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1954-第2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出他所料,陈丽春笑了笑,很认真地说:“给我也不会要,我只希望衣服能够畅销,也只有畅销了女工们才会有工作,才能赚到钱,才能在家庭里和社会上有地位。”
李为民流露出一脸敬佩无比的表情,不失时机地恭维道:“瑈夫人,您是一位伟大的女性,和征氏姐妹一样伟大!”
…………………………………………
ps:越南没第二人称,不用“你”或“您”真不太好描述,各位书友起来也会不习惯,只能这么写,请各位兄弟姐妹见谅。
同时,求收藏,求宝贵的推荐票!
第四十章 混乱的西贡(求收藏、推荐)()
吴廷瑈、吴廷练与兰斯代尔及桑德森教授显然谈得很投机,一直谈到深夜十一点。他们一家无疑是烟草公司最忠实的客户,一根接着一根,几乎烟不离手,楼下客厅烟雾缭绕,味道呛得令人窒息。
吸了一晚二手烟,兰斯代尔心有余悸,一走出大门便半开玩笑地说:“感谢上帝,终于能够离开那个蓝色房间。”
才知道啊,所以本少爷能躲则躲。
李为民很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不无幸灾乐祸地笑道:“上校,琰先生烟瘾更大,并且喜欢安静,喜欢呆在一个小房间里工作。”
“看来我有必要准备一个防毒面具。”
………
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使馆大门前。
市区虽然实施宵禁,但治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事实上很糟糕很混乱。李为民和桑德森教授正准备同他道别,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枪声。
紧接着,一个负责使馆安全的海军陆战队中尉,一边手忙脚乱穿着衣服,一边大呼小叫着从里面冲了出来。
“贝尔,快去开车!里森,集合你的人!”
大半夜紧急集合,使馆门口乱成一团,兰斯代尔面无表情地问:“中尉,出什么事了?”
“报告长官,刚接到求救电话,住在附近街区的三位秘书打来的。她们那栋楼被包围了,外面正在交火,她们躲在床底下,急需救援。”
兰斯代尔对从菲律宾带来的护卫非常有信心,大手一挥,爬上吉普车喊道:“上来一个认识路的,立即出发!”
“是!”
谁敢在闹市区惹事,李为民倍感好奇,同安德森教授一起上了最后一辆车。
女秘书们所住的楼距使馆确实不远,拐了两个弯就到了,只见一群头戴绿色贝雷帽的平川派军人,正在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指挥下攻击。
他们把楼围的水泄不通,时不时朝二楼窗户打几枪。楼道左侧躺着一个伤员,正痛苦的**,看样子伤得不轻。
身后来了一帮荷枪实弹的美国大兵,军官显得有些慌乱。
兰斯代尔跳下吉普车,一边示意陆战队员和菲律宾特种兵保持冷静,一边像牛仔似地按着枪迎上去问:“先生们,你们在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平川派军官不懂英语,来得匆匆又没带翻译,李为民只能代劳。
军官不认识他,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翻译,听完来意振振有词地说:“我们正在围捕一个匪徒,他有武器,非常危险,请你们退后。”
“李先生,告诉他,楼里住着美国公民,让他们立即撤离!”
兰斯代尔话音刚落,楼上突然丢下一颗手榴弹,平川派士兵四散趴在地上,紧接着就是一声轰响。
李为民吓了一跳,急忙躲到车后面,兰斯代尔同样被搞得灰头土脸,扶着车喊道:“楼上的人请冷静,我是美国使馆官员,正在与楼下军队交涉,你已经被包围了,请不要做同样的蠢事,更不要误伤楼里的其他人。”
说得是英语,楼下有许多美国大兵。
楼上的人似乎看到一点希望,用一口生硬的英语回道:“我要见法国人,我只向法国人投降。”
兰斯代尔四处看了看,找不到法国人,于是从车头上拔出星条旗,小心翼翼往前走了几步,一边挥舞着旗子一边喊道:“这里没法国人,只有我和追捕你的军队。请给我几分钟时间,在此期间,我以美国政府名义确保你的安全。”
他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他的话就是命令。
海军陆战队和菲律宾特种兵的枪口全部转向平川派军人,他们敢不听招呼,敢轻举妄动,就毫不手软绝不留情。
平川派军人不懂英语,太容易擦枪走火,李为民急忙把他的话翻译了一遍,同时警告平川派军人这不是开玩笑。
兰斯代尔名不虚传,果然有那么股大无畏的勇气,确认平川派军人不会再发起攻击,竟举着旗子一边喊话一边走进楼道,走上二楼。
李为民真为他捏把汗,等了大约三分钟,他安然无恙回到吉普车边,放下旗子道:“伙计们,他不会向你们投降的,我建议这件事交给我们来处理。”
“不行,他是我们追捕的匪徒。”
“楼里有美国公民,我要对她们的安全负责,如果不想我找你的上司或上司的上司,那就请带着你的人立即撤离。”
李为民一字一句的翻译完,兰斯代尔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手表,冷冷地提醒道:“给你两分钟时间,否则接下来与你对话的就是法国远征军司令部长官!”
法国人都不敢得罪美国人,连法国人都不敢得罪的平川派又怎么敢得罪美国人,平川派军官本来就很心虚,在兰斯代尔的最后通牒下只能挥挥手,让手下抬起伤员悻悻离去。
他们走后不一会儿,从楼上下来四个人,夫妻俩带着两个小孩。
听完解释才知道平川派军队追捕的“匪徒”原来是西贡警察局高级警探,由于他不愿意同掌管警察系统的黎文远合作,所以被追杀,带着家人一路逃到这栋楼里。
看着他们千恩万谢的样子,李为民摇头苦笑道:“上校,别说越盟要清洗他们,连我清洗他们的心都有了。”
警察局高官被黑帮追杀,洛杉矶最黑暗的时期都不可能发生。
兰斯代尔暗叹了一口气,扶着方向盘哭笑不得地说:“不管怎么样,我们的人没被误伤。至于他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
希思大使一直不想卷入西贡各山头之间的纷争,如果把这一家人带到使馆,他肯定会大发雷霆;如果不闻不问,扔下不管,估计这一家四口活不到明天。毕竟平川派的军队虽然走了,平川派的警察还在周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何况像这样的人能够熬到平川派完蛋,肯定会被吴廷琰委以重任。
李为民权衡了一番,若无其事地说:“交给我吧,我把他们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哪里?”桑德森教授回头看了一眼,接着道:“除了使馆,这个城市有安全的地方吗?”
“总参谋部,交给阮文馨将军照看。”
兰斯代尔眼前一亮,点着引擎笑道:“见过他两次,在菲律宾,一起去吧,希望他还能记得我。”
………………………………
ps:刚刚删掉两条书评,请“帝国近卫军”和“150”书友见谅,同时继续求收藏、求推荐票!
第四十一章 李为民的偶像()
黎文远再厉害,手下的人和枪也没政府军多,没有政府军训练有素,更没政府军那么多精良装备。
在西贡,别人怕平川派,阮文馨可不怕。
他出身名门,在法国上过军校,二战时参加盟军,在欧洲战场上打过仗,曾在戴高乐将军领导下收复过马赛。不仅不怕黎文远,而且打心眼里瞧不起。在公开和非公开场合,不止一次当面奚落过,累累把黎文远搞得下不了台。
可以说黎文远总窝在堤岸,一直不怎么来市区,与不愿意看见他有很大关系。
兰斯代尔并非信口开河,他们在菲律宾真见过两次面。
阮文馨整个一公子哥脾气,非常讲义气,搞清来龙去脉,当即表示老朋友和老朋友儿子送来的人,到他这儿就安全了。信誓旦旦声称,借黎文远八个胆,他也不敢来参谋总部杀人。
折腾大半夜,凌晨才回新家休息。
这些天跑那么多地方,办那么多事,李为民真累了,躺下就呼呼酣睡,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
睁开惺忪的双眼,赫然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本应该在堤岸福德中学上课的未婚妻,居然静静地坐在写字台前看书。听到身后的动静,她转过身来。转身时秀发轻轻甩动,细密柔顺,如波浪般在肩头流动。
才在梦里梦到,眼睛一睁就在眼前,梦想成真,李为民不禁流露出会心的笑容。
吴莉君俏脸一红,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一般,信手撩拨着挺直的秀发。五根白皙如玉的手指从秀发中抽出一缕,轻轻地在指尖缠绕着,低着头用一双明眸含情脉脉的偷看他。
“莉君,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不……不是你让我来的吗?”吴莉君越想越委屈,连声音都带着几分哽咽。
刚起床,不清醒,许多事情没想起来。
昨晚回来时确实给她家打过电话,在平川派军人面前露了脸,坏了黎文远的事,那帮家伙什么都干得出来,要是被认出身份,天知道他们会不会伤害他身边最亲近的人。
在电话里只是说让她找地方避避风头,没说让来这儿。难道表达错误,或者接电话的人理解错误。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很安全,而且就在身边。
李为民猛拍了下额头,拉着她一双白皙细腻的小手,一脸歉意地笑道:“对不起,我睡糊涂了。”
小丫头很好哄,嫣然一笑道:“没关系,起这么晚,肚子饿不饿?”
“昨晚在馨将军那儿吃过夜宵,不饿。”
她挣开双手,“哗”一声把床帘拉开,大片光线从窗外涌入,李为民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过了半晌,才把手慢慢移开。
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灿烂而瑰丽,她穿着洁白色a字裙,就这么静静站在窗前,一动不动沐浴在阳光里。显得那么清纯、那么圣洁,画面唯美得令人窒息。
李为民一阵悸动,相信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情不自禁揽住她的纤腰,贪婪地闻着她的发香,发自肺腑地轻声道:“莉君,我爱你。”
我爱你,他说“我爱你”!
吴莉君心旌摇动,激动地想哭。钻在他怀里,被他紧紧搂着,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她三魂六魄像被突然抽走一般整个人都软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有紧搂着才不致摔倒。
她吐气如兰,一股幽香钻进鼻中,令人熏然欲醉。
李为民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托起她秀丽的脸庞,细细密密吻了起来。
她俏脸红得娇艳欲滴,贴在他怀里意乱情迷地说:“为……为民,别……别这样,大哥在楼下呢,教授也在,被……被人看见不好。”
这可不是开放的后世,没过门不能太亲密。
李为民缓过神来,意犹未尽的摸了摸嘴,嘿嘿笑道:“对不起,我没控制住,大哥来了是吧,我下去跟他打个招呼。”
“家里有客人,你还没洗脸呢!”
吴莉君嗔怪了一句,飞快跑过去推开洗手间门,拿起牙缸接上一杯水,往牙刷上小心翼翼挤牙膏,贤惠得像一个小媳妇。
家有贤妻,李为民乐得心花怒放,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刷牙洗漱,拖拖拉拉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换上干净衣服下楼。
吴静晨英语不错,正夹着香烟同安德森教授聊得眉飞色舞。
“大哥,”李为民先打了个招呼,随即侧身笑问道:“教授,聊什么呢,这么投机?”
“我们在聊亨利-凯泽,非常了不起的一个企业家,你哥哥知道他,并且把他作为偶像。对了,你听说过没有?”
那个人太有名了,李为民当然听说过,如数家珍地笑道:“1942年,轴心国击毁盟国一千六百多艘船只,总吨位超过七百万吨。德国海军上将卡尔-邓尼茨和德国工业家计算,照盟国当时的生产能力,不用多久,盟国船只就会被‘狼群’战术潜艇突袭小队打光。
危急关头,勇于创新的亨利-凯泽先生站了出来,他收购加州和俄州的造船厂,并革新技术,用预制构件和装配的方法大规模生产船只。一艘万吨级自由轮从安装龙骨到交货,原来需要200多天,凯泽先生一开始就把生产时间缩减为40天,且质量上乘。
半年之后,万吨自由轮‘约翰-菲奇’号创下24天下水的世界纪录。至此,凯泽已经建造了100艘轮船,美国人造船的吨位首次超过被德国人击沉的船舶吨位。”
吴家祖祖辈辈都是造船的,吴静晨对那位美国同行不是一点两点崇拜,接过话茬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