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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长江文艺 2005年第03期-第15部分

小说: 长江文艺 2005年第03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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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不弃提着邮包走后,老孙问我,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我胸有成竹地说,敝人自有绝招,你看我的好了。
  
  5
  
  次日便是腊月二十九。这天收发室轮到负责信函的小李值班。小李是一个爱吃糖的女孩,一天到晚不是口不离糖就是糖不离口。她特别会吃口香糖,嚼一下吹一下,吹出来的泡泡像气球。这天早晨一上班,我就去了收发室。小李也早到了,正坐在那里一边分信一边吹泡泡。我一去就掏出五十块钱对小李说,快去买五十块钱的糖回来,各种各样的糖都买一点。小李一怔问,买这么多糖干啥?我说,买回来就知道了。趁小李去买糖这个空,我连着打了三个电话。第一个打到了教学仪器厂办公室,让办公室的人转告麦成,请他速来收发室一趟,这里有重要事件找他。第二个打到了海蓝教授家,谎称又有他的邮件,请他家阿姨马上来取。第三个打到了中文系办公室,找到了临时收发员陈不弃,让他也快点儿来收发室。
  小李把糖买回来了,我们收拾了一张大桌子,将糖摆了满满一桌。小李问我,到底有什么喜事?我说,你先给老赵、小钱、老孙他们几个打个电话,让他们十点钟都到收发室来一趟。至于喜事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小李一一打过电话后,我忽然想到了我的前任涂国泰主任,于是也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我在电话中说,请你十点钟来收发室。他问我,有什么事?我说,请你来聚一下。
  上午九点钟,麦成来到了收发室。我请他在摆糖的桌子边上坐下后,小李马上给了他一颗糖。麦成接过糖没吃,急切地问我,你们让我来干什么,有什么重要事情?我不慌不忙地说,我们想让你来见一个人,是一个你二十几年来一直想见的人。麦成红着脸问,谁?麦成话音未落,一个漂亮的中年女人出现在收发室门口,我说,她来了!麦成马上转头去看,眼睛一下子光芒似火,接着就喊了一声,聂玲!聂玲顿时就惊呆了,面对着这个似曾相识的人,她半天不敢说话,也不敢动。麦成一边喊一边跑到了门口,在离聂玲一步远的地方戛然而止。麦成颤抖着双手说,聂玲,我是麦成啊!聂玲终于相信了,她慢慢张开嘴唇,轻轻地喊了一声麦老师,然后就扑进了麦成的怀抱。良久之后,聂玲才从麦成怀里抬起头来,这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我没等聂玲把泪擦尽就问,聂玲,你儿子的右耳朵后面是不是有一颗红痣?我话刚出口,聂玲便用一双惊异的眼睛盯住了我,接下来就双手握住了我的双手,焦急地问,你是不是知道了我儿子的下落?他右耳朵后面的确有一颗红痣!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陈不弃走进了收发室。我于是指着陈不弃对聂玲说,你看看他的右耳朵后面吧。聂玲转身凝视陈不弃,许久之后,她走上去在陈不弃的右耳朵后面看了一眼。聂玲一眼就看见了那颗红痣,然后便回头对麦成喊,麦老师,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她一边喊着就一边将陈不弃的头搂在了怀里。麦成快步走过去了,站在母子身边激动得不知所措。
  老赵、小钱和老孙这时都来了,小李向他们讲述了一番之后,四个人都忍不住热泪盈眶。后来,我们把麦成,聂玲和陈不弃都请到桌子边坐下,我指着满桌的糖对他们说,今天你终于团圆了,请吃糖吧!
  门口这时突然有个人影晃了一下,我想肯定是涂国泰主任来了,但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人进来,我于是就出门去看,但我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艳遇
■  曹军庆
  马国民陷入了泥潭。这当然是一种比喻的说法,暗示他现在的处境。说马国民陷入了泥潭,主要有两个意思:一个意思是,马国民怀疑冯小英与人通奸;另一个意思是,马国民自己也想搞一次婚外恋。前者,马国民虽然没什么证据,但他几乎可以确认。而后者,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马国民一想到这,就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冯小英是一家事业单位的职员。她每天的工作是到单位去坐一坐,整理一下资料和报表。过去,她经常抱怨这份工作,她觉得太没意思了。可是现在,她明显表现出渴望到单位去的样子。一说到上班,她就会情不自禁地亢奋和雀跃。马国民早就看出了这一点,但他假装没有看出来。冯小英出门时,总要到镜子前去照上好几遍。即便是到卫生间去解一次手,她也要到镜子那里去照一照,扭一扭腰肢,把水淋淋的手甩上一甩。马国民在心里盘算着她的这一份细致和没来由的好心情,他认为这一切都不正常。
  解过手,照完镜子,冯小英挎上小包出门了。已经走到门口,冯小英又退了回来,她抱住马国民的脑袋,在他的脸上叭的吻了一下。这又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动作。马国民注意到她依然窈窕的身材和开始出现折皱的脸。对这样的举动,马国民肯定会陷入沉思和遐想。
  冯小英现在早上出门,通常要到晚上才能回来,有时甚至要到很晚的时候。而过去,刚一下班,她就回来了。据她说,她要随着吴科长一起,到其他单位去走一走。冯小英所说的走一走,就是到人家那里去谈谈工作,然后吃吃饭跳跳舞什么的。马国民知道,单位里像这样的事情比较多。所谓上班,一般就是这些事:你到他的单位去,他到你的单位来。问题是,过去冯小英从来也不出去走一走。那时候,随吴科长走一走的,是宣传科的另一个女人林之萌。
  吴科长马国民见过。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头发稀疏,已开始谢顶。红红的脸上潮乎乎的,好像裹着一层油汗。听冯小英很早以前说过,以吴科长的才能,他应该已经是局长,或至少是副局长了。可是,他曾经有过男女关系方面的污点,所以至今也上去不了。那时候,吴科长用手把已经不太多的一部分头发抚一下,夹一只黑皮包,和林之萌一起出去。临出门,他会微笑着吩咐冯小英,我和林之萌到哪个哪个单位去走走,你把电话听一下。
  几乎每次都是这样,冯小英回来时显得气鼓鼓的。她抱怨说,她就像是一个看门的,她还不太老,可是已经在做着一份老女人的工作了。在这种情况下,马国民要花很长的时间来安抚她。等到冯小英平静下来,她会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到林之萌的身上。她说,这个女人一点也不安分,看看她的脸子和高高挺起的胸脯,你就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还有老吴(冯小英在家里从不称吴科长),也不是好东西,他会是吃素的么?他早就是这方面的老手了。去哪个单位走走?哼,说起来好听,一看那副嘴脸,我就知道他们干了些什么勾当。在说这些事情时,冯小英撇着嘴,表现得愤愤不平而又幸灾乐祸。
  听到这些,马国民很不舒服。因为林之萌的丈夫在外地工作,每隔半年才能回来一次。有几次,马国民亲眼看到林之萌在送丈夫走时,满脸是泪地对着远去的车窗挥手。她那依依不舍和悲伤的样子,好长时间一直存留在马国民的心里。所以,一听到这样的事,马国民觉得林之萌不但欺骗了她丈夫,同时也欺骗了他。
  马国民把他的想法说了。冯小英再一次撇了撇嘴,她说,你们这些男人真是容易骗啊。那些泪水说明不了什么,说不定她丈夫走的时候,她早就在心里笑疯了呢。
  这是冯小英提供的一种说法:一方面,林之萌把亮汪汪的泪水糊在脸上,另一方面,她同时又在心里大笑。一想到这种情景,马国民就不禁浑身哆嗦。考虑到冯小英和林之萌一直不和,甚至可以说,她对林之萌怀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仇恨,这么说也许不太公平。那么,马国民还有另一种解释:在丈夫离去时,林之萌的依恋和悲伤是真实的。而在丈夫走后,林之萌实在无法忍受孤寂。或者说,她根本就抵御不了吴科长的诱惑。如果马国民的这种解释能够成立的话,这一切就变得合理了吗?换句话说,马国民也不至于感到那么绝望吗?不是的,马国民痛苦地摇了摇头,他依然感到了某种无法把握的残忍:即使林之萌离别时的悲伤是一种真情流露,但那又有什么用?随之而来的背叛将覆盖并消解一切。
  而现在,林之萌早就调到她丈夫那里去了,她已经从这个故事里退场了。吴科长每天走走时,都要带着冯小英。冯小英摊开双手,很无奈地对马国民说,工作还是要做吧 ?总不能因为走了一个林之萌,宣传科的工作就要停摆吧?
  有很长一段时间,马国民认为冯小英摊开双手说的那几句话,是一种模仿。也就是说,她把吴科长在办公室里说的话,又带回家重复了一遍。
  马国民在文化馆上班,具体工作是搜集民歌、民谣、民间故事以及对联。这种工作当然不重要。你可以到任何一个乡镇去,装模作样地搜集一阵子。也可以哪里也不去,就呆在家里(对单位里说,你正在家整理)。但是,马国民的心情很糟,很难像过去一样清闲。因为他一直想着吴科长和冯小英:毫无疑问,吴科长早就和冯小英搞到了一起。在马国民心里,吴科长的形象是这样的:瘦高的个头,大脑袋已经秃了一半,不停地用纸巾揩着红脸膛上的油汗。一有机会,就对着冯小英嘻嘻地笑,或者挤眉弄眼。
  冯小英出门前,叭的一声亲吻马国民时,马国民是闭着眼睛的。他想像着这两片柔软的嘴唇是如何从吴科长的秃脑袋上,移向他的红脸膛,然后又贴到他的那张阔嘴上去的。马国民的想像还没有结束,冯小英就带上门走了。奇怪的是,这种想像并不能带给马国民剌痛的感觉。可能是最近一段时间,类似的想像太多的缘故吧。在所有的想像里,马国民都不在现场,但他确信,事情就是这样的。要知道,马国民是个敏感而又固执的人。
  吴科长和冯小英之间的奸情,应该有一个过程。换一句话说,在马国民看来,冯小英是一步一步走到通奸这一步的。让马国民生疑的,恰恰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举动。比如冯小英的亲吻。事实上,冯小英不是一个浪漫的女人,结婚以来,她还从没有在上班或下班的时候亲吻过马国民。那么,突然地这么吻一下(近期频繁如此),当然就变成了一个很有意味的事件。马国民认为,冯小英这么做,是因为她马上就要见到吴科长了,有一种兴冲冲的感觉(谁都有这样的时候,比如球赛上场前),她甚至需要马国民分享一下这份喜悦。
  然后是夜晚,冯小英再晚回来也要弄出很大的动静。她要到卫生间去洗很长时间,有时候还会哼一些比较轻快的曲子。她走路的样子,就像是还在迈着舞步。总之,她像一只充了气的皮球,回到家里还在一蹦一蹦的。马国民把她的这种状态看成是一种“惯性”,刚刚离开吴科长,她还处在“惯性”里。这样的时候,她的性欲也比往常更为活跃。她会反复地向马国民示爱。她的身体紧绷绷的,始终处于临战状态,一直要到沉沉地睡去,身体才会松软地摊开来。借着微弱的夜光,马国民才能够看到她的疲惫和苍老。马国民长久地看着冯小英,一种从未有过的忧伤困扰着他。因为在他的脑子里,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像蛇一样扭来扭去:她和吴科长在一起也是这样。
  关于通奸,马国民有他自己的理解方式。他发现冯小英比过去更漂亮、更性感,也更有活力。她现在呆在家里的时间当然比过去要少,但家里的事情她做得更为有条不紊。相比原来那个按时上下班,但总在抱怨的女人,现在的冯小英更有魅力。马国民不明白:到底是那个半秃的、色迷迷的吴科长把冯小英从平庸的家庭生活和灰扑扑的单位里拯救了出来呢?还是在骨子里,冯小英本来就是一个风骚的女人?或者说,风骚就是女人潜在的能量,你一旦发掘了它,女人就会变得绚丽。而如果不去发掘,女人将无可挽回地平庸下去(甚至一生)。那么,更进一步,通奸,也是女人的一条出路?
  
  作为和冯小英的对抗,马国民也渴望到外面去找个女人。这种渴望,和情爱、性欲都没有关系,它是一种纯粹的精神需求。是出于对抗和自我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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