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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中国通史(一至四册)-第180部分

小说: 中国通史(一至四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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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秀原是弘忍门下的上座弟子,张说所作《神秀碑铭》里说,“大师(弘忍)叹曰,东山之法,尽在秀矣,命之洗足,引之并坐”。足见慧能传衣以前,神秀已是弘忍的继承人。武则天迎他入宫中,奉为国师,后来唐中宗唐睿宗两个昏君,也奉他为国师。他的弟于普寂,得唐中宗崇敬,王公大臣都来礼拜,普寂利用权势,推神秀为七祖(达磨算二祖),北宗大行于北方。传说北宗俗弟子到岭南做官,曾磨去南宗传法碑文,企图湮没嫡庶的关系。自称为慧能嫡传的神会,冒生命危险,来到洛阳,住荷泽寺,宣扬顿门,排斥渐教,遭北宗仇视,神会三次被谋杀,都得幸免。唐玄宗天宝年间,普寂俗弟子御史卢奕,诬奏神会聚众,形迹可疑。唐玄宗流放神会到戈阳郡(河南潢川),又移武当郡(湖北均县),第二年敕移至襄州(湖北襄阳),又移至荆州(湖北江陵),使神会经常迁移,没有安居传教的机会,这是北宗排斥南宗的阴谋,表示北宗政治上有势力。安禄山陷两京,神会为唐朝廷设戒坛度僧,收香水钱助军费。唐肃宗以为有功,召入宫中供养,又为造禅宇于荷泽寺中,神会得朝廷的助力,顿门大盛,北宗从此衰落不振。唐德宗立神会为禅宗第七祖,一场正傍争斗,到此才告结束。
  (二)争夺袈裟,无异强盗谋财害命。达磨一件木棉布袈裟,把禅宗的真面目暴露得非常可憎。禅宗“烦恼即菩提,无二无别”的著名公式,改作“禅师即强盗,无二无别”,是很合实际的,弘忍秘密授衣给慧能,三天后才宣告佛法已向南去了。当时就有军官出家的惠明星夜追赶,在大庾岭上追及慧能。慧能献出所传衣钵。惠明是普通僧人,自知地位还不合取得这些法物,告诉慧能说,我不是为衣钵,我是想知道和尚(弘忍)传授的密言。慧能如实转告,惠明满意,教慧能急去急去,后面大有人来追逐。第二天,果有数百人赶到岭上,惠明说,我先在此,不见那入来,询问岭南来的人,也不见那人。想来还没有到此。诸人被骗,回原路细查,慧能才得逃归岭南,隐在山林中避难凡十六年。指使数百人追赶的人自然是有得衣资格的神秀等大弟子。武则天拜神秀为国师,神秀推荐慧能,武则天派专使往迎慧能,慧能知道有危险,托病不去。武则天开口要传法袈裟,慧能只好献出。武则天将袈裟转给智洗禅师(弘忍十弟子之一),另送给慧能袈裟一件及绢五百匹,作为报酬。慧能换得袈裟以后,仍旧当作达磨袈裟,表示正统所在。智诜得袈裟,怕被劫杀,也是深藏若虚,临死才秘密传投给继承人。慧能依照弘忍旧例,允许弟子十人各自立门户,收徒传教,但停止传衣,对弟子们说,我为了保存这件袈裟,三次有刺客来取吾命,吾命如悬丝,恐后代受衣人因此短命,不传此衣,汝等依然能弘盛我法。慧能死后,尸体全身胶漆,并用铁裹头颈,开元末年,有刺客来取头,刀斩数下,寺僧闻铁声惊觉,刺客扮孝子形状奔逃出寺。当时神会在洛阳,攻击北宗,北宗怨恨,派刺客去取慧能头颅。南北两宗只是在成佛的方法上说有顿渐之别,成佛的最初步戒律是不杀不偷,以教人作佛的禅师却是杀偷兼备,甚至要杀死人的头。不管禅宗大师们口头上说得多么空,多么净,在争夺名利时,终究是禅师即强盗,无二无别。
  (三)戒律荡然,从新收拾。禅宗所想做的佛,实际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无忧无虑,享受闲福的单身地主。他们主张不持戒不坐禅,如道一在怀让门下,专事坐禅。有一天怀让取砖在寺前磨。道一问,作什么?怀让答,磨作镜。道一说,磨砖岂能成镜。怀让答,磨砖既不成镜,坐禅岂能成佛。怀让是慧能门下大弟子之一,道一原是北宗僧人,后来弃北投南。他坐禅是北宗的修行法,南宗必须打破这种修行法。《曹溪大师别传》记潭州瑝禅师问大荣禅师,和尚(慧能)有何法教你,大荣答,和尚教我不定不乱,不坐不禅,是如来禅。瑝禅师叹道,我三十年来空坐而已!足见白慧能起,南宗与北宗相反,教人不坐禅。希迁给天然剃发讲戒律,天然掩耳跑走,足见佛教戒律对南宗某些僧人已丧失拘束作用。天然说,“岂有佛可成,佛之一字,永不喜闻”。他连成佛都不信,当然不肯守戒律。南宗谈空的结果,僧徒不守戒律是很自然的。与天然同辈的怀海,采录大小乘戒律,别创禅律,号称百丈(怀海居百丈山)清规。以前禅僧多借律寺别院居住,怀海令僧徒不论地位高下,一律入僧堂。堂中设长连床,鼓励坐禅,免得游手好闲,出去作坏事。堂中设长架,僧徒所有道具(用具),都卷在长架上,免得私蓄财物。睡眠必须斜枕床边,称为带刀睡,又称带弓(人作弓形)斜卧。理由是说坐禅既久,不必多睡,用意是在防止淫秽之事。僧众早晨参见,晚上聚会,听石磐木鱼声行动,饮食用现有物品随宜供应,不求珍异,表示节俭。在寺内服役的人称为普请,表示上下合力。德高年长的大僧称为长老,居在方丈,表示只住一间小屋。长老的随从人称为侍者,替长老管事的人称为寮司。不立佛殿,只立法堂,表示法超言象。僧徒犯规,行施杖刑,焚毁衣钵,称为戒罚,实际是取消犯僧的寄生虫资格,没有衣钵,就无法冒充和尚。怀海建立新制度,各丛林普遍采用,禅寺开始离律寺而独立。天竺传来烦琐无比的大小乘律,被怀海推倒,这在反天竺宗派上是一个成就。禅宗谈一切皆空,摆脱拘束,本宗派有自然瓦解的趋势。怀海造新律加以遏阻,这是给猿猴颈上拴铁索,使跳跃有一定限度,势必溃散的宗派因此得继续保存,他教人说,“佛是无求人,以无着心应一切物,以无碍慧解一切缚”,他教人无求,自己却求保存宗派,即保存地主生活,所谓无求,只是欺人之谈而已!他改天竺式戒律为中国式戒律,大得儒生的赞赏,柳宗元《百丈碑铭》说:“儒以礼立仁义,无之则坏;佛以律持定慧,去之则丧”。柳宗元认为清规合于儒家的礼法,说明佛教教义经禅宗改造已经中国化,佛教戒律经怀海改造也中国化了。宋真宗时,佛教徒杨亿(临济宗徒众)向朝廷呈进《百丈清规》,原来私定的清规从此取得合法地位,全国丛林无不遵行。宋儒洛派大师程颢有一次游定林寺,偶进僧堂,见到周旋步伐,威仪济济,伐鼓考钟,内外静肃,一坐一起,并合清规,叹为二代礼乐尽在此中。这也说明清规是依据儒家礼仪改制的。清规碑侧有大众同记五条,是清规的补充条例。其中一条是所有投寺出家及幼年出家人都依归院主一人,僧众一概不得私收徒众。这样,院主有权收徒弟,立法嗣,其他僧众身死便了。又一条是住寺徒众不得内外私置钱谷。僧众生活完全依靠院主和寮司,不得不绝对服从院主。又一条是台外及诸处不得置庄园田地。台指寺院地界,地界外不得置庄园田地,足见地界内得置庄园田地,地界很宽,也可想见。寺院有院主,有法律(清规),有百官(寮司),有臣民(僧众),有土地,有嗣子(法嗣),院主俨然是个封建领主,在地界内拥有极大权力。所谓一切皆空,从那里说起!就是这个怀海,他的宗派特别发达,分出沩仰、临济两个宗派,临济在两宋流传尤广,与世俗间地主官僚结合在一起。如杨亿、夏竦、王安石、苏轼、苏辙、黄庭坚、张商英等人,或是名士,或是大官,哪个不是热衷名利的世俗人,临济宗大师和他们谈禅,并印可他们的心得,认作本宗俗弟子,事实上他们名利心热不可耐,借禅宗空谈,暂充清凉剂,好似口燥唇干渴热难忍的行路人,到汽水摊买瓶冰镇汽水喝,连声称赞凉爽,摊主人便拉他们作知己,共同摆摊,借以扩大本宗派的声望。“口虽说空,行在有中”,禅宗就是这样言行相反的一群骗子。
  《百丈清规》以忠孝为思想内容,以家族为组织形式,使一群僧徒处于子孙的地位,受寺院主的族长统治。清规前四章标题是祝厘、报恩(以上说忠)、报本、尊祖(以上说孝),完全仿效儒家口吻,可是儒家说孝,首先要娶妻生子,禅宗绝不敢提夫妇一伦,因之禅宗谈的孝,在天竺佛教中是毫无根据的。在儒家学理中也是不伦不类的。碑侧五条中还有一条更说明禅宗说教的虚伪性和脆弱性。这一条是寺院地界内不得置尼台尼坟塔及客俗人家居止。按照天竺佛教所宣扬的人世是火海、人身是毒器、死(涅槃)可爱、生可恶的怪僻观点,僧徒不婚配不生子是被认为合理的。禅宗提倡自由自在,但不敢突破天竺戒律,公开娶妻生子,尼台指尼寺,禅僧怕活尼,甚至死尼也怕。客俗人家有妇女,禅僧也望而生畏,怀海亲率弟子耕作,有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训条,僧徒依律不种地,怕杀伤虫蚁,即杀七世父母,死后当入地狱。怀海不怕地狱,却怕尼姑和佃户家妇女,禅学所讲的一切,抵不过一个妇女,它的脆弱性是无可掩饰的。禅僧怕妇女到如此地步,足见禅僧要求婚配何等迫切。武则天集合弘忍门下大弟子神秀、玄约、慧安、玄赜,问:你们有欲否?神秀等都答无欲。武则天又问智诜有欲否?智诜答有欲。武则天问,何得有欲?智诜答,生则有欲,不生则无欲。武则天认智诜答话较为老实,赐给他从慧能那里取来的达磨袈裟。南宗禅师尽管有勇气否定十方诸佛,放弃大小乘戒律,敢于饮酒食肉(拾得诗,“我见出家人,总爱吃酒肉。”),却同神秀等一样,没有人承认有男女之欲,敢于公开娶妻,这不能证明他们确实无欲,只能证明他们坚守封建领主的权利,决不让别人有所借口来夺取。
  (四)各式各样的蜕化僧。戒律规定了佛徒的面貌,遵守大竺僧律,中国僧徒成为天竺佛教的奴仆。禅宗南宗不持天竺传来的某些戒律,抛弃了天竺僧徒的怪僻面目,但禅宗是佛教的一个宗派,不可能真正脱离佛教,例如爱慕妇女又严禁接近妇女的怪僻戒律,至少在形式上,禅宗还是坚守的。大概在《百丈清规》被各丛林采行以前,即唐中期后期及五代时期,禅宗僧徒的实际行动与世俗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下面举出若干事例,可以推知禅僧生活的一般情况。
  孝僧——佛教自释迦创始时起,根本不存在有儒家所谓孝的概念。义净论佛律与儒礼不同时说,“读经念佛,具设香华,冀使亡魂托生善处,方成孝子,始是报恩,岂可泣血三年……不餐七日,始符酬恩者乎!斯乃重结尘劳,更婴枷锁……岂容弃释父之圣教,逐周公之俗礼,号咷数月,布服三年者哉!”佛教因违反儒礼,遭受儒家的攻击,儒家并用孝道来决定对佛教的态度。柳宗元《送元暠师序》说得很清楚,因为元暠不敢忘孝,与儒礼合,所以接见他,作序送行,抬高他的社会地位。某些禅信想从孝道取得声誉,居然出现以孝得名的和向。如希运禅师的弟子道纵,俗姓陈,织卖蒲鞋养母,时人号为陈蒲鞋。又如道丕乞食养母,与母匿岩穴中避乱。他立志为孝子,到战场认亡父遗骸。据道丕自称,群骨堆中忽有骷髅跳出,转到道丕面前,道丕负骨归家,这是荒诞无稽之谈,道丕却因此孝声大增。原来佛教最重出家,俗尘爱网,一割两断,辞别父母,不愿再见,即使相见,也要父母对子礼拜,子拜父母便犯戒律,堕入轮回,禅僧敢于行李取声誉,对天竺佛教说来是一个重的打击。
  诗僧——做诗是文士求名的途径,禅僧为了求名,多学作诗,《五代诗话》僧可朋条说:“南方浮屠,能诗者多矣”。禅宗南宗主要在南方流行,因此诗僧多是禅僧。诗僧奔走公卿之门,与进士求举无异。唐德宗时诗僧皎然上书包佶(音吉jí)中丞,推荐越僧灵彻,书中有“伏冀中丞高鉴深重,其进诸乎!其舍诸乎!灵彻玄言道理,应接靡滞,风月之间,亦足以助君子之高兴也”等语。一个遁入空门的僧人,自认是个助兴者,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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