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一-化装舞会-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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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抱歉,关于这一点……这也是我个人愚昧的推论,而且还是非常荒谬的推论。”
的场英明也笑着说:“金田一先生,我虽然才疏学浅,却也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楔形文字。不过,你的样子看起来挺吓人的。”
“我专注于某一件事物时,每个人的脸对我来说都是没有表情的。”
“金田一先生,你对那些火柴棒有什么看法?”
村上一彦也加入他们的谈话。
“这个嘛……”
金田一耕助仔细端详眼前这位聪明的年轻人说道:“我想它应该有特殊的意义,只不过原先的排列已经遭到破坏,如果说那些火柴棒是从命案现场移到慎先生的工作室,再依样画葫芦排列的话,那么最教人怀疑的是,那是不是原来的图形呢?一彦,你有什么意见吗?”
“连您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意见。”
金田一耕助静静地观察村上一彦不自然的举止,然后把视线移到凤千代子身上。
“我想请教凤女士一件事。”
他说完之后,又对日比野警官说:“日比野警官,那件事由我来问好吗?”
“好的,一切由你做主。”
日比野警官之所以爽快答应金田一耕助的提议,八成是因为他觉得金田一耕助这种人最适合和凤千代子过招。
近藤刑警神情紧张地看了凤千代子一眼。
“金田一先生,请问是什么事?”
凤千代子仿佛感染到近藤刑警的紧张情绪,说话的语气变得柔和许多。
“请问你知不知道一个叫Sasuke的人?”
第二十章 痴情的佐助
1。超级影迷
金田一耕助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个名字,他想知道凤千代子听了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结果出人意料之外,凤千代子对这个名字毫无反应。
“SAUKE?”
凤千代子喃喃念着这个名字,一脸茫然地看着金田一耕助。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想起一件事,睁大眼睛看着金田一耕助。
“你认识这个人?”
“嗯,莫非是那个人……你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名字?”
凤千代子察觉日比野警官和近藤刑警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时,才发觉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凤女士, 如果方便的话, 请你告诉我们这个人的事情,目前我们只知道。
SASUKE这个发音而已。“
“金田一先生,告诉你们也无妨,这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只是这个人已经死了很多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又被提出来,难道他跟这次的命案有关?”
“不……日比野警官,我们还是把经过情形说——遍吧!近藤刑警,麻烦你把发现这个名字的经过情形跟凤女士说明一下。”
“好的,既然被点名,那我就不客气了。”
接下来, 近藤刑警眨着狡猾的眼睛,唱作俱佳地将发现SASU KE这个名字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金田一先生,这样可以吗?”
“说得非常详细,哪天你不想当警察的时候,还可以改行当教师。这是题外话,不好意思。”
凤千代子在听近藤刑警说明时,脸上的表情变化相当大。刚开始她显得十分震惊、不解和疑惑,随即又表现出气得满脸通红的样子,怒火平息后,她的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
近藤刑警说完后,凤千代子的情绪也回复平静了。
“这是笛小路的绝笔字,他似乎想表达什么。现在我想请教你的就是这个人的名字究竟要怎么写?”
“这个人的名字是猿飞佐助,不过这只是匿称,不是他的本名。”
“他和笛小路之间的关系是……”
“当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直觉反应是笛小路该不会最近突然想起这个人吧!
然而当我听近藤刑警说明整个事情的经过情形之后,我想应该是这个人没错,这件事我怎么也忘不了,所以我很不好意思,竟然在各位面前情绪失控,实在很抱歉…
…忠熙,你务必要听一下,这和我年轻时候的一些事有关,当时我年轻气盛,又十分自负。“
“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我想一定很有趣。”
“与其说有趣,不如说是令人伤悲……”
凤千代子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似笑非笑地说起往事。
“不知道金田一先生是不是也清楚这件事,我是在昭和十五年进入演艺圈,当时十六岁,所属的公司是东洋电影公司,摄影棚在京都,那里有一家名叫千佳的素食馆,一直到现在都生意兴隆。”
“千佳?我知道这家素食馆,那是高松千佳女的房子。”
“忠熙,你也知道那位阿姨吗?”
“我知道,因为她是京都非常出名的女性,可是你为什么叫她阿姨?”
“以前我母亲在新桥发迹的时候,千佳阿姨就叫我母亲大姊,因为这层关系,我进入东洋的时候就住在千佳,可是……”
“凤女士,不好意思打断你的谈话,请容我说一件非常失礼的事。”
金田一耕助煞有介事地说着。
“不管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金田一耕助的人,我要说的是……打从你出道以来所拍的每一部电影,我都没有错过。你的处女作是少爷与千金,对不对?”
“啊!”
凤千代子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飞鸟忠熙不禁大笑出声。
“哈哈……金田一先生,原来你是千代子的影迷啊!”
“嗯,真不好意思,说起来我就像凤千代子后援会的会长一般,她的第二部作品是美丽的青春,第三部作品是来自星空的使者,以及在发生笛小路命案之前的那部作品天使的诱惑,我全都看过了。”
“听你这么说,我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凤千代子红着脸说道。
其他人以为金田一耕助要问很严肃的问题,岂知他竟然提了一个与案情全然无关的话题。
“其实我也是令尊的仰慕者,因为你是他的女儿,我自然就成了你的影迷。每当报上有你的报导时,我都会特别留意,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知道许多有关你的事情。听说令堂就是因为学画才结识令尊——千景先生。”
“是的,我母亲曾跟随父亲习画。”
“令堂在画作上的题名是歌红。”
“你知道得非常清楚嘛!我母亲的本名是歌子。”
“那些都是昭和三十年的事,当时我经手调查一些事情,所以记得非常清楚,银座一家百货公司曾经展览千景先生的遗作。”
“你看过那些作品?”
“当时我是第三度欣赏令尊的大作萤火虫,那是跨越明治、大正、昭和三个时期的作品之一,千景先生最擅长的色彩是朱色和蓝色。对了,听说当时歌红女士也有作品展出。”
“是的,都是一些小品。”
“这是我个人疏忽,后来我看报纸才知道歌红女土的作品是仕女画。”
“是的,都是一些不能见大场面的作品。”
“千代子,当时歌红女士发表的作品是不是舞扇?”
“咦?怎么连你也知道……”
“歌红女士的作品绝不是不能见大场面的作品,她画得非常好呢!金田一先生,歌红女士称得上是当时的才女。”
飞鸟忠熙终于察觉到这是金田一耕助刻意设下的陷阱。
不过陷阱归陷阱,他还是笑着跟对方玩见招拆招的游戏。
“如果你想欣赏歌红女士的作品,不妨到我东京的住处看看,除了你刚才提到的舞扇之外,我还有收藏昭和风俗美人十二态的画帖。”
凤千代子十分吃惊地看着飞鸟忠熙,她呼吸急促地说:“那些画在你家中?”
“都是我最近才收集到的,金田一先生刚才提到的萤火虫,也在我的收藏之中。”
“这、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飞鸟先生,有机会的话,请务必让我观赏您的收藏,听说一般人对舞扇的评价是用色非常美丽。”
“美人十二态,也是如此,坊间传说歌红女士的作品中都留有千景先生的真迹,其实这是不正确的。就拿画帖来说,它可以说是昭和的女人风俗史,画中甚至可以看到女人剪成齐耳短发、烫发,或是战争期间农妇的装扮等,千景先生或许看过女人烫发的模样,可是战争期间农妇的装扮,千景先生应该不知道才对……画中有小女孩做农妇装扮的模样,色彩方面用得十分漂亮。”
“原来如此,下次回东京的时候请务必让我一饱眼福。”
金田一耕助说到这儿才发现自己己经偏离主题,他不好意思地看了大伙一眼。
2跟班情人
“哎呀!一彦,怎么了?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村上一彦吓了一跳,随即露齿一笑说:“金田一先生,你真是了不起。”
“什么东西了不起?”
“你简直就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实在太可怕了。”
“一彦,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说金田一先生是博学多问的人才对。唉!最近的年轻人连日文都说不好,真伤脑筋。”
金田一耕助连忙转头对凤千代子说:“凤女士,请你继续吧!你刚才说令堂和京都千佳的老板娘松千佳女是好朋友,也因为这个缘故,你曾经住在千佳。刚才我打断你的谈话,真不好意思,请你从这里接下去说。”
“好的,那么……”
飞鸟忠熙注意到金田一耕助和村上一彦的态度有些诡异,至于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默契,就不是飞鸟忠熙或凤千代子所能了解的了。
“高松阿姨有个儿子,名叫鹤吉,当时他二十一岁,就是你刚才说的佐助。”
“他是不是人称鹤吉君忍术?”
“不是那位佐助。金田一先生,请问你读过谷崎先生的春琴抄吗?”
“春琴抄?我读过,可是……”
“听说那是在昭和八年发表,拍成电影后的名称是琴与佐助,我说的佐助就是这个佐助。”
飞鸟忠熙笑着说:“这么说来,你不就是那个春琴吗?”
“是啊……鹤吉是京都某大学的预科学生,他对我非常亲切,将我照顾得无微不至,他在休学之前,已经进入电影公司当助理,就像我的跟班似的。我不想多做解释,因为当时我并不很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连鹤吉为什么给自己取个佐助的绰号,我也不是很明白。那时候我还没读过春琴抄,而且琴与佐助这部片子是在进入电影公司之前就上映了……后来我看了那部电影,才意识到电影界里,凡是跟在别人身边的人就叫做佐助。”
“你是不是像春琴一样,对佐助非常凶暴?”
“是的。金田一先生,我是独生女,从小就非常任性,只要不如我的意,我就会乱发脾气。可是,在我四周的人大都是我的前辈,因此鹤吉自然成为我的出气筒,每当我不高兴时,就会对鹤吉又吼又骂。”
“即使你这样对鹤吉,他还是很高兴?”
“在旁人眼中的确是这样,我自己倒是不明白,我只当他是兄长,是一个没有脾气的好好先生,因此常对他做出很任性的举动。”
“凤女士,你和那位佐助真的和春琴抄里的春琴、佐助一样吗?”
“金田一先生,事情并非如此。”
“可是,笛小路先生是不是怀疑你们两人?”
“现在我回想起这件事,感到非常后悔。”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我想还是请你先听我说。”
凤千代子调整一下坐姿说道:“昭和十六年十二月爆发珍珠港事变,翌年春天,鹤吉收到召集令,因为鹤吉休学了,我们几个朋友决定为他举行一个欢送会。欢送会结束后,我们四、五个人就相约去圆山公园散步,圆山的夜樱真是美丽,我和鹤吉没有跟其他人走在一起,两人来到公园角落一处微暗的地方,突然间,鹤吉说他想吻我。”
“这是你今生的回忆?”
“可以这么说。”
“你让他吻你了吗?”
飞鸟忠熙语气温柔地说。
“是啊!当时鹤吉心事重重的……对了,当时他还对我说:”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圆山的夜樱了。‘我一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哭了起来,因为我以为或许再也见不到这位哥哥了。“
“笛小路先生看见你们了吗?”
“我当时没有注意到。后来笛小路曾经跟我提起这件事,但我不认为笛小路会因此而吃醋。一方面是鹤吉并不是个面面俱到的标准男人,另一方面,笛小路对自己相当有自信……只是大家早就认定我们是一对,就男人的面子问题而言,他大概会觉得脸上无光,而且当时我跟笛小路不过是传闻中的男女朋友,因此和另一个男人亲吻与否,完全是我个人的事。”
“你是什么时候和笛小路先生在一起?”
“那是昭和十七年九月的事。就是在那件事情之后,笛小路开始对我展开紧迫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