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第27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帕昆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抹了一下嘴角说:“你这个混蛋,根本不了解我的感受。和他们住一起?他们会指着一栋跟他们毫无任何关系的高楼问你,你以前的国家有这么气势的建筑吗?当他们还抹着沾满猪油的嘴对我意淫东南亚女人时,殊不知老子睡过的中国娘们儿比他们脑子里想得还多。”
“哎!我怎么觉得你比印尼人还不忿啊?老想着那些过去的事儿做什么!哪里需要赞歌、粉脂、麻木,我们就去提供我们所具有的,然后赚大把大把的钱,这就足够了。我虽然没在中国居住过,但我知道他们很爱比,数字一大堆。比完了职业比洋房,比完了洋房比进口轿车,轿车比完了就开始比时尚,你不觉得这里是唯一一处把吸毒作为一种时尚的地方吗?太可爱了,有他们的存在,我们可以大赚,你该感激人家。骂街只会显得你愚蠢。”吉尼贾的话锋一转,反倒羞辱起了阿帕昆。
阿帕昆确实有情绪,但他还算不上吉尼贾说得那种程度。这家伙自称自己曾在中国居住过,他当时可能是受了气,到现在还耿耿于怀而已。可想而知,阿帕昆毕竟不是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中国式的那种人与人之间的鄙夷和攀比,在彼此之间已经由不正常变成了很正常,大家都习惯了,或者说麻木了。
第四卷《斗岛》 五百三十九章 … ~阴冷的箭矢~㊣
所以,他一个外来者,适应不了这些已经稀松平常的人际关系,当真了起来。
“我刚才为什么骂你乱撒尿,你真以为老子故意找你茬儿吗?咱们这批货物的客源里,多是些明星大腕,真要遇上口叼的,挑咱们这批货的毛病,谁负责?不客气的说,要是为这事儿惹上争议,老板砍掉你老二的可能性有多大你自己掂量。别觉得我之前总做队长压着你,你要真比我有头脑,老板能不清楚嘛。”
吉尼贾最终又把阿帕昆震住了,他把话绕来绕去,就是要让阿帕昆明白,虽然这趟走私由赛尔魔佣兵代替了自己原有的队长职务,但你阿帕昆也别忘乎所以。
我躲在山岭的斜坡上,悄悄跟着这条在浓密树枝间偷偷前进的驮队。这时的天色,已被夕阳染红。大山的林木之中,鸟叫声渐渐少了。我出来打猎之前,临走在竹楼留了便条,告诉芦雅和伊凉,晚上我若是回不来,就让后山学校里的女教师过来和她俩一起睡,毕竟那女孩二十多岁了,可以很好的照顾两个小妹妹。
要想干掉这支走私的驮队,只有一种办法可行,就是在黄昏和黑夜交替的三十分钟之内,先干掉两翼的斥候。然后再利用黑夜,偷袭运输驮队。直到把他们一点点的蚕食掉。
前面的山路越走越崎岖,最先被我觉察到的那两个斥候,在前面交错缠杂的植物下走着。“古卜鲁,你确定是这条路线吗?我怎么感觉咱们走进了大山死胡同。前面的山壁又高又直,要是过不去的话,就得再花费一天时间往回返。我希望你别挑战我的耐性逼我杀人。”由于天色越来越暗,斥候里的佣兵渐渐走得不耐烦,开始质疑身后跟着的同伴。
“哎呀,你们这些佣兵,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忘恩负义啊!咱们入境云南以来,在大山里走了五天了,你遇见一个边防战士没有?要不是我路线领得好,咱们早瞎眼撞到关卡上去了。再者说了,这条路线确实险恶难走,但也是你们的头目要我选择这条最隐蔽的路线的。再走半个小时,咱俩就归队,等明天晨曦时分再走。抹黑走山路非死既伤,我可有过教训。提前声明,到时你可别逼我。”
斥候里的佣兵没有说话,他看了看手腕上钟表,大概也知道距离归队的时间就要到了。借助昏幽幽压下来的光线,我越来越近地靠近他俩。
淡白的月亮提前挂上山头,晚露已经使树叶变得微微潮湿,我压低了身子,缓缓蹭着低矮的灌木斜着贴近目标。若是换在白天,恐怕三十米左右就很容易被那名斥候佣兵察觉。但现在,我与这两个斥候隔着层层枝叶,居然逼近到了十五米。
在我偷袭之前,他俩万万不会想到,自己已经被人暗中盯梢了几个小时。看着前面枝叶间两个体力殆尽、疲惫不堪的模糊人影,我知道走在最前面的家伙就是那名斥候佣兵。
“晚上吃什么?难道还是中国罐头。我可吃够了尽是淀粉的牛肉午餐和尽是骨头渣子的沙丁鱼了。若是能弄只山鸡回去烤了,别提有多美味。”走在后面的古卜鲁,又百无聊赖地说了一句。
“哎哎,我说话你听见没。这会儿马上就天黑了,正是山鸡飞上树过夜的时间,你注意着点,要是发现了,不妨开上一枪,打一只拿回去烤晚餐,我还有半瓶小酒呢!嘿嘿嘿……”
斥候佣兵也已气喘吁吁,他似乎没了再与身后这个家伙生气的力气。“开枪?咱们怕的就是枪声,你要是为了打一只山鸡就开枪,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你,拜菌匠队长会把你像一只山鸡那样宰了。”
“嘿嘿嘿,你不是有消音器嘛,装上打一枪嘛,队长不会听到,他们和咱俩隔着四百多米呢。”古卜鲁依旧涎皮着脸说。
“哼,SVD步枪的每颗子弹,含药量超过了3g,即使装上消音器,不追求初速度和精准度,响声也弱不到哪里去。这是在关键时刻用来暗杀的,你觉得用来打一只山鸡值得吗?什么要饥饿?你经历过吗?”
就在这两个家伙掉以轻心、闲扯之际,我已经躲在他俩的侧后方,扒开一簇繁茂的枝叶,将钢弩的射击准星校对在了那个斥候佣兵的背部。
在短短十五米的距离,我手上的这把钢弩,完全可以射穿对方的后心。“嗖嗡”一只饱含穿刺伤害的箭矢,如一道黑色的激光,贴着树枝缝隙窜飞出去。
只听得前面“噗”地一声,便传来斥候佣兵的急促而短暂的呻叫:“啊呵呃……”。钢弩射出箭矢的一瞬间,我就丢开了钢弩,一边伸手去抽后腰上的朴刀,一边急速冲了上去。
“嗖嗖嗖……”距离对方不足十米时,锋利的朴刀被我对准古卜鲁的面门投掷而去。稀稀拉拉的枝叶,被飞速旋转的刀刃划得嗖嗖作响。
“哎呀吖”昏黑慌乱之间,古卜鲁彻底吓坏了。他刚明白走在前面的斥候佣兵是被钢弩射穿了心脏,才倒地猝死,我就已经冲撞着树枝朝他扑来。与此同时,一把寒光四溢的朴刀,正在半空旋转着,直击他的脑门。
这家伙被突如其来的杀戮吓得站立不稳,那把急速旋转的朴刀,没有准确劈开他的脑门,而是将他的肩膀割出了一个大口子。
“快趴下,有野人偷袭我们。”我用越语小声呼叫,而那个古卜鲁已经踉跄栽倒,顺着斜坡开始翻滚下去。我是怕对方反应过来放响枪,才胡乱说了一句,希望用语言麻痹住对方1…2秒。
古卜鲁确实有持枪还击的蓄势姿态,但飞旋的朴刀,不仅压制住了对方的反击,而且把对方逼倒摔了下去。后者是我不希望的,我生怕对方在翻滚中弄响了枪支。
跨步窜到倒地的斥候佣兵身旁,对方已经没有了控制四肢的能力,但他尚存有一口余气。我顺手一抓那只扎透目标心脏的箭矢,往左狠狠一拧,硬生生地拔了出来。趴在山石上的佣兵,顷刻气绝。
我迈着小碎步快速往坡下跑跳,因为山林里已经暗淡一片了,稍不小心踩上绊脚的东西,不是扭伤就是摔伤。那个肩头冒血的古卜鲁,幸好被一棵树干横腰拦住。
“喔呃!”巨大的冲撞力,险些令古卜鲁的内脏震碎,他手里的长枪已经摔丢了。在他倒抽一口凉气之后,伸手就往腰上乱摸,希望拔出手枪射杀我。
由于我逼追得他很紧,自己身上的俯冲力也很大,眼看也要撞在挡住古卜鲁的那棵大树干上,我借势奋力跃起,张开双臂抱住一簇垂下的大树枝,卸掉一些惯性之后,松开双手正好落在树干下。
我双臂抱紧大树的同时,抬起右脚对准古卜鲁的头部狠狠踹了下去。由于他脑袋底下不是软泥和杂草,而是有棱有角的石头,加上我的蹬踏有非常凶猛,这家伙拔枪的手,立刻缩了回来,圈起胳膊护住脸颊。
这个时候,我身上的惯性彻底消失,我用左手揽住大树,右脚狠踏对方脑袋的同时,右手快速拔出了肩头匕首,准对古卜鲁的小腹投掷下去。
又是“噗”的一声,尖刀扎进了对方的小肚子。这家伙护头的胳膊,因吃疼往肚子上摸了一下。就在这样的空当,我的皮靴重重踏在了他的脑袋上。“咯吱”一声,一颗头颅被山石咯碎了。
第四卷《斗岛》 三百四十章 … ~坠入山雾的裸尸~㊣
我又重脚连踏了几下,直到第二个斥候兵的脑袋畸形,我才收住伤害输出,靠着大树稍稍喘了口气。死了的古卜鲁身上,有两个鼓鼓的小挎包,借助幽幽昏暗的光线,我打开来看。里面除了子弹和一些应急药品之外,还一卷用塑料袋裹着的人民币现金。
我来不及细数这些钱,粗略捏了一下,少说也有两万多块,这些足够改善我们住在竹楼有肉吃的生活了。当然,有价值的零碎不止这些,这个叫古卜鲁的家伙,手指上还戴了一枚钻石戒指,腰上别了两把92式手枪。我把他的尸体彻底扒光,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我塞进了自己的行囊。
我睁大了眼睛,又在斜坡上快速找寻了一会儿,捡到那把丢落的AK…47步枪,心里说不出的欢喜。被钢弩射穿心脏的斥候佣兵的身上,并无多少值钱的细软之物,他的脖子里,只有一对儿陈旧的军牌,手腕上戴了一只美产的军用手表。虽然从这家伙腰间翻到了两把M9手枪,但我最想占有的,是他死时压在身下的那把SVD狙击步枪。
昏沉沉地夜幕,像粘在玻璃上坠滑的年糕,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我把两具扒精光的尸体拽上了山头,抛进晦暗的山雾之中。下面是千米深的山渊,茂盛的大树之中,自然会有野兽闻腥赶来分吃。
我蹲坐在一簇大灌木的叶子底下,把不同的枪械子弹分别装在不同的口袋,又把检查完毕的四把手枪挂在自己的后腰。换上斥候佣兵身上的一套衣服和伪装之后,我并没有丢弃那把钢弩,而是依旧将它背在身上,朝走私驮队的后方绕跑而去。
那几匹驮着重物慢慢穿行在密林间的矮脚马,依然在山谷深处的斜坡上走着。几个护驾货物的汉子,一边用开山刀劈砍挡路的树枝,一边期待黑夜尽快来临,好让他们停下脚步休息。他们这位赛尔魔佣兵队长的严格督促,令他们走得太疲惫了。
绕过走私的主力驮队,我在他们右前翼摸索了二十多分钟,除了看到一些被劈砍不久的新鲜树枝,并未发现有什么人迹。前面的一段山路,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一两米深的暗沟和暗坑,比比皆是。只要稍不留神,就会摔个腿断筋折。
最后,我不得不认为,这一侧的斥候兵,可能提前归队了。我快速地掉头回撤。顺着走来的路线,在树叶底下穿梭。当我尾随上那支走私驮队的时候,他们已经停止了前进,在深谷一处平坦的地势上扎下了帐篷。
这时的天色,已经彻底黑暗下来,身旁看到的棵棵大树,成了一团团完成的黑影。不远处的谷坡下,五六个狗窝般大小的小帐篷,从门帘缝隙里透出光亮。小帐篷里面,一定挂了靠电池供能的小手电,他们异常的谨慎,没有在漆黑的大山里升起篝火煮饭。
那几匹劳顿的矮脚马,绑在距离帐篷二十米远的地方。如果马匹晚上排泄污物,就不容易影响到睡觉的人。密林里的黑夜,比空旷处的黑夜更黑,已经看不出这些家伙的体貌特征,我无法分清他们里面谁是佣兵,便不敢再贸然靠近。
“拜菌匠队长,咱们左翼的两个斥候兵怎么还没归队,会不会遇上麻烦了。”一片漆黑的帐篷附近,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这家伙说话沉稳,不像我白天听到的阿帕昆和吉尼贾的声音。我怀疑他很可能是另一个斥候佣兵。
“谁都不许乱动,一切等到天亮再说。”那个赛尔魔佣兵队长用英语下达了命令。黑暗处顿时鸦雀无声。我心里很清楚,这位队长之所以向队员们下达如此命令,并非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副手佣兵很自信,而是他起了忧虑,才叫大家集中在一起,不要盲目地四下寻找。就像古卜鲁先前说的那样,抹黑在大山里行走,非死即伤。
这位负责指挥走私驮队的队长,其实内心比任何一位队员都焦急。左翼斥候没能按时归队,可能会遇到的麻烦,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他们行进的这条山路,艰险异常,遭遇边防战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就算遇到巡山的边防士兵,要想悄无声息地擒住或杀死自己的副手佣兵,那也是不太可能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