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荼-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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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巴陵是晓月楼的天下,单靠晓月楼在巴陵的经营,也足够让袁氏断掉粮草的运输路线。
她补充道:“让上官贤牢牢控制荆江口,切断袁楷与江陵的水路联系。”
“明白!我已经嘱咐过他。”高炽接着说道:“小姐,袁韬的人马已经被颜石虔截住了,袁军已经被颜大人控制住,好在损伤不大,而袁韬也被擒住,如今正秘密地被送来江州。”
江梅眼睛一亮,立马正起身子:“好!等上官贤控制巴陵后,便可挥兵南下,拿下长沙郡。”
“正是如此,好在裴蕴走时留给我两万兵马,这样也有足够的人马控制长沙郡和巴陵。”高炽接话道,他让颜石虔封锁拿下袁韬的消息也是为了给上官贤争取足够的时间。
“小姐准备亲自往竟陵一趟?”高炽问的不是夏口,而是竟陵,他心知江梅来到荆州,就是为了夺回竟陵,因为竟陵是将来北上的第一步。
江梅点点头,眼中有一丝凌厉的光芒,竟陵她势在必得,而得到竟陵的下一步便是襄阳了,襄阳是大桓的锁钥,它已经在大燕手中十四年了,她必须为了云家将夺回来。
高炽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锁起,神色紧张道:“小姐不准备上战场吧?”他虽然问的是‘不’字,但是心里却是有些不自信。
江梅诡秘地笑道:“难道你认为我坐着干等就能摆平么?”
江梅的回答成功地引起了九竹的侧目,他也皱起眉来。
高炽脸色一沉,眉间皱成川字形,着急道:“不行,小姐可不能上战场,你身子这么弱,要是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江梅无奈地将身子往后靠去,“怎么你们一个个对我这么不放心,我又不是病秧子,只是平日里乏力一些,容易犯困,你们却把我当病人一般。”江梅不怀好气地说道。
高炽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也软下来,可见她出来时已被不少人嘱咐过了。
只是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凉,他转头过来,发现九竹冷冷一道目光射来,他也是习武之人,立即觉察到了九竹的怒意。他心里也明白九竹非常不愿意江梅上战场,毕竟辛苦不说还很危险。
于是他决定努把力,继续劝道:“小姐,竟陵有的是咱们的人马,让他们多多去锻炼,这样也好历练新兵。”
江梅瞅着他有一丝无语,白了他一眼,“你以为他们都跟你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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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传国玉玺(二更)
高炽难得见江梅生气,居然觉得好笑起来,他知道江梅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得了,于是只得说道:“好啦,小姐,我知道劝不住你,只是你多小心就是。”
江梅指了指角落里的九竹道:“有他就够了。”
高炽瞧了瞧九竹,见他一脸无奈,也只得干笑。九竹的功夫他自然放心,能被主事挑选出来,作为江梅贴身侍卫的人一定是个中翘楚。
江梅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于是坐直了身子问道:“今夜能让我见一见袁桢么?我有些事情要问他。”
“现在么?这么晚了,明日小姐不是还要赶路吗?”高炽有些担心,毕竟秋深夜凉。
“我今日睡了一下午,就是为了晚上能去见他一面,大不了明日一上船倒头就睡,你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江梅宽慰道,她来江州最重要的事,便是会一会这位代替云凌波镇守竟陵十四年的袁桢。
高炽拿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再瞧一眼九竹,恰好九竹也看着他,两人对视了一眼,似乎有种同病相怜的无奈。
高炽默默叹道,想来她身边又有几人能束缚得了她呢,要是那样她就不是江梅了。
正当江梅沉思之际,高炽乖乖地回书房换了一件衣服,领着江梅和九竹从密间悄悄出府而去。
深夜的江州地牢里,还有一丝微弱的烛光随着阴冷的凉风飘摇,地牢铁门打开的尖锐声音倒是让里面的守牢人从梦中惊醒:这么晚了。还有人来地牢?那名牢头非常不解。只得擒着烛灯朝门口看去。
正当他欲朝铁门走去时,迎面来了一黑衣人,拿着一块令牌在他眼前晃着,冷冷地说道:“到门外候着。”牢头一见令牌,便知是将军府的人,于是退至铁门外。而九竹也随他一起立在铁门处。
过了一会,裹着一件袍子的江梅和一袭黑衫的高炽来到了门前。江梅淡淡地瞟了一眼牢头,便和高炽跨步走了进去。
江梅脚步轻缓,高炽是习武之人,脚步几无声音。因而当两人走至牢房尽头时。袁桢依旧还在睡梦中。
高炽把江梅送到之后,便遵从江梅的意思离开了。
江梅从袖中掏出一张人皮面具,轻轻戴上后,缓缓转过身。冷眼瞧着蜷缩在床榻一角的袁桢。见他头发蓬乱。身形有些佝偻,嘴角挂着一抹嘲笑也带着一丝悲凉。昔日威风凛凛的将军,如今成为阶下囚后。与一个普通的糟老头子有何区别。
“云凌波…。他是怎么死的?”江梅缓缓地用低沉的嗓音唤道,声音似从地狱传来,冷的如寒冰。江梅就那样重复了几句后。
袁桢身子微动,过了一会他突然睁开眼,看到了立在牢房外面一身白袍的江梅,他瞬间吓到了,以为自己见到了鬼,
“什么人?”他惊骇得气喘吁吁,“你是人还是鬼?”袁桢瞳孔睁大,无措地摸着墙壁,似乎想找个庇护的地方,最后只得用被子裹住身子,可依旧吓得瑟瑟发抖。
“我是谁?”江梅冷哼了一声,“你不需要知道,想要你儿子的命就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江梅根本不打算跟他费口舌,于是开门见山。
“我儿子?你们把他怎么了?”袁桢总算找回了点理智。
“你不是让你儿子袁韬来江州跟你会合么?如今他很快就要来了,你想不想见他?”江梅唇角勾出一抹嘲讽,冷冷地凝视袁桢道。
袁桢心下大痛,难道韬儿被俘了?
“你到底是谁?你是谁派来的?高炽还是裴蕴?”袁桢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白袍女子不是鬼而是人。
“高炽?裴蕴?”江梅语气轻蔑,“他们还指使不动我。”江梅边说边在牢门前来回走动,“想要你儿子活着来见你,就老实跟我合作。”
“我凭什么相信你?”袁桢也嘲笑道,他已经渐渐明白此时的情景。
“哦…”江梅似乎也反应过来,“说的也是。”她表示很认同袁桢所说。
不过转瞬她手指一弹,朝袁桢的鼻孔射出一粒药丸。
袁桢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刺鼻的气味呛到,直打哆嗦。
“你…你干什么?”袁桢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指着江梅,质问道。
“哼…你中了江湖至毒‘凤髓香’,不说真话明日一早你就一命呜呼了,”江梅轻笑道:“顺便再让你看个东西。”
江梅把高炽早已经准备的一个包袱打开,里面是一件袁韬常穿的一件袍子,袍子上血迹斑斑,看得袁桢一时恐惧不已,因为他知道那件袍子是袁韬的母亲亲自为他缝制的衣物。他母亲去世后,他一直带在身边,随时穿戴。
“如果你不相信,我再给你看一封信。”说着又递给袁桢一封信,袁桢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向信封,一眼便瞧出那是他儿子的笔迹,“父亲亲启。”
袁桢眼睛闭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直到现在他才有些后悔,不该让自己的儿子牵扯进来,此刻他也终于相信江梅的手中握着他儿子的性命。
他沉默半晌后,终于出声:“说吧,你想怎样?”语气疲惫无奈至极。
江梅悠然冷笑道:“很简单,告诉我国玺在哪里?”
袁桢闻言一愣,灰灰的瞳孔陡然一缩,“国玺?什么国玺?”多少年来,已经再也没有人提及这个事情了,怎么眼前这个女子问及国玺的去向。
“还能有哪个国玺,当然是中原战乱时遗失的国玺。”江梅有些没有耐心的解释道。
“你指的是当年云凌波私藏的国玺?”袁桢压低声音沙哑地问道。
他一提及‘云凌波’三个字,江梅的心中如同被刺痛一般,“正是,云氏死后,国玺不就落到你们袁氏手里吗?”江梅冷笑道。
袁桢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他仔细思索了江梅的言语,问道:“所以你以为当年云凌波死后,我们夺得了国玺,你为了得到国玺,拿我儿子的性命威胁我,是吗?”
“云凌波不是死于你们袁氏兄弟和裴蕴的算计之下吗?你们应该已经拿到了吧?”江梅眼中带着一丝阴暗,故意激他道。
“哼…”袁桢被她说得有些恼怒,“你找错人了!害死云凌波的另有其人,国玺也不在我们手里,我哥哥和裴蕴只是顺水推舟而已。”袁桢深思有些飘远,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再次回想似乎得从记忆深处挖掘一些遥远的碎片。
江梅按捺住内心的伤痛和愤怒,轻蔑道:“除了你们还能有谁?他死后,你们兄弟二人占据荆州,而裴蕴得掌中枢。”
袁桢理了理蓬乱的头发,冷笑道:“你以为就我们兄弟想夺荆州吗?”
江梅微眯着,审视着他,脑子里在思索着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还有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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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地牢惊闻(三更)
“哈哈…。。”袁桢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大燕乘乱夺得襄阳,大桓军队退守竟陵,而竟陵是我们兄弟从裴岩手里夺回来的。虽然云凌波与裴岩有师徒之分,但裴岩一样忌惮他。”
江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骇,她压制住内心的波动,表面上不动声色,继续质疑道:“你别骗我,云凌波和裴岩的儿子裴景声情同手足,他们都是裴岩一手带出来的军将,裴岩怎会舍得对自己的弟子动手?”江梅实在想不出裴岩伤害云凌波的动机。
“云凌波在襄阳声望甚高,且战功累累,对于下游的夏口威胁很大,裴岩一心想得到荆襄,裴蕴能在朝中为相,也是因为他在夏口的缘故,这么多年来我们与他明争暗斗,他占据夏口就像一把尖刀插在我们身上,让我们动弹不得。”袁桢恨恨道,“要不是萧帝撤了裴芾的官职,改让谢廷林代替他,我们还没机会动手呢。”
江梅内心轻笑道:“就是为了引蛇出洞才使出这招。”
袁桢接着说道:“裴岩是只老狐狸,他自己不方便动手,引我们协助裴蕴一道出手。”他突然盯着江梅,沉声道:“我想云凌波手里的国玺应该被裴岩获得了吧!”
江梅当他想让她转移视线,于是撒手一笑:“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也就别怪我狠心了。”
袁桢见她不肯信他,急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还要我怎样?要是我们手中有国玺,还至于等到现在吗?”
江梅自然知道这一点,只是继续套他的话,“那裴岩拿着国玺能做什么呢?”
“或许他也想谋权篡位?”袁桢冷笑道,“不过,他儿子去世后,他就心灰意冷,或许放弃了也未可知。”
江梅想了想还是不太相信,“你为何笃定是裴岩害了云凌波呢?”
“因为只有他有这个能耐和机会。”袁桢盯住江梅的眼睛,斩钉截铁地回道。
“何以见得?”江梅反问。
袁桢侧过身子回道:“云凌波手下很多将领也是裴岩的亲信。当时我哥哥在江州。裴蕴在豫州,如果云凌波真的得到了国玺,唯一可能知道消息的就是居于夏口的裴岩。至于裴岩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偏头看向江梅,“恐怕姑娘得去问他本人了。”
江梅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了他半晌。内心在仔细思量他的话到底有几分真。不过他说的有一点是绝对正确的。那就是裴岩一定脱不了干系。
她想起了那刻画在她脑海了十几年的一幕,“好好活下去,更不要轻易相信别人…。。”这是那人在最后跟她说的话。印在她脑子里最后的画面是云凌波看着她一副微笑、放心又决绝的音容。
“不要轻易相信别人…。”江梅内心喃喃道。“难道指的是裴岩?”
江梅掏出一粒药丸递给袁桢,“这是解药,我会去一趟夏口,如果你说的是对的,我一定保住你儿子袁韬的命!”
袁桢接住药丸,看都不看一眼就吞了下去,“姑娘一定要信守诺言。”他突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