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秘密议定书-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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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恶意。
“请把车开到路边好吗?就停在教堂前。然后,你就不会有事了。”
看来,确实是一个圈套。敌意被掩盖着,但附近为什么没有别的警察呢?
“出了什么事,警官?”
“恐怕前边的路堵住了,先生。我们得疏通一下。”
真的还是假的?或许前边有大拖车翻了?他决定不向警察开枪,也不逃走。还
不到时候。他点了点头,松开离合器,把车开到教堂前的停车处,然后等着。从反
光镜中,他看到那个警察再不注意他了,却在指挥另一辆轿车开到停车处来。这回
是了,他想,是反间人员。但那辆车里只有一个人。那辆车停在他的后边。那人爬
了出来。
“出了什么事?”那人喊着问警察。彼得罗夫斯基开着车窗可以听到他们谈话。
“你还没听说呀,先生?游行。所有的报上都登了,而且电视也是。”
“咳,见鬼!”那个司机说,“没想到是这条路,而且在这个时候。”
“不会用多长时间他们就会过去的,”警察安慰说,“不会超过一小时。”
正在这时,游行队伍的队首在拐弯处出现了。彼得罗夫斯基满意而欣赏地望着
远处的旗帜,也模糊地听到喊叫声。他从车中爬出来观看。
马格达兰路边,带有三十个车房的柏油广场上人声嘈杂起来。发现那间车房几
分钟后,普雷斯顿就派巴尼和第二辆车到格罗弗路警察局去求援。当时,在前屋有
一名值班警察,后屋有一个警士在喝茶。
与此同时,普雷斯顿利用警方通讯网向伦敦打电话。尽管这是无线电话,他一
般也是用暗语以汽车出租公司的名义打电话。他小心谨慎地对空中讲着话,并指名
要与伯纳德爵士本人讲话。
“我需要诺福克郡和萨福克郡的警察帮助,”他说,“也要一架直升飞机,爵
士。要特别快,不然就完蛋了。”在等待的时间里,他花了20分钟研究东英格兰的
大比例尺地图,地图铺在乔尔的车盖上。
5 分钟后,一名塞特福德摩托巡逻警察,受派出所所长的指派,来到了广场。
他关掉引擎,停住车,向着普雷斯顿走来,边走边摘头盔。
“你是伦敦来的先生吗?”他问,“我能帮什么忙吗?”
“你要是魔术师的话,还能帮点忙。”普雷斯顿叹气说。
巴尼从警察局回来了。“给你照片,约翰。我跟值班警士讲话时到的。”
普雷斯顿凝视着在大马士革街道上被拍下来的那个漂亮小伙子的面孔。
“你这个混蛋。”他小声地说。他的声音被另一个声音淹没了,所以,谁也没
有听见。两架美国们11歼击轰炸机从城市上空一掠而过,飞得很低,向东飞去了。
它们震耳欲聋的吼叫声打破了醒来城市的寂静。那个警察连看都没看一眼。巴尼站
在普雷斯顿旁边,看着飞机消失在空中。“吵人的家伙。”他说。
“咳,它们老是在塞特福德飞过,”当地警察说,“过几天就不用理会了。从
拉肯希思飞来的。”
“伦敦机场就够糟的了,”巴尼说,他住在豪斯洛,“但那些班机至少不会飞
得这么低。真难想像在这种情况下我能活下去。”
“别理会它们,就让它们待在天上吧,”那警察说着,手中剥着一块巧克力糖,
“别坠毁就行。它们携带原子弹,真的。小的,留神点儿。”
普雷斯顿慢慢地转过身来。“你说什么?”他问道。
在科克大街,五局的工作也很紧张。伯纳德。亨明斯爵士省却了平时靠法律顾
问联系的程序,亲自直接打电话给诺福克郡和萨福克郡的警察署副署长(刑事处)。
诺里奇的署长还没起床,而伊普斯威奇的署长却已上班了,因为游行示威使萨福克
的一半警察都出动了。伯纳德在电话里找到副署长的时候,塞特福德警察局的电话
也来了。他授权给以全面协助,文书手续随后便下达。
布赖恩。哈考特。史密斯正在找直升飞机。英国有两个情报机关可以呼叫特种
空中警察,即所谓“献身”的直升飞机,他们驻扎在伦敦外的诺索尔特。在紧急情
况下可以叫到一架直升飞机;但正常情况下要预约。对于副总局长的紧急请求,对
方回答说,过40分钟可以起飞,然后就飞往塞特福德。哈考特。史密斯让诺索尔特
等一下。
“得80分钟。”他对伯纳德爵士说;这时,总局长正在与萨福克警察署副署长
谈话。“你手头有直升飞机没有?就是现在,有吗?”他问萨福克的副署长。
对方稍有一段停顿。副署长正用内线电话与交通监理联系。“我们在贝里圣埃
德蒙兹的上空有一架。”他说。
“请立即飞到塞特福德,把我们的一个官员接上去,”伯纳德爵士说,“这是
关系到国家安全的事情,我可以保证。”
“我现在就下命令。”萨福克的副署长说。
普雷斯顿招呼塞特福德的警察走到车跟前来。
“把附近的美国空军基地指给我看。”他说。
巡逻警察用粗大的手指点着地图。
“嗯,差不多到处都有。斯卡尔索普,在北诺福克;莱肯希思和马尔登豪尔,
在这儿,西部;契克桑兹,在贝德福德希尔。但我想那里已经不再飞了。另外,本
特沃特,在这儿,萨福克,靠近伍德布里奇。”
6 点了。游行队伍在奥尔圣教堂前的两辆轿车前走过。这所教堂虽小,但很漂
亮,跟村子一样古老,屋顶是用诺福克草苫的,没有电灯,所以,晚待时要点蜡烛。
彼得罗夫斯基站在车旁,抱着双臂,脸上无动于衷的样子,看着队伍走过。他
自己的想法是恶毒的。他身后的原野上,一架交通监理直升飞机飞过,朝北飞去。
由于游行者的吵嚷,他没有听到飞机的声音。
另一位开车的原来是一位饼干商。他外出销售奶油饼干,刚刚回来休假,正在
赶回家去。他走过来,朝游行者点点头。
“净瞎胡闹。”他朝着高喊的人们说。那边喊着:“不要巡航导弹,美国佬滚
蛋!”俄国人笑了,点点头,没做出进一步的反应。那商人又踱回到自己的车旁,
钻进去,读起他那厚厚的推销经。
如果瓦列里。彼得罗夫斯基有更强烈的幽默感的话,他一定会微笑地看着这个
场面。他正站在上帝的一个教堂前,而他又不相信上帝;正站在一个他要摧毁的国
家里,正在给那些他所鄙视的人民让路。而且,如果他的任务完成了的话,所有游
行者的宿愿就实现了。
但是他叹了一口气,因为他想到这种“飞行集会”式的游行,完全是自己国家
内务部的人们搞的,随之还要把竞选领袖们交给第五总局的小伙子们,并且在列佛
尔托沃召开扩大答辩会。
普雷斯顿盯着地图上刚刚圈起来的五个美国空军基地。如果我是一个间谍、住
在外国、隐藏得很深的话,他想,我会住在一个大的县城或市内。
在诺福克郡,有金斯林、诺里奇和雅茅斯;在萨福克郡有洛斯托洛夫特、贝里
圣埃德蒙兹、科尔切斯特和伊普斯威奇。他追捕的那个人,如果要回金斯林、靠近
斯卡尔索普美国空军基地的话,一定要开回来,在加洛斯希尔经过他那里。但没有
人过去。这就剩下四个基地:三个在西部,一个在南部。
他又考虑了一下把他们这帮人从切斯特菲尔德引到塞特福德来所行驶的路线,
一直是朝东南。在这条线上设一个中转点,将摩托换成小汽车。这是很符合逻辑的。
从莱肯希思和马尔登豪尔到切斯特菲尔德的发报机房子,在米德兰的沿途,在艾利
或彼得博罗租一间带锁的车房,也将是更符合逻辑的。
他从米德兰向东南划一条线到塞特福德,再向东南延长,则直接指向伊普斯威
奇。离伊普斯威奇12英里的地方,在一片浓密的森林里,并且靠近海边,是本特沃
特斯。他想起来了,听说F —5 从那里起飞,这是一种现代的歼击轰炸机,带有战
术核武器,是为了阻止29000 辆密集队形坦克而安排的。
在他身后,那个警察的步话机响了。“有一架直升飞机,正从南边飞来。”他
说。
“是来接我的。”普雷斯顿说。
“啊,可是,你让它在哪儿降落呀?”
“附近有平坦的地方吗?”普雷斯顿问。
“有个地方,我们叫‘草地’。”那个警察说。“在古堡街那边,靠近山的转
弯处。那儿还是挺平的。”
“告诉它在那儿降落,”普雷斯顿说,“我到那儿去。”
他喊自己的人,有的正在车中打吨。“大家都上车,我们到草地那边去。”
大家上车时,他把地图拿到巡逻警察面前。“你说说,假如你在塞特福德的这
个地方,要开车去伊普斯威奇,你会走哪条路?”
那警察毫不犹豫地指着地图上的一点说:“我要走A1088 号公路,一直到伊克
斯沃思,过了交叉路,再在艾尔穆斯威尔村插人通向伊普斯威奇的A45 号高速公路。”
普雷斯顿点点头。“我也会这样。我们希望那人也这样想。我要你们留在这儿,
了解一下其他车房的租户,有人可能看到过那辆失踪的车。我要那个车牌号。”
轻型的贝尔牌直升飞机在转弯处的草地上等着。普雷斯顿爬出车来,带上自己
的无线电。
“待在这儿,”他告诉伯金肖说,“很远了,他可能跑出了好多英里了。他可
能出发50分钟了。我最远要到伊普斯威奇,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线索。要是找不到
的话,就得靠那个车牌号了,可能会有人看到过。如果塞特福德警察找到什么人看
到过的话,我就到那儿去。”
他躬身从螺旋桨下走过去,钻进窄小的机舱,向驾驶员出示了身份证,又向交
通监理警察点点头,监理蜷身坐在后面。
“挺快呀!”他对驾驶员喊道。
“我早就在空中了。”驾驶员喊着回答。
直升飞机升起来,离开了塞特福德。
“你要到哪去?”
“顺着A1088 号公路走。”
“要看示威吗?”
“什么示威?”
驾驶员看看他,好像他是从火星上来的。直升飞机低低地顺着A1088 号公路飞
着,以便让普雷斯顿能看清游行。
“霍宁顿皇家空军基地游行,”驾驶员说,“报上都登了,电视也是。”
当然,他看了包括抗议空军基地示威的新闻。在切斯特菲尔德,他花了两周时
间看电视。但他没有想到基地会设在塞特福德和伊克斯沃思之间的A1088 号公路上。
过了30秒钟,他就看到实况了。
在他右边的远处,明媚的朝阳照耀着基地的跑道。巨大的美国银河运输机着陆
以后,正沿着跑道滑行。在基地外面的几个门口处,数百名萨福克警察形成了一条
黑色的线,背朝着铁丝网,面对着游行群众。
在警戒线的前面,从一片波动的人流中,一条暗色的队伍又流回到进来的巷道
上,手中挥舞着旗帜,向A1088 号公路的方向涌去,又向东南朝着伊克斯沃思路口
行进。
正下方,他可以看到小费肯翰村,也可以隐约看到霍宁顿村。在公路的远处,
他可以分辨出霍宁顿村公所的大房子和麦芽作坊的红砖墙。在这边,游行队伍最密
集,他们都拥在这个通向基地的狭窄人口处。他的心格登一震。
在通向霍宁顿村的路上,汽车一辆接一辆,有半英里多长。所有的驾驶者还没
有意识到这条路要堵塞好长时间;甚至有的还希望能及时通行。这儿有一百多辆。
在远处的游行队伍中间,有两三辆车的顶盖闪闪发光。显然,他们是在戒严前
过去的,但还是没能及时赶过伊克斯沃思路口,就被困在里面了。在伊克斯沃思村
中心处也有几辆车,而且,在远处的小教堂前也停着两辆。
“很可能。”他小声说。
瓦列里。彼得罗夫斯基看到原先让他停车的那个警察向他这儿走来。游行队伍
开始稀疏下来,现在走过去的快是队尾了。
“对不起,走了这么长时间,似乎比预计的要多些。”
彼得罗夫斯基友好地耸了耸肩。“没办法,警官。我走这条路可是太傻了,我
以为能及时过去呢!”
“咳,不少车都被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