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象大限 作者:林可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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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你别走,话归话说,我还要向你讨教下面该怎么打呢?你把脚放到外面来不
就行了。”
两个女人一团和气,过了好一会,嫂子讲道:“我越看他越像个孩子,这个小丈夫
不要也来不及了,整天吃在这睡在这。看见他可怜巴巴的相,就算你不肯嫁他,嫂子都
不忍心赶他走。看到他就想到了你们兄妹的过去,只怕就是这个缘故,你才一眼认准了
他。”
年过了一个多月,我在街上碰得了赵德发,他也是很久没见到小鱼了,他让我跟他
一起去等个人,到了地头上,才知道是个女孩,他想和那女孩搞对象,那女孩不同意。
他没辙,来他个死磨硬泡。
我和他在动物园外,等了近一二个小时,也没见那女孩出来,却遇到了三个打鸟的
小青年。
其中有一个是和德发住在同一个大院,叫胡二。他见德发一脸愁容,爽快地问:
“我说哥们,两个大男人站在这发什么愁?”
“我在等个囡。”
“搞上啦?”胡二背上汽枪。
“还没呢。”
“要不要哥们帮忙?”胡二翘起大拇指,趾高气扬地。
德发鄙视道:“你胡二人头不像狗卵子,有啥能耐跟我这样说话?”
“德发,你这说得叫啥话?你不是为女人苦恼吗?我胡二不跟你吹这个牛,要女人
有的是,不信你跟我走一趟。”
德发不信,回头看了我一眼,胡二追加一句:“你这叫还未开过眼界,问问咱的哥
们你就知道了。”他身后的穿军装的男孩洋洋得意,另一个小个子点头哈腰。
为了证实自己的本领,胡二指着动物园外的小河道:“走!”
胡二走在第一个,沿着护城河边的小路往前走,这一路没啥行人。到了一个翻水站,
胡二闯了进去,守门的老太婆挡都挡不住,说进去找人。
从楼下到楼上横冲直闯。
两个值班的年轻人问都没敢问一声,我和德发还摸不准他要干啥。
出了门,走不远是个变电站,他又闯了进去,门卫老头见这气势汹汹的一帮人,拦
都没拦。
胡二进了变电站,两个当班的姑娘被这一群人吓蒙了。胡二指着一个胖姑娘说:
“喂,你过来,我在说你呢,听见了没有?
听说你捡了一块手表,爷们是来讨表的。“
女孩说:“您弄错了,我没表,也没捡到表。”
胡二不由分说:“你不交出来今天要你的命。”
动手搜她的身,又指着另一个女孩道:“你们也搜搜她,她是同伙。”三个人把二
个姑娘里里外外都摸到了,没搜出来,咋咋乎乎地走了。
路上,小个子美滋滋地讲摸了什么地方,如何刺激。胡二问德发:“假不假?在这
县城,你指谁我搞谁。你放心,出不了事的,你爷是第一把手,你怕啥?我们试过了,
没人去告公安局。要说去了咱也不怕”。
德发如梦初醒。
第二天,胡二搞来了二件新警服,德发和我一人一件,“穿上这,保你畅通无阻。”
德发请大家下了一顿馆子,予以答谢。
酒后五个人在城里横冲直闯。
德发不再提动物园里的姑娘,借着酒兴,德发点了一个刚进站的班车上的售票员。
乘客下车后,售票员正要下车,被胡二堵在了车里,说帮她物色个对象,女孩见这阵式
不敢多嘴,胡二威胁她如果不同意就扔了她的票板。拉着她就要走,她说还没交帐,胡
二让她别耍滑头,可以让她去扎帐限定她五分钟出来,否则就冲进办公室,说她偷了一
块表,当众出她的丑。
她去了后,德发急躁不安。
未到五分钟,胡二提着气枪冲了进去,女孩正在交帐,见这势头,规规矩矩跟着一
起出了门。车站工作人员,没一个敢出面问个为什么。
到了公园,胡二忿忿不平地给了收门票的一个耳光,六个人就进去了。胡二让德发
跟女孩去谈,我们去溜达溜达。
天色不早了,我们才出来,德发和女孩正在等我们,女孩答应了德发明天照旧。
送走厂她,我们分了手。两天没见秀玲,我径直去了城南巷。
进院时,巷的另一头走出一个人来,是小鱼,我不愿让他弄清楚我的事,闪进院关
上了门。
嫂子见了我向屋里喊:“秀玲,小玉来了。”又对我说:“快进屋,她哥也是刚回
来,还没吃饭吗?”
饭桌上,她哥跟我唠叨起来,说我又吸烟又喝酒像个爷们。嫂子说:“别跟他谈这
些,你们兄妹俩把他捧坏了,我看他见天不做事在外要学坏的,他们那是个什么单位?
光拿钱不干事。”
“你别这样说,难道要像我这样整夭累得半死不活好,过两天又要转二班上连班,
吃苦总是少不了我们这种老实人。”
掌灯后,我在嫂子的房里和他哥抽烟喝茶谈天说地。嫂子给孩子洗了脚脸后,安排
孩子睡觉,问我身上的警服是哪来的,穿得真不错。秀玲站在旁边满脸不高兴,她嫂子
又问道:“你今天是回单位,还是在这里?”
她哥说:“就在这里,我们爷们聊聊天,小玉是个灵光人,是个在外闯的人,哥我
佩服。”
嫂子又对我唠叨起来。
我起身说:“那我就走啦。”
“今天别走。”她哥说。
秀玲见我动身,回到了自己房。我跟她进去告个别,她拉
开灯,门上了门,把我推到床上坐下:“你不长眼啦,嫂子要用水,你坐在那神吹
啥?不赶你就不知自个走?”
我知她这是借口,不还嘴。
“你怎么哑吧了?我问你,你白天不在单位,都去哪儿了?
还穿警服,别臭美。“
等她怒气出完,我抱着她的腰,不说话。
她静思片刻,捧着我的脸说:“我不吃你这一套,你要老实交待,是不是在在外结
识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这城里恶人多得很,你要给我当心啦。”
我随意说个谎,就把她哄过去了。她解除了顾虑,嘴角现出了笑漪,“你坐着,我
去端水给你洗。”
她去厨房打来热水替我洗脸洗脚,铺上被子,让我先躺下,然后自己再打水来洗。
她洗的时候,我故意伸长脖子歪着脑袋去看。
“别,你烦死人,一点都不正经。”
上床后就忘了这话,缠着我没完,“把灯关掉。”我指挥她。
“不,”她斜撑在我胸口:“我要这样看着你,嫂子还背后问我,你会不会又有相
好的。我说啊,他要是真有这个心就好啦,她不相信,问我们打算何时结婚?”
我想德发既是与那女孩搞对象,这二天我就没去公园。当我出了招待所要去城南巷
时,他们找到了我,还带着那女孩。
我那地下宿舍地方不宽,六个人挤在里面没事好干,小个子吹起牛皮,讲省城的生
活习惯和风尚,远洋货轮。
德发请他别瞎吹,我就是省里人。他问我是不是这回事?
我说自己从小就寄宿在别人家,不记得过去的事,小个子问我什么时候回省城,他
的姑姑在省城里,要是回去了别忘了代他去看一下,并告诉我住在什么地方,家里有什
么人。
我去食堂搞了几碟冷菜,买了一瓶酒,一人二两,女孩在一旁看,我心里还在担心
秀玲找来。好在她没来。
九点钟女孩要走,不然回家要挨打。我送他们走,大路上空无一人,送到正街上,
胡二和小个子对我说,他俩想留在这过夜,白天他们用汽枪打伤了人,今天还是不回去
的好。
分手后我们回头,碰巧电影院散场,小个子说寻一下看有没有熟人,捎个信回家,
他娘对他不放心,没准信会睡不着觉。
没见到熟人,小个子又提议,找个女孩一起过夜。
三人在路灯下东张西望,一个人影从街的另一头走过来,原来是个男人。一时二时
不会有人来,绕着道往回走,路过一个已关门的面馆,小个子要停一下。这里有一个他
从前调戏过的女孩,也许现在正要下班。
果真,屋里出来两个女的,小个子上前命令她们站住,夺过了她们手里的布袋的零
钱,大概有三十多元,对她们说:“如果你们想要钱的话就跟我们走。”
我不同意去招待所,那房子太小,建议去供电局看小鱼在不在班上。
从城西到城东,到了电力局。敲醒看门的老头,他说小鱼不在班上,又转到了城外,
城外的冷风刮得人站不住脚。
高个女孩急得要钱回去,磨得人心烦,胡二说:“那我们到你家去怎样?”
另一个女孩表示赞同,高个愣愣地说:“我娘我哥都在家。”并说。她家是个低矮
的土坯屋,她和小妹、娘住在前面,哥和弟弟住在后面。
胡二说:“我们谁都不怕,今天非去你家不可。”
她家是个低矮的土坯屋,她和小妹、娘住在前面,哥和弟弟住在后面。
到了之后,她进屋后去了后面,叮嘱哥和弟弟不要出来,她娘抱着小女儿吓得脸色
铁青。
胡二让她和另一个女孩上床睡不要穿衣,她们脱了衣盖上了被子,她娘和小妹睡在
床里。
小个子把钱给了她们,灭了灯,让胡二先上床,胡二不干,又让我上去。
我不同意,他只好自己去。我和胡二出了门,小个子怕我俩走,又跑了出来,忙了
一夜啥也没捞着。
小个子说,要是夏天就好了,随便啥地方都可以玩,又怨我胆小怕事,要不怎么会
黄了今天的好事?
转眼又到了换衣的季节。德发的那个售票员怀了孕,他母亲领着女孩去医院坠胎,
送了许多滋补品,这事就算了结了。
女孩背着他母亲去找他,他四处躲,躲不掉就拖着她四处闲荡。
我问他下一步打算怎么办?他母亲让他去追胡二的妹妹。
德发的父亲已安排好德发去公安局工作,胡二的哥哥是副局长,对德发这种缺少心
计的人,这是最好的行当了。
临上班前一天,德发把女孩带到我这,对她说,自己明天就要正式报到了,她再也
别去找他,坏了他的形象,将她转让给我。德发私下对我说,这是个开脱的方法,等他
俩断绝后,随我咋办。又说我已同意接收,她不愿可以马上就走,以后再不相干,说完
他转身就走了。
女孩站在那左右为难,追出去,德发甩开了她。
半夜她敲响了门,困窘地让我打水她洗个身子,我披着单衣去锅炉房打回热水,关
上门,她问我毛巾、脚盆在哪?她说:“女人洗了脏身体的东西会沾上霉气的,明天我
重买一条给你。”
“我不很看重这些。”
“你真好,他娘连脚都不许我跨进他家人门。”
她洗后爬上了床。我说困了,我要睡了,她请我跟她聊聊再睡,我告诉她自己有对
象,叫什么住哪里,她凄凉地哭了一夜。
早上我送她去车站,她让我等她的同事都看到我之后再走,我照办。回来时经过那
个现馆,高个女孩在为客人端面,另一个在收钱,我刚吃的早餐,不饿,想喝点面汤。
上前买票,女孩认出我,没接钱票,走出柜台,让高个端碗牛肉面来,高个也认出
了我,送到桌上,我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女孩一面卖票一面注视着我,直到我离开。
去找德发,不巧碰到了买菜的嫂子。她上中班,我接过她手中的篮子,信口胡编说
正是去城南卷的。
她说,你还算得到嫂子上的是么班?我要嘴皮道:“我是想见见嫂子您啦,不多长
个心眼怎行?”
“你别油嘴滑舌的,快走,小宝还没醒呢。”
穿过自行乍拥挤的小街,过了一条胡同,就到了南巷。一路上,她不知与我之间保
持多大的距离好,隔开了不礼貌,离近了怕人疑,手上没了篮子,两手不知放在哪好?
想接过篮子我又不给。
人行道上,行人你撞我,我撞你,她在后又容易踩了我的脚后跟,并肩走靠得又太
紧。她不得不用手扶住我的肋,不是想亲近,是保证保持中间留有空隙。进巷时,我扶
了一把她的腰。
进院子时,又扶住她的腰,她并无不快,她进屋给儿于穿衣服。
我站在她身后,瞧她熟练的动作,看她弯下身子给儿子穿鞋,替儿子洗脸,盛粥督
促儿子吃,教儿于用筷子的手法。
她摘菜时我抱着小方凳在她对面放下,一起摘,明知是给她帮倒忙。她边做事边招
呼我说话,不凉了我。我择的菜,她还重新选一遍,讲青菜怎样择,怕我生反感又说,
男人不一定非要学会做杂事,关键的时候多出力气就行。
无形中她手上慢了许多,又谈到我和秀玲之间的事,问我怎地越来越少。刚来这时,
两人闩上门,一天谈十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