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荼-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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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江梅简直气得说不出话来,这简直是耍赖,她别过脸去,不看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当然,她已经没有地方可躲,下一瞬,她便被萧墨珩拉入他的怀抱。
怀中的人儿使劲挣脱,他却是更加用力,好一会儿,他终于让她安静了下来,
有了昨夜的经验,他已经知道碰她哪儿,她才会乖乖听话。萧墨珩一手搂紧她的纤腰,一手附在她的脖子上,深情地望着她道:“梅儿,做我的皇后,好吗?这个天下是你我共同所得,那便随我一道坐享,好么?”
江梅已经被迫贴紧了他的身子,他身体的热度隔着衣裳传递而来,瞬间让她羞得脸红,“能…能放开我吗?”
“不能!”萧墨珩利落道,“你休想离开我,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女人!”说罢,再一次狠狠地吻了过去。
“……”江梅所有的不情愿都被他淹没在这强烈而又霸道的吻中……
不知为何,萧墨珩越是吻她,心中的那股思念却是越浓烈,昨夜的意犹未尽连带这股疯狂的想念再次宣泄成行动。
接下来数日,萧墨珩夜夜宿在江梅的居处,他明里为萧帝的去世而悲伤,为举国的军政而繁忙,但暗里却是与江梅渡过了自他母妃去世后最为快乐的时光。他每夜拥着自己心爱的人儿入眠,惬意十足。
而江梅呢,大有破罐子破摔的心情,既然反抗已经无力,只得顺从他了,再者,一旦一个女人从身体上属于一个男人时,她对他的感觉又不一样了。
当萧墨珩见江梅已经越来越配合他时,他大喜过望,于是这一日的朝堂,他决定将他心中预谋很久的想法跟他的大臣们商讨。
自萧墨珩登基那日起,他便昭告天下改元雍和。
大桓雍和元年二月初二,萧墨珩与朝臣在太极东堂议事。因萧帝薨逝的缘故,大臣们均缟素上朝。
“列位爱卿,有何事启奏?”一道低沉而又淡漠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众臣相互看了一眼,这时,侍中领户部尚书的谢荟出列道:“陛下,江州刺史颜石虔上书,言江州一带出现了春荒,百姓没有余粮,沿路乞讨,道路相阻,困苦不堪哪!”
萧墨珩闻言一惊,早起的困意一扫而光,“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为什么才上报?”语气里带着一丝隐怒。
这时,吏部尚书张少虞出列道:“陛下,颜将军是顾及先帝驾崩,陛下初登大宝,本想极力救济,无奈去岁江州为了筹集北伐军饷,百姓纷纷献出余粮,州府也是竭尽所能,才致眼下困局呀!”张少虞说罢竟是满为同情的叹了一口气。
萧墨珩这样恍然大悟,心中顿时生愧,面色也和缓了许多,“原来如此,张爱卿说得对,北伐一役,江州立了大功!”
萧墨珩扫了一眼群臣,目光最后落到谢荟身上,“谢爱卿,朝中还有多余的粮食救济江州吗?”
谢荟艰难地抬了抬头,面色极为沉重,他稳了稳心神,道:“陛下,朝中粮食不多了,恐怕难以解救江州!”
萧墨珩神色忧虑地点了点头,北伐一年。谢荟百般周旋,才能让北伐军粮为继,如今恐怕国库空虚了。
见主子忧神,群臣自当想办法为君分忧,于是纷纷凝神沉思。只有沐箫和却是立在一旁,冷眼旁观,确切的说,他还在生气。
终于,尚书仆射王诩之道:“陛下,湖湘一带未有战乱。再兼南越一带有粮上运湖湘。因而湖湘粮食有余,湖湘与江州毗邻,可从长沙郡、衡阳军一带调粮入江州!”
王诩之话音一落,众臣纷纷点头赞成。这一带向来安定。粮食比较充足。以湖湘救济江州,再合适不过。
就连萧墨珩都有些心动了,只是。这时却有一个人站出来,提出了反对意见。
中书令东方湛忽的朗眉一凝,急忙出列道:“陛下,臣以为不可!”
众人纷纷诧异地望着他。
“为何?”萧墨珩也非常不解。
东方湛躬身一礼,道:“殿下,唐乃遥已经逃回川蜀,他心高气傲,目光短浅,再者他知晓我大桓连连征战,军粮匮乏,而他川蜀兵精粮足,为了一血前耻,他一定兴兵来犯,所以湖湘的粮食可调,但不能调入江州,而是调入南郡一带!”
东方湛最后长长作了一揖,道:“臣敢断言,不出一月,必得荆州急报!”
东方湛如此笃定的话语,让满堂大臣赫赫心惊,大桓虽有绝对强大的军事实力,可是却不一定有供养如此庞大军队的粮食。殿上诸臣,虽不是上战场的军将,但是都知晓军饷对于战争的决胜意义,如果真如东方湛所言,那么能不能打败唐蜀还真是个未知数。
这一席话后,许多大臣都开始擦擦额头的细汗了,就连萧墨珩也闭了闭眼,头疼不已。他一直把大燕视为劲敌,却没把唐蜀放在眼里,倒是忘了人家是以逸待劳。还真是眼前的难题未解,暗处的危机已经逼近。萧墨珩越想才越意识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这时,黄门侍郎裴瞻出列道:“陛下,既然如此,恐怕救济江州的粮食还得从三吴出调!”
“正是!”东方湛接话道:“东阳郡内史是陛下的亲舅,东阳毗邻江州,从那调粮过去是上上之策!”
“对,臣也会传信谢赟,让他从会稽助粮东阳!”谢荟也及时拱手道。
萧墨珩这才舒了一口气,“好,此事便交予谢相处理!”
“诺!”谢荟躬身应道。
“至于防范川蜀一事,交由东方先生全权处理!”萧墨珩吩咐道,
“臣领命!”东方湛毫不迟疑道。
松了一口气的萧墨珩最后朝着群臣淡淡道:“诸位爱卿还有别的事吗?”他本想提一提立皇后的事,现在看来还有些早了,
不过他不急,有人可是急了。
这不,继傅嘏出任尚书右丞的孔良却是从容地站了出来,道:“陛下,臣有一事启奏!”
“哦?爱卿请讲!”萧墨珩撑着有些疲惫的眼眸,道,昨夜他没少让那丫头吃苦,可是自己也累得趴下了。
孔良一副恭敬的模样,逐字逐句道:“陛下登基之前,正妃之位一直空悬,如今陛下荣登大宝,臣以为是时候册立皇后,以安后宫!”孔良说罢依旧躬着身,不卑不亢。
他话音一落,群臣脸色各异,凡是有些眼色的人都知道孔良是谢荟的人,孔良这么一说自然是想陛下册立谢妃为后,而谢妃为陛下诞下了皇长子,功勋昭著,册立谢妃为后似乎是情理之中。
谢荟一向内敛谦逊,这一次他没拦着孔良,实则是因为谢妃已经一病不起,如果不在她活着的时候给她挣得一个皇后之名,那么一旦她死了,待其他妃子诞下皇子之后,太子之位可就难说了。
老实忠厚的王诩之是知道里情的,虽然他不愿谢家势大,但是他觉得皇后迟早得立,而最有资格做皇后的只有谢妃,于是他出声道:“陛下,谢妃娘娘诞下了皇长子,再者娘娘在陛下身边服侍多年,如今身体欠安,臣以为谢妃娘娘堪为皇后!”
众人都知王诩之是个不偏不倚的主,如果他都开口了说明这是大势所趋,于是不少大臣也跟着附和。
而谢荟与谢廷林却是依旧不做声。
只是萧墨珩的脸色却是不好看了,如果没有江梅的存在,他些许会毫不迟疑立谢妃为后,可是如今情况不一样了,为了能牢牢掌控倚云阁,娶江梅为后,再立她的儿子为太子,让他们的孩子坐享天下,是最稳当的事。
当然,还有不少大臣却是狐疑不已,裴家、袁家、苏家、张家等一流士族纷纷倒台后,如今只剩了一个谢家,谢家本就家大业大,如今再添一位皇后的话,那绝对有了强枝的嫌疑,而皇后的儿子自当被立为太子,如此一来,谢家可以说是权势滔天了。
于是,御史中丞齐修龄再一次从容不迫的列出来,拱手道:“陛下,臣以为如今朝政不稳,再者江州与荆州颇有内忧外患,立皇后之事容以后再议!”
他一说完,也有不少大臣点了点头,只当众臣都等着皇帝表态时,甚少在朝堂上发言的燕绥居然淡淡地列了出来,自燕绥回京后,萧墨珩擢他任尚书左丞,他便参与朝政,此时,燕绥环视了一眼群臣,说了一句让众人不明所以的话,“陛下,臣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人堪为大桓的皇后!”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他昂首接着道:“此人心怀百姓,为善四海,再而运筹帷幄,智计
无双,既通明事理,胸怀豁达,又德才兼备,秀外慧中,臣以为这等女子才配与陛下共享四海之尊!”
燕绥话未说完,东方湛与沐箫和对视了一眼,二人心中了然,于是纷纷神色紧张的看着燕绥。
“所以,臣恳请陛下娶江梅姑娘为后!”燕绥最后一句声音响亮,震撼了所有人的心。
霎时燕绥一番话激起了千层浪,当绝大多数大臣的脸色变得乌青时,殿下唯一的两位将军陶亦然与尚志却是同时下跪道:“请陛下立江姑娘为后!”他二人随着江梅一道北征南战,自然对她极有感情,二人早就钦佩江梅的风采,再者,陶亦然本知萧墨珩心思,哪里不会顺从主子的心思说话呢。
只是,沐箫和都快急得跳起来了,还是东方湛及时用眼神制止了他欲出声反对的行为。因为他早就将陛下囚禁江梅在宫的消息传出去了,他知道,还有许多大臣如他们一样,绝不愿江梅为妃更别说为后了。
这不,王诩之惊愕的抬头,看了一眼燕绥等人,急忙走至殿中跪了下去:“陛下,万万不可,江姑娘虽然随陛下出征北伐,立有大功,但这样深谙权谋的女子一旦入了后宫,定是后宫之祸呀!”王诩之说完重重拜了下去,头扣在地上,屈身不起。王诩之这番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如果江梅为后,定会祸乱后宫、染指朝廷,若他日再诞下皇子,她定然携子摄政,那么大桓社稷危矣。
“放肆!”萧墨珩霍然站起,勃然大怒道。他哪里没听明白王诩之的意思,他不曾预料到一向淡处朝堂的王诩之会说出这样的话。
自然,他不知道,正因为王诩之事事为朝廷着想,他才必然不能同意江梅进宫。
大桓的朝臣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敢犯圣颜的大有人在。(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噬骨缠绵
齐修龄也跟着跪下道:“陛下息怒,王大人言之有理,这等女子,陛下不但不能娶之,更应该防之才是,她一个江湖女子,云游天下也就算了,为何她会劳心费力为陛下筹谋,她定然是有所图谋呀,臣恳请陛下明察!”齐修龄毕竟有着御史的傲气,他定定地望着萧墨珩,神情坚定,无所畏惧。
有了这两位肱骨大臣的反对,萧墨珩已经气得鼻子要冒烟了,他们不同意江梅入宫也就算了,居然被她说得如此不堪,敢侮辱他的女人,难道不要命了吗?
“你们…。你们居然如此诋毁朕的功臣,还要不要脑袋了?”萧墨珩怒吼道,身为皇子时,任他们指指点点也就算了,如今他已经是皇帝了,难道娶一个女人还要看他们脸色吗?
熟料,让萧墨珩意外的是,他盛怒之下,众臣居然毫无惧色。当然,众臣不是真的个个都大义凛然,因为他们所有人都清楚,一旦什么人、什么事危及大桓的江山社稷,那么他们必定要团结一致,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虽然沐箫和与东方湛知晓江梅的为人,但只要能救她出来,让她背一些污名也在所不惜。
随后,沉着一张脸的谢荟,站了出来,拱手问道:“陛下,臣听闻,陛下已经将江姑娘囚于后宫?如当真如此的话,臣等希望陛下放江姑娘出宫,臣就算不要这颗脑袋,也不能让陛下立江梅为后!”说罢。直直跪了下去。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你!”萧墨珩怒目横眉,狠狠地指着他,却是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臣等恳请陛下放江姑娘出宫!”这时,一大帮子大臣跟着跪了下去。头可断,臣节不可失,危害社稷的事情断断不能让它发生。
唯独燕绥、陶亦然和尚志昂然地立着,东方湛和沐箫和则一脸冷漠的不说话,而裴瞻与文度则跪也不是,立也不是。
这个时候。刚刚上任的裴瞻可不愿犯圣怒。而文度本是萧墨珩的心腹,主子要怎么做他哪里插得上话。霎时,殿上的气氛凝固,只听到些许喘息声。
萧墨珩瞧了瞧这个。看看那个。气得七窍生烟。最后他甩了甩袖,愤愤地阔步离开。
众臣伸头望了望萧墨珩愤怒的背影,才缓缓起身。这时王诩之对着东方湛气愤道:“东方先生,你是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