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道祖-第15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李博瀚才会半开玩笑的问臭狐狸“你写的剧本”——李博瀚当然知道臭狐狸不知情,如果臭狐狸提前知情,不可能不提醒他;因而李博瀚这个玩笑的本意是试探臭狐狸对这种事儿的态度。
臭狐狸作为原天机排排长,他的态度其实就可以代表天机排的态度。
如果臭狐狸义愤填膺的表示他不会做这么下作的事或者可怜巴巴的表示他不敢做这么卑鄙的事,那李博瀚可能都还会再观察观察,不至于直接在心中给天机排判死刑。
结果臭狐狸脑子不知转了多少圈后,居然开始分析起“现写剧本骂回去的可行性”了,于是李博瀚就懂了:“你丫写剧本这么家常便饭,那这破剧本肯定就是你丫带出来的小弟鼓捣出来的了!”
本来李博瀚对于天机排那群太过聪明的新兵们,就保持着戒备状态——连带领着他们夺取了十月份丹药份额的臭狐狸,他们都没有一星半点儿的尊重,李博瀚还能信任他们咯?
现在李博瀚目睹了天机排新兵的所作所为后,对他们的戒备立即转换成了敌视。
李博瀚的敌视,不是因为天机排新兵不择手段的对付他——他自己对付敌人的手段也没有多光明。
李博瀚的敌视,是因为天机排新兵对待盟友的态度——天机排新兵站在演员的位置上,却全程没参与表演,是他们写剧本时没安排自己的戏份么?如果真没安排,他们肯定如逆天排那群幕后黑手一般,第一时间就跑没影了!
天机排新兵们安排了自己的戏份,但在演出开始后果断罢演了!
为什么?李博瀚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今儿训练过程中,五百名“狗腿子朋友”的态度,引起了天机排新兵的警觉!
本来这种面对变化的敏锐、面对危险的警惕,是值得夸奖的;可是他们最后的选择,就令李博瀚不齿了——他们自己发现了,所以他们没有参与演出;但他们发现之后,压根没有提醒盟友,而且还继续站在演员的位置上迷惑自己的盟友!
他们在出卖盟友来试探李博瀚的底牌!
对自己的上司不尊重,还勉强可以解释为太过自信,想取上司而代之;那对自己的盟友不信任呢?那就只能解释为太过自负,以为卖掉盟友后,自己能从中渔利了!
对于这种做事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的人,李博瀚自然要清出天选营以绝后患!
因而在李博瀚心中,第三个表态的就是天机排——天机排的态度,让李博瀚直接把他们归类为了必须清除的敌人!
……
李博瀚关注的四个排中的三个均已表态,那么此时他还继续忍辱负重的等待着的,自然就是天罡排的态度!
第二百七十四章 骂回去()
大戏开演后,天罡排新兵既没有如天退排新兵那般仓皇逃离,也没有如天勇排新兵那般冷眼旁观,更没有如天机排新兵那般参与演出。
天罡排的表现,比天退排还像单纯的路人——嘈杂声响起时,天罡排新兵立即驻足围观;演员们开始抨击樊诗蕊时,天罡排新兵纷纷表示不齿;演员们揭露“大比内幕”时,天罡排新兵纷纷表示愤慨。
从始至终天罡排新兵的表现都想是被演员们蒙逼的无知路人一般,随着托儿的起哄而起哄,随着演员的愤怒而愤怒。
而之所以李博瀚的评价是“像路人”而不是“像托儿”,不仅仅因为天罡排新兵们每次响应都慢半拍——托儿都把气氛烘托好了他们才跟着响应;更是因为天罡排的行动缺乏指挥,似乎完全是自发进行的。
缺乏指挥,这就是李博瀚认为天罡排还没变态的根本原因!
天退排新兵惊惶鼠窜,那是因为鼠崽子带头在逃;天勇排新兵冷眼旁观,那是因为哑鹿不让他们吭声——那么天罡排呢?那沉默不语的扁毛鸟到底是什么态度?
如果换做其他人来分析扁毛鸟的态度,或许会认为扁毛鸟就是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和天退排一样属于中立派系——至于扁毛鸟的沉默不语,别人会归结为扁毛鸟性格就是如此。
但李博瀚却不这么认为,因为在他看到的天选者资料中,虽然哑鹿和扁毛鸟都有“沉默寡言”的评价,但哑鹿的沉默寡言让她显得毫无纯在感,而扁毛鸟沉默寡言的同时,却还能有“为人仗义”的评价。
如果扁毛鸟沉默寡言是因为性格内向,那么他又是如何让战友们在不到一个月的相处中感受到他的“仗义”并聚积到他的身边的呢?
所以李博瀚认为扁毛鸟并不是那种性格内向的人——他的沉默寡言,要么如木头一样就是一种伪装,要么他的性格就属于那种“讷于言而敏于行”。
但无论是哪一种,扁毛鸟的心思都不可能如他表情那般木纳!
既然扁毛鸟心中清楚,就应该看得出今儿这场表演,就是马爷和李博瀚之间的博弈;如果他看出了这点,那真要保持中立,要么就应该如天退排那般想办法退场,要么就应该如天勇排那般冷眼旁观。
而扁毛鸟的选择,确是让手下扮演“纯粹的路人”,这就不是中立的表现了——路人跟着托儿发言,其实已经得罪了李博瀚一派;而路人没有参与演出,那也不属于马爷一派!
“所以他到底想做什么?他现在的做法给我的感觉就如天机排一般,把自己当做第三方,想要从我们和逆天排的冲突中牟利似的!”李博瀚在心中对天罡排如是评价到。
虽然扁毛鸟这样态度不明、心思叵测的做法,已经让李博瀚微微反感,但当他想起了铠甲腰间机括中的那柄匕首后,最终还是决定再等等。
“算了,都已经看了这么久了,不在乎再多看几幕……”最终李博瀚做出了再观察几幕的决定后,关闭了正在运行的算天状态。
……
李博瀚下意识的开启算天状态的时间点,是刚接到臭狐狸传音的那一瞬,因为臭狐狸的答话让他明确了天机排的态度,所以他在那一瞬下意识的开启了算天状态来分析总结自己收集到的情报。
关闭了算天状态、等待着演员们下一幕表演的李博瀚,最先听到的却不是演员们下一幕的台词,而是樊诗蕊带着哭腔却又强装镇定的声音:“博瀚,别冲动,他们就是故意在激怒你……”
……
本来发现李博瀚腹部伤口的樊诗蕊,就已经依稀猜测到了李博瀚那位熊哥恐怕并不是李博瀚的靠山。
当樊诗蕊和李欣妍逛街那一天在针对性的套话后,更是知道了李博瀚压根没有什么复杂的背景——他爹就是一个教书先生,除此之外李博瀚没有其他亲人。
所以李博瀚昨天晚上吹嘘他哥哥、嫂嫂、师父、师伯时,樊诗蕊能知道这些都是李博瀚自己拼搏得来的——如果李博瀚没有出任务,自然不会成为李家老祖的弟子,也不可能有这些哥哥、姐姐、师父、师伯。
正因为知道这一切,知道李博瀚这一路走来的不易,所以樊诗蕊听到那群演员们颠倒黑白的台词时,最先感受到的不是愤怒而是担心——她太担心李博瀚受不了这种侮辱而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儿!
在场所有人中,只有和李博瀚交过手的樊诗蕊知道,倘若李博瀚想杀人,在场没人拦得住!
……
听到樊诗蕊强忍着哭腔的声音并感受到樊诗蕊抱着自己胳膊的双手更用力后,李博瀚忽然明白了——刚刚被演员们一而再、再而三侮辱的樊诗蕊,抱着他胳膊的双手一再加力,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担心。
“她都没有因为自己受辱而愤怒、悲伤,她仅仅是在担心我冲动……”想到此处的李博瀚,心中甚是惭愧,在心底默默向樊诗蕊道歉到,“如果不是为了对付青羽派那三百练皮期弟子的话……我终有一日,要让这世间再无人敢欺你、辱你!”
就在李博瀚逐渐失去耐心之时,马爷导演的大戏终于又开幕了——本来按照剧本,应该天机排主事人念完稿后,天闲排长才出场的;此时提前出场了的天闲排长,不得不自说自话的继续表演:
“嘿!说来有趣!李博瀚是个万恶的官二代,而樊诗蕊是一个万恶的富二代,这一对狗男女凑在一起,还真不是一般的般配!”
“嘿!一个欺世盗名、一个骗婚毁约,一个是他爹和不知道哪个野女人生的,另一个是她娘和不知道哪个野男人生的……”
天闲排长的台词明显没有背完,但李博瀚听到这一句时,脸色却已经大变——他知道今儿发生的一切不可能满得住玄光卫,那他手握着翻盘的实力却眼睁睁看着玄光卫第一镇抚使挨骂,玄光卫会怎么想?
想到这里,李博瀚再也不敢等待了,立即传音狗腿子到:“骂回去!”
第二百七十五章 人多嗓门大()
“骂回去?”得到指示的狗腿子懵圈了,“对面那一套一套的,叫我用什么理由骂回去?”
狗腿子本就不善动脑,此时更是想不明白;于是想不明白的狗腿子索性不想了,叫骂回去就骂回去呗——只见狗腿子深吸一口气、张嘴一声吼,吐出了毫无营养的四个大字:“一派胡言!”
“噗通!”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的臭狐狸,闻言又摔回地上去了——只见摔回地上的臭狐狸,脑袋往地上一埋、屁股往天上一撅,一副丢不起这人的姿态。
“啪嗒!”哑鹿手中战刀落地、面上杏目圆睁,一脸的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如果李博瀚能看到她的表情,绝对能读懂她的心声:“你丫就用这水平保障我拿天选营第二?!”
“呲嘶!”刚刚还在滔滔不绝的天闲排长闻言,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舌头咬了;但他顾不上自己的舌头,赶紧拉下铠甲面罩、查看光屏上的信息——他觉得如果头盔上的传音阵纹没坏,那绝对就是他的耳朵坏了,不然怎会听到如此没有水平的回击?
本来一片混乱中的训练场,因为狗腿子这声中气十足的回骂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中——鼠崽子不往人群外挤了,狗鼻子不数眼前的小星星了,连樊诗蕊紧紧抱着李博瀚的双手都不自觉的松了一松。
所有人都感到难以置信:“别人旁征博引上千言,你丫就回四个字?!别人托儿演员上百人,你丫一人骂回去?!”
所有不明真相的观众们都以为狗腿子疯了,所有气焰嚣张的敌人们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而收了狗腿子练皮丹的五百天选者全都懵圈了,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李博瀚,目光中写的也是四个大字:“这样能行?”
“咳咳!”最终打破场中短暂寂静的,是李博瀚轻轻的咳嗽声。
“咳咳?啥意思?”李博瀚的麾下听不懂、看戏的观众听不懂、台上的演员更不懂,然而等着李博瀚指示的五百天选者却陆陆续续的听懂了——李博瀚在他们的注视下发声,意思很明显:“没错!那‘一派胡言’就是我的意思!所以,你们是否与我同心?”
“就是!胡说八道了一堆,都说的什么玩意啊!”李博瀚的咳嗽声还没散尽,最先反应过来的“狗腿子的朋友”立即跳了出来表示自己与李博瀚同心。
如果说李博瀚的咳嗽声打破了场中短暂的寂静,这第一声响应就是点爆了场中的气氛,陆续反应过来的“狗腿子的朋友”们,立即按照这个思路开始回骂:
“就是!这种胡编乱造的玩意儿,谁会信啊?!”
“就是!自己满嘴喷粪,有什么资格对别人评头论足?!”
“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臆测自己的同僚?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信任何在?人与人之间最基础的关爱何在?太不和谐了!赶紧滚!”
……
回骂开始不到一息,凭李博瀚的实力都已经听不清这群“狗腿子的朋友”们到底骂的什么内容了——站在场边的李博瀚,都感觉仿佛一千支穿云箭在自己耳边炸了似的,脑中尽是嗡嗡响……
李博瀚站在场边尚且是这种感觉,被数百人围在中心怒怼的演员、托儿们是什么感觉就可想而知了。
此时站在“舞台”中心的天闲排长终于确认了自己头盔的传音阵纹没坏了——若不是头盔的传音阵纹进行了自动降噪处理,他相信自己绝对已经在震耳欲聋、穿云裂石的怒骂声中短暂失聪了。
然而头盔能保护住天闲排长的听力,却保不住天闲排长的智商——急转直下的形势让他的大脑彻底当机了,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那句台词背错才把现场搞成了这副模样。
怀疑台词有问题的,不光是被众人围在中心怒骂的天闲排长,还有已经一路小跑、抵达食堂的马爷——马爷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揪着天机排主事人的领子,好好“请教”、“请教”那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