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相亲,错嫁郎君-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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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哪的人?”安永泰问道。
“俺们是通州集成的,家里闹了旱灾,去年的粮食都已经让官兵搜走交了公粮了,俺们实在没有活路了,还请大人赏口吃的吧!”
女人抱着怀里的孩子眼泪汪汪的哭求道,“各位爷,求给俺娃一口吃的吧,他再不吃东西就要饿死了!”
大田看了一眼那女人怀里的娃娃,不过一周岁的样子,大田的婆娘去年也给他生了个胖娃,这么大的孩子正好是吃奶的时候啊,“你咋不给你娃喂奶?”
那女人听着大田的话哽咽的说道,“爷,俺的奶水早就没有了,好几个月没吃上一顿饱饭了,哪有奶水啊?”
“阁主,这个是几个兄弟分出来的干粮,要不先给那几个人吃吧,把孩子救过来!”宋雨生手里提着一个布袋,里面放着几个玉米馍馍。
“嗯,给他们把!”安永泰点了点头。
宋雨生下了马走到那十来个人跟前,将布袋递给他们,“我们带的也不多,就这么点!”
“够了,够了,谢谢各位爷!”一个年轻的汉子接过布袋,将玉米馍馍掰开,一人分了半块,然后给那女人一整块。
人们拿到馍馍顾不得说话,直接就往嘴里塞,吃的那个香啊,几乎都是一边吃,一边用手接着掉下来的渣子,有的吃了一半就舍不得吃了,将剩下的放进怀里,把手上的渣子都舔干净。
那女人将玉米馍馍用嘴嚼碎了,再将玉米糜抹进孩子嘴里,那本来没有活力的孩子很快清醒过来,舔着嘴吃着那玉米糜。
人群中一个少年可能是饿的久了,三两口把半个玉米馍馍塞进嘴里,那玉米面本来就是干,他吃的又快,很快噎住了,抻着脖子,手往下呼噜着胸口。
安永泰转身将自己马车里的水袋拿下来,递给那个少年,微微皱了眉头,“你慢点吃,别噎着!”
少年接过来安永泰递上来的水,仰脖子灌了一口,再一抻脖,那玉米面才下去,他将水袋双手还给安永泰,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安永泰没有拿走水袋,而是转身给了那个女人,“给孩子喝点水吧!”
那女人感激的看了安永泰一眼然后小心给孩子倒了一点水。
“你们那闹旱灾,怎么朝廷不管吗?”安永泰疑惑的问道。
“他们才不管俺们的死活了,一味的纵容歼商抬高粮食的价格,俺们是卖了家里所有的家当才勉强挨了这几个月,后来不得不外逃,去他乡要饭,寻个活路啊!”
这时一个汉子呜呜的哭了起来,其他的几个都面色哀伤,只听那汉子说,“俺爹和俺媳妇都在逃难时被官兵杀了,,还有俺那四岁的娃!”
“俺弟也被他们杀了!”另一个汉子说道。
“俺娘也是!”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哭声很快连成一片。
“官兵为什么要杀他们?”大田一头青筋暴露,拳头握的紧紧的,气愤的问道。
“因为俺们要逃出通州啊,他们不让!”
“为什么?”安永泰也跟着问道。
“俺们也不知道,他们给的粥都太清了,一旦生病了还要活埋,俺们这才逃出来的!”
安永泰沉思了一会,回头对一旁站着的墨轩问道,“通州都督可是姓蔡?”
墨轩回忆了一下,说道,“确实姓蔡,叫蔡远,好像曾经是丞相公孙良的门生!”
“公孙良那个老狐狸,谁给的好处多就跟着谁摇尾巴,近一年跟太子倒是越走越近了,就是不知道这蔡远跟太子有没有关系了!”安永泰说道。
“那属下让人去调查一下?”墨轩询问道。
“不用,我们先不回松福港了,先去通州!”安永泰说道。
“是!”墨轩等人一齐应道。
马车行驶到了通州外围,渐渐的速度降了下来,安永泰疑惑的撩开车帘,只见地上的土一片片的暗红色。
干枯的草叶上还挂着血迹,像是被什么人处理了,但仔细看还是有痕迹,尸体也被拉走了,这些血迹再过两三天的风吹日晒,也会一点痕迹也没有。
马车渐渐驶入通州,街道的两旁站满了难民,有的一块破席子上坐着全家,路上的行人不多,各种行业都不怎么景气,路边一个席子裹着一个男人,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跪在路边,头上插着一根稻草。
安永泰放下帘子,心里有些沉重,他吩咐人直接行去最近的汴梁城。
知府张天彪一见七皇子令牌,立刻起身跪了下去。
“张天彪,你大胆,你怎么指使你的手下对灾民行凶呢?”安永泰坐在主位上目光深沉的呵斥道。
…本章完结…
178山贼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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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乐君的皮外伤好的很快,再过两天就能回通政司工作了,听说泄露文书的事情弄清楚了,原来是新来的一个小率役,一时疏忽竟将文书放错了地方,正好被刘妮抓到了现行。
沈乐君听到卫橙子说这事时一笑了之,不置可否,沈乐君吃了几次哑巴亏,也发现了刘妮和李成玉的一些端倪,确切来说是刘妮,这个人惯会借刀杀人,而李成玉就是那把傻不拉几的刀。
对李成玉,沈乐君也真心的喜欢不上来,这个人空余热情,但心直口快的过分了些,谁离他近了谁倒霉,所以李成玉上次来看沈乐君,沈乐君也是敷衍的态度。
没想到李成玉一个人唱戏的能力还是强大的让人匪夷所思,不仅跟她拉了半个小时的闲话,临走前看见她院子里的红梅修剪的不好,还非要亲自操刀修剪一番。
今天安永辰下朝没有回通政司而是直接来的沈乐君这,七皇子禀告了皇上通州旱灾严重,匪盗横生的事,几个部门在朝堂上互相推诿责任,互相责备,最后将矛头指向了通政司。
单天意已经借病好几天没上朝了,将司里的一切事物都推给了安永辰,他彻底当起了甩手掌柜,安永辰去过一次通州的汴梁,对那的情况还算熟悉一些,而且他也想为通州的百姓做点什么,于是就接下了调查通州的这个差事,过两天便出发。
安永辰路过院子时看了一眼那红梅,确实比之前有层次多了,进屋后好奇的问道,“外面的红梅你找人修剪了?还挺好看!”
“哪啊,还不是那只花花鸡,没人请他,他倒是热情,找莫文要了把剪刀站在那就修剪开了,还别说,修剪完看着是比以前好多了!”沈乐君将沏好的茶倒给安永辰一杯。
“花花鸡?李成玉吗?”安永辰接着茶,想起李成玉那两三个玉佩挂在腰间,四五个戒指戴在手上的烧包样,嘴角微微勾起。
“还不就是他!”沈乐君哼了声。
安永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外号和他倒是挺贴切,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多的才能,跟他的穿着佩戴上的风格倒是不一样了!”
“这次去通州,你准备带司里的人去吗?”沈乐君问道。
“会带两三个吧,朝廷给我分配的人手不够,毕竟通州有五个城呢,我一个个的审查也来不及!”安永辰放下茶杯,看向沈乐君,“怎么,你想去?”
“嗯!”沈乐君赶忙点了点头,“带我去吧,我想去看看,也想为通州百姓做点什么!”
“可是,你的伤?”安永辰担忧的问道,“何况通州并不安全,官不像官,贼不像贼的!”
“没事,我把初七和卫九都带着,不会有事的!”沈乐君信心十足的说道。
“好吧!”安永辰妥协了。
最后随行的人员敲定了,安永辰,沈乐君还有刘妮再加上另外一个执笔,队伍计划从通政司的门口出发。
到了这天,不知为何那个执笔因事不能去了,临时换成了李成玉。
李成玉显的很开心,在后面的马车里叽叽喳喳不停,沈乐君和刘妮坐的远远的,各有心事。
突然刘妮看向沈乐君问道,“乐君,你的伤好利索了吗?这样颠簸不要紧吧?”
沈乐君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然后说道,“没有大碍了,谢谢刘妮姐!”
“嗨,咱们姐妹客气什么啊!”刘妮笑了笑,看沈乐君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看向一旁的李成玉,主动说道,“李公子,你说这次去通州得几天能到啊?”
“通州离的远,怎么也得四五天吧,这还是马车不停,紧赶的话!”李成玉分析道,“不过没关系,到了通州,那有一座山叫玉山还有一个泉眼叫浠水,这些都是很有名的,到时候咱们可以找时间去看看,据说玉山上的石头里面都有玉,一块就值好多钱呢,浠水的水更是又甜又好喝,常喝强身健体呢!”
“真的?”刘妮问道,“不会是每块石头里都有玉吧?”
“当然是真的了,我可是提前都打听好了,这次出来公干不能白干啊!”
“切,通州百姓都要饿死了,你还有心思游山玩水?”沈乐君不屑的撇了李成玉一眼。
“就你心怀天下!”李成玉嘟囔了一句。
沈乐君没有理他们,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突然马车剧烈摇晃了一下,沈乐君的头一下子撞在了马车壁上。
刘妮和李成玉也都撞了一下,李成玉撩开马车的帘子不出好气的喊道,“卫橙,你行不行啊?不行赶紧换人啊,我们都被你摇晃的吐出早晨的早点了!”
“李执笔,不好意思啊,刚有个坑没躲过去!”卫橙子新学会的赶车,技术不是很好,这趟出差他为了多挣那二两的银子,自告奋勇的跟着来了,却不知他原来是个半吊子!
李成玉还要再说卫橙,沈乐君接过话去,“李成玉谁是天生会赶马车的啊?他年纪又小,这就已经不错了!”
“这话不是这么说,难道卫橙学赶车要拿我们的生命做练习吗?不会学去啊,年纪小就是理由?”李成玉争执起来。
刘妮马上做和事老,“好了,哪有那么严重,大家都少说一句吧!”
刘妮毕竟官阶比二人高了一点,沈乐君又不愿意跟她多说话,也就不再争执,只剩下李成玉一个人在那喋喋不休,后来刘妮又说了他一遍,他才住了嘴。
李成玉的估计不错,马车行驶的很快,第四天他们就进入了通州地段。
通州处于陆地中央,挨不到水源,今年又是赶上雨水少,其实要是朝廷多体恤一下百姓,颁发些利民的政策,也不是熬不过去的,只是那通州都督过于激进,赶上旱灾不仅没有减免赋税,还变本加厉的比往年征收的公粮还要多,以表彰他的突出的政绩。
再加上匪盗横生,许多的百姓便没有了活路,不少家里只剩下一个人的男人们都上山投了匪。
他们先是到了通州的驿站安顿下来,驿站的周围就有不少的难民,一见马车里的人出来,个个穿的光鲜亮丽更是围上来伸出手讨要吃的东西。
安永辰从马车底部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两袋面,借用了驿站的厨房,跟几个带来的人一起做了两大锅的馒头。
第二天,安永辰带着馒头在驿站的门口开始分发。
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要从百姓那里入手。
沈乐君和李成玉一组,他们将馒头递给街上的难民们,其中一个老汉看着李成玉半天,后来接过沈乐君分给他的一个馒头,伸手接过来忙谢道,“多谢这位小姐,你们是从建邺城来吗?是不是皇上要发救济粮给我们啊?”
“我们就是上面安排下来调查的,大叔,你是哪的人啊?怎么来这通州要吃的啊?”沈乐君坐在一旁问道。
“俺们是汴梁人啊,没有办法,不要吃的,就活不了了!”那老汉说着又看了一眼李成玉。
李成玉有意的避开老汉的目光,起身绕到了一旁。
沈乐君看着李成玉离开的背影,又看着老汉,“大叔你老看他干嘛?他是你家亲戚吗?”
“不是,不是,我老汉哪有这么高贵的亲戚,就是觉得那位公子看着好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老汉吃着馒头,还在不停的打量着远处跟别人攀谈的李成玉。
第二天一早,李成玉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刚进驿站的院子就大喊着,“不好了,山贼下山了,山贼下山了!”
驿站里的几个官兵忙着拿兵器,忙着换衣服,就是没有几个人敢冲出驿站门口。
安永辰整理着官服的袖子,有条不紊的出了院子,直接向外走去,晓风手里提着一把剑跟在他身边,后面四个护卫也赶紧的跟了上去。
只见街道上人群纷乱,远处两条街外响着马鞭的抽打声,“走去看看!”
安永辰带头向马鞭发出的声音走去,沈乐君刚要拔腿跟上,不知何时身旁多了一个黑衣的男人,沈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