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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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黑,好冷,姓阎的是王八蛋。
我小心翼翼地跟着敖雪进了一间房,她说:这就是你以后住的地方了。
敖雪的灯盏木杖的灯光不是很亮,我根本看不清楚房间的格局,但是凭感觉应该是一间很小、很闷、很脏的房间,因为在敖雪推开门的时候,一股浓浓的灰尘气味扑面而来――她不会是故意的吧?
我问:灯的开关在哪儿?
敖雪冷冷地说:没有灯。
我吃惊地叫了一声。
敖雪说:你记住,洗罪楼里是有规矩的,房间的灯不能乱点,也包括你自己的房间!
第65章 楼主是打杂的?()
我忍不住问:晚上不点灯,那怎么看得见路啊?
敖雪把手杖递送给了我,说:这个送你,这是在洗罪楼里唯一一个被允许点亮的光辉,入夜,你可以用它来照亮你的路。
“那你怎么办?”
“我还有其他灯。”
“哦”我把玩着这古色古香的灯盏,越看越是喜欢这种精巧而文艺的玩意。
敖雪看着我,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把我引过去,指着窗外那些稀少的点着红灯笼的房间,说:“这里每层楼有99间房,上下四层,一共396间房,但其中只有366间房是可以能用的,剩下的30间房是空置的,放杂物、或是借自可。你看着办。”
我很愣,不明白“看着办”是什么意思,但是很快就明白过来,那姓阎的说让我做这里的楼主,那整栋楼当然是由我来管了,当然也就是让我看着办了。
“那我需要做什么?”我问。
敖雪手一指,有一簇光亮了起来,不,那不是魔法,而是她指的地方聚集起了一群萤火虫,把她想要给我看的东西给照亮了。
是扫帚、铲子、水桶、拖把??
我失望。
敖雪说:你看我们洗罪楼多老、多旧啊,如果没有人打扫的话,就会更脏、更破,所以日常维护是避不可免的,你既然身为楼主,当然就有义务打扫这里的每一个房间了。
啊?!
我变脸了!那姓阎的叫我来这里是要我来这里打杂的吗?我靠!那瘪孙上一秒还跟我告白来着的,现在就让我来这里打杂?差不多四百间房啊,你让我一个人怎么扫?那瘪孙会给我算工钱吗?
我脸色特别不好,被气的!
我咬着牙问:除了打扫,还用做什么吗?
敖雪说很多,但看了我脸色之后,她莞尔一笑,说:罢了,和你说大的事,你也没办法去担当,不妨先说说这洗罪楼的墟矩,这墟矩即使是楼主也必须要遵守的。
“第一,这里一共有396间房,不管你见到什么人,和人说什么话,你都不能进入那特定的366间房里,另外的30间房除外。” &&。(。
“第二,明日我会把一个本子交给你,那是七爷以前交给我保管的,现在你成了楼主,那本子理所当然由你来管。那本子上记载着时间和房间号,到点了,你就点起一盏灯笼,挂到对应的房间号去。记住,不能提早一秒,也不能迟上一秒。”
“第三”敖雪忽然停了下来,对我一笑,说:“罢了,等你先做好这两件事,我们再说别的吧。我怕你,连那两件事都做不好。”
我问为什么,敖雪就说了一句:好奇心害死猫。
言罢,她就退出了我的房间,说今夜我初来乍到,理应先好好休息,明日再履行楼主的职责,明日她会把那记着房间和房间号的本子送过来,这样她也就算是把楼主的工作顺利完成交接。
她走后,我一个人上了**,**上连张席子都没有,全是灰尘,可手杖的光辉有限,没有办法进行打扫。我整晚上又冷又累,房间又黑,心里面全是委屈。
这个地方究竟是什么地方呀?为什么说只要我在这里,总有一日就会能见到我父亲的呢?
姓阎的那瘪孙,一句话都不交代清楚,就这样把我丢在这儿了?难道真的是要我留在这里打杂吗?
第66章 鬼楼里的活人()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起来打扫房间了,其实我**都没有闭眼,我昨晚上到来的时候,看见洗罪楼里那么黑暗,还以为这是一栋鬼楼,白天是见不到阳光的哪一种阴森森建筑物,但是早晨五六点时天渐渐变亮,我也就放宽心了。
天亮之后我才发现这间房究竟有多糟糕!
灰尘也就算了,蜘蛛网还很多,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就在这样一个肮脏的房间里呆了一宿!
我觉得那个叫敖雪的女人是故意整我的,她摆出高姿态来,时刻等着我自动滚出洗罪楼。
我拿角落里的扫帚扫了一遍屋子,这时候,有人来敲门了,我以为是敖雪那女人来催我干活了,但是打开门之后,发现门口站的是一个个儿刚到我胸口的胖老太太,穿的是灰布罩衫,她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遍布皱纹,脸蛋红润饱满,笑容可掬,看样子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家。
她抱着一**棉被,显然是送来给我的。
我看了一看天――天亮着。
看一看地,胖老太脚边是有影子――她是人?
这栋楼里面――会有活人?
胖老太咕噜咕噜地说话,似乎是本地话。乡下的老人家一般都是这样子的,只会说他们的客家话,而且吐字不清,外乡人听了就是云里雾里的,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是我听得出来她应该是来给我送被子的。 百度搜索://
我接了被子,放到勉强算是干净的**板上,那胖老太就出门去了。
我继续打扫,没一会儿,老太抱着的席子和一盆生活用品进来了,我继续接过来放好,她又出去了。没一会儿,胖老太就捧了一盆清水进来,一边和我咕噜咕噜地说着他们的土话,就一边给我擦**。看她摸索的样子,我这才发现她眼睛已经不好使了,但是她似乎很熟悉房间格局,所以也没有被磕绊到。
她说什么我听不懂,但觉得她是一个好商量、好说话的老奶奶,于是我就用普通话问她敖雪在哪里?但是很可惜,胖老太依然说她的土话,还拿抹布递给我,看起来,她是听不懂普通话的。
惨了,唯一见到的活人,我听不懂她说的话,她也听不懂我说的话,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啊?!
胖老太手脚很利索,把我推到一边,虽然听不懂她说的话,但看意思是她把我当做客人了,所以她不会让客人动手干活的。甚至她还请我出去走走,打扫房间的事情就全都教给她来做了。
好吧,这是我来到这洗罪楼之后唯一一件舒心的事情,那就是我以为我要干完所有的活,但实际上并不是,反而有人会帮我打扫。现在想起来,昨夜里敖雪和我说的话应是吓唬我的吧?整栋楼,将近400个房间,怎么可能让我一个人全包完打扫的活儿?说不定在这洗罪楼里,还有其他跟胖老太一样专职打扫的人。
我走出房间,看到有一个扎双羊角辫、穿碎花红布袄的十七八岁姑娘,她在院子里放风筝,她的脚下也有影子。
第67章 傻姑娘()
我看着那姑娘的影子就想笑,嘿,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呀?看昨夜里来的那架势,感觉自己就是完全进入了一个异次元空间,远离了人世,来到了一个到处都是妖魔鬼怪的地方。没想到天一亮,峰回路转,我竟然一下就见到了两个大活人!
我啪嗒啪嗒跑过去,心想这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她应该会说普通话的吧?那交流应该不会有问题了。于是我跑过去拉住她,笑着问她这里是什么地方?敖雪在哪儿?结果
“宝宝要玩风筝,你走开!我不要和你玩!”
这时候,我的视线落到姑娘的羊角辫上,我终于知道这两根辫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了,现在还有哪个大姑娘会给自己扎两根冲天羊角辫的?敢情啊,这是一个傻姑娘!
哎哟,我的天呐,盲老太、傻姑娘,我来的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啊?
我抓着头发,快疯了!
都怪那个姓阎的,一句话都没给我交代一下就把我扔在了这个莫名其的地方!敖雪姿态确实高傲过头,让人讨厌了,可至少她普通话是标准的,能交流!
正在我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我忽然看见有一个撑油纸伞的女子从对面的楼梯上款款而下,仔细一看,原来是敖雪。昨夜光线太暗,我只知道她是一个美人,但是她出现在白日里,肌肤胜雪,身姿绰约,俨然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我看到她就跟看见了亲人一样,朝她跑过去。
她白天里能出现,难道她不是鬼吗?可是我昨晚上的的确确听到她说自己为那个姓阎的打工了三百多年呢!
我跑到敖雪面前,还没开口,她忽然就冷不丁来了一句:你怎么在这儿?
咦?
敖雪扬起下巴,施施然走入院子中,她脚步轻盈,长裙拂地,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这个时候你应该去打扫楼道了呀g住,每一块地板都要擦干净,每一层也要擦干净。而那些房间你就不必要进去打扫了。快去做吧,早点做完,也早点吃饭。”敖雪说。
我去!这是把我当佣人来使我很想大发脾气,臭骂这个女人一顿,但是当我的视线落到她脚跟上的时候,我哑然失笑了不,是不敢吭声了!
敖雪撑着油纸伞,站在太阳底下,对我盈盈一笑。
她的脚底下,只有伞的影子。
她是鬼。 百度嫂索》》 ―胎楼
鬼楼里出现个正经的鬼,其实这不是件奇怪的事,但是只要是个鬼,对凡人而言,依然是最恐怖的存在!
我不吭声,落荒而逃。
“记住,昨晚上七爷和你说的所有话,你都绝不能告诉任何人听。否则,你死!”
身后,传来敖雪慢悠悠的语调。
我知道她指什么。
那姓阎的莫名其把我扔在这里,宣布说要让我做这栋楼的主人,我站在门口那会儿,感觉到了来自四面八方而来的杀意!
他们不服他的决策,更不服我,因此恨不得杀了我!
第68章 大红灯笼高高挂()
我跑回房间,拿了扫帚拖把,认真去打扫每一层楼。我很快就发现我并不是唯一一个打扫者,那个胖老太也在打扫,她动作比我熟练多了,我想在我来到这里之前,应该都是由胖老太来打扫的。
真是奇怪,敖雪是鬼,胖老太和傻姑娘是人,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我满怀疑惑去打扫,渐渐的,我发现这栋楼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偷偷地从窗户往里边瞧,发现每间房间里面都有人,可能是我起太早的缘故,这些人大多数都在酣梦中,睡姿千奇百怪,还有打鼾的。这样看来,这完全就是一栋普通民居,因为每一个房间里都充满着房主的个人生活气息。
我以为,在鬼楼里出现大活人是很奇怪的事情。但是打扫一半的时候我发现,这根本就是人们的住宅,作为鬼的敖雪的的出没那才叫不正常!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呀?
我和胖老太一起打扫楼道,胖老太是一个健谈的老人家,一直说个不停,只不过我听不懂就是了,不过我明白她对我是没有恶意的。
我打扫了一个多小时,在扫到第三层楼的时候,撞上敖雪在挂灯笼。
大白天的,她在楼道走廊里撑着油纸伞,给别人挂着点好蜡烛的红灯笼。
那红灯笼是什么意思?她昨晚叮嘱我的两条禁令里,第二条就是准时挂起红灯笼,我以为只能是夜里才能挂灯笼,没想到白天也要挂灯笼吗?
我走过去问灯笼是几个意思,敖雪轻蔑地瞟了我一眼,说:苏凉,你还是先把每一块地板都擦干净了再说吧!说完,就哼着小曲儿,撑着油纸伞下楼去了。
她的的态度让我气不过,我抬起眼看了看那亮着的红灯笼,觉得这红灯笼里极有可能藏的就是这整座洗罪楼的秘密!
就在我充满疑惑的时候,点着红灯笼的房间门吱嘎一声,有人从里面拉开了门。
是一个年轻男子。
那男子还穿着睡衣,打着呵欠,还睡眼惺忪,他跨出门口一步,忽然瞧见门口悬挂着的红灯笼,他马上清醒过来,迅速地把脚收回房间里面,脸色变得忽喜忽忧,但更多应是惊喜。
我和他打了声招呼。
他看见了我,很快就压下了激动的心情,但是他神采飞扬,唇角止不住上钩,显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你是新来的?”
我点点头。
“你房间住哪儿呢?”
我指了指一楼的房间,这座洗罪楼是圆形土楼,而我的房间正好就在这年轻男子房间的对面,一指就能看见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