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天下,妖孽请矜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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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三小姐的模样儿,大抵是去找您寻仇的,奴才们本想阻拦,可是三小姐凶悍异常,不但将奴才给踢飞了,还不许奴才们靠近。只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像是砸坏了什么东西的声音,可是,奴才们没敢进去瞧,想必,此刻三小姐应该还在您的屋子里呢!”
末了,小厮抬眉,偷偷打量了百里流宸一眼,只见,他家大少爷的脸色瞬间就漆黑了一片。
甚是吓人的样子!
小厮微微颤抖,将脑袋垂下去。其余小厮亦齐齐的低下头去。
前厅里的气氛压抑沉默半晌,众人面色各异。百里祯霆阴沉着一张老脸,长叹一口气后,问道:“那三小姐可有说、所为何事?”
“没、没有。”回完话,小厮再次颤颤的垂下脸。
又是一片黯然萧瑟的低气压后,百里流宸冷着脸豁然起身,“回静苑!”
带着发怒之前的预兆,百里流宸身上的阴郁冷寂之气已然弥漫了整个前厅。江氏一惊,急忙起身拉住百里流宸的衣袖。
“宸、宸儿,流月她年龄尚小还不懂事,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若是月儿有什么做错的地方,我,我就替月儿向你赔罪了!”
“吆,代替流月向咱们大少爷赔罪?江素清你代替的了吗?”江氏话音刚落,二夫人刘氏就阴阳怪掉的接了话。
吊三角眼很是,斜眼看着江氏,刘氏捂着唇角幸灾乐祸的笑,尖声细气的道:“流月年龄尚小,不懂事?江素清我倒是要问问你,前些日子,是谁拿着匕首横在了咱大少爷的脖子上了?”
明明百里流冰和百里流霜也差点儿死在流月手下,可刘氏偏偏只说了百里流宸被流月羞辱的事情,她的心思,无疑是想用激将法挑拨起百里流宸的怒气,以此对付流月,消她心头只恨。
都是在后院里斗了大半辈子的女人,几近知根知底,江氏怎么可能不了解刘氏那蛇蝎般歹毒的心肠,脸色顿时苍白了一片。
正座次之,陈氏、也就是百里流宸的娘,端庄的冷眼看着这一幕闹剧,似是觉得刘氏果然有些过分了,眼帘一抬,正准备说几句,却被四夫人慕容菲烟烟给抢了先。
只见慕容菲烟烟一脸笑靥如花,妩媚的倒也有几分姿色,掩唇嬉笑一声后,黏腻腻的笑道:“吆,二夫人这一手‘借刀杀人’用的可真是妙极了!”
众人都心知肚明但是不能点破的话,经慕容菲烟烟玩笑似的说出来后,前厅的气氛又变了几变。
刘氏脸上险恶的笑容陡然僵滞于嘴角,猛地转身,吊三角眼中射出怨毒,狠狠地瞪着慕容菲烟烟,撒泼似的吼道:“慕容菲烟烟,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吗?这里又没有野男人,你笑的那般狐媚是要给谁看?一身骚里骚气的狐媚子样儿,究竟是勾栏院里出来的,娼妇!”
“刘玉梅!你够了!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待慕容菲烟烟反驳,百里祯霆已经摔了筷子,大掌重重的往桌上一拍,猛地站起身来,“刘玉梅,你的嘴巴什么时候能放干净一点儿?一口一个狐媚子、野男人,难道为夫也是你口中的野男人吗?!”
“就是就是,这里哪有什么野男人嘛,不就夫君自己一个男人么?二姐姐,你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说夫君是野男人!”小鸟依然般的搂住百里祯霆的胳膊,慕容菲烟烟笑得好不欢乐,末了,还不忘添油加醋,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典型的小人得志而猖狂的姿态,如此,越发显得慕容菲烟烟狐媚气起来。
刘氏气得一脸漆黑,鼻子几乎歪过去,“慕容菲烟烟,你、你你”
手指颤颤抖抖的指着慕容菲烟烟的鼻子,“你”了好久,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依然是陈氏,冷眼扫过战局中心,眸光微闪。这个女人,端庄的几乎有些不近人情,半晌之后,才沉着声音幽幽开了口,“玉梅,坐下来吃饭!”
再凶悍如刘氏,依然有些忌惮于陈氏大夫人的威严,只能强憋着那股怒气,乖乖坐了下来。
早在女人们的战争进入“白热化阶段”的时候,百里流宸已经漆黑着脸色,离开了前厅。静苑。
流月“噼里啪啦”拆了百里流宸的床后,转身坐在椅子上休息,忽然耳朵一尖,听见房门边有脚步声传来,便随手抓起桌上的茶杯冲来人摔了过去,“给我滚出去,老子说话你们当耳边风是不是?”
如玉在一旁目瞪口呆,双手握拳撑在下巴处,“小姐,你越来越威风了!”
下一秒,待看清楚来人后,如玉瞬间就蔫了。
“大、大少爷?”
闻声,流月微微眯起凤眸向门边看去。蓝色烛火的逆光处,百里流宸身形挺拔、面色冷峻,被皎白的月光染了一层迷离而不真实的光晕。
他手里拿着一个茶杯,正是流月方才丢出去的那个茶杯,沉步走了进来。
隔着几步之远,流月就能感觉到百里流宸周身散发着的强烈怒气和冷意,流月沉默,像是挑衅似的挑了挑眼帘,安静淡然的迎上百里流宸阴鸷的目光,唇角邪邪勾起。
“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睡这么软的床,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看,我给你重新安了一张床!”顺着流月手指的方向望去,如玉嘴角一抽。
那也叫床么?只有三块破木板,被毫无章法的丢在地上,还有一块已经被虫子蛀的惨不忍睹,虫屎邋遢了一地,要多寒碜有多寒碜。堂堂的镇南将军,若是睡在这样的“床”上,传出去恐怕真的会被人笑掉大牙!
百里流宸紧抿着唇线,视线在流月所说的“床”上扫了一眼后,缓缓转向流月,鹰眸中冷意嗖嗖,周身环绕着的压迫沉滞的低气压更是叫人心惊胆颤。
静苑的几个小厮早已经吓得哆嗦成一团,如玉虽然也有些惊惧,但好歹跟在流月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胆量渐长,抬起眼睛偷偷瞧了百里流宸一眼,躲在流月暗自咬手指。
半晌之后,如玉听见她家大少爷阴沉着嗓音开了口,“这‘床’,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呃
床?如玉不敢置信的抬起脸来,却见百里流宸脸上的表情里满是严肃和认真。
流月笑得依然邪佞,伸手打了一个响指,而后从椅子上跳下来,冲百里流宸走过去,“后院猪圈里还有很多,猪都睡不过来。要是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再帮你弄几块来!”
猪圈?怪不得一进门,就感觉屋子里有股臭烘烘的味道。
百里流宸眯眼,眸中一如既往的冰冷彻骨、不经天日,却又多了几分璀璨的波光明灭。
他定定地看着流月脸上狡黠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失神,又是半晌之后,启唇幽幽说道:“我不喜欢脏的东西!”
如玉恍若觉得自己被九天玄武雷给劈中了。
大少爷不喜欢脏的东西,呵呵如玉目光呆滞的笑,她才是最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刚才,明明是她去猪圈搬的木板好不好,她家三小姐威逼利诱,要是她不搬,就把她摁猪圈里去吃屎哇!
“哼。”鼻息中溢出一声冷笑,流月顿足,眼角往后斜了斜,“别人讨厌我,我还热脸往冷屁股上贴,那岂不就真的成了哥哥口中恬不知耻的**荡妇了?”
一声“哥哥”,咬字极重。百里流宸身形一僵,流月已经不带分毫犹豫的离开了静苑。
翌日上午,又是未时,流月才从被窝里爬起来。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
穿越到这人情凉薄又凶险诡谲的天嫠王朝之后,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睡懒觉,即便睡到天昏地暗、海枯石烂,也没人管。谁敢扰她清梦,她就一巴掌将其拍死在床底下。
不像之前在二十一世纪做国际刑警时,每天早晨四点五十准时整装待发,先要负重五十公斤绕山路跑十公里,之后,还有各种日常的体能训练。谁若是起晚了一分钟,好几鞭子就落到了身上。
如果把天嫠王朝比作地狱,那么,东城军校就是地狱中的阿鼻,十八层地狱。
“小姐、小姐,快起床,是雨妃娘娘,雨妃娘娘回门探亲了!”
思绪陡然被拉回,流月皱眉看向飞奔进来的如玉,清秀凛冽的眉目间微染几分不悦,“什么雨妃娘娘?雨妃娘娘是谁?”
狂奔的双腿登时停了下来,如玉愕然张大嘴,但是很快那小丫头便反应了过来,手舞足蹈很是焦急的提醒道:“雨妃娘娘就是大小姐啊,嫁给六王爷的大小姐百里流雨哇!”
“哦。”加上一个“百里”的姓氏,流月瞬间了然,浅淡的应了一声,随手从衣架上拿起中衣披在身上,不疾不徐的穿戴好之后,对着镜子梳起了马尾,用一根红色的丝带缠住。
转身,见如玉还张着嘴愣在原地,流月眉帘微抬,声线一如既往的平静凉薄,“百里流雨回来就回来吧,你这么激激动动、慌里慌张的跑什么?”
“小姐,雨妃娘娘回门,我们所有人都要去跪接的!”如玉的表情已然不能用惊愕来形容,完全就是被天雷劈中之后的凌乱。
流月却瞬间皱紧了眉头,“跪接?难道所有人都要去大门口跪着?”
如玉点头,“嗯。”
“百里祯霆也要跪?”
“大小姐贵为皇族娘娘,而丞相大人只是臣子,当然也要跪了!”咬字极其清晰,如玉侧歪着小脑袋,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又担心的看着流月问道,“小姐,你是不是病了?”
第26章 你,把铠甲脱了()
如玉小丫头单纯的以为,这种浅显的整个天嫠王朝都人尽皆知的事情,聪明如她家三小姐,是决计不会不知道的。
可是,她好像又想错了。
唇角一抽,如玉刚想说什么,一抬头,见流月已经大步朝外走去,“如玉,今天去阳关街上逛逛!”
笑话,要她流月去跪区区一个王妃?!
连宗政天琮那老狐狸,流月都没放在心上,更何况只是一个六王妃!
这就是为何有那么多作者弃文的原因。流月闪人,可苦了如玉了。百里祯霆吩咐了好几遍,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一定要把三小姐带去给雨妃娘娘瞧瞧,结果倒好,她家三小姐绕着丞相府的侧门“溜”了。
一张小巧的苦瓜脸瘪的极其委屈,想了很久之后,如玉毅然迈出侧门,追随流月而去。
现在的情形完全可以套用小姐那句话:往前走或许还有生的希望,往后走,就只有死路一条。如玉大抵能想象的到,百里祯霆气得满脸漆黑、吹胡子瞪眼的样子。
瑟缩了一下脑袋,暗自冷汗,如玉紧了紧衣领,加紧脚下的步伐,“小姐,你等等我啊!”
冬天晌午的阳光,温暖明媚。阳关街两旁卖各种杂货吃食的小贩们又活跃了起来,吆喝声此起彼伏。很是融洽的样子。
突然,人群里传来一声尖叫,“啊,杀人了――!”
原本热闹的街道顿时凌乱无序起来,众人做鸟兽状纷纷逃散,流月和如玉也在人海中被挤散。
只是,如玉随着人流而去,流月却被拥到了“风口浪尖”上。
十几个官宦人家的随从模样的壮汉,围着两个男子。
被围在中间的两个男子,一个锦衣华服却面容猥琐,眼神尤其鄙陋,另一个素白色薄衫裹身,领口大开,露出大片白皙似玉般的胸膛,长相却是极其的俊美妩媚。
华服男子穿着锦裘金丝靴子的脚踩在面容俊美妩媚的男子的胸口处,嘻嘻邪笑了两声,忽地弯下腰去,猥亵的表情随之凶残了起来。
手,用力捏着身下男子胸口的红色茱萸,恶狠狠的道:“小贱人,使劲的叫、用力的叫出来给爷听听,快叫,快叫啊!你哑巴了?你的浪气哪去了?老子告诉你垂怜,你要是再不叫出声来,老子就弄死你,快叫!”
流月定睛一看,只见那白衫男子的胸口处已然淬了血,横跨整个胸口处,还有一道道狰狞的旧伤已经结了血痂,被那猥琐的男人一折腾,又开始往外渗出了血珠。
被称作“垂怜”的男子,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额上大片冷汗顺着耳鬓没入散落在地的三千青丝中。似是疼极了的样子,他紧紧的咬着唇瓣,牙齿深陷皮肉,妖娆的血色沿着嘴角缓缓躺下,盛开,他清冷的眸光里却尽是坚定,自始至终未吭一声。
“小贱人,老子让你犟!”华服男子怒极,恶狠狠的吼了一声吼,提高脚,正要狠狠的跺下去的时候,流月冷着声音,淡淡地看了口,“脚,拿开!”
咬字异常清晰的三个字,平淡,亦震慑力十足。
华服男子的脚僵在半空,愣了半天,才缓缓扭头看了流月一眼,这一看、顿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