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能耽美小说南江国恋物语之三错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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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耗殆尽,实在无力再承受这么狂烈的激情。
葛颜怜惜地看着身下昏迷不醒的情人,轻手轻脚地为他盖好被子,出帐命铁梁去取热水好为江祥晓清洗身子。
乌托早就在帐外守候多时,忍不住说:“族长,江祥晔逃跑未遂,应该另囚一帐严加看管才是,你仍把他放到身边,万一他情急之下做出有害于你的事来……”“江祥晔”是他提议抓来的,但他却衷心希望“江祥晔”能逃回去,只可惜天下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
“他不会!”葛颜阴沉着脸,话声如斩钉截铁,即使“江祥晔”想起了过去想逃离他身边,但绝不会害他的,即使恨他、怨他,但“江祥晔”心中仍然有他,否则以“江祥晔”那么高傲的性子,宁可自尽也不会屈服在他身下。
他本可以再用“安闲散”令江祥晓行动不便,还可以加重药量让江祥晓只能整天躺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但他却不乐见江祥晓失去活力的样子,而且那么做必然招致江祥晓更深的怨恨。
乌托气得跺脚,“葛颜!你怎么这么沉迷于一个男人?你现在就象那些汉人皇帝一样荒淫逸乐,忘了我们族人的福祉!”
葛颜不悦地看着他,“我和晓在一起和族人的福祉有什么相干?”
“起码你们在一起不会有后代!”乌托一针见血地指出,“统治者无后是动乱的根源,怎么能说和族人福祉不相干?而且江祥晔是你敌人那一边的。”
烦人!葛颜怒道:“这是我自己的事!如果你们看不惯,就另换一个族长啊!”
这是什么话?!族长是能说换就换的?乌托气得全身发抖,“江祥晔”倒底好在哪儿?不仅迷惑了燕于威,竟连族长也着迷成这样?
葛颜不再答理他,扭头问铁梁:“派去天目关的人还没信儿吗?”江祥晓与他第一次骑马出游时他发现这个“江祥晔”的马术箭术好得出奇,不象传言中是个文弱少年,他对江祥晓的身份起了疑问,另一方面也想知道江祥晓过往的一切,所以派人去天目关调查。只是从乌族到南江国何止千里!派去的人一直杳无消息。
今夜江祥晓独战群狼,他们赶到时他的身边堆满了狼尸狼骨。只凭一人之力就杀了这么多狼,这么强悍厉害的人哪里文弱?难道就因为他生了张白净斯文的脸所以让人误会?葛颜越了解江祥晓心里的疑惑就越深。
乌托抢着说道:“南江国路途遥远,咱们的人从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人生地不熟,办起事来不顺当,一个月两个月未必回得来。我也派人送信儿给咱们在北燕国的探子,让他注意燕于威的动静,如果‘晓’不是江祥晔,那江祥晔一定还在燕于威身边,燕于威把他藏得再紧也会有蛛丝马迹。”
葛颜回望帐篷一眼,“如果他不是江祥晔就好了。”那样事情就会简单得多。
乌托也叹息着,“是啊,他要不是就好了……”那样这个人就容易“处理”得多。
第七章
江祥晓醒来后觉得脚上冰凉凉的,目光往下一看,赫然发现自己脚踝上多了一副粗大的脚镣,铁环的另一头锁在帐篷中央的支柱上。
葛颜面无表情地站在床前看着他,“从今天开始,你再也别想离开这张床!”
“……”江祥晓来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愤怒,帐外忽然起了骚动,葛颜听见金铭和乌托争执的声音,下一刻乌托就闯了进来,“葛颜!”
葛颜不高兴瞪他一眼,“什么事?”
乌托冷眼瞥了瞥江祥晓,“营寨最外围的巡骑发现北燕国的军士,他们试图围歼时被对方溜掉了,由装备和那些人的身手来看不是一般的士兵。”他递过一支长箭,箭身黝黑沉重,箭尖雪白锋利,箭尾用如丝缎般油亮的黑羽装饰,末端甚至还系了几根金色丝线,“这么考究的箭只有北燕国皇帝的亲卫军才能有。”
葛颜心里一紧,难道是燕于威来了?燕于威身为皇帝不能为了私情而向异族割地议和,但心里仍是放不下情人,所以亲自来救他吗?
江祥晓冷笑,自己就在帐中乌托还故意加大了音量,摆明是想离间葛颜对他的感情。只是燕于威真的来了?那一定是被九弟逼着来的,早料到九弟不可能不顾他的死活。如果燕于威到了这里,九弟也一定来了。真是!自己不愿让九弟遇险,明明恢复了记忆还故意冒充他,他却偏偏要往险地来,燕于威也不管管!九弟文文弱弱的,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
葛颜默然良久,“我知道了,长老你先下去吧。”
“啊,还有……”乌托走到帐门口又转回来,“再过一个多月就到‘春神祭’,我和长老们还有各家头领商量着觉得该回克鲁伦了,早回去能准备得充分些。族长你的年纪已经老大不小,大家都很关心你的婚姻大事,所以邀请了草原各族正值适婚年纪的公主和咱们乌族各部尚未婚配的贵族千金到克鲁伦去共赴盛典,等咱们回去时她们也许已经等在那儿了呢。”
随着他的话,葛颜的脸色越变越难看,“这么大的事你们也不先告诉我一声就决定了?我这个族长是当着玩儿的吗?”
乌托干笑一声,“大家想给你一个惊喜。”
葛颜冷笑两声,“惊喜?不如说是惊吓吧?”
乌托的目光再次瞟向江祥晓,“代亲王世子殿下是南江国送到北燕国的人质,就算燕于威不想要他了、愿意放他自由,他也一定想回南江国去吧?毕竟听说南江国风和日丽、鸟语花香、四季常青,男子都文质彬彬、女人都貌美如花,怎么可能愿意留在荒凉的草原上吃苦受罪……”
“住口!”葛颜怒吼着阻断乌托的话,乌托说的字字句句都戳在他埋在心底深处最不愿正视的隐痛上。别说是南江国,他就连北燕皇宫里富贵荣华的一半都供应不起!“江祥晔”自幼生长在讲究礼仪、钟鸣鼎食的环境里,身边的人个个品味高雅,本身也是人人称赞的才子,一定很看不起自己这种草莽匹夫吧?
葛颜手握长箭陷入自怨自艾中,连乌托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直到江祥晓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叫了他一声他才回神,拿着箭走到江祥晓面前,“这箭你认得吗?是北燕皇帝亲兵才能用的箭吗?”
“我不知道。”江祥晓说的是实话,即使是在南江国和北燕国对峙的那几年里负责北燕国的人也不是他,他关心的只是西岳国的情况,而他第一次到北燕国去当晚就被铁梁他们抓来了,他哪儿知道燕于威的卫队用的是什么样的箭?
“晓?”葛颜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压力。
“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江祥晓霍地坐起怒瞪着他,因为这个动作牵动,腰、背、臀部都疼痛不已,疼得他五官都皱了起来。
“晓……”葛颜深深地凝视他,丢掉箭把他紧紧搂住,“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他这句话只是感慨自问,并不期望江祥晓能好心给他回答,江祥晓瞪他一眼,“先决条件是你和北燕国别再打仗!”他还没理清自己对葛颜的感情,反正只要乌族仍和北燕国严重对立,他就绝不可能帮着葛颜为难九弟的情人,“反正再打下去你最多也不过是占领几座边城,你们乌族如果想吞并中原还得再过几十年。”
争雄天下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不仅要能打得下,还要能站得稳、守得住,而游牧民族流动性强,打仗也以游击战为主,这也是北燕国一直拿他们没办法、始终无法彻底消灭这个心腹之患的原因。事情有利就有弊,这种打完了就跑的战略固然安全,但同时也限制了乌族的发展,即使他们能攻下一座城池,也法在那里长久扎根。
这些情况葛颜和乌托等高层领导者都十分清楚,所以才有劫持江祥晔、逼燕于威让出一片土地的计划,如果计划成功,他们就可以借由这片土地让一部分族人慢慢适应农耕的生活方式,徐图进展。
可惜天下失败的计划永远比成功了的多得多。
葛颜抚摸江祥晓俊朗的面容,“我会派人去北燕国议和。”只要燕于威肯放过“江祥晔”,让南江国改派别人到北燕国当人质,他即使在政治上做一点点让步也可以。
原本劫持江祥晔是为了要挟燕于威让步,想不到因这个人质而让步的却是自己,葛颜苦笑着抱紧江祥晓,只要是为了他,自己什么都愿意做。
葛颜召集随行的所有长老和头领开会,宣布他打算和北燕国谈判议和的决定:一、以秦岭和燕山山脉的中线为界划分两国疆土;二、要求北燕开放边境,允许乌族与北燕国民进行贸易和物品交换;三、要求北燕国释放质押的南江国代亲王世子江祥晔。
乌托慢条斯理地说:“这最后一条有些不伦不类,北燕国与南江国的事与乌族无关,别说燕于威未必愿意放人,即使他答应了,江祥晔最想回的也是南江国,而不是咱们这片荒凉的草原吧?”
“江祥晔我自有安排,”葛颜根本听不进乌托的话,“如果燕于威不放人,我就和他打一仗!”
这话简直不负责任到了极点!乌托差点儿气歪鼻子,“你竟然为了一个男人滥用神赋予你的权力、辜负万民对你的信任!”
长老和头领们全都吃了一惊,惊吓地看着他们的族长,不会吧?族长看上了那个人质?
葛颜冷哼一声,“我说过,如果你们对我不满意,大可以另立一个族长。”
族长居然承认了!长老和头领们面面相觑,族长摆明一副铁了心不听劝的样子,他们还能说什么?葛颜能征惯战,对族中各部非但不横征暴敛,反而常有赏赐,各部头领都对之十分敬畏,在北方其它部族中也甚有威望。如果换一个族长,一来族中各部落未必全都服气,二来也压不住北方其它部族,乌族好不容易从一个小部族慢慢壮大强盛起来,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葛颜功不可没,如果撤换了他而导致乌族由兴转衰,在座的就都成了乌族的罪人。
一个头领站出来打圆场,“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族长喜欢就留下,咱们和北燕国打了十几年的仗,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其他头领纷纷附合,打仗可以掳获更多的财物和奴隶,反正他们跟着族长打仗从来没输过;而讲和可以休养生息,还可以向西或向北征服别的小部族、扩大乌族的地盘,两边都不吃亏。至于族长喜欢男人……他这股热情总有凉下来的一天,只要族长没伤没病能打仗,别的都不是大问题。
这些人根本不了解事情的严重性!乌托气急败坏,族长对“江祥晔”绝不止是一时的热情!看样子族长心意已决,非那个男人不可了,昨天的离间计一点儿也没起到作用,他得另想办法。
把大部分人留在营地,葛颜带着江祥晓踏上回程,表面上是听从大家的意见早回去为“春神祭”做准备,其实他是顾忌燕于威的人已经来到附近,这里离燕门关那么近,“江祥晔”再留在这儿很有可能被燕于威救走,他决不让燕于威有一丝可趁之机!
长路漫漫,江祥晓被单独关在一辆马车里,忽然听外头有人打开上了锁的车门进了马车。
这辆车的车窗都被钉死了,江祥晓的双手虽然自由,但两脚却被粗大的长铁链锁着,一见进来的是葛颜,恶狠狠的目光立刻射过去,“你又来干什么?”走了三天,葛颜在马背上的时间加起来还不足三个时辰,总是骑马在队伍中晃一圈后就跑到车上来。
“你的身子……没事儿吧?”葛颜目光深沉,因为江祥晓有伤在身,除了刚救回他时自己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占有了他的那次以外,这些天他一直在禁欲,通过这两天的观察,江祥晓已经恢复了一些精力,应该可以了吧?他渴望得身心都作痛了。
终于弄明白他想干什么之后江祥晓为之气结,这只色狼!“大白天的你发什么情!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他的族人和下属都在外头,他不要脸面,自己可还要哪!
“我不管!我已经忍不下去了!”葛颜硬是挨到江祥晓身边,不由分说就吻住他的唇。
前几天他虽然不顾江祥晓有伤在身,强行要了江祥晓的身体,但从江祥晓的身体反应来看,生气归生气,对两人之间的交欢行为并非深恶痛绝,过不了多久就沉溺在情欲里,事后他软求安抚,江祥晓是个粗性子的人,发作一顿也就罢了——至少那一次是罢了。
“唔……唔……”江祥晓的反抗对葛颜造不成任何威胁,葛颜伸手解开他的外袍,抽掉他头上的发簪,让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散落下来披于腰际。
黑得闪现紫蓝光影的顺滑发丝、光滑的颈项、雪白的肌肤……圆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