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相亲,错嫁郎君-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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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间是白方柳平日办公的房间,一进门就铺着雪白的地毯,内室的门口挂着淡蓝色的轻幕薄帘,里面的家具和摆设也都高端大气,风格婉约,透着一股高雅之气。
沈乐君在门口看了一眼里面,又看了地上雪白的毯子,脚步顿了下来,那蓝衣侍卫不见沈乐君跟上来,不解的回头,只见沈乐君皱了下眉,就要弯腰脱鞋。
那侍卫还没说话,就听屋里响起了男人磁性的声音,“少夫人不必多礼,地毯铺上就是让人踩的,脏了再洗就是!”
沈乐君听着声音就抬起了头,见迎面走来的男人一身深紫色长袍,腰间别着一把玉萧,一双丹凤眼微微的眯着,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行动间自有一股风流韵味。
沈乐君楞在原地,大脑飞速旋转,这个男人有些眼熟,这种魅然天成的风流气质很难让人遗忘,但猛的一下,她又想不起来了。
沈乐君皱着眉头思索着,嘴里喃喃的说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公子!”
迎窗的风吹着方白柳额前的发丝飞扬,他抿嘴轻笑,淡淡的提醒道,“我们在谷城的龙门客栈见过!”
沈乐君猛的点着头,“对,对,你就是那”
方白柳不等沈乐君喊出落花公子的名字,笑着说道,“我的真名叫方白柳,那个名号只是行走江湖用的!”
“哦,方公子,多谢你让这位大哥帮我把荷包追回来,里面有我重要的东西,要真的丢了,还真是很麻烦!”
“少夫人不必客气,我也是赶巧看见了!”方白柳走回内室,伸手让到,“少夫人请坐,来人呐,上茶!”
沈乐君坐了下来,目光定在窗台的一株很少见的植物上。
方白柳随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那株植物,淡笑着解释道,“这是从安阳国运来的灯笼树,据说结的果实像一个个红彤彤的小灯笼般喜庆,可惜这株,我怎么养也是不开花!”
沈乐君听完将手里买的一双小鞋子和一块花布放在一旁,起身走到了窗前,仔细端详了一下,接着伸手将一个小的旁支折了下来。
一旁送茶的小厮吓了一跳,先不说这一盆灯笼树光买下来就要几百两银子,又从安阳万里迢迢的运来,恐怕整个建邺也找不出第二盆了。
平日里这盆灯笼树也是东家最爱的花了,几乎要日日浇水施肥,这才长的这么好。
不知哪来的这位姑娘竟敢伸手伤了那树,当下急着要阻止,却被方白柳一个眼神阻止了下来。
沈乐君从余光中也看见了那小厮的表情,一边折着分叉一边解释道,“我虽然没有见过这灯笼树,但从小在庄园里长大也明白这旁支繁茂了,必定会影响正枝生长的,去掉了旁枝斜插,它就该开花结果了!”
方白柳嘴边的笑意加深,“那就多谢少夫人了!”
沈乐君将折下来的枝杈都放在一旁的窗台上,拿出手绢擦了擦手指上沾染的绿液说道,“方公子先别急着谢,有了成效再谢不迟!”
方白柳坐了下来,拿起一杯茶看了沈乐君一眼,“少夫人请用茶!”
沈乐君走过去坐了下来,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口,赞叹道,“雪顶含翠,真是好茶!”
方白柳放下茶杯,笑着说道,“二少爷最爱饮茶了,这雪顶含翠在安家应该不少见吧?”
“是,我也是在永辰院子里喝过一次这茶才知道名字的!”
方白柳点了点头,视线扫过一旁放的一双小鞋,“恭喜安夫人,看来安府很快就要迎来一位小主子了!”
沈乐君的视线也落在那一双小鞋上,瞬间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意,“多谢!只是才一月有余,还没看过大夫呢!”
“哦!”方白柳点了点头,目光定在地面上,神情有些复杂!
这时在窗外传来碧月的喊声,一声声由远及近,刚才匆忙间二人走散了,这会找不到沈乐君,该是着急了!
沈乐君起身看了一眼窗外,回头对方白柳说道,“乐君再次谢过方公子出手相助,我的侍女在找我了,那我先告辞了!”
“好!”方白柳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沈乐君。
沈乐君起身拿起桌子上的东西,刚要走转身又看了一眼窗台上的灯笼树,“方公子,我觉得这株小树该是不怎么喜水的,你先隔两三天再浇一次水,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好!”方白柳点了点头,在沈乐君即将出屋之前又叫住了她,“少夫人!”
“嗯?”沈乐君回头看向方白柳。
方白柳顿了片刻说道,“孩子的事不可马虎,还是请大夫再好好看一下才好!”
沈乐君皱了下眉,对方白柳的话有些反感,他的意思是她没有怀孕喽?沈乐君知道,安永泰重病的事,整个建邺城没有不知道的,但顾着面子,她还是敷衍的点了点头。
沈乐君走后,一旁的侍卫不解的问了句,“公子是觉得那安家的少夫人没有怀孕?”
方白柳端起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才淡淡答道,“你不是说安永泰许久之前就在用大内秘药回魂汤吗?”
那个侍卫点了点头,方白柳从谷城回来就让他查了关于沈乐君的所有资料,又有皇后那的关系要着,查个太医开的方子并不成问题。
“用着回魂汤的人,不会有生孕能力的!”方白柳放下茶杯,眸色深沉的说道。
…本章完结…
129去地下陪大少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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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乐君回了安府,先是去看了安永泰,一进迎松苑的内室就看见他倚靠在床上,目光看着窗外,形容萧索。
沈乐君疾走两步来到安永泰近前,心疼的眉头微微皱起,放缓了唇角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在想我?”
安永泰移过视线,苍白的嘴边晕出淡淡笑意,“是啊,正想你呢,今天在集市上买了什么东西了吗?”
沈乐君走出外间,拿来那一双小鞋子献宝一般的递到安永泰身前,“好看吗?”
“好看!”安永泰接过小鞋子放在手心里端详,那红彤彤的小鞋上面绣着老虎的模样,绣工很是精致,一对胡须炸在两边,很像很好看。
“也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就先买了一双!”沈乐君看着安永泰只看了两眼就将小鞋子放在了腿上,微微有些失望。
沈乐君伸手拿过小鞋子放在手心里,半晌后还是憋不住的问道,“永泰,你不喜欢我怀你的孩子吗?”
安永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给苍白的脸上多了抹生机,“看你说的君儿,难道我喜欢别人怀我的孩子不成?”
沈乐君瘪了瘪嘴。
安永泰伸手将沈乐君的手拉了过来,轻叹一口气,“这个孩子没有投对人家,还没出生就没有了父亲,你一个人独自怀他,生他,养他,我都不在你身边,你会很辛苦的!”
沈乐君俯身靠在安永泰的怀里,安永泰的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草药味,但清清爽爽的并不难闻,反而闻着总让她有种踏上安全的感觉。
“但他是你给我的,再苦我也会甘之若饴的,没有你的日子,我就和孩子相依为伴!”沈乐君闭着眼,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安永泰又叹了口气,轻轻的抚摸着沈乐君的后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指挥千军叱咤风云的安永泰,那个面对敌人万人铁骑毫不改色的安永泰,竟时常的叹息了!
暗月站在外间低着头,只迟疑了片刻就开门走了出去,在院子里施展轻功,飞檐走壁出了安府,向城外飞奔而去。
等到了晚间暗月再回来时,她的眼圈红红的,手背上多了许多的红血印,一道道的印子都渗着血筋,建邺城外一棵大柳树却倒了霉,折了许多枝条,多了许多刀砍拳打的痕迹。
安永泰的病情日益加重,时常躺着不到半个时辰就得坐起来,坐着不到半个时辰就得躺下,但他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多,经常伸手摸着沈乐君的小腹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
又一次吐血是在七日以后,安永泰刚喝了两口参汤,就转身加汤带血的吐了出来。
刘方才又被请到了安府,他现在一听见安府来人都要头疼,一个医了一辈子人的老太医,面对安永泰却不能为力,看着安永泰一步步走到药石无医的地步,他也感到深深的挫败感!
刘方才一边给安永泰好着脉,一边连连叹息,满是皱纹的脸更紧的皱在了一起。
安永泰艰难的露出些笑意,小声的说道,“刘太医不必为难,你就瞎开个方子让他们安心就是!”
刘方才抬头看向安永泰憔悴如纸的脸,不免也动容的红了眼圈,“对不住了安大人,是老朽医术不高啊!”
安永泰又笑了笑,安慰他道,“不是刘大人医术不高,是我安永泰命数到了,刘大人不必内疚!”
刘方才忍者心里的难受连连叹息,起身向外走去,外面年近耄耋之年的安老夫人还在等着他的信呢!
沈乐君见刘太医出来,疾步走上前来到安永泰床边,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仔细的盖好。
安永泰见了沈乐君想起孩子来,忙喊住了老太医,“刘太医请留步!”
刘方才回身走了回来。
“还请刘太医给我夫人号下脉!”安永泰说了这几句话就喘息起来,沈乐君刚要上前顺着他后背,就被他伸手拦住了。
刘方才看向一旁的沈乐君,“不知少夫人哪里不舒服?”
“哦,我就是有两个月没来月信了!”沈乐君有些羞怯的说道。
“哦,那还请夫人伸手,老朽号号脉吧!”刘方才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将软垫又拿了出来。
沈乐君走过去伸出了手腕。
号脉用的时间并不长,刘方才收了软垫说道,“少夫人没有大碍,只是忧思过重,宫脉不调,一会老朽开个方子调养几天月信就会来了!”
刘方才的话宛如一个惊天巨雷一般在迎松苑炸开,老夫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内室的门口,柱着拐杖焦急的问道,“方才,君丫头难道不是有喜了?”
刘方才也楞了一下,“有喜?哪个大夫说的?”
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沈乐君身上,沈乐君白着脸说道,“我,我,我两个月没来月信,每天早上都有恶心的感觉!”
刘方才解释道,“月信不调是这些症状的,老朽保证,少夫人不是喜脉,而且”刘方才看了一眼床上惊呆了的安永泰接着说道,“安大人用着那秘药是不能有子嗣的!”
安老夫人先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过身狗搂着背一步步向外走去。
听到沈乐君怀孕,老夫人可是最高兴的了。
沈乐君看着老夫人失望的眼神想要解释什么,张开口又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再对上安永泰愣怔的目光,更是觉得无言以对,寻了个由头出了迎松苑。
暗月看着沈乐君出去的背影,眸子深沉阴暗。
沈乐君坐在安府后院的亭子里,手里拿着一朵花,无意识的将花瓣一点点撕扯下来,对面站在一脸忧色的碧月。
“碧月,我是不是很傻?连自己怀没怀孕都弄不清楚,害的大家都白高兴了一场!”沈乐君脸上挂着淡淡的失望。
“这个也不能怪您啊!”碧月替沈乐君打抱不平,“咱们又不是大夫,那些症状也明明是怀孕的症状啊!”
沈乐君继续郁闷的揪着花瓣,“我也不是诚心的!”沈乐君说着竟红了眼圈。
“大少奶奶,你别难过了,以后!”碧月想说以后会有的,但话说了一半惊觉不妥,依着大少爷的身体,哪里来的什么以后,又匆忙把后半句话咽进了肚子里,“大少爷不会介意的,他这么在乎您!”
“回头把咱们买的那些小孩子的东西都扔了吧,让人看见笑话!”沈乐君将手里的花梗仍在地上,脸上有些绝望的看着远处的天空。
就在沈乐君二人静默时,一条白色的身影悄然靠近,在沈乐君背后五六米处,暗月拔出手里的剑,飞身刺向沈乐君的后心。
碧月的余光看见有个白影袭来,匆忙转身,眼看剑端就要刺入沈乐君后心,她惊叫声还没喊出,一枚石子打中暗月的剑身,接着从附近的树上跃下一个影子,飞快的向亭子里奔来。
一个喘息间,那个黑影和暗月打了起来,瞬时间刀光剑影,兵器相向,发出有力的铿锵声。
那个黑影的功夫明显要高于暗月几个档次,几个呼吸后,黑影将沈乐君护在身后,暗月在对面手有些颤抖的拿着剑,手背上的血液滴答滴答滴到地上。
这时沈乐君才看清那个黑影,惊讶的喊了一声,“初七!”
初七转身单膝下跪,“初七护主来迟,请主子惩罚!”
沈乐君一头雾水,护主,护她?她有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