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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锦绣大明-第32部分

小说: 锦绣大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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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话总有说完的时候,当把该嘱咐的话都说了,见兄弟还在那频频点头,杨晨的眼眶不禁有些红了:“二郎,此去京城我一定要考出个进士来,这样才能帮你脱离锦衣卫!”

    即便知道兄长后半句话不可能成真,但杨震还是点头道:“我相信大哥的能力!”

    另一边,唐枫也与那些兄弟们作着最后的告别。与他一起去浙江的只有魏长东、邓亭、马峰等十人而已,其他人还得留在此地,等着上峰派新的千户、百户下来。

    直到此时,唐枫的脸色依然是阴沉沉的。他和几名兄弟说了几句话后,又转向了另一边的亲信钱思忠:“思忠,你为人稳重,我将千户大人托付给你了,一定要照顾好了他。”

    “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尽我所能地照看好千户大人。若有人想害千户,我必先取其性命!”钱思忠再次表态道。

    唐枫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又走到那些来送自己登船的兄弟面前,一一拍着他们的肩膀,作着最后的嘱咐,叫他们今后要勤勉做事,不要让人捉住了错处把柄。他知道,自己一走,这些兄弟就变得群龙无首,很可能被新来的上司欺凌。

    众人自是唯唯称是。

    这时,前方客船上已传来了船老大招呼客人上船的叫嚷声。他们虽是锦衣卫身份,却并没有坐官船去浙江,毕竟他们与官府属于两个系统,而且此番事情已大大得罪了湖广官员,又怎么还会有人为他们准备官船呢?

    不过好在如今这时候去北方的人不少,却南方的客人却是寥寥无几,除了他们这十二人外,也就不过几名客商而已。这客船又是两层结构,空间不小,倒是不比官船差多少。

    “走罢!”唐枫打了声招呼,就带人往南下客船停靠处走去。那边杨震也和兄长正式告别,赶着与他一齐踩上了木跳板,向船内行去。

    可还未等他们走上船呢,远处突然有一匹快马飞奔而来,马上之人远远看到他们要登船了,赶忙大叫了起来:“百户且慢走!”但速度却不稍停,唬得码头上的其他人等纷纷躲避,叫嚷声喊成一片。

    唐枫见来者是自己锦衣卫的兄弟,脚步便是一停,转身就跃回到了岸上。这时那人已勒停了马匹,翻身滚落之后急步抢到了唐枫身边。

    看他满脸大汗的模样,唐枫心中就是一凛:“出了什么急事?”

    “百户大人,就在刚才我们抓住了胡霖以前的一名护卫”因为着急赶来,来人呼吸急促之下,只说了半句就有些接不上气了。

    唐枫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在胡霖被拿下后,他的那些近身铁卫就成了锦衣卫要抓捕的重点目标。谁叫他们曾杀了锦衣卫的人呢,现在他们没了靠山,锦衣卫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可这些人似乎也早有准备,在锦衣卫去他们的住处捉人前,早已逃之夭夭。为此唐枫还派出了少人手在城内城外进行搜索,可直到他将离开,都没有任何线索,想不到临登船时却来了这么一出。

    “你慢慢说,不要着急。”按了按那人的手臂,唐枫安慰道。

    来人在大口呼吸了几下后,才继续道:“在咱们的逼问下,他说他们的头领黄朝旭等已逃离武昌。但他们还留了几人盯着百户的动向,说要为胡霖报仇。恐怕他们已知道百户将乘船去杭州之事了。”

    “哦?竟还有这等事情?”唐枫脸上露出冷笑:“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大人还是改日再去吧。”钱思忠在旁提议道。

    “要是被这么点小事给吓得不敢走,我唐枫还有什么脸面去浙江。我就等他们找上门来!”唐枫完全不为所动,站起身来就转回船上。

    经过这么一耽搁,北上的那艘船也开始上客,于是向北与向南的两艘客船几乎是同时离开的汉口码头。

    两艘船上,杨家兄弟遥相而对,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一往北,一向南,向着各自不同的目标与前程缓缓而去。

第46章 运河遇道() 
自湖广前往浙江或是北京,对后世之人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人们有飞机、火车、汽车等大把的交通方式可以选择。可对五百年前的明朝人来,足有数千里距离的路程,就不是一件轻易能达到的事情了。

    要是走陆路,不但要担心各种沿路的艰难险阻和可能存在的盗匪问题,光是一路之上的消耗就是一笔不小的费用,相对而言水路就要轻松多了。只要你不是个容易晕船的人,又不曾遭到什么大风大浪,无论从时间还是金钱上考虑都比走陆路要方便不少,尤其是此时还有大运河的存在。

    大运河,这条开凿于隋,却也给隋朝带来灭顶之灾的伟大水系,却成了后世各个朝代沟通南北的重要渠道。它将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勾连在一起,使整个中国的交通运输变得极其通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运河是中国最伟大的一项工程,更胜长城一筹。

    古时文人也明白这条水道对整个时代意味着什么,所以许多人都留下了流传后世的著名诗篇“千里长河一旦开,亡隋波浪九天来。锦帆未落干戈起,惆怅龙舟更不回。”“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虽然总把隋灭亡的教训加于其中,却也道明了大运河对国家,对百姓的重要作用。

    只是因为后世有了更加便捷的交通,这条运河才渐渐被冷落。但在五百年前的大明万历年间,大运河依然是国内最繁忙的一条河流,每日里装载着各样货物的货船和载着客人的客船南北往来如织。或许只有当眼下这样的腊月时节,运河之上才会没有那么繁忙,但也总有些船只航行在有些冷清的水面之上。

    一条两层的客船乘风驶在平静的河面之上。天气虽然有些寒冷,但北风却不大,倒正是一个行船的好时候,除了将近年节,叫人生出思想之情外。

    船老大站在船头,看着远方半晌后,便回过头来道:“大家再加把劲,现在顺风顺水的,说不定赶在廿八前后咱们就能回钱塘江了。”

    他这一句话,惹得几名船员都忍不住叫起好来,他们的干劲不觉又足了几分。这些船员都是杭州人,此番出来已有两个来月,再加上时近年关,自然更是想念家人。

    但这叫嚷声传到二层船舱,却惹得里面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连连皱眉。他本就心中有事,再加上有些晕船就更难受了,现在又听到这烦人的叫嚷声,自然会有所反应了。

    在他身旁的几人见他皱眉,也都哼了一声,便有人从座位上起身欲出去教训那些船员。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第一个开口道:“百户,还是我去和他们说吧。”见他自告奋勇,其他人便又坐了回去。

    这一行人,自然就是从武昌城出发往杭州去的杨震、唐枫等锦衣卫了。因为他们人数占了船上乘客的一半有余,而且一个个看着都很不好惹,即使人家不知他们身份,也还是将这艘船最好的位置让给了他们。

    但即便如此,也难以叫他们感到舒心畅意。想到自己立下功劳却被如此对待,想到千户翟渠的遭遇,自唐枫以下都满怀着心事,船舱里的情绪更显压抑。

    杨震处在这么群人中间,也觉得很不是滋味。他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既然已与兄长分别,就无须太过挂怀,现在要做的是照顾好自己,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水上旅程。

    但因为唐枫他们并没有出舱观景的意思,杨震这个新人也只能陪着。现在终于有了这么个机会,他如何还能放过呢?

    唐枫看了他一眼,似是看穿了他的意图,便也笑了下:“你去吧,顺便注意下四周。我总担心这趟行程会不太平。”

    上船之前,有人来报胡霖的亲卫黄朝旭等将要报复,这事也如根尖刺般扎在众人心头,是他们难以开怀的原因之一。只是从码头沿着长江河道走了几日,现在都进入运河了,也不见有什么变故,不少兄弟都已把这事放下,不想唐枫居然又提了出来。

    杨震答应一声,便走出了有些憋闷的船舱。虽然他明白要时刻提防可能存在的威胁,但此刻只想在外面透透气,欣赏一下运河沿途的风景。

    那船老大一直都在关注着上面那些客人的情况,见有人突然出来,就赶紧凑了过来:“客倌不知有何吩咐?”

    “蒋老板,你叫那些兄弟都说话轻着些,上面那些爷脾气都不太好,别招惹了他们。”杨震便提醒着说道。

    “抱歉抱歉,以后一定注意!”蒋老大忙点头称是。当日码头上的情形他也是瞧着的,知道这些客人确实势力不小,而且现在就有十多人呢,岂是他这个跑船的苦哈哈敢得罪的。

    “如此最好不过了。对了蒋老大,你是惯在这运河上走的,能不能讲讲这运河的事啊?”杨震看着船前后左右平静的水面,觉得除了比后世污染后的河道要干净些,也看不出什么不同来,就想找个“导游”来问问。

    “呃这个小人还真说不出什么事儿来。咱每日里就只知道看好了船别出事,将客人安安稳稳地送到。至于这运河有啥掌故,又有什么可说的,咱这些跑船的就不知道了”蒋老大很有些为难地说道。

    他说的也是实情,在别人看来是风景的地方,对他们来说却是工作场所,那是再美也欣赏不出来的。杨震一想也觉得他话在理,就不再强求。这时,一旁传来一把有些苍老的声音:“无上太乙天尊!施主若想听这运河之事,老道倒是可以解说一二的。”

    杨震闻言转头,就看到一个穿着藏青道袍,须发皆已雪白,但依然满面红光的老道士正在那冲着自己稽首施礼。在老道旁边,还跟了个同样打扮的小道士,这时候正带着有趣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杨震。

    杨震的目光落到小道士身上,心里就是一动。他虽然也穿着道袍,挽着道髻,却怎么看都不像个出家人。倒不是他长相太凶,而是太俊俏了,一张脸白白嫩嫩倒也罢了,这五官也精致得像是画上去的一般,叫人要暗叹一声可惜,怎么这么标致的人物都做了道士了。

    这两个道士并非是汉口码头上的船。这个时代的长途客船就像是后世的公交车,每到一个码头都会停靠,让到地的客人下船,再接上新的客人。像杨震他们这样要坐船行几千里的客人毕竟是少数。所以杨震并没有在汉口码头见过他们。

    那小道士见杨震一双眼睛在自己身上乱瞟,脸竟微微一红,哼了一声,便转过了身去,却是有些恼了。只是他忘了一点,可是他先有些唐突地打量人家的哪。

    见对方如此模样,杨震心里已有了判断,这个“小道士”该是个易钗而弁的女子才是。这些只在他一转念间就已过去,杨震便顺着那道人的话道:“如此就麻烦道长了。”

    “好说好说。”老道呵呵一笑,就与杨震并肩站在船舷边上,指着运河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这道人确实知识渊博,对运河也极其了解,竟从隋朝开挖运河开始讲,一直讲到前元时将运河挖到北京,将运河的整段历史都道了出来。然后他又细讲起大明朝漕运和运河的关系,讲沿岸百姓和蒋老大那样的船夫是如何靠着这条河道谋生的。

    末了,老道叹道:“都说我朝有什么龙脉在凤阳,但在老道看来,这条运河才是我大明朝真正的龙脉哪。每日里,有价值数百万两银子的粮食、丝绸布匹从这条运河里通过,每日里又有数以百万的沿河百姓靠此为生,此河对我大明来说,实在不比北边边防为轻哪。”

    杨震听了他这一番话后,也有相同的看法。即便老道话中有些不妥处,他也选择性地忽略了,拱手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晚辈受教了。”

    “哎,不过是一些浅薄的看法而已,当不得施主如此谬赞。”老道说着,突然看向杨震,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来:“其实若论见识,施主当不在老道之下。而要说际遇之奇,施主在我大明怕也找不到第二个相似者吧?”

    “唔?道长此言何意?”杨震被他这么一看一说,心头竟是狂跳不止,似乎自己最大的秘密都已被他一眼看穿。

    老道看着他,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够听清的声音说道:“两世为人,此乃天意。逆天改命,只在于你!”

    这一下,饶是杨震再镇定,也被他说得脸色大变,手不自觉地按到了腰间的那口短刀之上。他这一举动看在小道士眼里,本来笑吟吟听着话的她脸色也变了,手更探向了怀里。

    与此同时,骤变突起,在客船拐过一道小山包时,前方突然响起了一阵呼哨声,随即三条小船前后一线如脱缰的野马般从前方飞快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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