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非男,女非女 作者:雨航(晋江2012.8.6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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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握住他胸前的手,崇拜的说:“我就欣赏你这样的,只要你肯收我为徒,教我武功,咱们就既往不咎如何?”
袁斋眯着眼瞧着被握的手,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赶紧收回。这孩子不正常,以前小姐跟他说的时候,他都没当回事儿。现在看起来着实可疑。
“袁兄,你可不要收他为徒,否者小生以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周小舟呲嘴憋了书生一眼。哼,臭书生算你有先见之明。你的帐,老子以后会慢慢的跟你算。
“我不会收你做徒弟,更不会教你武功。但我会天天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只要你有什么越举的行为,我定不会放过你。”
马夫狠呆呆的表情着实有些吓到周小舟,她缩着脖子委屈的说:“我是冤枉哒!你们到底要让我解释多少遍啊?”
他们害她被大家误解,弄的少爷和小姐刻意疏远她。她都已经说既往不咎了,他竟然还恐吓她?!这个大坏蛋,枉费她对他的崇拜。
“事实大于雄辩!”书生扯脖回道。
周小舟瞪向书生,怒火中烧。这个臭书生,不说话光是让她瞄一眼,她就已经很想扁他了。现在一说话,她恨不得将他揉碎剁成肉酱。他还真以为她不敢把他怎么着是不是?
半晌,周小舟屏息压气,小手一挥跳下马车。
哼呵,不收就收,她才不稀罕。有勇无谋的庸才——
等着瞧,老子一定要让你们跪地求饶!
☆、第七话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奴隶‘两千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两千两自打跟了主子就没做过事,平日里除了吃喝睡,就什么也不会做。游大街逛集市她行,拎东西做苦力她拒绝。坐马车讲笑话她行,喂马洗马她摇头。
秀儿当初问她:“你究竟会啥?有啥是你能干的?”
她回:“洗衣做饭,端茶倒水,我是一样也不行。提水、劈柴、干重活,我是一样也做不来。吃、喝、拉、沙、睡,这我倒是样样都在行。”
敢情她家主子买回来的不是奴隶,是活生生的祖宗。衣服穿完就仍给她,嘴巴里还得振振有词:“秀儿,衣服不可以用石头搓,也不能用棒子打,会坏的。你得用手一点点柔,知道么?”
难不成她那身破衣服,还比她家少爷和小姐的衣服珍贵不成?
仗着小姐宠她,她眼睛都长到头顶了,谁她都瞧不上。今儿倒是毕恭毕敬,勤快的很。
“秀儿姐,你渴水不?要不要我给你端杯水喝?”
秀儿正在路边休息,被她突然而来的关怀弄的一愣。她竟然管她叫姐?还要给她端水喝?
还没等她做反应,两千两便转身倒了两杯水端了过来。
“给,秀儿姐,彩儿姐。”她笑呵呵的递给她们,一脸的纯真无邪。
秀儿和彩儿相互对视了一眼,愣愣的接过来,抿了一小口。
“走了大半天了,饿不饿?早晨我在客栈拿了两个馒头,你们要不要吃?”他从怀里拿出两个雪白的大馒头,摆在她们面前问道。
彩儿斜了一眼秀儿。早上吃饭的时候,她见大家都撂下筷子就没好意思继续吃,现在确实有点饿了。午饭的时辰还没到,她又不能比主子先喊饿。
秀儿摇摇头:“我不饿,你和彩儿吃吧!”
她知道两千两从早晨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周小舟点点头,递给彩儿一个,乐呵呵的捧着馒头啃起来。
彩儿接过馒头,吃的也劲劲的。心想,两千两其实不错,有时候也挺贴心的。
“两千两,你真的有断袖癖么?”
彩儿随口一问,周小舟馒头呛在嗓子眼,咳的眼泪都掉出来了。秀儿抹搭一眼彩儿,将手中的水递给她。轻声问道:“没事吧?”
周小舟接过水连忙喝了两口,终于缓和下来摇摇头。委屈的说:“怎么可能是真的,我确定我喜欢的是小姑娘。”
“那你昨天是怎么回事?书生的脸,还有袁斋的嘴唇?”彩儿歪个脑袋问。
周小舟脑筋一转,眨巴着泪眼朦胧的双眼说:“你们也知道我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很多事情不懂,也不会做。”
吸气!“我承认我自私又任性,平时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可是我不是坏人,才不是什么淫棍!”
说着说着,她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落。抽泣着说:“我……我……是被人贩子拐来买的,离乡背井已经够可怜的了。那个书生还欺负我,抢我的床,让我在地上睡了一宿。我……我知道打人不对,可是他拿话激我,我一时冲动才动的手。袁斋拉架也不问清楚就帮着书生,他……他……拿头撞我。你们摸,你们摸……”
她伸着脑袋,拽着彩儿的手摸向脑门。
彩儿一愣,诧异的说:“呀!肿了好大一个包啊!”
周小舟顺了顺脑门上的留海,点着头:“就是,特别疼。我当场就晕了,牙齿不小心磕到他嘴唇上,大家就说我强吻他,我多冤啊!他武功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任我欺负……”
秀儿和彩儿点点头,同情的瞅着她。她一鼓作气,掐着自己大腿,眼泪继续霹雳啪嗒的往下掉。
“那个书生最坏了,少爷要给我们定叠间他不肯,非要跟我一个床,转过头来就说我欺凌他,有断袖癖,还跟少爷告状。本来我都不想说什么,毕竟我年纪小,说什么话都没有分量。但你们不能误会我,要是连你们也中计疏远我,我就真的不想活了……”
“两千两你别哭,彩儿我不会误会的。”
彩儿从袖口掏出绣帕递给她。转头看着秀儿说:“两千两才十二岁哪知道什么是断袖,你们就是危言耸听,听风就是雨,看把他逼的都不想活了。”
秀儿愧疚的看着周小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袁斋那个人脑袋就一条线,根本没有分辨的能力。两千两说的没错,是那个书生要求跟他挤挤的,结果反过来还说两千两是断袖,我看他才是断袖才对。”彩儿一边嘟囔,一边瞪着坐在马车木板上的二人。
周小舟屏息赞同的点点头。“刚刚我找他理论,让他还我清白,结果他仗着袁斋给他撑腰,毫不畏惧。袁斋还抓着我的领子威胁我,说要打死我……”
秀儿眉毛一挑,掐腰怒说:“他敢,你是小姐的人,小姐没发话我看谁敢动你。”
周小舟感激的握住她的手,激动的说:“秀儿姐,你会保护我的对么?你一定要让那个书生还我清白,要不我以后就没法做人了。娶不到媳妇事小,侮辱了我的人格事大。”
秀儿坚定的点点头:“冲着你管我叫的这一声姐,姐就跟你保证,以后那个书生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
一旁的彩儿也附和的点点头:“两千两,你放心。秀儿说话一向说到做到,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那个书生最多跟着咱们三个月,我们可是要一辈子呆在一起的。”
“秀儿姐,彩儿姐,以后你们就是我亲姐。上刀山,下油锅,你们说一声,两千两万死不辞——”
╮(╯_╰)╭她说的是两千两,可不是周小舟。
三个人握着手,激情澎拜,含情脉脉。马鞭横空‘啪——’一声响,马车缓缓前行,众人拍拍身上的泥土,起身跟了上去。
“书生,下马车。换我和彩儿坐会儿。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让我们姑娘家步行。”
秀儿和彩儿抹搭着他,语气十分不友善。
书生无辜的瞅着她们,挪了个地说:“挤挤能坐下。”
挤?又是挤?彩儿叹了口气说:“书生,你跟两千两挤一个床,第二天就把人家弄成断袖癖了。我们姑娘家的,你也好意思挤?”
书生夸着脸刚要解释,秀儿立刻伸手打断:“别废话,赶紧给我下来。多一个人多份重量,要是把我们马儿累坏了你赔得起么?”
书生委屈的瞅着袁斋,想让他帮自己说说话。秀儿和彩儿见状快步跃上马车,两人一人拎一边,直接把他甩下马车。动作干净利索,一气呵成,一见就是有功底的人。
只听一声惨叫,书生直接滚向了周小舟的脚下。
“哟,巧嘞!从哪滚来的?特意找我来了啊?”她弯腰挑着柳叶眉,心斋乐祸的笑说。
书生抱着头颅,抬眼望着阳光下模糊的容颜,不仅冒了一身冷汗。真是冤家路窄啊!~
书生一脸错愕的模样让周小舟暗爽不已。她逗弄的说:“你不起来是等我抱你么?虽然我看起来瘦小,不过还是有点力气的。”
她掳袖口刚伸出双手,书生立刻蹦起来站的溜直。
“不麻烦小兄弟了,小生先行一步。”
他转身刚要追马车,周小舟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贼笑着说:“别急啊!一起走嘛!”
书生打了个寒颤,双腿有些发软。
“瞧你那样,好像我能把你怎么地似的。放心,我不会再对你动手的。”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背手迈着方步往前走。
书生迟疑了一下,低着头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袁斋不在他身边,他好没安全感呀!书生由衷的感叹!
半晌,周小舟回头憋了他一眼,语气不急不慢的说:“书生,知道为什么我决定不再动手了么?因为,人总喜欢同情弱者。谁受的伤害大,谁就是受害者。”
书生疑惑的瞅着她,正纳闷她为何出此言。周小舟忽然停住脚步挡住他的视线。
她冲着他浅浅一笑,收腹大声喊道:“对不起,我昨天不该动手打你。请你原谅我!”
声音之大足足可以传到四十米外。
她弯腰行了一个九十度大礼。握着他的手,诚恳的低语说:“太对不起了,咱俩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她拽起他的手直接抽向自己脸颊,莫名其妙的倒地,抱着他的大腿凄惨的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书生顿时傻了,他压根就没动啊!她竟然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一顿乱颤?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抬头望着他惊呆的表情,狠狠咬着下唇,鲜血从牙缝中慢慢流出……
“血……血……”书生睁大了双眼,脸上瞬间苍白。
她松开他的大腿猛的往后一躺,身子直接倒地滚了好几圈,躺在地上不动了?
书生眨巴着眼睛,压根也弄明白状况。刚回过神抬了下眼皮,就见远处四十米以外的东西南北,正风风火火的往这边冲。
躺在地上的周小舟,蓬头垢发,满身土灰,嘴角流着两条鲜血。正缓缓爬起,伸长双手——
“救我……救我……”
书生恍然大悟!他娘的,太坑爹了——
☆、第八话
某课树荫下瘦小的身体抽泣着,泪眼朦胧,满身污垢。一旁书生低着脑袋被众人指责,咒骂着——
“真不是人,看你斯斯文文,瘦瘦弱弱,下手竟然这么重。人家两千两都跟你道歉了。你为什么还动手?”
秀儿掐着腰怒斥道,身边的彩儿附和的点点头。这个书生真是过分!
书生委屈憋着嘴,摇头刚想解释。周小舟擦着眼泪,哽咽的说:“秀儿姐,他打我是应该的,毕竟昨天我也打了他。就当这次扯平,你别再说他了……”
彩儿抹搭一眼书生,对周小舟说:“两千两,你不用害怕。我们大家刚刚看的清清楚楚。怎么地!看你年纪小好欺负是不是?”
“彩儿姐,你别再说了……”周小舟捂着脸颊,抖着肩膀。
“这是诬陷,这是阴谋。小生没有动手打他。你们离的远,根本就没看清。”书生愤怒的申辩。
周小舟,点着小脑袋轻声地说:“书生说的对,他没打我。他只是在教我如何尊敬兄长。”
书生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这小子也太会做戏了吧?!
袁斋双手环绕在胸前,冷眼打量着周小舟。他总觉得她捂着脸不像是在哭,反倒是像在偷笑。
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昨晚被人压在床下都毫无反击。今儿怎么可能突然就转了性?
周小舟被马夫盯的有点发毛。他不会看出什么来了吧?她扭过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家小姐。
清祥蓉噘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