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非男,女非女 作者:雨航(晋江2012.8.6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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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斋一手提着张牙舞爪的周小舟,一手抚着掉地的下巴。错愕的瞅着床铺上缩成一团正隐隐抽泣的书生。
他只不过是洗个脸的功夫,怎么会变成这样?究竟……究竟……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书生,早已鼻青脸肿,头上的束发歪在一侧,几缕发丝凌乱的散落开。衣袍不整半开,肩膀微露。眼神里充满了委屈与泪水。身子抽搐着缩成一团。
这……?
袁斋指着床铺上的书生,挑眉怪异的看向手中的周小舟。
难不成这孩子有断袖之癖?
周小舟被他那眼神瞧的浑身不自在,转头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自己也吓了一跳。
靠!~这书生咋跟刚被人蹂躏完似的?!
这眼神……这情景……他该不会以为她做了什么吧?周小舟当场慌了。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扁了他一顿。别的我什么也没干,真哒!~”
“我刚刚好像听见他喊救命了……”
“那是因为他土鳖,打不过我。”
“我好像还听见你说,小样地,叫破喉咙也没用……”
“我那就是吓吓他,随口说说滴!~”
“可你压在他身上。”
“……”呃……她想消失。
袁斋的表情明显质疑,歪个脖子轻声询问道:“白兄,你不碍事吧?”
书生咬着颤抖的下嘴,一脸委屈的说:“小生从未受过此等侮辱,袁兄要为小生做主啊~~~”
周小舟和袁斋双双掉了下巴。
“娘的,老子TMD一定要扒了你,看看你下面到底长没长棍。”周小舟怒火咆哮。飞舞着四肢拼命挣扎。
书生顿时脸色刷白。惊慌失措的嚷道:“别放他下来,千万别放他下来。否者……否者……小生就上吊自尽——”
袁斋一听大惊失色,单手改双手提着。
“别让他的脸对着我——”书生崩溃的嚷道。
袁斋一个反抓与周小舟面面相对。周小舟见状双腿缠上他腰间,两手抱住他的头颅,“砰——”的一声,狠狠撞上——
声音之响亮,宛如雷鸣!
。。。。。。
书生睁大了双眼,紧紧地盯着袁斋的反应。那个头功他可是领教过!简直堪比顽石。脑门上两个铮亮的大包,就是血淋淋的证明。
两人的脑门挨着脑门都没动。袁斋眼前的小脸歪曲了,黑眼球滴流转。
“嗡嗡——嗡嗡嗡——”脑袋发出阵阵鸣笛。一片数不清的小亮点,在眼前忽闪忽闪地。脑门上的某一次好像裂开似的,知啦知啦~~
周小舟扶着千金重的脑袋,悲鸣了!~
奶奶地,他那是脑袋还是铁块?
她甩着小脑袋瓜子,告诉自己不能晕,晕了准没好事。此等想法刚一闪而过,她眼前一黑……晕了!红唇不偏不歪的倒向某人的薄唇,某人一个颤瞬间成了石膏像……
床铺上的白面书生惊了~!迅速捂住自己的眼睛,心中默念:阿弥陀佛……小生没看见,小生什么也没看见——
半晌,他见屋内仍没动静,忍不住从手缝偷瞄了一眼。
额~他们竟然还……还……贴在一起?!罪过,罪过~~~呀!
“袁兄~~袁兄~~你不碍事吧?”
袁斋回过神,双手一松周小舟二度重伤,直接倒地。
“刚……刚……”他颤抖的唇渗出一丝血迹,疑惑的双眸空旷的瞅着书生。
书生咽了咽口水,同情的望着他。“刚刚……貌似……嘴和嘴……”
还没等他话说完,袁斋便伸手制止,面露凶光。
书生立刻警觉,慌张的摆动双手。睁眼否认道:“小生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袁斋狠狠的憋了他一眼,踹门而出——
书生瞧了瞧‘咯吱——咯吱——’晃动的木门,又看了看地上的周小舟,默默的拉紧了衣袍……
子曰: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
唉……!
作者有话要说:蹦?蹦?~~
☆、第六话
一早醒来,周小舟揉着仍隐隐疼痛的脑门,全身酸痛。她竟然在地上躺了一晚?!她眨巴着蓬松的眼睛,看了看四周,屋内竟一个人影都没有。她一惊,抓起自己的小行囊便冲下了楼。
客栈外的马房,马车还在。周小舟疑惑的揉着头顶的肿包,转身又回到客栈内。
“小二……小二,昨个跟我一起住进来的那群人,你知道在哪么?”她拉住正在端菜的小二问道。
小二憋眼打量一番。“在牡丹房用膳。”
“牡丹房?在哪?”
“前面拐角第一个屋就是。”小二指着不远处,转身端着盘子离去。
周小舟勒紧行囊,横晃着朝小二指的方向走过。
牡丹房的房门猛的被推开,屋内正在用膳的众人全部望去。见来人是周小舟,便默默的收回视线,迅速扒着碗里的大米粥。
“靠,太不仗义了,吃饭了也不叫我。”她随手仍下行囊走过去,刚要搬个椅子坐下,众人忽然齐刷刷的撂下碗筷站起。她一愣,仰头望着。
“吃饱了,就赶路吧!咱们得在半个月之内赶到东城。”少爷缓缓起身,拿起桌上的坠玉纸扇便往外走,众人纷纷跟着。
“少爷……少爷,我,我还没吃呢!”她眨巴着眼睛,指着自己的小鼻子说。
少爷回头冷冷的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的迈出门槛。
周小舟见状连忙拿起两个馒头放进怀里,转身拎起行囊跟了上去。
马车在门前备好,小二将刚刚打包好的食物递给秀儿。小姐上了马车,少爷也上了马车,周小舟双手抓着木板,一条腿刚踏上马车,一把坠玉纸扇突然指向她的鼻子。
“少爷……”
坠玉纸扇晃了晃,意思明确。周小舟撅起小嘴,从另一侧探头进去,坠玉纸扇以同等的速度跟上,抵在她的眉间。
“小姐……”她哭嚷着唤道。
清祥蓉斜了眼自家哥哥,侧身歪个脑袋低声说:“两千两,今儿你还是别出现在我哥面前的好,免得连累我也跟着遭殃。”
周小舟夸下了脸,囧了。她今天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么?还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她不记得今儿个有得罪她家少爷啊?!
她刚要张嘴说话,坠玉纸扇敲了两下木板,马儿嘶鸣,马车缓缓起步。周小舟连忙收回车上的腿,委屈的跟在马车一侧。
车后方的秀儿突然冲着她冒出一句:“淫棍——”
淫棍?说的是她么?周小舟回头疑惑的憋了她一眼。
秀儿翻着白眼,转头对身边的彩儿说:“听说了么?两千两有断袖的癖好。昨个不但强|奸书生未遂,还强吻了袁斋……”
彩儿一愣,斜眼瞄着主角,诧异的捂着嘴巴:“真的假的啊?我还以为那是东南西北乱说的呢!”
“你没看见书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么?还有袁斋,嘴巴都破了。”
彩儿睁大了双眼,惊叹着说:“我还以为是他们俩闹不和,动手打的呢!”
“袁斋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呀!他是那种随便跟人动手的人么?再说了,人家书生文质彬彬哪像是会挑事的。是昨个东、南,半夜上厕所扒门缝看见的。听说他整个身子都缠在袁斋的身上,吻了好一会儿……”
周小舟捂着耳朵都没挡住流言蜚语的侵蚀。她吻了那个马夫?开什么玩笑?她缓缓放下双手,特意放慢了步伐,歪脖侧耳继续听着。
彩儿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怪不得今儿一早吃饭怪怪的,两千两一进屋你们就都撤了。我还纳闷,大家用膳的速度怎么都提升了。少爷和小姐也知道吗?”
“能不知道么!今儿书生一见少爷,就哭诉两千两的罪行,死活也不想再跟他一个屋。袁斋从一早就拉着脸,一句话都没说。”
臭书生竟然跑去向少爷告状?怪不得少爷不让她上马车。周小舟恼了,掐腰吼道:“我才没有什么断袖的癖好,就那书生,就他那样,他也配。”
秀儿和彩儿,双双鄙视的瞅着她,摇头叹息着。周小舟眼睛一转,又看向她们身后的东西南北。
“我没有,真的没有——”
东西南北默默的避开她的目光。表现的十分清楚明白,不想跟她有任何的接触。
周小舟崩溃了,绕着马车跑了一圈,终于在车头平板上发现了书生。
她在马车后面步行,他倒是坐在马车上享福。她拽着书生的衣角,怒囊道:“你给我下来,把事情给我解释清楚,我到底怎么你了?你凭什么在少爷面前诽谤我?”
书生缩着身子,求救的看向马夫。
袁斋憋了一眼周小舟,默不作声,继续挥舞着长鞭。书生见救星不理,只好硬着头皮应战,抽回自己的衣角,理直气壮的说:“你昨日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我清楚?!你霸占我的床,挑衅我。结果还说我强|奸未遂?我怎么强|奸你了,强|奸你哪了?你说清楚。”
书生涨红着脸,咬着下嘴,纠结的瞅着她。此等龌龊之事,叫他如何开口?
“小生不想与你争执,请你莫在纠缠。昨日之事,小生就当是一场噩梦,散之,忘之……”
靠,他这是摆明玩阴招,陷她于水火。
“我告诉你臭书生,你要是不把事情解释清楚,我就坐稳了土匪,非得当着众人的面奸了你。”
书生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巴,倒吸一口凉气。身旁的马夫手握长鞭僵在半空——
“袁兄,你要为小生做主啊!这等流氓简直不知廉耻为何物。”
周小舟望向一旁的马夫,纳闷了。她昨天亲了他么?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不会是他们俩合谋串通算计她吧?
“喂,还有你臭马夫。我昨个什么时候亲你了?我怎么没有印象?你把事情说清楚,不要诬赖我!”
袁斋面部漆黑,阴森的瞪着她。周小舟皱着眉头,目光注视着他唇上结痂的伤口。
他的嘴唇真破了?!
“你嘴唇怎么弄的?不会是你故意弄破陷害我的吧??”她半眯着眼,怀疑的说。
没等袁斋开口,书生便不乐意的指责道:“乱说,小生我昨晚亲眼看见的。你撞上他的脑门,嘴巴直接……直接……”
书生红着脸,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低着头,挪身动了动。
撞上他的脑门?直接……?她撞上他的脑袋就直接晕了,哪还会把他怎么着。等等,晕了??!哇靠!不会那么巧,那么准吧?
“不会吧……又不是吸铁石哪会那么准。别逗我。”她摆着小手,干笑着。
书生微微抬起下颚,指着袁斋的嘴唇,欠揍的说:“血淋淋的证明在此!”
袁斋脸上一层阴霾,目光锐利带着杀气。周小舟吓的一颤,立刻停止脚步让马车远去。哪知横空划过一道长鞭,卷起她的腰间一拉。她转眼间竟坐在了马夫的身旁。她吓傻了,目光呆呆的望着远方。
怪不得大家都敬畏他……怪不得他可以有自己的姓名……原来……原来……他会武功,身手如此了得,简直跟电影里的侠士一样……
周小舟瞬间燃起了崇拜,双眼发亮的看向马夫。
“师傅,请受徒儿一拜。”说着她收腿一跪。“啪啪啪——”冲着马夫磕了三个响头。
书生下巴脱节了,马夫囧了……
“师傅,昨天那绝对是场误会。徒儿绝对没有侵犯你的意思,只是巧合的碰撞到。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徒儿吧!”
师傅?他什么时候收他做徒弟了?袁斋眼皮一闭,再一睁开,头冒青筋。“兔崽子,你要是再干一些龌龊的勾当,修怪我下手无情。”
周小舟看看他,又看看自己领口上的大手,乐了。这才是爷们!这才是条汉子!她原先一直以为他就是一枚憨厚老实的俗人,跟东西南北毫无差别。现在瞧着,有气魄,有个性,铁铮铮的男子汉。
她双手握住他胸前的手,崇拜的说:“我就欣赏你这样的,只要你肯收我为徒,教我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