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4-10李敖系列之8李敖放电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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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原登上钓鱼岛,更是对死者的侮辱。」
这篇岛津洋一的特稿画龙点睛之处是,它点破钓鱼岛可能有秘密交易:「台湾总统热情迎接东京都知事,暗示在钓鱼岛问题上有一种默契,也可能有一种秘密交易:石原以表达承认台独的立场,换取李登辉默许钓鱼岛和其水域永属日本。当然,这种现实的妥协是旧军阀主义的还魂,而非现代国家政府处理领土纠纷的手法,只有爱作白日梦的老糊涂和三流小说家会这样异想天开。」「石原登上钓鱼岛,显示他与曾在钓鱼岛上筑灯塔的右翼团体日本青年社关系密切。去年,这个团体被发现受银座酒吧区一名黑社会老大资助,这也正是日本第二大犯罪组织『住吉连合』的分支所在。除了把针对中国海军的『前线』向前推进之外,为何犯罪组织对钓鱼岛这么感兴趣?一个原因是,偷运安非他命前往日本的台湾货船在日本水域里较为安全。为什么?日本水域由海上保安厅负责巡逻,海上保安厅隶属丑闻满天飞的运输省,而石原曾任运输省大臣多年。」这是更令人怵目的分析了。
岛津洋一的特稿又说:「石原和李登辉都支持『大东亚共荣圈』理论中最恶劣的部分,而非其中较理想化及可取的主张,例如泛亚洲主义。李登辉的亲日情结可追溯至二次大战,当时他就读京都帝国大学,该校是『大东亚共荣圈』的学术理论中心。李的近着『台湾的主张』由松下集团出版社
PHP出版,该出版深受持保守观点的日莲宗灵友会的影响,石原慎太郎恰好是与灵友会关系密切的政坛名人。」「追溯历史,日莲宗的爱国狂热与在中国东北部建立『满洲国』有关。日本侵略满洲的出谋画策者是日军陆军中将石原莞尔(与石原慎太郎没有亲戚关系),这位军事战略家是十三世纪日本僧侣日莲的狂热信徒,相信『最后战争』的预言:这场拯救佛教远离西方魔掌的战争将于一九四五年左右爆发,历时百年。石原莞尔还认为,这场世界超级大战会是实验室武器
——例如神经毒气和细菌——的对决。」「这种无政府主义狂想,像日本漫画或科幻小说『阿基拉』一样荒诞。东京都知事和台湾总统也许预想一场把中国分成七块,并使亚洲陷入动荡的战争。」
从上面的特稿里,我们清楚看到李登辉的真面目:他为了勾结日本人,真可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出卖台湾领土钓鱼台,变相支持日本与台湾间走私,与日本侵华狂热分子相结纳,最后「把中国分成七块,并使亚洲陷入动荡的战争」,……足见这个混蛋东西的混蛋,绝不是普通的混蛋,而是一个绝大的马鹿野郎级的混蛋,他真是太可恶了。
·国民党,105个屁!
国民党宣传今天是国民党一百零五岁党庆,上午将由李登辉主席主持党庆大会,晚上在台北市中正纪念堂举办「心手相连,台湾起飞」党庆祈福晚会,为连萧配造势。同时国民党第一党报「中央日报」也注销以「创造第二个百年的辉煌篇章」为题的社论,厚颜的说:「国民党创建一0五年来奋斗前进,历久弥新,是一页值得骄傲的历史。但是,面对中华民国长治久安的千秋大业,所有党员同志都不能沉湎于过去的成败荣辱。国民党进入第二个百年的艰巨使命,已经展现在我们面前,面对新世纪的政治任务,我们有责任全力以赴,奋斗到底。只要国民党发挥精诚团结力量,必能再次为国家、为人民创造光荣胜利,从而为国民党的历史长河再添辉煌的篇章。」云云。
其实,国民党所谓的一百零五岁,全是吹牛。所谓一百零五年,国民党的算法是由一八九四年兴中会创立时起算,由一八九四到一九九九,正好是一百零五年。国民党把这一百零五年的长寿,分为五个阶段:一、兴中会:
一八九五(中华民国前十七年)起算。二、同盟会:一九0五(中华民国前七年)起算。三、国民党: 一九一二年(中华民国元年)起算。四、中华革命党:一九一四年(中华民国三年)起算。五、中国国民党:一九一九年(中华民国八年)起算。照这五个阶段,连结起来,是有一百零五年没错,但是,账不能这样算法。首先从兴中会起算,其实一八九四年只是孙中山成立兴中会,兴中会并不等于是国民党前身,那时候谁也不知道什么叫「国民党」,包括孙中山自己在内。檀香山兴中会开会时有邓荫南等人,谁也不是国民党,他们的革命之功,又何能算在国民党账上?后来比京兴中会开会时,朱和中等人,谁也不是国民党;柏林兴中会开会时,刘家佺等人,谁也不是国民党;巴黎兴中会开会时,唐豸等人,谁也不是国民党;横滨兴中会开会时,冯镜如等人,谁也不是国民党,……他们的革命之功,又何能算在国民党账上?如今事隔一百多年后,国民党翻掌一扑,一律不由死人分说,把会吞下、把人吃光,天下滑稽之事,还有过于此吗?
国民党吞下兴中会、吃光兴中会会员,由于这些会员好歹与孙中山有点来往,一吞一吃,看在孙中山的面子上,或许可扯上一点边儿,但是若说到了同盟会时代,还要靠孙中山的面子而又要吞又要吃,那就更胡来了。因为同盟会的成立,是靠当时许多革命团体的成员,这些团体主要有广东独立协会、支那亡国纪念会、青年会、中国教育会、军国民教育会、爱国学社、保滇会、日知会、华兴会、同仇会、光复会。这些革命团体的成员,成立同盟会时,日知会、华兴会、光复会不但成员众多并且都是比兴中会风光的大会,而兴中会那时候,已五年之久,没有革命动作了。一九0六年,章炳麟在「民报」第六期有「演说词」,就说他壬寅年(一九0二)在日本时,见到孙中山,但「那时留学诸公在中山那边往来,可称志同道合的,不过一、二个人。其余偶然来往的,总是觉得中山奇怪,要来看古董,并没有热心救汉的心思。可见当同盟会成立时,孙中山的兴中会已是没落的团体。同盟会的成立,实在是其它革命团体对兴中会的振衰起敝。当时幸经德高望重的黄兴义薄云天,提议把「古董」孙中山「公推」为「本党总理,不必经选举手续。」孙中山才成了同盟会的领导人。要不是黄兴这样够味儿,六十多人的大会中,仅识十人的孙中山,恐怕要靠边站了。
非但兴中会、同盟会和今天的国民党牛头不对马嘴,即使一九一二年的国民党,也都无法硬加衔接。一九一二年的国民党是同盟会和统一共和党、国民共进会、国民公党、共和实进会合并的产物,而那时的同盟会。主体乃是中部同盟会。中部同盟会是武昌起义的功臣,革命成功的是这个会的同志。「革命尚未成功」的孙中山虽然在武昌起义后回来做上总统,但他在一九一四年写信给邓泽如,自称「忝为总统,乃同木偶,一切皆不由弟主张。」为什么是「木偶」呢?因为他早已大权旁落。那个国民党,可是别有个性的国民党,不是今天这种尊他为总理的国民党!一九二九年,陈希豪写「过去三十五年中之中国国民党」,书中明说当时那个国民党孙中山「始终未尝过问」,就是指此。把彼国民党硬接上此国民党,严格说来,是不通的。今天的国民党,正式名称是中国国民党,它在一九一九年成立时,照「国父年谱」所说,「加上中国二字者,所以别于元年之国民党也」,显然在和「元年之国民党」划清界线。「其性质则元年之国民党为五党所合并者,今之中国国民党则中华革命党所递嬗而来者也。」当年党同伐异,界线唯恐其不分明;今天捏造历史,寿命又唯恐其不延续,国民党之可笑,竟一至于此!
至于中华革命党,严格说来,它跟一九一二年的国民党没有衔接性。一九二四年孙中山在「政党的精神在党员全体不在领袖一人」演讲里,明说「二次〔革命〕失败,逃亡至日本的时候,我就想设法改组,但未成功,因为那时,各同志均极灰心,以为我们已得政权,尚且归于失败,此后中国实不能再讲革命。我费了很多的时间和唇舌,其结果亦只是中国即要革命,亦应在二十年以后。那时我没有法子,只得我一个人肩起这革命的担子,从新组织一个中华革命党,凡入党的人,须完全服从我一个人。」可见连孙中山自己,都认为中华革命党不是原有的国民党的「改组」,而是「从新组织」的新东西,它们之间没有衔接性,已很显然。
虽然今天国民党的建党,实在只不过是一九一九年的事、只不过只有八十年而非一百零五年,但国民党为了把革命功劳笼为己有,就不得不把历史拉长上溯,但纵使这样,程度上也有今昔之不同。一九二三年发表的「中国国民党改组宣言」,也只是说「吾党组织,自革命同盟会以至中国国民党,由秘密的团体而为公开的政党,其历史上之经过垂二十年,其奋斗之生涯,荦荦大者,见于辛亥三月广州之役,同年十月武汉之役,癸丑以往倒袁诸役,丙辰以往护法诸役。党之精英,以个人或团体为主义而捐生命者,不可胜算。」虽然字里行间,已在笼为己有,但也只拉长上溯到民国前七年的同盟会而止,还没拉长到民国前十七年的兴中会,可见这种越拉越长、越上溯越远的搞法,是今天国民党小朝廷变本加厉干的好事!因此,我只好翻出历史,以为反击,祭起火牛阵,直朝国民党的牛屄冲去。感而有诗,殿之于后:
一0五年古来稀,
岂容他们把人欺!
清早手执春秋笔,
冲破老K 大牛屄!
·婚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报导住在台中县龙井的颜国喜,昨天到雾峰迎娶相恋五年的女友吴纯瑜,但新娘只有牌位,因为她已在九二一大地震中丧生。新郎表示,两人相恋时吴纯瑜曾说过「死也要嫁给你」,而他当时答以「死也要娶你」;如今虽已天人永隔,他仍要坚守盟誓,完成婚礼,并且终生不悔。
报上记载:颜国喜说,吴纯瑜在地震前独自到日本旅游,当时他舍不得她一个人去,她开玩笑的说会先写切结书给妈妈,声明万一飞机失事,「死也要嫁给你」,他则高兴的抱住她保证「死也会娶你」,因此昨天的冥婚是两人此生誓言。颜国喜的专情感动了两家人,但受限民间习俗,吴纯瑜死后四十九天,两家才开始替两人和八字、看订婚和结婚日子及添购礼品等事宜,最后选定在本月十七日,在台中市福华饭店完成订婚仪式,并在昨天迎娶。晚间七时经回吴纯瑜的灵位,是用红布盖着,颜家以一般结婚仪式进行,有伴郎及伴娘,大家均有红胸花,迎回灵位即送入洞房,再把灵位迎到三楼祖先牌位旁供奉。颜国喜说,今后她就是颜家人,会好好又永远的照顾她。为让吴纯瑜感受颜家的诚意,晚间在清水镇明都餐厅设喜宴,席开十五桌,新人的主位和一般婚礼相同,只是颜国喜旁的空位上放有纯瑜的礼服,桌上也放有碗筷,新郎很体贴,频频为新娘挟菜。许多亲友私下感叹说,上苍捉弄这对新人,原本可以欢欢喜喜的婚礼,如今大家只能强颜欢笑,想到两人至真至爱,令人感动云。
以上颜国喜和吴纯瑜的故事,从文化角度看,正是中国的「冥婚」文化。
「冥婚」是中国文化,但却不是正统的。例如曹操的小儿子曹冲死了,因为死时只有十三岁,曹操怜其少子,就想来一次「冥婚」。正好邴原有一个女儿早死了,曹操找到邴原,要把两个孩子合葬。不料邴原却不买账,邴原说:「原之所以自容于明公,公之所以待原者,以能守训典而不易也!若听明公之命,则是凡庸也!明公焉以为哉?」邴原为什么拒绝曹操呢?他的理论根据这样做不合于「训典」,他所指的「训典」,显然是指「周礼」这部经书而言。在「周礼」的「地官」(媒氏)一节,有这样的话:「禁迁葬者与嫁殇者。」再按批注,「迁葬」是指「生时非夫妇,死而迁葬之,使相从」;「嫁殇」是指「十九以下未嫁而死者」,「谓嫁死人也」。两者统而言之,都是「冥婚」。而这种「冥婚」,不管死者成年没成年,按诸传统经典,都是违背的,在中国正统思想中,对这些是完完全全明明白白禁止的。
从反面角度推测,中国经典中对「冥婚」的禁止,正暴露了「冥婚」的流行。「周礼」这部书,专家结论是战国的作品,所以,书中禁止「冥婚」的话,足以反证当时这一现象的普遍。前面所引曹操的例子,显然曹操是有所本的,只不过他本的,是民俗中的传统文化,而不是经点中的传统文化。
曹操的「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