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取财富的钥匙:财富的革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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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社会。所有的官僚机构都拧成一股劲儿,所有的人都同步前进。
但事实上,人类和人类社会都是没有定数的体系——杂乱、不甚完美。在我们的生活和社会中,混乱和充满机遇的地区总是能导致产生暂时稳定的地区,而且常常是风水轮流转。这两种局面我们都需要。
稳定和同步为我们提供了必需的可预测性,这样我们在社会团体,尤其是在经济中就能够履行我们个人的职能。没有稳定和时间上的协调,生活就会沦为无政府状态和机遇的压迫对象。但是,如果发生了不稳定和不同步该怎么办?
尽管经过了数十年的内部调整,但是苏联在其整个存在期(1917~1991年)内根本没有实现其缔造者们所许诺的那种工业化。在其表面上的经济中,苏联共产党所憧憬的同步化和高效率从来没有实现过。而这种表面上的经济之所以能够进行,那是因为有一个腐败的地下社会和一个地下经济在平行发展——如果贿赂够高,商品很可能准时地出现。
1976年,在列宁革命几乎60年之后,莫斯科的旅馆里仍然没有咖啡,橘子也很鲜见,面包是按克来称量和出售的。10年之后,就连受宠的莫斯科中产阶级也往往只能吃到土豆和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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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速度的冲突(2)
连载:财富的革命作者:阿尔文。托夫勒出版社:中信出版社接着,苏联的制度和经济就垮台了。1991年,当我们再次来到莫斯科时,超市里的货架上几乎都是空荡荡的。我们今天仍然可以回想起当时出售的几坛子灰突突、已经发了霉的面食。还有,站在公共建筑的台阶上冻得瑟瑟发抖的老妇人卖一支圆珠笔或者餐桌上的防烫布垫。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东西。
完全垮台的不仅是苏联的经济,而且这个经济所赖以生存的社会秩序也随之解体了,同时烟消云散的是同步化带来的所有表层现象。没有人知道曾经许诺过的产品什么时候能够出现,甚至还能不能出现。俄罗斯的企业做事情不是来得及或是来不及,而是根本不按时间表来执行。在一次旅行中,我们被迫取消了从基辅到莫斯科的航班,而改乘午夜的火车前往。我们被告知,没有人清楚那次航班的飞机燃料能否及时送到。
人们渴望看到能够奏效的措施、能够起作用的预测和能解决问题的领导人。正如意大利的独裁者墨索里尼曾说过的那样,“怎么也得让火车准点运行呀”。俄罗斯人希望弗拉季米尔 。 普京能够做到这一点,因此就选举他来当总统。
但是社会需要的不仅仅是“准点运行的火车”,社会还需要准点运行的机构体制。然而,当商业迅猛发展的同时,它却把社会上其他的重要机构和体制远远地甩在了身后,这会产生什么局面呢?
准备好了雷达没有人能够“科学地”回答这个问题——硬数据不存在。尽管如此,我们回头看一眼美国主要机构正在发生的现象还是很有启示的,因为至少从现在看,这里向21世纪经济发展的竞赛是最先进的。
随之而来的就是第一张草图。它完全是主观的臆断而且存有争议,但是它不仅对于企业领导人和政府的政策制定者应对快速的变化有所帮助,而且对我们所有的人都有益处。下面使用的例子尽管是美国的,但是它的含义却是国际性的。
让我们先聚焦变化的速度。首先想象一幅高速公路上的图像。在公路边上有一位警察骑跨在摩托车上,手里握着一支雷达测试枪对准公路。在公路上有9辆车,每辆车都代表着美国的一个主要机构,每辆车所行驶的速度都和其代表的机构真正变化的速度一样。
我们先从路上最快的那辆车开始。
领先者和落后者每小时100英里:在我们想象的公路上,以每小时100英里的速度疾驰的是一辆代表今天美国变化速度最快的主要机构的车子——公司或者企业。事实上,这辆车子也是社会上众多变革的驱动者。公司不仅在快速地运行着,而且还迫使供货商和销售商同时发生变化,因为他们都受到激烈竞争的驱使。
结果,我们发现公司在加速改变他们的使命、功能、资产、产品、规模、技术、劳动力的特性、与客户的关系、内部的企业文化以及一切一切。这些不同领域里的变化在以不同的速度发生着。
在企业界,技术的发展速度极为迅猛,往往超出了经理人和雇员所能应对的能力。金融界也在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变化着,这不仅是在应对技术,而且是应对新的丑闻、新的规章、多样化的市场和金融业的动荡。与此同时,会计行业和其他体系也在争先恐后地追赶着。
每小时90英里:有一辆车紧随在企业的车子之后,车里的乘客也许令你惊讶,连我们都感到惊讶。正如我们所说的那样,这辆紧随其后的第二辆车里的就是我们所说的第二号机构,民间机构。他们像马戏团里的小丑一样,被挤在第二辆车子里。
民间机构是一个不断膨胀的温室部门,是由数千个进行生产和变化着的非政府基层组织、亲企业和反企业的联合体、职业团体、体育联合会、天主教组织、佛教组织、塑料产品制造协会、反塑料产品的激进主义分子、邪教、憎恨税收者、鲸鱼爱好者,以及所有有关的人组成的部门。
大多数的这类组织都要求变化:环境、政府规定、国防开支、地区划分、疾病研究资助、食品标准、人权以及数千个其他的事业组织。但是,还有一部分人却拼死反对某种变化,并尽其所能来阻止或者至少减缓这种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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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速度的冲突(3)
连载:财富的革命作者:阿尔文。托夫勒出版社:中信出版社环境主义者利用法律诉讼、纠察队和其他的手段减缓了美国建设核电站的速度。他们不仅延缓工程,而且将法律诉讼的费用抬高到了极点,使得这些核电站将来无利可图。不管我们是否同意这种反对核电站运动的观点,这里反映出人们利用时间和时机掌握的这门经济武器。
由于非政府机构所领导的运动往往都是由一些小型、快捷和灵活的单位组成,而且是以网络化组织的,所以它们可以在大型公司和政府机构的周围形成层层的包围圈。总的说来,我们可以证明,美国社会中任何重要机构的变化速度都没有这两个部门的快:商业界和民间机构。
每小时60英里:第三辆车的乘客也十分惊人:美国的家庭。
数千年来,世界大多数地方的典型家庭都是数代人一起居住的大家庭,只是工业化和城市化才带来了巨大的变化。这时,家庭的规模变小了,更适合于工业和城市条件的核心家庭模式成为了主体。
在20世纪60年代中期,专家们还坚持认为,核心家庭(其严格的定义是一位工作的父亲、一位作为家庭主妇的母亲和两个18岁以下的孩子)绝不会失去其主导地位。今天,符合“核心家庭”定义的美国家庭数目还不到25%。单亲父母,未婚夫妇,带着前婚孩子的二婚、三婚(甚至是更多次婚姻)的夫妇,老年婚姻以及最近合法化了的即使不算婚姻的同性恋结合,这些家庭都纷纷涌现出来。因此,仅用了短短几十年的时间,家庭体系(在此之前一直是所有社会机构中变化最慢的机构之一)就发生了变化。除此之外,还有一项快速变化正在发生着。
在那漫长的农业社会时代,家庭单位具有许多重要的功能。在田野或者农舍,家庭是一个生产单位。家庭教育过孩子、护理过病人、照顾过老人。
然而,随着一个又一个的国家实行了工业化,工作从家庭转移到了工厂。教育由外面的学校代办了。医疗保健方面有了医生和医院,赡养老人成为了国家的义务。
今天,尽管公司都在履行着外包的各种功能,但是美国的家庭却在家里解决这些问题。对于数千万的美国家庭来说,工作已经回到了家里,或是兼职,或是全职。方便在家工作的数字化革命同时也将购物、投资、股票交易以及许多其他的功能转移到了家里。
教育仍然主要在学校的教室里完成,但是,随着互联网、WIFI网和手机通讯在社会上的普及,至少部分的平行工作很可能又返回到家里以及其他的地点。越来越多的老年人赡养工作也可能返回到家庭里,这是因为政府和个人保险计划都在试图降低护理院和住院的高额费用。
家庭模式、离婚的频率、性行为、两代人之间的关系、异性约会的方式、抚养孩子以及家庭生活的其他方面都在迅速地发生着变化。
每小时30英里:如果公司、非政府机构和家庭的方方面面都在快速地变化着,工会的情形是怎么样呢?
正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半个世纪以来,美国一直在从体力工作向脑力工作转移,从可互换的技能向不可互换的技能转移,从不用思考的重复性工作向有创新的工作转移。工作变得越来越具有流动性,可以在飞机上、汽车里、旅馆里和餐馆里完成。人们不再是在一个组织里和同一批人共事,一干就是好几年,而是从一个项目团队转向另一个特别工作组或工作小组,不断地离开原来的伙伴并且结识新的伙伴。许多人是签了合同的“自由代理人”,而不是签了合同的雇员。公司在以每小时100英里的速度发生着变化。可是美国的工会却被冻结在了琥珀之中,因为它们满载着的组织、方法和模式都是20世纪30年代和大生产时代所留下来的历史遗产。
1955年,美国的工会代表着全美国劳动力的33%。今天,这个数字是12。5%。非政府组织每小时90英里的激增速度反映了已处于第三次浪潮中的美国各种利益和生活方式的迅速解体。同时,每小时30英里速度的工会组织反映了第二次浪潮大众社会的衰败。工会仍然还有某些角色要扮演,但是若想生存下去,他们就得需要一张新的地图和一辆更快的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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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速度的冲突(4)
连载:财富的革命作者:阿尔文。托夫勒出版社:中信出版社当大象坚持不变时每小时25英里:政府的官僚机构和职能部门。
几十年来,金字塔般的官僚机构很善于推脱责任、推迟变化,然而却在全世界执掌着政府的日常工作。政客们知道,设立一个新的官僚机构(不管它多么过时或者多么没有目标)远比关闭一个旧的官僚机构容易得多。他们不仅自己变化缓慢,而且还在减缓着企业改变的速度。可是,企业为了适应快速变化的市场条件,需要的就是这种每小时100英里的速度。
一个真实的例子:美国食品与药物管理局在批准新药品时所花费的时间长得令人感到痛苦,而急等着用药的疾病患者只能在痛苦煎熬中等待,有时候甚至死去。
政府的决策十分缓慢,批准建设一条机场跑道往往要花上10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批准一个公路项目往往也要花上7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每小时10英里:即使是政府的官僚们从车子的后视镜里往后看时,也能看到后面很远处还有一辆车子。这辆车子轮胎没了气,散热器冒着蒸汽,跌跌撞撞、颤颤巍巍地向前行驶着,将后面所有的车子都挡住了不能快行。维持这辆破烂车子花费了4 000亿美元,这可能吗?答案是“是的,每年都是4 000亿美元”。事实上,这就是美国的教育体系。
美国学校的办学目的是为了大规模生产,运作起来像是工厂,管理用的是官僚手段,保护者是依赖教师选票的强大的工会组织和政客。这种学校是典型的模式,完全彻底地反映了美国20世纪早期的经济——只不过是有一个重大的差别罢了。唯一可以令他们挽回颜面的就是,大多数其他国家的学校也好不到哪儿去。
企业受高速的竞争逼迫不得不发生变化,而公立学校的体制却受到垄断企业的保护。家长、有创新思想的教师和新闻媒体都呼吁着进行改革。然而,尽管教育的实验项目越来越多,但是美国公共教育的核心仍然是为工业时代设计的工厂式的学校。
每小时10英里速度的教育制度能使学生适应每小时100英里速度的公司里的工作吗?
每小时5英里:并非所有影响世界经济的有机能障碍的组织都是国家性质的。世界上每个国家的经济都直接或者间接地受到一些全球性组织的深刻影响。这些所谓全球性的组织是一批跨政府的组织,比如联合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贸易组织和几十个制定国际规则的不甚显著的组织。
有些组织,比如万国邮政联盟,已经有100多年的历史,还有一些是在75年前国际联盟时代出现的。剩下的大多数组织(世贸组织和世界知识产权组织除外)也是在半个世纪前二战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