“百家争鸣;百花齐放”方针;《人民文学》的散文获得了空前大丰收。其中有很多作品;如刘白羽的《长江三日》;吴伯箫的《记一辆纺车》、《菜园小记》;杨朔的《茶花赋》;方纪的《挥手之间》;秦牧的《土地》;袁鹰的《井冈翠竹》等都编入了中小学教材。小说也有西戎的《赖大嫂》;马识途的《找红军》等名篇。这一年;也有宜昌作家的作品;如齐克的《神女十二峰记》;黄声笑的《唱一唱三峡》;分别载于《人民文学》的第10期和第12期。此外;我还买了1958年的《红旗》杂志合订本。我也是想了解这一年的政治经济氛围和时代特点。 
  淘旧书;我很在乎品相。此次淘的旧书都在九品左右。我也看到了很多老版本的红色经典;尽管这些书我都很喜欢;可惜书太破旧了;几成“腌菜”;也只好忍痛割爱了。 
  责任编辑易 山 
   


矿山草(外一篇) 作者:盛茂柏                 文章来源:长江文艺                  《长江文艺》 
  陕州司马吟咏过“未央墙西草”;朗州司马吟咏过“朱雀桥边草”;江州马吟咏过“离离原上草”……只有矿山上的草久被冷落;从未荣膺过幸运的诗环! 
  同属草的家族;命运的遭逢却殊似寸木岑楼!她们——名景胜迹之草;养尊处优;依红偎翠;何等奢华!而那“一岁一枯荣”的原上草;虽非身处山温水软之乡;但白乐天一阙千古绝唱;纵令野火千烧万焚;自该没有一丝半缕冤枉! 
  她们——矿山上的草;尝遍煎熬;历尽磨难。既从未睹聆过亭台楼榭的堂皇富丽、暮鼓晨钟的悦耳悠扬;又从未触获过红粉佳人的玉步轻盈、骚客文人咳唾成珠的宠幸……除了博学的植物专家;她们的名儿都鲜为人晓! 
  驻足地连一抔瘦土都难寻难觅;扎根处唯有岩壁的微罅小缝;作伴的是耸逼冷峻的掌子面;为邻的是巨石横陈的采掘场。上有飞石偷袭;下有炮火窜犯;纵无甘霖滋润;却有山风撕咬…… 
  任困难艰险接踵不断;矿山草总能:含辛茹苦地生存繁衍;香火不断着嫩黄、浅绿、黛翠……每片小叶都辛勤地造氧吸碳;每根小茎都积极地净化环境!没有索取;只有贡献。日日夜夜;岁岁年年;固守着怀瑾握瑜的贞操! 
  新芽;透泄春的讯息;老枝;撑退夏的灼烤;霜凝万里;非但没有冻僵;居然还摇弋着不倒的傲然;冰冻三尺;非但不能焖煞;反而戳穿了铺天盖地的冰雪封锁…… 
  活着;普普通通;平平凡凡;无须呵护;无须溺爱…… 
  死后;平平静静;简简单单;没有哀乐;没有怀悼…… 
  纵然执著得无声;但却无声胜有声地轰轰烈烈:连尸体都不肯浪抛;统化作有机肥料——催活点点、丛丛、片片新绿的妖娆! 
  万里神州的万千矿山啊;该有多少既不自惭形秽;又不自暴自弃的矿山草;在那灰褐一统的矿区;播布着绿色的涟漪!又该有多少无怨无悔;无奢侈企求;犹如矿山草般的矿山儿女;风餐露宿;顽强刚毅;任劳任怨;心系国家;兢兢业业地为迎天接日的和谐广厦;默默捧献着钢骨铁梁? 
  啊!韶华易逝;盛年难再。我今已六十有四!身虽客居江城;心则仍在矿山……为我料理后事的亲朋们啊;请将我骨灰撒向生我养我的铁山矿城吧!愿它去茁壮一片、一丛、一株矿山草;也愿它与矿山草情肖、性近、志同地迹化! 
   
  题荷 
   
  冬;扔下苍白残骸;悄悄遁去;春;拥着蓬勃锦绣;火火扑来。柳丝婀娜起娇嫩嫩之缠绵;群芳绽放着香喷喷之绚丽;小燕又剪起明净之淡云轻风;大地正争妍着醉人之姹紫嫣红…… 
  在春温暂未抵达之水底;在寒冷依旧封闭之泥层;荷;在不甘寂寞地排土拨泥。既像急于证明自己之存在;又似忙着赶填繁华之空档。当争艳竟秀之万紫千红渐老、渐融、渐空……荷;终于露出了“尖尖”峥嵘…… 
  刹那间;便铺开了“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之勃勃秾艳;或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之淡淡雅洁。任凭烈日抖威;从容地擎青摇翠;举着灼灼红霞、朵朵皎雪;幽香溢岸;清气远送。蜂蝶喜栖其上;鸟禽爱集其下;锦鳞乐游其中;“荷叶罗裙一色裁”之采莲少女;更是眷恋其间;若非那一曲曲泼珠泻玉之江南小调;谁能分清哪是荷花哪是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