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文学名著电子书 > 盾与剑 作者:[苏] 瓦季姆·科热夫尼柯夫 >

第120部分

盾与剑 作者:[苏] 瓦季姆·科热夫尼柯夫-第1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砘岬玫娇硭。踔粱岜A粢桓鲇⒐楸ㄎ侍夤宋实闹拔弧!�
  “您的看法相当尖锐,”魏斯笑道。
  “我们这些老纳粹党员非常担心一件事。帝国某些领袖同英美谈判时,竟然同意解散国家社会党。只有元首反对这样于,他也在通过霍亨洛厄公爵向西方提出单独讲和的条件。所以我们直到最后一个人也要忠于元首。党与帝国共存亡!”哈克庄严地说。
  “可是希姆莱早就说过,战争可能失败……”
  “这个我知道。但是,只要能把我们老纳粹党员保存下来,我们一定要让帝国东山再起。杜勒斯坚持要把他的间谍吉泽维乌斯安插在德国新政府里担任相当于治安部长的帝国委员之职,因为吉泽维乌斯在盖世太保干过事,有丰富的经验。”
  “照您说,现在还有一线希望?”
  “不,”哈克说,“我只是感到不痛快,我们成千上万的人转入地下,待遇都比我好。他们把我弄到共产党那儿去,您知道是何用意?让我日后作为抵抗运动的一员给占领军提供假情况,怂恿他们逮捕真正参加过抵抗运动的人。我已经年过半百,不是小孩子,脑子也不比当年了。”
  “请问,”魏斯说,“对于我们转入非常状态的种种途径,为什么您一开始装作不知道呢?”
  “为什么?”哈克嘟哝道,“因为有人转入地下,我毕竟想得到一个他们留下来的位置。希望自己在盖世太保最后的职衔比现在要高些。估计在转入地下之前,我还有时间做到这一点。想请教您一下,我在面上工作还会有多久。魏斯上尉,您有头脑,我很重视您的意见。”
  “您是在装蒜,”魏斯不高兴地说。
  “您也是,”哈克竖起手指威胁他一下。“您提些问题套我的口风,其实自己比我知道得更多。”
  “老习惯了,”魏斯一点也不发窘。
  “大概是吧,”哈克蹙起额头。“您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人往往会突然失踪,尤其是,如果这个人了解的东西太多。”
  魏斯点点头。
  “但是我有保障。瞧,就在这儿,”哈克卷起绒毯,用指骨节敲敲保险柜的金属柜底。他沉默了一会儿,抬眼望望魏斯。“我的性命就交给你了,也只能交给你。明天缪勒要接见我。我知道自己去的是什么地方,但是决心冒一次险,否则就来不及了。如果他满足我的要求,给我党卫队少校官衔,一切问题自会圆满解决,不然的话,您就当我老哈克已不在人世。给您这把钥匙。两天以后,您可以取走柜子里的全部东西,把它们交给舒伦堡。”他凑过去悄悄说:“这些都是海德里希的文件,里面有针对元首本人和许多帝国要人的材料副本。只要舒伦堡把这些东西禀报元首,好多人就要脑袋搬家,其中就有缪勒。”
  “您是趁轰炸之机把这些材料弄到盖世太保来的?”
  “我只是把它们保存下来,”哈克得意地说,“免得落入坏人之手。”
  “除了档案材料,柜子里还有别的吗?”
  “当然有,”哈克说,“这里藏着各种见不得人的东西。您知道吗,利用这些东西可以卡住某些帝国领袖的脖子。”
  魏斯推开哈克握着钥匙的手。
  “不必担心,我相信您明天会得到党卫队少校官衔。”
  不管哈克如何恳求,魏斯坚决不肯收下钥匙。
  临别时哈克说了老实话:“唉,魏斯,您这个人的心里确实是干干净净。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样?”
  第二天晚上,魏斯打电话给哈克,他听到一个威风凛凛的声音:“我是党卫队少校哈克!”
  新上任的党卫队少校邀请魏斯再次登门,看看他身穿少校新装的模样。为了显示自己权势显赫,前程无量,他特地用汽车把魏斯接到办公室,在那里当着客人的面听取下属的报告。这使魏斯得出了一个明确的结论;大批盖世太保骨干分子正在准备转入地下。
  几天后,柏林各报登出了一篇追悼党卫队少校哈克不幸逝世的文章。帝国秘密机关的头面人物参加了葬礼。一些老牌纳粹党员(其中不少人荣膺金质党徽)抬出哈克的棺木,把它放进枢车,盖上了千字旗。
  也许棺木里装的是泥土,哈克本人早已换上便衣,乘坐汉莎航空公司的客机转移到中立国家。也许棺木里真的是哈克的尸体,因为缪勒通常决不宽恕下级的狂妄行为,怎容得哈克凭勒索要官要权。
  至于哈克保存的档案材料,它们现在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兴趣。帝国领袖们谁也不可能利用这些脏东西嫁祸于人:已经来不及了。苏军的炮火即将敲响法西斯第三帝国的丧钟,历史性的时刻快要来临了。
第六十五章
 
  保安局国外政治情报处普通工作人员的表情变得有些奇特。魏斯觉得他们都是一副久病之后记忆力大大减退的样子。
  以往他们彼此间淡漠疏远,寡言拘礼,借此可以避而不谈某些重要的话题。可是现在他们变得忙乱起来,也顾不得许多礼节,一个劲地到处打听“新闻”,所谓“新闻”,也就是“战报”的隐语。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流露出勉强抑制住的绝望神情:会不会直到最后时刻还把他留在这里,留在卑斯麦大街呢?
  只有那些派驻国外的大间谍处之泰然。他们用不着着急,因为他们个个都在西方国家为自己准备了条件优越的安乐窝,他们知道可以在那里躲过风浪,坐等良机,定期从银行领取一笔款子,其数目和他们在情报机关按职论功所得的报酬不相上下。
  魏斯发现,在西方国家工作的德国间谍头目们回到柏林后,几乎都很少花时间写汇报材料。他们主要是为各自的头头忙前跑后、看来这些人的责任,就是在他们已经扎下根来的那些国家里为德国谍报机关的头头提供一切生活上的方便。
  舒伦堡到瑞典去了。
  古斯塔夫叫来五名青年军官,其中也有魏斯,向他们介绍一个人。此人体格象个运动员,已经上了年纪,秃顶,瞒'睑都是深深的伤疤和皱纹。
  “你们可以叫他波尔,”古斯塔夫说。
  现在每天早晨,他们五人与波尔一起到格鲁涅瓦尔德森林中去训练。波尔向他们传授各种杀人方法,包括使用冷兵器,使用辅助工具如一段铁丝、瓶颈等,也教他们怎么徒手干。
  波尔说,遵照党卫队全国总队长的命令,他也向高级官员传授这些方法,只是要登门个别教授。
  舒伦堡不在,魏斯有较多的空闲。他给总部写了份详细的情报,译成密码后,通过约定的密藏点转给了施图特戈夫教授。
  海因里希已查明维利·施瓦茨科普夫用于贮存物资的秘密仓库所在地。但是魏斯按地图核对居民点名称时发现图上压根儿没有这些地方。这些地名可能是假的,也可能是暗语,不知破译方法是解不开这个谜的。
  海因里希一听着了急:“这么说,叔叔是信不过我。”
  “先别急,”魏斯说,“也许这是秘密工作的制度:一个仓库所在地只让将来驻在那里的小组组长知道。”
  “未必如此,”海因里希不信。“为什么维利要把地图藏在一个扁扁的特殊保险柜里,嵌在里层门的内壁上呢?有一次我走进他的办公室,他正在图上作记号,见我来了立刻关上了柜门。”
  “柜里还有什么?”
  “没有别的,只有一张地图。看来这种柜子专门是用来保存秘密地图的。办公室里光线很暗,柜子里装着反光灯,用来照亮地图。”
  “叔叔从来没有当你面打开过这个柜子吗?”
  “没有。”
  “看样子,你说对了,”魏斯说。
  “我明白这是重要的东西!”海因里希急切地说。“我要尽力把图弄到手。”
  “用什么办法?”
  海因里希耸了耸肩:“不管怎么说,是他杀了我父亲,总得偿还这笔血债。”
  “不是向你偿还。”
  “向谁?”
  “他杀的是一位苏联人,他要向苏联人民偿还血债。”
  “我是什么人?法西斯分子吗?”海团里希问。
  “你别生气,”魏斯把手搭在他肩上。“没有必要,海因里希,你不应该做这种事。”
  “是现在吗?”
  “永远不要。”
  “咳,你真行!”海因里希气愤地甩开了魏斯的手。
  “我不愿意你因为复仇而沾上血污。不愿意。”
  海因里希还想说几旬,但魏斯从口袋里拿出纸和铅笔,不让他说下去。
  “你不是工程师吗?”
  “嗯,凑合。”
  “瞧,这是一张示意图。柜子打开时,反光灯亮了。柜门压到电路的接触点,电路连着一架伪装好的照相机,自动快门一开,就拍下来了。”
  “拍下了叔叔的背,”海因里希冷笑道。
  “比方说,要是叔叔这时不站在柜子旁边呢?”
  “怎么说呢,有可能……只是我不明白,照相机放在哪儿。”
  “你想想吧。”
  “叔叔需要看图的时候才开柜子。”
  “这我们知道。可以在这个节骨眼上把他叫走。”
  “用什么办法?”
  “很简单——用电话铃。”
  “他去接电话之前会把柜门关上,这样就完了。还有,究竟什么时候给他打电话呢?”
  “你瞧,”魏斯说,“可以搞成一个统一的电路,比方说,可以让相机的快门在电话铃响后五秒钟自动开合。”
  “照相机发出的咖嗒声怎么办?”
  “可以计算好,让咋唉声和第二次电话铃声重合起来。叔叔去接电话,没有听到人说话,就放下听筒,这时响起第二遍铃声,和快门的响声混在一起。”
  “好吧,可以试试,”海因里希不太有把握地说。
  “你想在哪儿干?”魏斯问。
  “在哪儿?当然是叔叔的办公室里。”
  “不行,”魏斯说,“你应该先在自己房间里安上这种装置,试拍柜子里的书背,好好检验一下。必须屡试不爽,才能用来拍摄你叔叔的保险柜。”
  “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海因里希有些恼火了。“人家正在筹建秘密仓库,法西斯德国灭亡以后,破坏分子也能利用这些基地杀害你们的官兵。你对这些都无动于衷,真使人奇怪。”
  “照你看,我该怎么办?”
  “一枪打死党卫队中校,把地图拿过来。”
  “为什么?”
  “你还问为什么?”海因里希十分惊奇。
  “如果维利·施瓦茨科普夫被人打死。谁还需要这张地图?无论我们把它拿过来还是拍下来,它都分文不值。这是登记在你叔叔名下的一份地图,而且从柜子的构造来看,是他所有文件中最机密的一份。这就是说,如果维利死得可疑,地图上标着的仓库都要转移。”
  “能否让叔叔服大剂量的安眠药,等他睡着了悄悄把柜子的钥匙拿过来?”
  “你叔叔对上司忠心耿耿,他醒过来一定会象所有保管机密文件的人在类似情况下所做的那样,立即向希姆莱报告,说他一度神志不清,原因不明。于是一场追查就开始了……”
  “好吧,”海出里希叹了口气,“看来只能考虑你的示意图了。”他又忿忿地说:“不过我不相信它是完美无缺的!”
  “你可以把它搞得尽善尽美,我让给你这个专利权……”
  魏斯突然觉得自己失言了,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他无意间触到了海因里希争夺专利权的一段往事。那是海因里希的父亲根据戈利德布拉特教授在技术上的见解作出发明而得到的专利权。
  然而海因里希并不介意魏斯的话,或者他认为没有必要介意。海因里希是个很有教养的人,并且他对魏斯处处关心,能够心照不宣地领会对方情绪中极为细小的变化。
  一天,魏斯房里的电话铃响了。这很奇怪,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自然不可能将号码告诉任何人。打电话只能通过内部总机。
  魏斯拿起听筒,是兰斯道夫的声音。兰斯道夫请魏斯到他那儿去一下,并说已经派人来接了。
  司机在柏林郊区开了很久,又在大街小巷兜了一阵,最后回到汪泽区,停在一座寓所旁边。其实从卑斯麦大街到这地方步行也不过十五分钟。
  兰斯道夫亲切诚恳地接待了魏斯。仿佛以此表明,客人现在的地位几乎可以和他平起平坐。
  他更瘦了,也更憔悴了,当他象往常那样小心翼翼地咧开嘴微笑时,脸上的皮肉仿佛绷得吱吱有声。但总的看来他还很精神,眼神依然带着那种冷冷的、探视的神情。
  兰斯道夫说,军事情报局奉命脱离德军总参谋部领导,这点早已是意料中事。因为实际上军事情报局的活动始终处在保安局的监督之下。希姆莱对所有情报部门大权独揽,势必导致它们合而为一。
  兰斯道夫谈到自己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