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借我用一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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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暧昧一下
方心羽
相公借我用一下!
嘿嘿!有没有很给他那个暧昧啊?
说实在的,心羽也很想给他那个暧昧一下啦!
不过,咱们可爱的女主角硬要假仙,咱们男主角这只成精的狐狸都拿她没辙了,更何况是小小的、区区的,这讲话都不敢太大声,怕会遭到男主角恶意陷害的作者我呢?是吧?
说起咱们这个男主角江玉纶,那可真不是我要说的,真是……
谁嫁给他,谁倒楣……
“咳嗯!”
谁这么没礼貌,没瞧见我正在忙……
吓!一张俊脸笑得乱诡异一把的,这可不是咱们江公子吗?
嘿嘿!我是说啊!能嫁给江公子,那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你要的话,送给你好了!”
咦?这么不屑的语气?
怎地连女主角也来了?
“绫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是你自己向江公子求婚的,怎么能说送人就送人呢?”接收到江大少投来的视线,心羽不敢不仗义执言啊!
真是奇了?绫儿几时变得那么爱哭了?不过,怎么觉得那哭好像假假的……
“敢弄哭我娘子,胆子不小啦!”,
这……这……
“对不起,我记错了,是江玉纶设计你才对!”见风转舵总没错了吧?“嗯?”上扬的单音配上唇角上扬的诡异弧度,无端教人惊出一身冷汗。那个……这个……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什么啊?”那个……看下去就知道了嘛!
楔子
听着外头的热闹喧哗,穿好嫁服的新娘坐在床沿上等着,而原本该戴在头上的凤冠,则被置在一旁的梳妆台上。
突然,一道身影闪了进来,竟是穿着一身红袍的新郎倌。
“表哥!”新娘开口招呼。
“表妹,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新郎郑重的看着在红衣衬映下,更显得潋滟的绝俗丽颜。
“嗯。”新娘颔首。
新郎叹口气,竟然开始脱起新郎服来。
“表哥,谢谢你。”新娘似乎并不吃惊,只是微笑的向他道谢。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同意你这种疯狂的主意。”新郎叹道。
新娘但笑不语。
“说真的,你说那头顽固的驴子,会不会连到了这种时候还不开窍?”褪下新郎服的新郎,里头穿着一身儒白的衣衫。
“外头的宾客多吗?”新娘反问。
“多,多得害我差点脱不了身。”新郎抱怨道。
“那就好,人愈多他点头的机会愈大。”新娘笑了一下。
“是啊!万一不成,你受的屈辱也愈大。”他哼了一声。
新娘瞪他一眼,开始赶人了,“吉时快到了,你快走吧!”
“说真的,万一他不肯穿,你怎么办?”他指指桌上他脱下的新郎服,有些担心的问。
“你只要赶快躲得远远的,别让人找着就行了。其他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新娘催促道。
“可是……”他还是不太放心。
“表哥,你该担心的是,万一让人找到你,我们两个就真的非拜堂不可了。”新娘焦虑的道。
“或者我该躲在暗处,万一他到时不肯就范,我便出来和你拜堂,免得你在数百名宾客前受辱。”他提出两全其美的方法。
“不可以!”新娘忙道:“你绝对不可以出现。”
“可是你……”
“就算他不点头,我也宁可让人看笑话,但绝不能就这样跟你拜堂。”新娘打断他的话,坚决的说道。
“我知道了,为了避免因不忍心见你遭人耻笑而心软的跑出来,我会躲得远远的,这样可以了吧?”他无奈的说。
“嗯。”
“你还真点头啊!”他为她的顽固叹气。
“我知道表哥一向疼我,若他届时不肯的话,你一定会冲动的跑出来救我,可那样的话,我和他这辈子就更不可能在一起了。”
“表妹,如果……连你都要举行婚礼了,仍不能逼出他的真心,你……还是要继续等下去吗?”
“我说过了,这辈子除了他,我不可能会嫁给别人的。”
她的痴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只能摇摇头,正想再说些什么时,外头的喧哗似乎愈来愈近,他赶紧走到窗口,左右看看没人后,便纵身一跃出去了。
“那么家里就交给你们两个!”他从外头探头进来,然后神清愉快的摆摆手走了。
嘿嘿!放假去!
第一章
坐在曹老爹的茅草屋前,绫儿仔细的用艾草和忍冬叶替不小心划伤手臂的曹老爹止血上药。
在这只有百来户人家的小村子里,绫儿是唯一跟着死去的马婆子学习草药知识的人。
马婆子在两年前死了之后,村子里只要有人生病、受伤,就全部得靠绫儿的草药偏方了。
在村民眼里,绫儿可比花大钱由外地请来的大夫厉害多了。
有一次,村长的独生子钱继组得了风寒,鼻子生脓,耳朵也听不见,吓得村长赶紧派人到县城里去请大夫来替宝贝儿子看病。
结果,请来了一位脸仰得老高,只看得到他鼻孔的大夫;他神气活现的开了药方,索取了大把的银子之后,一刻也没多留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而那药方上开的全是一些昂贵的药材,什么人参、苍术的,光是一帖药就得花上十两银子。十两耶!够普通人家生活好些年了。
可村长心疼归心疼,为了宝贝儿子,也片刻不敢迟疑,赶紧差人去买药回来煎熬。可是,钱继祖吃了十几帖药,花了上百两银子,病情不仅毫无起色,还似乎愈来愈严重了。
后来,还是好心的村民们看不过眼,向村长建议不妨让绫儿试试,村长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好勉强答应了。
没想到,绫儿只花了两、三天的工夫,就将钱继祖给治好了。从此以后,绫儿便成了村民眼中的神医,就连她自己也觉得她的医术比起县城的大夫要高超多了。
只不过是风寒嘛!喝些蛋酒不就得了?鼻子生脓、耳朵不灵,用蕺菜通通也就是了,哪需要用到什么人参啊、苍术的?
分明就是唬人嘛!
而唬人也就算了,连病都治不好才更糟糕呢!
唉!这外头的大夫,实在是不怎么样,绫儿得到这个结论。
她见的人少,村子里又没有别的大夫,好不容易见着一个却不过尔尔,心里便认为外头的大夫全是一个样,没啥本事就爱哈大气,她也愈发觉得马婆婆教她的草药偏方了不起。
马婆婆老是说,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依她看,马婆婆根本就是天底下最高的山了,绫儿心里想。
用布条将捣成泥状的草药糊在伤口上绑紧,绫儿露出大功告成的微笑,嘱咐道:“好了,这几日可别让伤口碰水,否则,要是发起炎来可就麻烦了。”
曹老爹咧咧干瘪的嘴,布满皱褶的黑黝老脸上满是感激的神情。
“绫儿丫头,可真是多谢你了。屋里头那些青菜是我刚从田里摘回来的,你拿些回去吧!”
这便是绫儿为村民治病的报酬了。
“好的,谢谢你,曹老爹。我明儿个再过来替你换药。”绫儿进屋拿了够她和爹两人吃的分量后,向曹老爹告辞,“我到张婆婆那儿看看她的风湿好些了没,我先走了。”
“好、好,你去,前几天我就听张家婆子喊腿酸疼得厉害,可别又下不了床了。绫儿丫头,多亏了有你,不然,咱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家伙,还真是受不了这些毛病呢!”曹老爹嘴里嚷着叫她快去,可手里又拉着绫儿叨念个没完,“唉!人老了,就不中用了。”
“曹老爹,你的身子骨还硬朗得很哪!咱们村子里要找出比你更会干活儿的人,那可不容易哪!”绫儿安抚道。
曹老爹嘿嘿笑了起来,要提起田里的粗活儿,那可真是没人比得上他。
“你这丫头就是嘴甜,不过,可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啦!”曹老爹笑呵呵的好是得意,“你那酒鬼老爹也不知道是上辈子烧了什么好香,才会有你这么一个既乖巧又聪明利落的女儿哟!”
提起她爹,绫儿的笑脸便僵住了。
在这村子里,人人都知道酒鬼李庆。打绫儿有记忆开始,她爹就像是一年到头泡在酒缸子里,从没见他有清醒的一天。
马婆婆说,她娘怀她的时候,她爹把家里的几分薄田全拿去卖了换酒喝,她娘为了生活,忧烦过度再加上没好吃、没好睡的,才会在生下她后体力不支的送了命。她娘死的时候,她爹还沉浸在酒缸子里,喝得酩酊大醉呢!就连她娘的后事,还是好心的村民们帮忙办的。
有时候,绫儿难免会想,有她爹这种丈夫,娘死了倒也是件好事呢!
可不是吗?像她活了十七个年头,若不是马婆婆,跟着她爹只怕早早给饿死了,就连她的名字,都还是替她接生的马婆婆取的呢!到今天,她仍然很怀疑,她爹究竟知不知道她有个名字?
“绫儿丫头,你发什么呆啊!我说的话,你是听见没有?”曹老爹用他的破锣嗓子大喊,人老了,提高嗓门叫还真不是普通的可怕。
眨眨眼,绫儿回过神来,因为曹老爹的叫声实在太过刺耳,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啊?对不起,曹老爹,我一下子失神了,你说什么?”
“我说你可得留神,这几天村长家有风声传出来,说你爹已经同意把你嫁给村长的儿子,连日子都选定了,你知不知道这回事啊?”
绫儿错愕的瞪大眼,猛摇了下头,急急的追问:“我不知道,曹老爹,你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爹怎么可能会将我许给人家呢?”她爹喝醉时,甚至连有她这个女儿都不记得。
“我就知道你一定被瞒在鼓里,听村长家的长工阿福说,他家少爷看上了你,所以村长便设计请你爹喝酒,乘你爹喝醉时,要他签了婚书,这会儿你已经成了他们钱家未过门的媳妇了。”曹老爹气愤的说:“阿福还说,为了怕你知道后会不依,这几天,村长一直请你爹在他家作客,总是将他灌得醉醺醺的,才将他送回去,怕的就是太早被你知道,夜长梦多啊。村长打的如意算盘是,到时候花轿上门,有婚书为凭,不怕你不认帐哪!”
绫儿怔怔的心想,或许她该向钱家要来那张婚书,看看她爹是如何贱卖她的,也好彻底绝了她心中仅存的一丁点父女情分。
“绫儿丫头,你又在发什么愣?该不会是吓傻了吧?”曹老爹大着嗓门,忧心忡忡。
他也为绫儿不值,钱家少爷人懒身子骨又差,根本是十足的病痨子,而他的脾气更坏得不像样,前几年已娶了家中的童养媳阿娟,现在又打绫儿的歪脑筋,真是可恶!
可酒鬼李庆是绫儿亲生的爹,旁人除了惋惜又能说什么呢?
“我没事,曹老爹,我走了,张婆婆还在等着我呢!不跟你聊了。”绫儿朝他摆摆手,拎着菜,若无其事的踱开步,脑袋瓜子则不得闲的想着该如何解决这一桩麻烦事。
她爹这些年来替她惹的麻烦事,就属这次最棘手了。
唉!有个嗜酒如命的爹也真是够累人的了。
或许她该每天在她爹张开眼醒来的时候,先一棒子敲昏他,昏迷和烂醉如泥应该没什么差别吧?
来到张婆婆家门前,里头的痛苦呻吟声隐约传了出来,她立刻扬声往里头招呼。
“张婆婆,我进来!”话才说完,人已经越过门槛走进屋内。
“绫儿姊姊。”张婆婆的孙女坐在床边,正拿着捣成泥状的老姜,打算用布敷在张婆婆的膝盖上,一见到绫儿进来,立刻乖巧的招呼。
“小玉乖。婆婆,你今天可有好些了?”绫儿宠溺的抚抚小玉的头,然后亲切的问候床上的老妇人。
“还是酸疼的难受,所以我才要小玉帮着换掉姜泥,看会不会舒服些。”张婆婆苦着脸道。
绫儿坐在小玉让出来的床沿上,示意小玉将姜泥先置于一旁,然后取出怀里的蝮蛇酒倒了些在手上,开始轻轻按摩起张婆婆的膝盖。
“小玉,这瓶药酒就留给你,婆婆若是酸疼得难受时,你先把酒温热,然后像我这样轻轻按摩,婆婆就会好过些了。懂吗?”绫儿细心的教导小玉照顾婆婆的法子,一直按摩到她的手掌心热了起来,才问张婆婆,“婆婆,有没有感觉好些了?”
“比较不那么酸疼了,只是皮肤热烫得难受,不过,我还受得住就是。绫儿,真是多谢你了。”张婆婆紧皱的脸总算放松了些。
绫儿点点头,像是十分满意药酒的疗效。
“那就好,多擦几次,你的风湿应该很快就会好了。你没事就让小玉帮你多擦几回,夜里睡觉前再敷姜泥,肯定过几日就可以下床干活儿了。”
她明白张婆婆和小玉祖孙俩是相依为命,张婆婆若是无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