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夫难缠:天上掉下个狼相公-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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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烈风怎么说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被户部侍郎用药控制陪着他的那些小妾也就罢了。
现在竟然还要被户部侍郎推到男人的怀里,羞愤之下,突然冲破了妖道的封印。
他不只伤了那个意图霸王硬上弓的巨平侯,更是将户部侍郎与他那群小妾给直接杀了。
杀完人,他才缓过劲来,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当时他便想跑,可是,他的身体几乎被那些小妾给掏空了,刚刚的爆发之后,整个人连动的力气都没有,根本就无法户部侍郎府。
就在他不甘的准备一把火将自己与整个户部侍郎府烧个干净时,突然有痊兰衣女子从天而降,带着他离开了侍郎府。
陈烈风将女子当成仙子,对她心存感激,一心想要报答她的恩情。
那女子见他言语肯挚,便对他言,她只不过是瞧不惯户部侍郎不知廉耻的行径,才顺手帮了他。
若是,他真的想报达的话,便给自己做个随从。
陈烈风喜出往外,打那以后便随在了兰衣女子的身后。
对于自家高祖的过往,陈季北讲的干巴巴的。
孟灵兰听了半晌,终于忍不住打断道“陈家主,小七只想知道那冰兰花的来历。对于你家高祖如何,并不感兴趣。你用不着费这么大的力气洗白。”
陈季北听着孟灵兰略带厌恶的语气,忙替辩驳道“老夫并没有任何替自家祖主洗白的意思。”
玄皓见自家娘子听烦了,便道“陈家主还是讲讲那冰兰花到底是怎么来的吧!”
他的声音清清冷冷的,自带着威仪。
陈季北见拖不过去了,便陪了笑,对着孟灵兰与玄皓道“两位莫急,老夫只是觉得,把前情讲详细些,两位才好听得明白。”
玄皓瞧着堂堂一个家主对自己巴结的样子心里实在是厌烦,不悦的催道“即然如此,讲!”
陈季北怎么说也是个家主,虽说心里颇为忌讳玄皓,被他这样呵斥,心仍然有些不舒服。
可是,他又不敢得罪玄皓,只得攥紧手,强压着心底的火气,又接着讲了下去。
“那兰衣女子收了高祖之后,便将他带回自己的住处,开始教高祖一些她本门的术法。
高祖学得很快。
转眼半年的时间过去了,兰衣女子让高祖再入江湖,闯个名堂出来。
高祖本就心怀大志,现在又有兰衣女子的教诲,自然信心满满。
谁诚想,他离开兰衣女子后,便被一头狼妖弄得狼狈不堪。
眼看着高祖就要败在狼妖手里,兰衣女子适时出现,解了高祖的困境。
高祖心下羞愧,想要再随兰衣女子修行。
兰衣女子却言,自己本是花精,因帮高祖而破了天机,将受天谴,时日无多。”
孟灵兰听到这里总算听出点眉目来“那兰衣女子不会就是那株冰兰花吧?”
陈季北点了点头。
孟灵兰听闻这冰兰花真的是那兰衣女子,便防备的盯向那株冰兰花。
陈季北见了,对着她道“姑娘放心,那兰衣女子的修为早毁了,至今无法修出人形。”
“看来,她对你家高祖倒是真的不错。”孟灵兰忍不住感慨了句。
陈季北闻言,苦笑一下,接着道“高祖对于兰衣女子为他所做的一切,也是心生感动。
是以,兰衣女子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兰衣女子让他建宅,他便在这里建了陈府。
兰衣女子让他闭关修练,他便修练。让他出去替人驱妖除魔,扬名立腕。他便扬名立腕。
后来,兰衣女子说高祖年岁不小了,让他娶妻生子。
高祖虽说不愿,还是按着兰衣女子的指示,娶了高祖母。
再后来,高祖母有了身孕,兰衣女子便让高祖将那孩子的胎盘埋到了自己的根下。
那胎盘埋下之后不久,天上突然起雷劈向了兰衣女子的本体,一株冰兰。
高祖大急,却只能眼瞧着那株冰兰被雷劈焦,却无能为力。
自觉心里愧对恩人,自那以后,高祖便整日的呆在这园里。
后来一日,那兰衣女子突然托梦给高祖说,江湖中有一位黑衣公子能救活她。”
“黑衣公子?”
并不是孟灵兰想要打断陈季北干巴无趣的讲述,实在那‘黑衣’对她的冲击太大了。
她本能的想到了魏怀安,沐老修口中鼓动他们对付玄皓的黑衣人,金蟾口中那个将自己从陈府里救出的黑衣人。
孟灵兰敏锐的感觉到,这黑衣公子与魏怀安,沐老修,金蟾口听黑衣人绝对不脱不开的关系
玄皓见陈季北提到黑衣公子,眸内也是锐光一闪,却并没有说话。
陈季北见孟灵兰对黑衣公子感兴趣,便道“是啊,兰衣女子让高祖去寻的,的确是一位黑衣公子。”
孟灵兰脑间一闪,突然惊问道“那黑衣公子,不会就是陈家主口中的那位大恩人吧?”
陈季北还真没想到孟灵兰的脑子转的这么快,能从自己的一句话里便想到这么多。望着孟灵兰的目光不由得流出赞赏之意。
玄皓可不管陈季北目光代表着什么,他只觉得陈季北身为一个男人,如此直白的盯着自家娘子看,不妥!
“娘子”
他喊了孟灵兰一声,引来她的注意,方才抬眸望着陈季北,眸带笑意“没想到,那兰衣女子的命还真大,被雷劈后还能显魂。”
玄皓生的俊美,笑起来自然是美的夺目,只是落到陈季北的眼里,却只觉得那不达眼底的笑实在令人心悸。
“这个据说是那胎盘替她引走了部份雷火”陈季北下意识的解释了一句。
玄皓对于他的解释不置可否,又道“不知,那位黑衣公子使了什么样的法子,令一株被雷劈没的冰兰花,重得新生?”
“他”
说到黑衣公子医治冰兰花的法子,陈季北的眼内现了恨意,咬着唇,切着齿的说道“他让高祖答应,以陈家人的生气来滋养那株冰兰。”
“以生气滋养冰兰?”
孟灵兰虽说出生于道门,对于一些邪门歪术却并不是很清楚。
是以,她听了陈季北的话,只觉得好奇‘冰兰都被劈成灰了,要如何吸收你们陈家人的生气?总不会是,让你们陈家人每天坐在这院子里,对着土地呼气吧?’
因为不明白,孟灵兰问的便有些直白。
玄皓闻言笑道“娘子,你没瞧见这冰兰花是什么组成吗?吸那点活人的热气,哪有直接吸人魂魄,来得痛快!”
孟灵兰被玄皓一语点醒,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陈季北道“你家高祖就这样答应那个来历不明的黑衣公子了?”
陈季北点了点头。
玄皓捉住机会,点了点孟灵兰的鼻子,道“娘子,什么叫来历不明的黑衣公子!那黑衣公子,明明是兰衣姑娘主动介绍给陈家高祖的。”
“哦”
孟灵兰觉得自己受到了打击。
为什么自己平日里挺聪明的,连师父师叔都会没事夸两句,怎么当着玄皓的面竟问出些傻话来。
玄皓见孟灵兰情绪有些低落,便很好心的安慰道“为夫怎么说,也比娘子年长几岁,脑子通透,灵活些也是正常。”
也是!
自己满打满算也就活了十七年,再怎么着,也不可能比一头活了八百年的老狼精明!
在玄皓敷衍的安慰下,孟灵兰倒是很快释怀了。
她望着陈季北,问道“若小七没有猜错的话,那位玉儿也是因为高祖当初对黑衣人的承诺,才化冰兰花的吧?”
陈季北依然只是点了点头,只是眸子渐红,唇紧抿的样子,明显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孟灵兰理解一位父亲接连痛失爱子的心情,却对陈季北同情不起来。
若不是因为他,长生也不会幼年失护,老掌柜也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也许,这就是报应!
孟灵兰想着,嘴里便忍不住说了出来。
“不知有多少人进了陈府之后,便再也没有机会走出去瞧眼自己老父亲!又有多少人拜别妻儿来这望来镇之后,便再也没能出了陈府!”
陈季北没想到孟灵兰说出这样一句话来,面色一白,强自镇定的笑道“宋夫人这话何意?”
孟灵兰见陈季北装傻,心里对他更加的看不起,便想同他说道说道。
玄皓觉得自家娘子实在没必要与陈季北这样道貌岸然的家伙多费口舌,便搂紧她,自己对着陈季北道“陈家主,何必装傻?”
玄皓的眼生的深邃而清冷,陈季北只觉得自己的灵魂无处可藏,昴头闭眼,半晌才道“老夫也是没办法!”
“没有办法?”孟灵兰冷眼瞧着此时还在替自己找借口的陈季北,质问道“没有办法,就要乱杀无辜?”
陈季北闻言面色更加的苍白“老夫是陈家的家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陈家!”
转瞬间他的声音便苍老的不成样子。
他明明是心虚无力,却还在强行替自己所做所为辩驳的样子惹恼了孟灵兰。
她盯着他,想着枉死的长生,老掌柜,以及许多她未曾见过的人,眼里都要喷出火来。
“你们陈家人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便不是命吗?”
面对孟灵兰的质问,陈季北心里懊恼万分,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事情给弄到这番地步了。
“并不是夫人所想的那样。”
第330章 改了()
“并不是夫人所想的那样。”
陈季北脑子转的飞快,想要扭转这位宋夫人对于陈家的印像,玄皓却根本就不给他辩驳的机会,直接冷笑着打断他道。
“陈家主不会以为,在下与夫人会笨到任人愚弄吧?”
在玄皓那深邃如古潭,看不到底,却似能看透人心的眼眸的注视下,陈季北只觉后背僵冷,有绝望自心底漫起。
面前这位宋公子对于陈府的所做所为的了解,怕是比那位黑衣公子所透露出来的还要多。
陈季北微微的稳了稳心神,更加不愿放弃这难得的机会。
他相信,一个明知道陈府底细还敢送上门来的人,手底下的本事绝对弱不了。
再则,黑衣公子不可能不知道这位宋公子的真正能力。他之所以对自己做了部份隐瞒,最大的可能性只两种。
一种,是怕自己害怕退缩,不敢应下他交付的差事。
但这种可能性可说是微乎其微。
毕竟,如今整个陈家的命运都被他劳劳的攥在手心里,想不听命于他,是痴心妄想。
二一种,
陈季北一想那种可能性,心便悬了起来。
他怀疑那黑衣公子说不得早就发觉了陈家人对于那誓言的抗拒,早就发觉了自己在寻求破解之法。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对自己发难。或许是因为他还需要自己这个真正的人来替他做事吧?
对于这一点,陈季北也不是很确定。
毕竟,他曾亲手将黑衣公子需要的人送进了塔楼里,又曾亲眼瞧着她成为一个让人看不出破绽的傀儡。
若是黑衣公子想,他可以很轻易的将自己变成他的傀儡。
一想到塔楼里那看似没变,却又完全改变了的女人,陈季北的后背便有些冒冷风。
他不敢去想,自己也会成为那样一个连最亲的人都认不出来的傀儡。
所以他只能放手一搏,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陈家。
再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尽一切可能说服眼前这位宋公子,毁了那株冰兰。
至于那花内的魂魄
想来,魂飞魄散也是一种解脱吧!
孟灵兰窝在妖男的怀里,瞪着两眼,认真的观察着陈季北面上的变化。
虚伪,阴狠,道貌岸然,在她见到陈季北之前,这些印像便先入为主的印在了她的心里。
现在,望着那陈季北那张面孔上隐现的悲戚,闪现的挣扎与绝然,忍不住抬头望向那座高高的,可做为陈家标志的塔楼。
陈季北心思百转,却并没有忽略了孟灵兰的反应。
见她抬头望向塔楼,心里突然一动,转头望着玄皓,嘴唇一阵翕合。
玄皓活了八百年,当了数百年的人,简单的一句唇语自然难不倒他。
他点了点头。
陈季北见玄皓果真能读唇语,心间一喜,忙将自己的请求说了出来。
“宋公子能整替这‘禁兰苑’结下禁制,不令外人窥知内里情行?”
因为不能发声,陈季北说的极慢,生怕玄皓看不真切自己的口型变化。
玄皓读出他的请求,面色便突然沉了下来。他盯着陈季北,并没有表态。
陈季北见状,只道是他做不到,一颗心直接又跌回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