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4-10李敖系列之7李敖发电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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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何必要等当总统后再来清查,他在担任市长时早就有无数清查的机会,就像连战何必要等当选总统后才将党产信托的道理相同,阿扁在市长任内违背誓言,用非法手段让国民党中央大楼过关,无法替人民彻查国民党党产,现在说当选总统后有这种本领来清查,大家还要上第二次当吗?
今天新党推人出来主要是在宣传理念、揭发黑暗,这是新党更该要做的事,今天我出来全省讲透透,就是要告诉大家什么是好与坏的,什么是在坏的当中比较不坏的,让大家做选择比较。
徐渊涛先生昨日(一月八日)出了一本「替李登辉卸妆」的书,书中将李登辉过去如何做共产党、如何有婚外情等事都一一写出来,有人会质疑证据的来源,可是我告诉大家,证据有好几种形式,用文字来表达的是文证,用图片来表达的是图证,用东西表达是物证,用人来表达是人证,因为徐渊涛作者从十岁就认识李登辉,那时李登辉整天来他家要他父亲帮忙,徐渊涛的父亲是前行政院副院长徐庆钟,也是李登辉的恩师,大家可从我带来的照片中看出,当年李登辉是多卑躬屈膝来巴结作者的父亲,所以徐渊涛是当时最好的人证,而他所写的这本书的序是我写的,因为他说由我来写序比较能发挥力量。
阿扁最近写了一本「台湾之子」的书,我也想写一本「台湾之父」的书(语毕全场大笑),这本「台湾之子」一开始就是谎话,因为在王永庆糊里胡涂写的序中有一段话:「……陈水扁因此成为政治犯坐过牢」,在此我必须向大家澄清,当我们坐十年、八年牢时,陈水扁是坐了八个月的牢,可是他不是政治犯,是因诽谤和司法案件(蓬莱案件)坐的牢。阿扁最早的客户是长荣集团的张荣发,他骂人无数但从来就不骂张荣发,以前别人当立委时,请一、两位助理就已吃不消,可是阿扁那时请了十七位助理,因为他有财团的秘密支持,也形成之后的福尔摩沙基金会,他利用此基金会A了别人好多钱,做了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阿扁的书中还说:「一九八五年一月二十八日,我宣布拒绝上诉,以抗议司法不公,并随时准备入狱」,而他是在一九八六年六月十日入狱的,书中竟写出「我判了有期徒刑一年,一九八七年二月十日出狱」,请问在八六年六月入狱,若判一年的话,怎么可能在八七年二月就出狱,少了四个月刑期,原来是他妻子吴淑珍后来帮他秘密上诉,法院才改判成八个月。在刑事诉讼法中妻子是可以代表先生上诉的,可是按照立法的原意,是不能违背当事人公然明确表示的意愿,当阿扁宣布不上诉后就跑去美国,由妻子出面帮他上诉,这种人是里子面子都要,又要做英雄又怕坐牢,现在又要写书来骗大家,大家或许会觉得这本书很好看,可是我觉得是一本谎话大全。说粗糙的谎话来把别人当成傻瓜是不可以的,英国巴克洛说:「我不恨你对我说谎话,可是我恨你对我说粗糙的谎话」,所以你们可以说谎话,可是说粗糙的谎话是过不了李敖这一关的,我认为陈水扁这本书要好好检讨,把这些牛头不对马嘴的捏造部分彻底澄清,这样才配做「台湾之子」,否则就是一位「台湾说谎者」。
有些人是富贵也好,穿漂亮衣服也罢,当上市长或总统也好,大家都能接受,对我而言不能接受的是任意改写历史,今天的媒体有篇陈菊写的「寂寞的先知者——悼念魏廷朝」文章,魏廷朝前后和彭明敏、李敖和美丽岛人士一起坐了三次牢,今天有谁记得他为美丽岛坐了七年牢,有关的历史都被吃掉了。当年所谓的彭案是错的,应称为谢案,当事人有彭明敏(简称彭)、谢聪敏(简称谢)和魏廷朝(简称魏)三人,当时祸首谢聪敏劝彭、魏二人一起发表「台湾人民自救运动」宣言,没想到刚印好宣言就被抓了,在军法审判时彭竟将所有责任推给谢、魏二人,当谢、魏知道老师彭明敏将一切罪案都赖给他们时,气得都哭了,后来蒋介石在彭宣布悔悟后将他特赦,也将谢、魏二人减刑了,之后我请魏吃饭时,问他在牢中是否有被刑求、修理,魏表示没有,可是我听说你的牙齿被打断了?魏说「牙齿被打掉太轻了,所以不算被修理」,可见魏是多么有趣的人。
彭明敏当年逃亡到瑞典我帮过忙,所以他们也开始把我当成台独人士,当国际特赦学会秘书长马丁来台湾,到我家来看我时,我把一份泰源监狱政治犯的名单给了马丁,请他送到联合国人权委员会,检举国民党的压迫人权,可是在马丁走后不久我却被抓起来了,原来这份名单流出去后,被公布在台独分子办的「台湾青年」刊物上,也因为这个原因害我坐了牢。今天陈菊在报上的文章说:「一九七一年彭明敏教授摆脱国民党情治人员的跟监,秘密逃离台湾到了瑞典,而在台东泰源监狱的政治犯名单,在魏廷朝及谢聪敏兄等人的努力,辗转送至日本国际特赦组织,让国民党残害人权的事实曝光」,她把真正将名单交出去而因此坐牢的李敖给判出局了,剩下的是陈菊笔下的魏廷朝,历史可以这样被扭曲吗?虽然我因为提出这些名单而坐牢,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功劳,但这功劳的确是我的,陈菊这样写会觉得有功劳吗?另一段写「出狱以后魏廷朝以担任写稿为生」,告诉大家那时还是李敖给他钱的,甚至在魏死时我还送了一万美金,我要羞辱自称是魏的朋友这些人,一万美金的意思是因为谢聪敏说他在美国可帮魏捐到钱,我那时说以美元为单位,看看有没有人会捐钱给他,结果包括写这篇充满感情文章的陈菊在内,都没人捐钱给他。
日本时代台湾妇女被迫做慰安妇,受到的屈辱和不公平待遇,在今天的日本教科书中都提到这段历史如何的不人道,台湾的教科书(李登辉的认识台湾教科书)却提都不提。我们可以看到今天将历史真相抹杀的这些人都在台面上,他们都怕我怕得要死,记得几年前我走在台北市东丰街和大安路路口,忽然身边停了一辆轿车,车门一开陈菊出现了,她说:「李大哥,我们好久不见了。」我问她「你现在作官作的好吗?」她说完「还好,还好」后就上车跑掉了。今天台湾有些人所谓的「有情有义」,他们的情和义却像盘子一样那么浅,是「浅盘」的,今天台湾的情义,尤其是对我所接触的一些民进党政治人物而言,他们的情义是非常浅盘的。
一样是和国民党坏政府打拚过来的人,我们没有加入国民党,也没有加入民进党,能活到现在就表示自己是多么难得,在这标准之下我要崇拜一个人,就是施性忠。施性忠当年最了不起的是使新竹光芒万丈,大家应该记得当李登辉拉他下马时,他用国民党的风格出了国民党洋相,那个表演太精采了,就是国民党找他移交职务时,他用红布包了一个印信,结果过了一、两个小时都还未移交,大家打开红布包一看,里面包的竟是一块砖头,那时施性忠的智能和趣味,把李登辉整得很惨。我们在整个打拚的过程中,有一个重要原则就是快乐,我们是战士而不是烈士,烈士是被别人消灭的人,我们要做战士来消灭敌人,我们要用轻松的、快乐的、有笑容的方法解决问题,我认为台湾有史以来,没有人比施性忠做得更好,可惜的是新竹朋友们虽然是有情有义,可是有时判断错误,常常会使一些优秀的政治人物淡出。
一位有名的教授为了要训练学生的判断力和观察力,就拿了一个装了大便的杯子,他告诉学生要研究大便的味道,所以要有实验的精神,也希望学生都要跟他学,接着他就用手下去沾后舔给大家看,后来每位同学只好皱着眉头跟着他做,后来教授在讲评时,告诉学生是否有注意到他是用食指来沾大便,放进嘴巴内的却是中指,他告诉同学「你们的实验精神是好的,可是判断能力太坏了」,这也是今天我要告诉新竹朋友们的话,你们的选票投得很踊跃,可是都选错人了,希望大家能开始省思。
·重刊「三个臭皮党,诸葛怎样想」
在新党与我关系「一日数惊」 之际,我在下面重刊六年前(一九九四年十一月二十四日)我的一篇文字——「三个臭皮党,诸葛怎样想」给读者,看看我跟新党的渊源和我对新党的好意。
自一九四九年我十四岁来台湾起,直到今天,我从没离开过台湾一步,但我却以自己坐牢的代价,帮助别人偷渡离开台湾。那个人,就是彭明敏。彭明敏与我患难之交,返台后请我吃饭,对我说:「我二十二年没回来了!」我答道:「这有什么希奇,我四十四年还没走呢!——四十四年还没走,先是拜国民党政府不让我出境之赐;后是怪我爱台湾爱得着了魔、大有「去此一步,即无死所」之故。这样跟台湾纠缠几十年,难怪「外来政权」要以台独罪名刑求我、陷我于狱,乃至查禁我九十六种著作。因为在「外来政权」眼中,你李敖是大陆人,居然多年义助台湾人,并且居心叵测,一路跟政府捣蛋,把你以台独罪名一关多年,还冤枉吗?
多年来,我在台湾四面树敌、八面威风、只认真里、不认六亲,固然罪该万死,但也有功足录。那个功,就是我最了解台湾,并且讲了真话。正如民进党文宣部主任陈芳明所赞美的:「没有李敖,台湾的言论版图绝对没有今天这样的辽阔纵深。」「对台湾现实政治的了解,在岛上似乎也没有多少人能望其项背。」这就是说,李敖老是以背影示人,——因为他早就走在别人前面。
正因如此,所以我在领导以党外杂志围攻国民党的同时(那时我「手下」的「小弟」之一是陈水扁,他是我领导众多杂志中的一家社长),我发表了一篇半开玩笑为题目的文章——「我为什么支持王八蛋」。主旨是说国民党是龟儿子,为了民主政治的权力制衡,只好支持王八蛋来打倒他。王八蛋是搞政治的人,这种人追求的是权力、败坏的是道德,最后多以败德收场。英国历史家阿克顿
(Lord Acton) 早就指出「权力使人腐化,绝对的权力绝对使人腐化」 (Power tends to corrupt; and absolute
power corrupts absolutely。) 。我李敖一生慧眼求真、冷眼论政、白眼看人,搞政治的人是什么货色,早就在我愤世之言中了。
党外杂志围攻国民党功成,民进党因而诞生。我就在写「国民党研究」、「国民党研究续集」二书之后,写了一本「民进党研究」,先知式的警告人们:国民党固然腐化,跟国民党学的民进党也必然腐化,并且因为几十年来受国民党教育与宣传的污染,可悲的连腐化都不自知了、受了不肖外省人之害都不自知了。例如国民党政权的法宝之一是,它专门训练人民做幼稚而天真的「一厢情愿」的思考模式,其中「反攻大陆」就是最典型的。「反攻大陆」根本没有可行性,叫嚣「反攻大陆」只是自欺欺人。我在领导党外杂志时代,曾以「意淫大陆,手淫台湾」八字名言拆穿国民党,「意淫大陆」就是「一厢情愿」的思考模式。但是,国民党反攻梦碎之后,照样模式不改,汤药都不换,变成「三民主义统一中国」了,其与「意淫大陆」,并无二致,只是老蒋换老孙而已。民进党口口声声反国民党,其实是国民党的好学生而不自知、是不肖外省人的好学生而不自知。试看民进党的台湾独立也、进联合国也、送李登辉去广岛也。……从根本没有可行性上看,无异「意淫台独」、「意淫联合国」、「意淫广岛」,全属「一厢情愿」的思考模式,而与国民党毫无不同,真可谓有其师必有其徒。而这种「一厢情愿」的幼稚而天真,流风所及,不但无知的市井小民嚼着槟榔大喊爽,就便是朝野上下的高级知识分子也众口一声齐说赞了。我实在看不过去了。前一阵子,我秘密写信给彭明敏,我说根本进不了联合国,别人可以不知道,你这位国际法专家怎会不知道?搞总统直选会引起独裁与混乱、根本违反现代政治学学理,别人可以不知道,你这位前台大政治系主任怎会不知道?高级知识分子不能为真理挺身而出,纠正群众的错误,我为我的老朋友可惜!——连台湾人中最优秀、最有教养、最伟大的高级知识分子彭先生,都被「一厢情愿」的思考模式给淹没了,谁还敢否定国民党和不肖外省人不是台湾人的好老师呢?国民党以身作则,台湾人有样学样,学坏了学笨了学混了以后,还洋洋自得以为在反老蒋小蒋,蒋氏父子有知,早窃笑于地下矣!
自一九四九年以来,蒋介石有二十六年的机会搞民主,他不搞;他死后,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