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夫难缠:天上掉下个狼相公-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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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去老槐精泪里的阴毒之气后,也不是知是被碰掉了,还是被吸收了,只在伤口的周围还遗留着一圈深色的羽灰痕迹。伤口里依然有鲜红的血液浸出。
一想着玄皓的血会无休无止的顺着这不会愈合的伤口里浸出来,孟灵兰的心里便有些难受。
顾得地上凉,她直接跪坐到地上,将那只受伤的狼脚搬到了自己的膝头。然后低着头,蕴酿着情绪想要哭出些泪水出来。
说也奇怪,平日里不论是笑,还是哭,她的眼时常会溢出泪来。
现在急切的需要泪水来治妖男的伤,这眼里却干干干半滴泪都没有了。
她努力的去蕴酿,结果却是越来越心焦,连嘴唇都开始变干了。
玄皓瞧着孟灵兰低着头,急的不停的咬着嘴唇,便道,便道“娘子,那伤口也不碍事,多留几天就留几天呗。”他说的轻描淡写,甚至还眨着狼眼,诱着孟灵兰道“机会难得,娘子想不想体验把骑狼的威风?”
口里说着,玄皓便想收回自己的伤脚,站起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孟灵兰一把捉住了差点滑掉的狼腿,嘴里颇为严厉的训斥着“即然受伤了,便有个受伤的样。”
透过她严厉急切的语气,玄皓瞧见了她内心的关切在意。心里暧慰,便又安静的趴了下去,勾头用狼头去蹭她。
孟灵兰一把推开碍事的狼头,抬手狠命的拧上了自己腿侧的肉。
腿肉很嫩,她掐起一点,用了快皮肉拧脱的力道,终于令自己的眼里蕴上了水意,然后滴了下去,落在伤口之上。
玄皓没想到孟灵兰竟为了自己去拧大腿。这心里一下子涨得满满的,涨得他大脑空白除了孟灵兰,余下的事物模糊一片。
孟灵兰眼瞧着泪水落到了伤口之上,这心收得紧紧的,眼也不眨的瞧着。
“砰砰”心跳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听得异常的情晰
玄皓知道她在担心结果。心里却有些不忍心告诉她,她的泪水并没有效果。
“娘子”他喊她一声,趁着她应声抬头的空,舌头便扫上了她的脸。
孟灵兰脸一红,嫌弃的抹了把脸,道“有事?”
“那个天色不早了,明儿还得赶路,娘子早些休息吧!”
其实玄皓不找话头,孟灵兰的心里也已经隐隐的感觉到,自己的泪水对玄皓的伤口好像并没什么用。
同样是修道的女子,为什么红裳的眼泪就可以呢?
孟灵兰想不通。所以,她决定与玄皓好好的探讨一下,红裳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夫君”孟灵兰望着玄皓,叫的很是温柔。
没由来的玄皓的心里一哆索“娘子”他应道。
“夫君,三百年前的红裳姑娘也像现在一样美吗?”孟灵兰望向玄皓的两只秋水剪眸亮晶晶。
“应该差不多吧。”玄皓答的小心翼翼。
“那,除了漂亮,红裳还有什么别的特殊的地方没有?”
“没有”玄皓答的很是痛快。
孟灵兰不满意,追着道“夫君再好好想想。”
“真的没有!”
说实话,玄皓只是一时荒唐,对于那个叫做紫衣的小道姑并没怎么上心。除了长得还成,脾气大了些,好像也没别的印像了。
“怎么可能?小七总不会丑到眼泪都不如别人的顶用吧!”
原本还满心戒备的玄皓听到了孟灵兰似自语的话,才不得不面对事实,自己刚才实在是有些自做多情了。
娘子压根就不是因为吃红裳的醋,才问自己这红裳的事情。
他心里原有的那点小窃喜小得意立马的萎了下去,安慰孟灵兰道“娘子,别想了。过了三百年,说不得是银光的问题呢。”
想要医好玄皓脚上的伤,那伤人的利器,银光绝对是个关键。
孟灵兰忍不住问道“银光到底是什么?”
“银光”玄皓犹豫了一下,答道“银光就是一根树刺。”
“一根树刺?”孟灵兰想像不出有着美好的名字,却可以伤得了玄皓的树刺到底生的什么模样“可是在红裳的手中?”
“在为夫这”玄皓抬手直接取下了腰间的玉佩,一掰两半从里面取出一根通体闪着银光的钉状物,以两指手捏着递到了孟灵兰的眼前。
“喏,就是这个。”
孟灵兰上手便要去接,玄皓忙收了手,道“小心,若是刺手上,娘子那点血可是不够流的。”
孟灵兰笑他过于小心了,道“夫君放心。这银光可比绣花针大多了。”
她原意是想告诉玄皓,对于女子而言拿绣花针都不成问题,更何况这都快赶上锥茬子的银光。
不提绣花针还好,一提,玄皓更敢将手里的银光交给她了,直接说道“娘子,这银光可不比绣花针,扎去用嘴吸吸就好。银光扎上去,可是会在手指上开个洞的,想补都补上的”
劝完,玄皓还是不放心,干脆直接将银光收回了玉佩之内。
面对妖男的不信任,孟灵兰突然有些无语。
这孟小七白生了妖身,没有妖修为也就算了。竟然跟自己一样,是个连绣花针都拿不稳的笨妖!
第161章 一人一狼()
依着孟灵兰对于玄皓的了解,依着玄皓把孟小七护到骨子里的劲头,这银光自己怕是没机会拿到手里细瞧了。
她心里多少有些遗憾。毕竟,面前的妖男可是曾单天庭诸仙的万妖之主,这天下能伤得到他,令他束手无策的利器应该没有几件。
对啊!
孟灵兰脑间突然窜出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妖男脚上的伤,是被那银光所伤。可瞧着现在的情形,那银光倒像是妖男自己的东西!
孟灵兰忍不住扫量了眼玄皓。
不得不说,玄皓身为万妖之主,果真是有其不同凡响之处的。
别的不提,单就妖男为人为狼皆出尘无双的俊美容貌,天下便少有妖,人所能岂及。
此时,出现在孟灵兰面前的玄皓狼形狼貌,身姿健硕,如同小山卧于她的身前。周身雪白,不见一丝的杂色。两只碧眼,光彩流溢似宝石。
孟灵兰还从未如见过如此美丽的,柔情万千的,不带攻击性的狼眼。这甫一对上,便有些舍不得移开眼,甚至连刚才想要问的话也暂且压下了。
玄皓迎着孟灵兰痴迷而非抗拒的注视,心底里因为自己突然现狼形而生出的那点忐忑,终于消散了。
望着孟灵兰那张玉润可爱的,为着自己而痴迷的脸,玄皓狼心荡漾,实在没有忍住狼性,探舌便舔了上去。
脸上突来的湿湿嗒嗒的感觉令孟灵兰回过魂来。对着玄皓那双明显带着笑意的狼眼,她心里大窘。耳根红透,却,兀自撑着面子,望着玄皓道“夫君,小七有一事不明”
“娘子请”玄皓望着她脸际飞霞的样子,眼里的笑意更甚。
孟灵兰打断了玄皓的话头,道“小七不明白,那银光是如何的伤着夫君的?”
“就是在脚面上,扎了一下。”
玄皓避重就轻,企图蒙混过关的心思昭然若揭,孟灵兰也不客气了,直接问道“那银光放在玉佩里,怎么好生生的便扎夫君脚上去了?”
“这”
玄皓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明明都成狼了,干嘛还要巴巴的化出玉佩给娘子看啊?
真是美色误人,自作孽不可活啊!
孟灵兰盯着玄皓那双可显看得出懊悔的狼眼,心里突然冒出个令她有些不舒服,也觉得有些不可思意的想法。
“这,的意思,是不是说,夫君受伤的原因不好让小七知道?”
孟灵兰的话令玄皓的心里猛的一震,还未张狼口,便听得她又接着问道“不会是,夫君自己扎的自己吧?”
她盯着玄皓,问的一针见血。玄皓的肝颤了一下,也顾不得其它了,忙将自己脚受伤的因由合盘托出。。
原来,夜里玄皓应红裳之约来到‘定芳居’后,便明确的拒绝了红裳。
“在下心小,只够容下娘子,孟小七一人。”他极为明确的将自己的心意告诉了红裳。
不想,红裳执于自想中的感情过久,根本就听不进他的话。
想着红裳硬是从道家女弟修练成女妖。他便担心红裳会再做出什么偏执的事来,伤害到娘子。
当年,他为银光所伤,正是红裳医好了他脚上的伤口,两人才有了些交集。
为彻底的断掉与红裳之间的牵扯,他便用自己一直带在身上的银光,在当年同样的位置上刺了下去。
将伤口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摡,玄皓还不忘表白自己的忠心“娘子,天地可鉴,为夫与红裳真的没有什么。”
“小七有说,你们之间有什么吗?”孟灵兰直直的着玄皓的眼,说出的话,差点没有呛到他。
言多必失,古人诚不欺人。
“没有”应答之后,玄皓便吸取教训的闭了嘴,不敢再多说废话。
孟灵兰瞧着玄皓狼嘴满脸戒备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当年,红裳是怎么用自己的眼泪,治好夫君的伤口的?”
娘子还绕在红裳治伤的事上不肯松口,玄皓道“就是滴了两滴泪在上面。娘子别再纠结了,为夫困了,咱们睡醒了再想为夫的伤,可好?”
见玄皓又想蒙混过关,孟灵兰的心里便越发的好奇了。
当年的红裳,到底是怎么医好妖男的呢?为什么妖男一付不意对自己言明的样子?
事要背人,定然没好事。
孟灵兰以前总觉得这句话有些扯,如今却觉得对极。只不过是流两滴泪,治个出血的伤,妖男却遮遮掩掩的。若说,他与红裳之间清清白白的没有一点猫腻,孟灵兰是怎么也不信的。
其实,以她与妖打交道得来的经验,对于妖男与会同孟小七以外的女妖出现情感上的纠葛,也不是很意外。她只是,有些替孟小七郁闷。而后,就是对玄皓这种不够坦荡的做法的有些失落。
心头那抹除之不去的感觉,是失落吧?孟灵兰也不是很清楚。
毕竟,她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真的孟小七,玄皓要瞒的是孟小七,又不是她孟灵兰。
可不管怎么想,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无处可说的空闷。
她突然间特别的不喜欢这种原本应该属于孟小七的情感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打了个哈欠道小七也困了”转身便走向龛案,靠坐在下面,闭眼发起呆来。
玄皓眼瞧着孟灵兰满身寥落的离开自己,靠在龛下假寐。起身便走了过去,趴卧在她的脚边,用头拱了拱她。
孟灵兰不想被他瞧出自己的异样,抬手摸了摸他凑上来的鼻子,偎在了他的身侧。
玄皓柔软的腹部披着厚厚的白毛,偎上去令人心底莫名的温暧而安稳。孟灵兰听着妖男沉稳的心跳,突然什么也不愿想了,就这样依着他,渐渐沉下眼皮,睡了过去。
侧头,凝视着身侧沉睡不醒的小人,玄皓勾头回尾,将她紧紧的环在了自己的怀里,也闭上了眼。
道观里烛火通明,一人一狼睡的安稳。
聚福客栈的后院月色惨淡,静寂的令人感觉不到半丝的人气。
‘定芳居’的院门依旧大开,地上的独属于纪墨渊的那座树叶冢以经不见了只余了一地狼籍的败叶。
若是细看,还能看出其间的许多叶片上有暗色,已然凝结的血迹。
第162章 林子终于明白刺心之疼是怎么一种感觉()
“扑通”
房门大开的屋内突然传来了一声闷响,惊得本欲落到树上稍栖的老鸹,又扑着翅膀飞走了。
重生的纪墨渊,扑跪在地上,无力的松开了握住烛台的手。
原本被他紧紧的按在心脏处的烛台,颤了两下,“咣当”一声跌到了地上。
月光透着洞开的屋门照进来,落到烛台上反着清冷的光。
纪墨渊望着那滴血未沾的烛台尖端,脸色灰败。他身前被烛台刺中的地方,有残留的蜡油反着微光,微光间可明显的看到上等的锦料的被刺出了一个洞,洞里露出了同样破掉的带着黑色班迹的中衣,在中衣的下面,露出了胸膛上的破洞。
纪墨渊一心求死,烛台刺进了大半,可那洞里却连一丝的血迹都没有。
“啪”
他的耳际不停的回响着老板娘的手扇在自己脸上时晌的令人心碎的声音,唇角抽动,面如死灰。
“两条路,随你选。死。或是,成为下一个纪墨渊?”
两个时辰前,玄皓立在纪墨渊的叶冢前,声音阴冷的为他对面的林子指了两条路。
“林子要成为下一个纪墨渊。”
虽说想死的人很少,林子的干脆还是令玄皓微愣,他瞄了眼边上不曾开言的红裳,心里突然有些同情面前的小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