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恋人-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行,那样太难吃了,我会想吐!”
“我也没要你吃。”
好吧,我承认装可怜也没用,对付文明人,还是得讲道理。
“你这样无故撵走房客,是犯法的。”
她停下了脚步。
“你说什么?”
“当初说好租期三个月,现在时限未到,若要赶人,也得经过我的同意才行。”在未被她的怒焰给压得抬不起头来前,我理直气壮道:“就算终止租约,也得宽限一段时间,不能立刻就要房客搬出去!”
“胡说八道,我何时与你签订契约了?”她火气渐升。
“怎会没有?”我硬拗道。“契约行为只须口头约定便可成立生效,不必白纸黑字也无所谓,你不知道吗?”
“胡说,宿舍的所有权人是校方,学生并无权利转租,就算我答应了你什么,契约仍是无效的。”不愧是住宿生,立刻反驳了我。
“这么说就错了,土地与校舍的所有权人是赛费儿,而非现任的理事长。况且赛费儿只是失踪,并非死亡,而她失踪前也未将所有权转让出去,我们就假设大房东保持中立好了,既然你这二房东点头同意,契约当然算数了!”
赛费儿既然当初肯花大钱盖学校,自然不会此般量小气窄。
“你当真认为,过了这么多年,赛费儿还活着?”漂亮房东不能苟同。
“我只是就事论事,况且也没人敢说赛费儿已不在世上,也许她还活着,只是快死了。”
“好吧,就算假设成立,没有租金,算得上哪门租赁契约?”
“谁说没有?房租是0元啊!而且也没超过土地与建筑物的申报总额年息10%,不会抵触法律的啦!”欸,我脑袋里的租屋常识还真不少!
“让我猜猜,你心里肯定在想:既然如此,只要让我付不出钱来就行了吧?只可惜契约是双方共同订立的,房东不得单独调涨租金,而我这个房客更不可能点头了!”真佩服自己的能言善道,我真该去参加辩论社的。
“──你说的话,乍听之下很有道理,但其实有个致命缺陷。”苦吞败仗的她发动奇袭一举反攻,“租赁契约始终是不能成立的,最大的理由是──承租人已经死了。”
杀得我招架不住。
“没错,我是已经死了!”被踩着痛处的我不禁跳脚,“但,同样的灵魂,为什么附在人身上就是转生,附在物品上却是灵异现象?换作是你,也不会因此否定自己吧!”
“你……”她的冷气迅速被我蚕食。
“我也不想变成这样子,但事实是我死了,而且还成了这副鬼德性!我知道你讨厌我,但变成这样不是我的错,就算你不能忍受我的丑陋,我也可以躲着不见你三个月,但你为何出尔反尔?”
“够了!”她大概作梦也没想到关在箱里的蟑螂也会暴走,而且,还懂得用语言戳刺她的神经。
“天大地大,我是可以不用回来,但是,我舍不得这里,不是因为你很漂亮,也不是因为我有被虐狂,而是因为除了守门人大叔外,只有你知道我是个长得像按摩棒的人。
“我不必遮掩着身体与你说话,也不必为了害怕你撕去我的面具而扯谎,这就是我选择回来的真正原因。现在,我决定了!无论你怎么对我,我绝不离开这里,若你不愿履行租赁契约,我就向法院声请强制执行!”
“够了!”她终于忍无可忍的将纸箱抛了出去。
我在空中翻了好几翻,再次体会阿姆斯壮曾在月球上享受过的无重力滋味──虽然那和脚印都可能是假的。
可惜我既不在月球,也不在外太空领域,最终仍是逃不过没砸死牛顿那颗苹果所表演的地心引力,向下坠落。
我从未奢望坠落会很安全,但也没人告诉我那是何等凶险!
──“美女穿刺箱”!
油亮的美工刀片划破脸颊的同时,某个神秘的天音坚定的告诉我。
不,不是!
我摇头否认。
魔术师表演的是欺瞒障眼的幻术,而我展示的却是真枪实弹的特技,如果我和箱里的美女一样侥幸不死,凭借的绝非暗设的机关,而是身手与运气。
美工刀突刺让惊吓的纸箱再次坠落,我辛苦的稳住身体,还得在眩乱中提防被斩去头颅。
云霄飞车是不错,但坐久了也会引人反感。
一等箱子稳定下来──不管这是不是暂时性的停歇──我立刻展开了自救行动。
美工刀半陷在箱里寸步难移,我拔不出这根大萝卜,只得扳下一小段刀片割开封口。才刚这么做完,我立刻就后悔了!
笔筒里的滚木落石就像台风天的土石流,声势浩大冲击而来,敞开的纸扇正好欢喜迎接各式凶器,重力加速度的穿刺让人不难联想到德古拉伯爵的知名代表作──人肉串。
屡经撞击,我早已辨不出此方是何方,纸箱滚入了书桌下──正确来说,是一小角滚入书桌下前,连带翻倒了木质笔筒。
看到美工刀的时候,我早该知道的,那一直是摆在书桌上的文具。如果能及时想起,我也不至蠢的迫不及待想打开箱口,但现在,说再多也是枉然。
生死一瞬,未知的潜能一股作气爆发出来,霎时间,我便到达武侠小说中的高人境界,周围的一切宛如恶作剧般离谱放慢,我仰天望着脱离自然法则的众多落体,脑中瞬间演算出上千条闪躲路线,从朴实无华到扑朔迷离,多种变化任君挑选。
为了展现我的决断,我仅花了零点一秒就决定了最令我满意的方法──闪避,虽然那等于现实时间的五分钟──接着闭眼凝神,行功运气。
待真气源源不绝游走于全身时,我睁眼暴喝,目露精光,足尖一蹬,疾射而出,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目标奔驰而去──以五十分之一倍速──电光石火间被砸了个鼻青脸肿。
我趴在地上,还有些迷茫,高手怎那么容易就吃了败仗?
略加思索,终于开窍悟道,原来变快的只有思绪,肉体尚未能赶上非人的速度,于是在我的莽撞下,招来此一横祸。
罢了!一个普通人若成了强者,会延伸出许多的可能性:武侠、修真、都市英雄……一根普通按摩棒若变成超强的按摩棒,怎么想都只有下流剧情可供发展,层级差太多了!
对于此番结果,我也只能感慨的叹道:靠!这他妈没用的超能力不要也罢!
我伤痕累累的往一旁冲撞,历经长年风霜软化变薄的纸箱,就像摇晃不稳的湖上小舟,十分爽快的翻覆。
这下我很肯定,她是真的想杀了我,我决计与她强辩到底,无论她拿什么理由塘塞,我死活都要住下来,绝不让她遂心如意!
爬出箱外,我贪婪汲取自由的芬芳,等到满意了,才调整心绪,重新进入备战状态。相信以她的脾性,绝不会放任我出笼乱逛,我必须尽快拿出男子汉的气魄,好迎接下一场艰困的世纪之战。
但是我失算了,当我筹备好所有辩辞,壮志凌云的预备宣战时,却见她哭的是梨花带雨,我那无能的志气,就像是用保丽龙与沙拉油瓶堆砌起的高耸建筑,禁不起内心微些的动摇,霎时崩解成断垣残壁。
“呐,小澄──”
“不许叫我的名字!”她气得眼泪扑簌簌直掉。
“噢……”我听话的闭嘴,心软之后,气也虚了,现在要我和她吵,我只会乖的像个窝囊废,真不晓得刚才哪来的胆子敢反抗她?
“你说的是没错,但是──”她倔强的抹去泪水,“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吗?”
她说的很对,这也不是她的错。我很衰,但她更倒楣,背到得收留我这色情产物。
“好吧,我走就是了。”我想了想,道。
“真的吗?”她愣了一愣,然后露出微笑。真的很美。
“嗯。”我痛苦的点点头,内心在哭泣,表面还得故作坚强。“但你得答应我,要……”我想告诉她,要一直保持如此美丽的笑容,但这么一说,她又会变得面无表情,我只有闭上嘴巴。
“要什么?”见我突然装起哑巴,她奇怪地追问。
我摇摇头,她的笑容立刻减了大半。
“其实也没什么……”我立即出声解释:“只是你方才对绯月说,我是你的所有物,让我觉得很开心而已。”
她的脸庞顿时涨成漂亮的粉红色。
“那、那是……”
“所以,我希望──”我捡起落在地上的奇异笔递给她,她一脸防卫,在不知我的目的前,死也不接过手。
“希望什么?”她问。
“我希望在临走前,你能在我身上签个名,供我留作纪念。”我腼腆道。
“……”
“我知道你不想碰我拿过的东西,要不我把它擦干净后再给你?”
“……”
她持续无言,只是粉色更加红艳,且蔓延到耳根与整个脖子。我这才想到她是个女孩子。
“要不然用签字笔吧!字体不必很大,小小一行就行了!”我紧急修正过分的要求,但她的潮红依然未褪,反倒还有加深的趋势。
“你这个变态妖怪!”
纸镇又快又精准的朝我砸来,我一时闪避不及,电池盒给砸出了裂痕,破片四处四散。
“痛痛痛──痛死我了!”我捂住下体涕泪齐流,完了完了,这下要太监了!
“早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抓起角落的球棒──自从长出手脚事件后,这玩意就成了她房里的常驻物品──开始对着我穷追猛打。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想太多!”我没命的跑,她也不要命似的打。
“去死!”她用力一挥,在我背上又轰出了一道裂痕。
“冷静点,我是真的会挂掉的啊!”我大步大步飞奔,不顾下体隐隐作痛,她简直像酷斯拉,将所经之处破坏的一片狼籍。
不必她开口,为了我的天堂远景,我真该在第一时间立即搬出这个一级警戒区,真的!
第一集 第八章 地狱料理
我躺在床下,一动也不想动。
结果我还是住了下来,不晓得为什么,她没再赶我走,也许是因为房间整修费超出了她所能容忍的上限,也或许是因为不在我身上签名就构不成撵我离开的条件,所以她只得留我在房里继续放肆。
不管理由是否如此,我都没胆开口问,一问,怕她又翻脸。反正目前我也有想知道的事,这阵子也就挺安分。
花上几天的时间,我大致掌握了变身的规律:在没有特意的需求下,每隔二十三小时,我就会强制变成人类一个小时,这段期间内,无论使用何种方法,都无法恢复按摩棒的型态。当变身时段过后,若想依个人意志再度变身,起码得等上五个小时。
总括来说,若以一天为单位,变身次数最少一次〈而且还是强迫的〉,最多则可以有四次。
得出结论后,我又花了二至三天小心求证,以确保理论无误,免得将来又在公众场合出糗。当然,我没有一直窝在漂亮房东的房间,虽然我不再回去纱真那儿,对她还是有所关心。
小兔子背包最后还是顺利返回她的身边,那天我把它忘在更衣室里,警卫想不找到也难。虽然物归原主,她看起来却一点也不开心,有时甚至会一个人躲在房里偷偷哭泣。漂亮房东几人轮番安慰也不见起色,只有我知道原因是什么。
纱真,背包被抢走是抢劫犯的错,小矮人不在背包里则是我的错,小矮人不回来并不是生气、也不是迷路,而是有其他想回去的地方,你别再伤心了!
那天半夜三点,我站在走廊上,对着传出微弱灯光与抽噎声的房间内疚不已。但我没再以小矮人的姿态出现在纱真面前,这歉意始终默默在我心里,从未被说出口。
失落过后,纱真也渐渐恢复了平静,而这也给了我再度踏入她房里的勇气。
那一天,趁着她去上学的时候,我偷偷潜入,将洗干净的泰迪熊领巾放在她床铺上,然后拿走了属于我的最后一样东西──那件全新的男生制服。
知道我曾回来,也许能聊表安慰吧!
我知道这么做很自私,但“小矮人”是不可能永远和人类在一起生活的。
欸,小矮人?
我的手滑过那片高级布料。
如果不是小矮人,而改以人类的姿态呢?变成人的话,不就能伪装学生接近纱真,伺机向她道歉了?
只是要这么做,得先面临两个难题:第一,纱真恐怕不认得我,还可能对我说先生你认错人了;第二,也是最麻烦的一点,就是屋外不晓得有几支监视器等着拍我,而我也不能正大光明穿着男生制服走出女生宿舍,那只会死于非命。
我推开纱窗,攀上阳台栏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