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借我用一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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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够了,别再出去了,我扶你去睡吧!”绫儿叹气道。
“不要,我还要喝,把酒给我。”李庆叫着叫着,声音渐渐变小,一转眼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爹,你先别睡,爹……”绫儿见叫不醒他,叹口气,走进左边的房间,拿了条棉被出来,想替他盖上。
一出来,就看见江玉纶倚在她的房门前,双手环胸的皱着眉头看她。
“对不起,吵到你了。”让他瞧见她爹这副模样,实在有些难堪。
静默了好一会儿后,江玉纶才开口问:“他总是这样?”
“嗯。”她低低应了声。
然后,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你去睡吧!我爹睡着了,不会再吵了。”绫儿终于出声道。
江玉纶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然后点点头,走回房内,“晚安!”
“晚安!”
大清早,绫儿在习惯的时间醒来,正要起身穿衣时,突然顿住了。
她怎么会睡在自己的房间?慌张的瞧向刚离开的床板——没人!绫儿这才松了口气,才要继续穿衣的动作,却又猛然僵住了,而且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她飞快的穿上外衣,立刻往门外冲。
“娘子,你的鼻子可真灵,我鱼才烤好,你就醒了。”江玉纶优哉游哉的模样和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形成强烈的对比。
“你……”他若无其事的模样,叫绫儿有些迟疑了,难道不是他?可是除了他,不可能有别人呀!别说她爹这会儿还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就是她爹醒了,也不会抱她进房里睡的。
“娘子,你怎么了?一大早声音就让猫给叼走了?”江玉纶取笑道。
绫儿瞪他一眼,想来想去就只有他了。
“我问你,为什么我会睡在我房里?”
“娘子,你不记得了?”江玉纶不信的看着她。
“记……记得什么?”绫儿被他瞧得有些心虚,她有做过什么吗?为什么他会这样瞧她?
“昨晚我睡到一半,你突然跑进来,自己脱了衣裳就躺在我身边……”
“你胡说!我才没有。”绫儿打断他的话,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丢脸的事?
“那你说,为什么你会睡在房里?”江玉纶反问。
“我……”绫儿一时哑然。
“娘子,如今我的清白被你毁了,你可不能不负责任哦!”江玉纶委屈的说。
“我……毁了你的清白?”到底是谁毁了谁的清白啊?绫儿真是欲哭无泪了。
“娘子,你不会是想不认帐吧?”江玉纶用指控的语气道。
她什么都不知道,要认什么帐啊?绫儿突然觉得头好痛。
“娘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江玉纶看着她紧蹙的眉头问。
“对,我头痛,快死了。”绫儿没好气的说,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死?那怎么行?娘子,就算你要死,也得等我们拜完堂才能死啊!”江玉纶大惊小怪的叫道。
“你闭嘴吃你的鱼行不行?”绫儿揉着太阳穴,无力的叫道。
“闭嘴要怎么吃鱼?敢清娘子你有特异功能?娘子,你可不可以表演给我看?”江玉纶满脸的佩服。
“表演你的头啦!”绫儿气道。
“我的头,娘子,你不只会闭嘴吃鱼,还会表演我的头?我的头要怎么表演?你能不能教教我?”江玉纶装蒜道。
“你……你去死啦!”绫儿气死了。
“娘子,你这是又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又生起气来了呢?如果你不想教也没关系,我又不会勉强你,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江玉纶万分包容的说。
他绝对是故意的!绫儿怒视着他,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才好!
看他打算把手中的鱼放进嘴里,她突然气得一把抢过他手上的鱼,挑衅的看着他。
他讶异的看看她,然后再望望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叹息一声后,从身边的地上又拿起另外几条早烤好的鱼,大方的对绫儿说:“娘子,你真这么饿的话,这些都给你吃吧!”
绫儿这才注意到在他身边地上放着的荷叶上,还摆了好几条烤好的鱼呢!
“你自己留着去吃个够吧!”绫儿气得把鱼丢还他,转身走进屋子里去了。
江玉纶耸了耸肩,拿起所有的鱼放到火上烤起来,霎时,香气四溢……
江玉纶唇角微微上提,用眼角瞄了眼屋内,他——总该醒来了吧?
第四章
“好香!”李庆眼还没张开,就让勾人的酒味引得口水差点流了下来。
猛然抬起头,发现酒香发自桌上的茶杯,也不问来处,猴急的举杯就干。
“你喝了我的酒?”江玉纶拿着烤好的鱼进门,看见他手上拿的空杯,面带惊慌的问。
“这酒是你的?还有没有?”李庆也不问他是谁,只记得讨酒喝。
“有是有,但是,这酒寻常人是喝不得的。”江玉纶面带难色的看着他。
“怎么喝不得?”李庆不相信的问。
“这酒是压抑体内奇寒的药酒,寻常人喝了,只怕会受不了。轻则中风,重则是会丧命的。”江玉纶面色凝重的说。
“胡说八道!我……”李庆突然觉得全身发起热来。
“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到一股热气,源源不绝的从脏腑直冒上来,而且愈来愈热、愈来愈热……肚子里像有把火在烧似的?”
“你……怎么知道?”李庆觉得全身都冒起火来了。
“完了!药力开始发作了,接下来你全身的血液会像是煮开的沸水一样,像要喷到皮肤外头来似的……”江玉纶详细的描述可能发生的症状。
突然,李庆大叫一声冲出门外。
“唉!你要去哪里?”江玉纶啪地一声打开折扇,扇了几下后,才慢条斯理的跟在他后头出去,“我还没说到重点,你怎么就跑了呢?喝了这药酒的人可不能因为受不了而跑去浸冷水,否则这冷热交迫、内外夹攻之下,非死即瘫啊!你……你还真的跑来冲冷水啊?”
“你为什么…不早…说?”李庆倒下去前道。
“不是我不说,是你自己动作太快了。”江玉纶摇着他的扇子无辜的看着他倒下去。
确定李庆真的昏过去,他的唇角露出诡谲的笑,上前飞快的用折扇在他身上点了数下,然后面色一整,惊慌的叫了起来,“娘子,快来啊!你爹出事了。”
“我上山去替我爹采药草,你可以留下来帮我照顾他吗?”绫儿在江玉纶的帮忙下,将李庆抬进他房里的床上躺好后道。
“娘子,你放心,你爹就是我的岳丈,我当然有责任要照顾他。”
本来以为李庆突然“病”倒,绫儿会惊慌失措,看来他低估了绫儿的坚韧度了。
“谢谢你。”忧心的绫儿没注意到他怪异的神情,匆匆出门去了。
等绫儿一出门,江玉纶便拿起折扇往李庆身上点了一下。
“你……我的身子怎么动不了了?”李庆惊慌的叫道。
江玉纶轻摇着他的扇子,好整以暇的说:“我不是告诉你,喝了那酒若是受不了热冲冷水,非死即瘫,你不记得了吗?”
“公子饶命,这酒既是你的,你一定有法子救我,对吧?我不想一辈子这样躺着,公子,请你高抬贵手救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偷喝你的酒了。”李庆求饶道。
“这个嘛,要救你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江玉纶抽起扇子沉吟着。
“只是什么?不管什么条件,我全部答应你。”李庆忙道。
“只怕你做不到,到时候……”
“我一定能做到的。”
“稍安勿躁,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再决定也不迟啊!”江玉纶不悦的皱眉。
“是,公子,你请说。”李庆诚惶诚恐的说。
江玉纶看了他一眼,然后不知打哪儿拿出一个酒瓶,拔开瓶塞,整间屋子立刻弥漫着浓浓的酒香。
“很香吧!”江玉纶拿着酒瓶在李庆面前晃动。
李庆的眼睁得偌大,眼巴巴的望着他手上的那瓶酒,恨不得立刻抢下来一饮而尽。
“看来,你没希望了。”江玉纶像他得了绝症一样摇头叹道。
“公……公子,你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要怎样我才能好啊?”李庆叫道。
“我有三个条件。”江玉纶伸出三只手指,“第一,我要你的女儿。”
“行!”李庆一口应允。
“第二,你得戒酒。”
“这……”李庆迟疑了。
“怎么?做不到?那就算了。”江玉纶做状就要往外走。
“公子,请等等,我…我答应你就是了。”李庆勉强答应,反正等好了再说。
“你确定你真能做到?”江玉纶怀疑的看着他。
“我……尽力。”
江玉纶扬了下眉,“尽力?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戒酒?”
“为什么?”
“治好你这种情况的药很特别,吃下去之后,能活络血脉筋骨,可却也有个小缺点,就是吃过它的人,三个月内不能沾酒,否则必会血脉偾张而亡,那痛苦比起你刚才喝的药酒,可要强上数百倍不止。如果你不戒酒,等好了之后,不是又立刻复发,说不定就那么死了,那我岂不是白白浪费我的药了?”
“你是说,只要我戒三个月的酒就行了?”李庆喜道。
“这个当然,等药效过后,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我也管不了那么许多。”江玉纶道。
“好,我答应,公子,请你快点给我解药吧!”
“你确定你能做到?”
“确定。”李庆心想,才三个月,有什么难的?为了自个儿的性命着想,就算再痛苦他也会忍住,等三个月过后,再一次喝他个痛快。
“好,第三,你得把村外那块荒地引水开渠、开垦播种。”一早他就向隔壁的大婶打听过了,那荒地因为地硬石砾又多,一直没人肯要,怕种不出什么东西,年关一到,还得缴粮税,所以便荒在那儿。若是他要,到官府去登记缴些钱,那地便是他的了。
“行!”李庆一口答应了,只不过是种块地嘛!不难!
江玉纶诡异的笑了一下,然后从怀里取出一个如拇指大的白瓷瓶,倒出一粒红色丹药,塞进李庆嘴里,不经意似的用扇柄在他身上拍了一下。
李庆突然觉得僵硬的身躯松了下来,他尝试的动了一下,立刻高兴的叫了起来,“我能动了,我能动了。”
“既然能动了,现在天色还早,就请你拿着锄头,去垦地吧!”
“现在?”李庆愣了一下。
“不是现在,难道还要选个黄道吉日不成?你别以为你现在可以动就是好了,这药你还得吃上好一阵子才能完全康复呢!否则……”
“是,我这就去田里。”一听说还得继续吃药,李庆二话不说立刻跑去拿锄头。
江玉纶见状,唇角又扬起诡异的弧度。
“你说我爹去垦地?”绫儿的表情像听见猪在天上飞一样。
“没错啊!他听我说想去开垦那块没人要的荒地,二话不说就扛着锄头出门去了。娘子,岳父大人是不是体恤我是个文弱书生,所以才主动要替我垦地啊?这教我怎么过意得去呢?不如我现在就去请他老人家回来吧。”江玉纶说着不安的就要往外走。
“不用了,难得我爹会想要做些事,就让他做吧!反正他也做不了多久。”当了他十七年的女儿,她会不明白吗?她爹会主动去工作?骗谁呀?“我问你,你是不是用酒引诱我爹了?”
“娘子,你怎么可以错怪岳父大人?他是你爹,你应该对他有点信心的。”江玉纶惊怪的好像她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似的。
绫儿皮笑肉不笑的睨了他一眼,“你有信心?”
“他是你爹,就是我的岳父大人,我当然对他有信心了。这是咱们当晚辈的人最起码要做到的。”江玉纶理所当然的说。
“你的意思是我不懂为人子女之道?”绫儿眯起眼,十七年来的好脾气,一遇上他全不知跑哪儿去了?
“这可是娘子你自己说的。”他偏偏还要撩拨她的怒火。
“你对我爹有信心是吧?”她隐忍怒火。
“当然。”他又拿起教她碍眼的扇子,啪地一声打开,然后轻摇了起来。
“好,如果我爹垦不了那块荒地,你去!”那块地的土干硬得一锄头下去,还会弹起来,要开垦岂是易事?真要那么容易,其他村民早早就垦了去,还能留到现在吗?
“我?”
“怎么?怕了?你的信心呢?”绫儿睨他一眼,嘴里说说谁不会啊?她对她爹当然有信心,她有信心不用等到过午,她爹绝对又泡在酒缸子里了。
“好,我去就我去。”他收起扇子,唇角又扬起诡异的弧度,“不过,娘子,若是岳父大人当真开垦了那块地,你怎么说呢?”
“随便你!”绫儿笃定的回道,她爹若垦出那块没人要的荒地,那母猪会飞上天、老天会下红雨、太阳会打从西边出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