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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8部分

太平广记 500卷-第658部分

小说: 太平广记 500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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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离相府出走,经月余到了歧山。歧山的长官因为韦皋是节度使的贵婿,先请他到幕府任职,又奏请任命他为大理评事,专管刑狱。由于他对狱政管理得出色,审案公正,又升任为监察。后来,陇州刺史死了,他又补任了知州。不久朱泚造反,皇上离京到奉天。这时陇州有朱泚的旧部五百人,头儿是兵马使牛云光。牛云光想作乱没成,就带兵投奔了朱泚,在路上遇见朱泚派的使者,使者拿着朱泚的伪诏,任命韦皋为御史中丞。他们一齐回来见到韦皋,韦皋假装接受了任命后对牛云光说,〃我接受了任命,你们就该信任我,请你的部队都把武器收起来,这才说明你们也信任我。〃牛云光就照办了,第二天韦皋摆酒宴犒赏军队,事先埋伏好了人,把反叛的军人都杀光了,然后又设祭坛和诸将盟誓归顺朝廷。朱泚知道了,又派使者来给韦皋加官升任凤翔节度使,韦皋就把使者杀掉,皇上的行宫中听说此事,人心大振,皇上就任韦皋为陇州刺史兼奉义军节度使。朱泚之乱平息后,圣驾还宫,韦皋升任兵部尚书西川节度使。他的岳父张延赏听说后,真想把自己的眼珠子抠出来,以罚自己当初不识人。


窦参
窦参常为蒲圻县令,县有神祠,前后令宰皆祀之,窦至即欲除毁,有日矣。梦神谓己曰:〃欲毁吾所居,吾害公未得者,盖以公当为相。然幸且相存,自知与君往来,可以预知休咎。〃既惊觉,乃自入祠祭酹,以兄事之。后凡有迁命,皆先报之,颇与神交焉。其神欲相见,必具盛馔于空室之内,围以帘幕。窦入之后,左右闻二人笑语声。窦为郴(校者按,原文作柳,据史改)州别驾,官舍有空院,窦因闭之。俄闻有呼声三四,寻之则无人。窦心动,乃具服仰问之曰:〃得非几兄乎?〃曰:〃是也。君宜促理家事,三两日内有北使到,君不免矣。〃窦依言处之讫。坐待使。不数日,王人遽至,果有后命。(出《戎幕闲谈》)
【译文】
窦参曾做过蒲圻县令。县里有座神庙,每任县令都去祭祀。窦参到任后,却打算拆除它,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有一天,窦参梦见神对他说:〃你要毁我的房子。我可告诉你,其实我早就能害了你,只因为你将来能当相国,所以才没动你。希望你也把我的房子留着。我们以后常来往,我可以预知你将来的一切。〃窦参惊醒来后,就进庙祭祀,把庙神看做自己的兄长。以后凡是有升迁调动,神都先向他报告,他和神交情很亲密。神如果想见窦参。必然在一个空屋里摆上酒席,周围用帐幕围上。窦进去之后,人们能听到里面传出笑语声。窦参贬郴川别驾时,官宅里有一个空院子,就把它关闭了,这时听到院中有人喊了几声,找了半天也没有人,就整好衣冠向天拜问:〃是我的兄长又来了吗?〃空中回答说,〃正是我。你快些料理一下家务,三两天内朝廷的北使就来,这次你不免一死。〃窦就赶快料理收了等着,不两天北使王臣很快到了,果然有邕州赐死的命运。


李伯禽
贞元五年,李伯子伯禽,充嘉兴监徐浦下场籴盐官。场界有蔡侍郎庙,伯禽因谒庙。顾见庙中神女数人,中有美丽者,因戏言曰:〃娶妇得如此,足矣。〃遂沥酒祝语之。后数日,正昼视事,忽闻门外有车骑声。伯禽惊起,良久,具服迎于门,乃折旋而入。人吏惊愕,莫知其由。乃命酒肴,久之,祗叙而去。后乃语蔡侍郎来。明日又来,傍人并不之见。伯禽迎于门庭,言叙云:〃幸蒙见录,得事高门。〃再拜而坐,竟夕饮食而去。伯禽乃告其家曰:〃吾已许蔡侍郎论亲。〃治家事,别亲党,数日而卒。(出《通幽记》)
【译文】
贞元五年,李伯的儿子伯禽在嘉兴监徐浦下场籴盐官。盐场界内有个蔡侍郎庙。伯禽到庙里去,看见堂上有几个泥塑神女像,其中有一个很漂亮,就开玩笑说:〃我要能娶上这样漂亮的老婆就心满意足了。〃说罢还朝地下洒酒祝告。过了几天,他正在办事,忽然门外传来车马声。于是惊讶地起身,穿好衣服出门迎接。然后很快又回到屋,让快摆酒宴,过了很久,又和人说着话走出去,大家十分惊奇,因为不知他和谁喝酒谈话,后来才听他说,是庙神蔡侍郎来过。第二天,蔡侍郎又来了,谁也看不见,伯禽却在门外迎接,并听见伯禽对蔡侍所说,〃承蒙你看得起我,使我能进入你高贵的门第。〃接着又拜了才坐下,一直喝了一夜的酒蔡侍郎才走。然后伯禽就告诉家里人说:〃我已做了蔡侍郎的女婿了。〃接着料理好家事,和亲友们告了别,几天后就死去。


肖复第
肖复亲弟,少慕道不仕。服食芝桂,能琴,尤善南风。因游衡湘,维舟江岸。见一老人,负书携琴。肖生揖坐曰:〃父善琴,得南风耶?〃曰:〃素善此。〃因请抚之,尤妙绝,遂尽传其法。饮酒数杯,问其所居,笑而不答。及北归,至沅江口,上岸理南风。有女子双鬟,挈一小竹笼曰:〃娘子在近好琴,欲走报也。〃肖问何来此,曰:〃采果耳。〃去顷却回,曰:〃娘子召君。〃肖久在船,颇思闲行,遂许之。俄有苍头棹画舸至。肖登之,行一里余,有门馆甚华。召生升堂,见二美人于上,前拜。美人曰:〃无怪相迎,知君善南风,某亦素爱,久不习理,忘其半,愿得传受。〃生遂为奏,美人亦命取琴。肖弹毕,二美人及左右皆掩泣。问生授于何人,乃言老父,具言其状。美人流涕曰:〃舜也。此亦上帝遣君子受之,传于某,某即舜二妃。舜九天为司徒已千年,别受此曲,年多忘之。〃遂留生啜茶数碗。生辞去,曰:〃珍重厚惠。〃然亦不欲言之于人。遂出门,复乘画舸,至弹琴之所。明日寻之,都不见矣。(出《逸史》)
【译文】
肖复的弟弟少年时不求仕途,好道家修练之术,经常吃灵芝丹桂,能弹琴。弹得最好的是古曲《南风》。有一次他游湖南衡阳,把船靠在江岸,见一个老翁背着书抱着琴。肖生拜了老翁坐下问:〃老伯会弹琴,那会不会弹《南风》呢?〃老翁说,〃我就善于弹《南风》〃。肖生求老翁弹,一听,弹得太绝妙了,就向老翁请教把弹这个曲子的决窍都传给了自己。与老翁喝酒时问他家在哪儿,老翁只是笑笑不回答。后来肖生北上回家,到了沅江口,停船上岸,弹起了《南风》曲。这时有个梳着双髻的女子,手里拿个小竹篮,对肖生说,〃我家娘子就在附近,她也喜欢琴,我现在就去告诉她。〃肖生问她来这儿做什么,她说来采果子。女子走了不一会又回来了,说,〃我家娘子请您去。〃肖生坐了很久的船,正想闲逛一逛,就答应了。不大工夫就有个老仆摇着一只华丽的船来了。肖生上了船走了一里多地上岸,进了一座华贵的府宅。里面请肖生到厅堂去,看见有两个美人在上面坐着,就拜见了。美人说:〃请不要怪罪我们接你来。知道你《南风》曲弹得好,我们也喜欢弹这个曲子,只是很久没复习了,忘了一半了,请你教一教。〃肖生就弹了起来,美人也取来了琴。一曲《南风》弹过后,两位美人和左右的人都感动得流泪了。美人问是谁传授的琴艺,肖生说是一位老翁,并描述了老者的相貌。美人又哭了起来说:〃那老翁就是舜啊!这也是上帝的意旨把这绝技传给你,再让你传给我们。我们就是舜的两个妃子。舜在天界当司徒,已分别一千年了。当年我们学会这个曲子,由于年头太多也忘掉了。〃然后留肖生喝了几碗茶,肖生就告辞了。美人嘱咐道,〃千万珍重你所学到的绝艺,也不要对任何人说这件事。〃肖生就又乘上这船回到了他弹琴的原地。肖生第二天再去找,什么都没有了。


李纳
贞元初,平卢帅李纳病笃,遣押衙王祐,祷于岱岳。斋戒而往,及岳之西南,遥见山上有四五人,衣碧汗衫半臂。其余三四人,杂色服饰,乃从者也。碧衣持弹弓,弹古树上山鸟。一发而中,鸟堕树,从者争掩捉。王祐见前到山下人,尽下车却盖,向山齐拜。比祐欲到,路人皆止祐下车:〃此三郎子、七郎子也。〃遂拜碧衣人。从者挥路人,令上车,路人踌躇,碧衣人自挥手,又令人上。持弹弓,于殿西南,以弹弓斫地俯视,如有所伺。见王祐,乃召之前曰:〃何为来?〃祐具以对。碧衣曰:〃君(君原作吾。据明抄本改。)本使已来矣,何必更为此行。要见使者乎?〃遂命一人曰:〃引王祐见本使。〃遂开西院门引入,见李纳荷校灭耳,踞席坐于庭。王祐惊泣前伏,抱纳左脚,噬其肤。引者曰:〃王祐可退。〃却引出。碧衣犹在殿阶,谓祐曰:〃要见新使邪?〃又命一人从东来,形状短阔,神彩可爱。碧衣曰:〃此君新使也。〃祐拜讫无言。祐似欠嚏而迟者久之,忽无所见,唯苍苔松柏,悄然严静。乃荐奠而回。见纳,纳呼入卧内。问王祐,祐但以荐奠毕,掷樗蒲投,具得吉兆告纳。纳曰:〃祐何不实言?何故噬吾足?〃于是举足,乃祐所噬足迹。祐顿首,具以实告。纳曰:〃适见新使为谁?〃祐曰:〃见则识,不知其名也。〃纳乃召三人出,至师古,曰:〃此是也。〃纲遂授以后事,言毕而卒。王祐初见纳荷校,问曰:〃仆射何故如此?〃纳曰:〃平生为臣之辜也,盖不得已如何。今日复奚言也。〃(出《集异记》)
【译文】
贞元初年,平卢帅李纳病重,派当押衙的王祐替他到泰山庙里祈祷。王祐吃了素沐浴了就起身了。到了泰山西南,远远看见山上有四五个人,穿绿色的露臂汗衫。其余的服色很杂,看来是侍从。穿绿衣的人用弹弓射古树上的山鸟,一下就打中,鸟从树上掉下来,随从们抢上去捉鸟。王祐看见先到山下的人,都下车并除下伞盖,向着大山叩头齐拜。等王祐到了山前时,朝拜的人都让王祐止步下车,说那就是泰山神的三公子七公子。王祐一听,赶快向绿衣人叩拜。这时绿衣人的随从就驱赶路上的人,叫他们上车。绿衣人也挥手让人们快上车。后来他用弹弓砍地,一面砍一面低头看,好象在等什么。看见王祐后,就召他往前来,问他做什么来了。王祐就实话实说。绿衣人说,〃你的主人已经在这里了,你何必还来为他祈求呢。你想看见你主人吗?〃说着就命令一个人说:〃你领他去见他的主人。〃那人领着王祐开了庙的西院门。王祐一看,主人李纳着刑具,耳朵已被割掉,正蹲在那里。王祐哭着趴到他面前,抱起李纳的左脚,咬了一口。领他来的人说:〃王祐快退下!〃把他领出了西院。那绿衣人又问:〃想不想见见你的新主人?〃说着就从东面叫过来一个个子很矮很有风度的人对王祐说,〃这位就是你的新主人。〃王祐拜了一下,但干张嘴,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这时,眼前的一切忽然全都消失,只见庙里苍松翠柏,十分肃静,就赶快上了供祭祀了一番,然后就赶路回来。见了李纳后,李纳把他叫到内室,问王祐情况怎样。王祐说已经祭祀过了,也抽了签占了卜,都很吉利。李纳说,〃为什么不把实情告诉我?你为什么咬我的脚?〃说着伸出脚来,王祐果然看见脚上留着自己咬的牙印。王祐赶快叩头告罪,把实情都说了出来。李纳说:〃你看见的新主人是谁?〃王祐说:〃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看见本人我能认出来。〃李纳就叫出三个人来。王祐就指出其中的帅古就是。李纳就向师古交待后事,交待完了立刻就死了。当时在庙里王祐看见李纳戴着刑具时,曾问他:〃老爷为什么这样惨?〃李纳说:〃这是因为我平日做官犯下的罪孽,现在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崔汾
澧泉尉崔汾,仲兄居长安崇贤里。夏夜,乘凉于庭际。月色方午,风过,觉有异香。俄闻南垣土动簌簌,崔生意其蛇鼠也。忽见一道士,大言曰:〃大好月色。〃崔惊惧避之。道士缓步庭中,年可四十,风仪清古。良久,妓女十余。排大门而入,轻绡翠翘,艳色绝世。有从者具香茵,列坐月下。崔生疑其妖魅,以枕击门惊之。道士小顾,怒曰:〃我以此差静,复贪月色。初无延伫之意,敢此粗率。〃乃厉声曰:〃此处有地界耶?〃欻有二人,长才三尺,巨首儋耳,唯伏其前。道士颐指崔生所止曰:〃此人合有亲属入阴籍,可领来。〃二人趋出。俄见其父母及兄悉至,卫者数人,捽拽批抶之。道士叱曰:〃我在此,敢纵子无礼乎?〃父母叩头曰:〃幽明隔绝,诲责不及。〃道人叱遣之。复顾二鬼曰:〃捉此疑人来。〃二鬼跳及门,以赤物如弹丸,遥投崔生口中,乃细赤绠也。遂钓出于庭,又叱辱。崔惊失音,不得自理,崔仆妾悉哭泣。其妓罗拜曰:〃彼凡人,因讶仙官无状而至,似非大过。〃怒解,乃拂衣由大门而去。崔某病如中恶,五六日方差。因迎祭酒醮谢,亦无他。崔生初隔隙见亡兄,以帛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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