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一-化装舞会-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究竟想说什么?”
“如果这些经过排列的火柴代表某种特殊意义,而且还和凶手有关联的话,凶手为什么还要让这些火柴棒留在命案现场?就算这些火柴棒的排列顺序已经弄乱,然而只要这些火柴棒留在现场就会对凶手本身造成威胁,不是吗?”
听金田一耕助这么一说, 近藤刑警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 嘴里喃喃道:“你说的没错,的确是有这种可能性。关于这一点,金田一先生是不是有什么高见?
如果有的话,不妨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这个恐怕不能如你所愿,我这个人最讨厌自己的功劳被别人抢去了。嘿嘿…
…我对这件命案还不是很清楚,只是想请各位注意一下这件命案有许多可疑之处罢了,除此之外,我没其他任何的意思。“
金田一耕助面带微笑地说道,他看看四周,接着又说:“对了,有没有找到火柴盒?”
“这个部分我们早就注意到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找不到,但一定是被凶手带走了。”
近藤刑警难掩气愤的神色,开始在工作室里来回踱步。日比野警官则完全失去刚才的雄风,他几乎不开口说话,从刚才起就一直注意着飞鸟忠熙的举动。
飞鸟忠熙专心盯着散落在茶几上的二十一根火柴棒,脸上露出一抹不安且疑惑的神情。他察看被害人身后的架子,又弯腰检查茶几下面的一个置物架,架上放着有些泛黄的旧报纸和两、三本美术杂志。
“飞鸟先生,你在找什么?”
对于日比野警官的询问,飞鸟忠熙漠然以对。
他专注地看着散在茶几上的火柴棒,同时把手伸进开襟衬衫的口袋里,取出一本小笔记本和附有红蓝两色的自动铅笔,将茶几上的火柴排列图案记在笔记本里。
“飞鸟先生,你是不是对这些火柴棒的排列图形有别的看法?”
日比野警官见飞鸟忠熙还是不回答他的问题,不禁胀红了脸。
“飞鸟先生,如果你知道这些火柴棒代表什么意思,请你告诉我们,隐瞒事实不说,只会延误破案的时机。你是不是知道这些排列……”
当飞鸟忠熙记下火柴棒的排列图形后,便把笔记本和自动铅笔收进口袋中,一言不发地退到工作室的角落。
这时,三名救护人员走进工作室。
“这具尸体……”
“嗯,可以把他抬出去了。”
日比野警官气得说不出话,所以近藤刑警便代为处理这件事。
当救护人员把慎恭吾的尸体从藤椅上抬起来的时候。金田一耕助大叫一声,随即跑过去。
“啊!请等一等!”
只见慎恭吾身上的淡卡其色外套靠近臀部的地方,沾到一些茶褐色的东西,金田一耕助仔细一瞧,发现那是飞蛾翅膀上的鳞粉和少许体液。
“日比野警官,你看这个。”
日比野警官靠过来的动作不太自然,那是因为他还在生气的原故。
“是……飞蛾吗?”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大概也是怒气未消造成的。
“大概他正好坐到飞蛾上面,因此衣服才会沾到这些鳞粉和体液。”
日比野警官看向藤椅,但是并没有从上面发现任何飞蛾的尸体,就连工作室里也没有死飞蛾的踪影。
“好吧!先把这件外套脱下来。脱的时候要小心一点,我们要把这些鳞粉送去鉴定。”
警方急着将慎恭吾的尸体从这片水乡泽国送出去解剖。
第七章 扑朔迷离
1。旧情人
“这像话吗?己经有两个男人死于非命……不,是三个人!如果把阿久津谦三也算进去,慎恭吾算是第三个惨遭横祸的男人。你们究竟在隐瞒什么?要是再这样下去,不知何时才能侦破这几件命案?”
飞鸟忠熙冷淡的态度惹毛了日比野警官,害他失去平日的冷静,说话的口气变得十分激烈。
日比野警官从小生长在贫困的家庭里,以半工半读的方式念完国立大学,并顺利通过国家公务人员三等考试,年纪轻轻就当上警官。然而有些事必须靠经验累积,在他以搜查主任的身分去指挥同仁时,必须承受老刑警们批判的眼光,因此调查重大案件的时候,他肩负的压力自然不小。
“这么说来,好象那些人的死都跟我有关?”
日比野警官的情绪越是激动,凤千代子就越沉稳。
金田一耕助望着两手放在扶手上,整个人轻盈地坐在轻井泽雕饰倚上的凤千代子,深深被她的优美气质所吸引。
飞鸟忠熙背对着凤千代子,从大厅后面的窗子往外看,可以看见后面的工作室和倾倒的辛夷树。刚才和救护车一起赶来的警察正用吊车吊起辛夷树,这样才能将压在树下的小轿车拖出来。
此时倾倒的辛夷树已经处理得差不多,只要再把车子拖出来就行了。
这里应该是慎恭吾的客厅、书房兼寝室,它和后面的工作室一样是非常简陋的木造建筑。金田一耕助坐在大厅一角的老旧藤椅上,双眼微张地看着日比野警官和凤千代子对峙。
飞鸟忠熙所站的四周除了窗子以外,整面墙都是书架,书架上并没有什么书,倒是放满茶壶、盘子等瓷器。架上的书大约只有二十本,而且全都堆放在最下面的架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你们能再坦白一点,把你们知道的事情尽量提供给我们警方做参考,”
日比野警官不敢正视凤千代子,这一点让他更加心浮气躁。
“我对警方的询问有问必答,既然你这么说,我可以再回答一次。”
说着他朝金田一耕助那边看了——眼。
“我己经很久没有见到慎恭吾了,就连去年笛小路泰久遇害的时候,我也没有见过他,我们已经在昭和三十一年春天离婚,从此形同陌路,自然也没有见面的必要。”
凤千代子这些话是故意说给金田一耕助听的。
“日比野警官,你也知道我前不久才来这里,因为工作告一段落,我刚好想休息一下,所以就想到飞鸟忠熙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当你想休养的时候,何不考虑轻井泽这个地方‘?“
这句话也是为了说给金田一耕助听的。她之所以不说飞鸟先生,而叫飞鸟忠熙,主要是为了引起金田一耕助注意。
金田一耕助看了飞鸟忠熙一眼,他依然站在书架的前面,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神情自若地翻阅着。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住在樱泽的别墅?你女儿在樱泽,而且昨天晚上还一个人待在家里。”
“日比野警官,美沙和我过着完全不同类型的生活,我已经把她交给笛小路泰久的母亲照顾,而我只是站在远处守护着她,如果有重大事情发生,婆婆一定会找我商量,至于日常琐碎的小事,我就交给婆婆全权处理。更何况像这我种经常结婚、离婚的女人,若是把女儿留在身边,恐怕对她不太好吧!”
凤千代子说到这儿,转头看着飞鸟忠熙。由于日比野警官很不耐烦地在房里走来走去,因此他没有注意到凤千代子双颊微红。
“日比野警官,你刚才说美沙昨天晚上一个人在家,这件事我怎么会知道呢?
我离开东京的时候并没有跟笛小路家联络。“
“你昨天晚上一步都没有离开饭店吗?”
“是的,昨天大约五点十分左右,我从饭店打电话给飞鸟忠熙,飞鸟忠熙在六点来到饭店,我们一起到餐厅用餐。我们在餐厅里待了一个半钟头,然后到大厅聊天,那时候突然停电,所以飞鸟忠熙只好先回去,昨晚只发生了这件事。”
“飞鸟先生回去之后你又做了什么事?”
“我就睡觉啦!既然停电了,也只能睡觉吧!”
凤千代子说到这儿,露出浅浅的一笑。
“在我睡觉之前,饭店服务生为我点了根蜡烛,于是我就躺在床上看书,后来眼睛感到很不舒服,就吹熄蜡烛准备睡觉,但是外面的风势越来越强,而且远处又在举行盂兰盆舞祭,舞曲的声音实在太大声了,我根本无法入睡。”
“这段期间都没有想过打电话给你的女儿吗?”
“没想过。老实说,我早已经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日比野警官听到这句话,不禁吃惊地看着凤千代子。
“我们再回到去年的事件吧!”
“好啊!我没意见。”
凤千代子依然把双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眉毛连动都不动一下。
“你是否还记得去年的事?”
“应该还记得,若是没发生那件命案,或许我已经不记得笛小路泰久了。”
日比野警官又是一阵错愕地看着凤千代子。
“去年你是在八月十三日傍晚来到高原饭店吧!”
“是的。”
“第二天——十四日傍晚笛小路泰久也在这里出现了,我们猜想他是不是因为你才来这里。”
“这件事当时我已经说过,就算他是因为我才来这里,我也不知道原因何在啊!”
“他的保释金是你出的吗?”
“是的,那是笛小路的母亲拜托我的。”
“这么说……笛小路赶来这里找你,是为了想当面跟你说声谢谢?”
“或许吧!果真如此,那他未免太多礼了,我之所以会这么做,主要是为美沙着想。”
“你们没有见到面?”
“是的。”
“可是你们有在电话里提过见面的事呢!”
“没错,总共提过两次。他打给我好几次电话,可是我都不在家,所以我们只有两次真正在电话里谈起这件事。”
“那两次是十四日晚上和十五日他惨死当天吗?”
“是的,那天晚上饭店有场宴会,飞鸟忠熙也出席参加,八点过后笛小路打电话来。对了,飞鸟忠熙……”
“嗯。”
飞鸟忠熙手上拿着书本,回头惊讶地看着凤千代子。
“既然金田一先生在场。我就顺道说给金田一先生听,好吗?”
“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
飞鸟忠熙好象对这件事不太关心,只见他语气温和地补上一句:“那么就麻烦金田一先生听一下。”
“我会仔细听凤女士叙述。”
凤千代子扬一扬眉毛,思考一会儿之后,视线再度投向金田一耕助和日比野警官说:“去年发生笛小路泰久的命案时,我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所以也就没有告诉日比野警官这些事。可是这问慎恭吾又发生命案,猜想这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刚才我也针对这件部分和忠熙换了一些意见。”
“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吗?”
日比野警官面红耳赤地问道。
“瞒着你们?是啊!我看还是继续隐瞒下去好了,反正忠熙也觉得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你到底想说什么?”
“当时我在高原饭店的餐厅出席一场宴会,这时服务生跑来告诉我……笛小路打电话给我。之前我们曾经通过电话,不过我拒绝跟他见面,那一天傍晚我从外面回来,他就一直于打点话给我,所以……”
金田一耕助打断凤千代子的话说:“啊!请等一等,请问那天你上哪儿去了?”
“那天有一场由忠熙主持、不对外公开的高尔夫球赛,大概从上午十点开始,我和忠熙一起去球场打高尔夫球。我们在俱乐部里的餐厅用餐,吃过饭之后继续打球,所以当忠熙送我回饭店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半了。忠熙回去后,七点左右才又过来饭店,我们两人要参加晚上的宴会。对了,我回来后没多久,笛小路又来过电话,当时我正在洗澡,所以拒绝跟他见面。”
“因此当你参加宴会的时候,他又打电话给你,你才去接电话?”
“是的。”
“那时是几点?”
“大概是八点半左右。”
“好的,请继续说下去。”
“我们第一次对话时笛小路还很清醒,我直接告诉他没有再见面的必要,如果是为了保释金的事情,他大可不必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美沙。如果还有其他事情,请他母亲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了。”
“这是十四日晚上的事吗?也就是笛小路到这里的当天晚上。”
“是的。”
“笛小路为什么非要跟你见面不可?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保释金,想当面跟你道谢吗?”
凤千代子稍微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他是在无意间提起这件事的。他那个人在清醒的时候是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所以我直接拒绝他的要求。”
“你是说十五日晚上八点半左右,他再打电话来的时候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是的,但我还是拒绝跟他见面,结果他发出凄厉的笑声说:”你非跟我见面不可,因为今天我遇到津村真二,从他那里听到一些话。‘“
“笛小路说他遇到津村真二,还说听到一些话?”
日比野警官上下打量着凤千代子,双眼布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