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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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怕长袖一展,裹住宋云翳穿地而行。随便选个方向在地底行走,走了几个时辰,估摸着外面是黑天,才小心浮出地面。
果然是黑夜,大地一片寂静。辨明方向,上飞咫西行,这一次他的目的地是鲁国胡家。
路上张怕将妖兽隐匿灵气的方法告诉云翳,不知道是不是吃过十三个胖娃娃须子的缘故,她学的特别快。收敛灵气后,张怕贴在身边也难以发现她与常人有何不同。
鲁国北部,承山。山下百里,承城。承山是胡家根基之地,承城可以说是胡家领地。!~!
第一百零八章 承城
担心被修真者发现行踪出现意外,张怕和宋云翳选在无人山野处落下,然后寻村庄寻集市,购买粗布衣裳、马车,将储物袋中的普通肉干鱼干老酒装进马车,扮做行脚商人边走边问路。幸好胡家名气够大,轻易打探出位置,他们有一座城,承城。
马车很大,有两匹马拉车。后面堆积货物,前面搭个凉棚,宋云翳坐在yīn凉处,张怕坐在车辕上赶车。二人一路来到承城,交纳城门费,守兵检查马车,顺手摸几块肉干吃,放行,寻便宜客栈住下,卸车歇马,货物搬进店内封存,一切同常人一样。张怕徉装问店家本地集市位置、货物行情,而后与宋云翳外出,借调查货物行情之名,在城内溜达个遍寻找胡家人。
为求谨慎,不敢放元神探察,结果溜达到傍晚也没任何发现。二人往回走,眼看要回到客栈,却碰到几个醉酒的痞子。
宋云翳穿身灰sè土布衣裳,头发披散开挡住面容。有一个醉酒痞子见她身影婀娜,头发也挺好看,sè心大动走过来,想拨开头发细看模样。宋云翳轻身闪过,痞子嘿嘿笑道:“哟,还是个练家子,哥儿几个围住,今儿我偏要看。“几个痞子闹哄哄张牙舞爪围上。
张怕低声道:“我就觉得你太漂亮装不得农人。”宋云翳问他:“怎么办?”张怕不想暴露身份,笑道:“跑吧。”扯宋云翳手撒丫子逃跑,几个醉酒痞子追了几步停下,骂骂咧咧道:“跑这么快,妈的属土狗的!”
张怕听到脏话,想回身教育他们,宋云翳劝道:“算了,别和痞子一般见识。”
第二天,俩人打算去修真者买卖法器草药的商铺瞧瞧,特意赶着中午街上人多的时候出门。可巧的是冤家路窄,刚走出客栈五十米,一群人横晃着在街口出现,是昨天那帮痞子。痞子们一眼看到张宋二人,有人大喊:“是昨天那俩孙子,快围上。”“就是那俩土狗,衣服真他妈的难看。”这些人边骂边跑过来。
张怕气往上涌,这些人怎么不知道好歹?宋云翳小声说话:“好象又惹麻烦了。”对啊,怎么这样?打我出生就麻烦不断,难道真是绝世扫把星转世?
脾气上来不想再躲,站街中冷眼看他们围过来。痞子们咋咋呼呼跑过来,左右分开围住二人。为首一个走近点儿乱叫:“那个娘们,把头发拨开,妈的,昨天跑的还挺快,幸亏大爷记xìng好!跑啊,跑啊!打断腿!说你呢,抬头!叫大爷看看模样。”宋云翳闻言没动,张怕头一偏,六个人,身子略微晃动下,再看六个人已经跌出远远,倒在地上呻吟不断。张怕叹口气,和宋云翳说声走吧。
来到承城最偏僻人口最少的北区,街上少有行人往来。一条街上开着十几家店铺,都和修真者有关,来往的行人也大多是修士,只是难以分辨谁是胡家子弟?
晚上回客栈,远远感觉到有炼气弟子在店内坐着。张怕自我安慰:“就不信是找我麻烦的。”和宋云翳平静进客栈,突然有人大叫:“小三儿,就是那俩土狗打的你哥,帮哥报仇。”炼气弟子不悦道:“说了别叫我三儿,我有名字的。”起身看张怕宋云翳,查不到任何灵气波动,原来是普通人,放心说道:“给我兄长叩头赔罪,再随便给一百两银子,这事算平了。”
张怕气闷:“你还真是找我的?”炼气修士一愣:“找你的又如何,赶紧赔罪了事,否则…。。”“否则又如何?还能杀了我不成?”张怕抢话道。炼气修士yīn冷一笑:“杀你又如何?一只土狗而已。”
店家好心,跑过来小声劝道:“瞧二位也不是没钱人,后面压着货呢,听我句劝,认错赔钱,他是胡家外院的,你们惹不起。”又转头和炼气修士说话:“胡爷,您老消消气,我劝劝他们,乡下人不懂事。”
“胡家外院?”张怕心里发笑,想找你们还找不到呢,你自己送上门,当下说道:“这个兄弟,钱我有,不过不能随便给,咱去城外过过手,打赢我银钱加倍。”
受伤的痞子听到这话,马上怂恿道:“三儿,去。”炼气修士看看俩人,冷笑道:“真是不知道死活,爷就陪你们出去遛遛。”
没多久,受伤痞子、炼气修士和张宋二人来到城外空地。张怕带路,特意走远些,炼气修士不耐烦:“别走了,就这儿吧。”张怕回身一笑,身影如鬼魅般闪动,一脚踢昏痞子,单手抓住炼气修士咽喉说道:“你一个修士,和普通人计较什么?”
修士要害被制,几次挣扎都不能逃脱,面容变sè道:“前辈饶命,弟子一时犯混冲撞前辈,还请前辈看胡家颜面放过弟子。”
“我不是不知道死活了?”张怕歪头看他。
“弟子不敢,请前辈放过弟子,弟子回去禀明家门,筹备厚礼来给前辈赔罪。”炼气修士害怕道。
“你是外院弟子?”
“不是,弟子只是外院下面炼气堂的在记学生。”
“还挺复杂,胡家内院在哪?胡正的法器是什么?”
听张怕问这个问题,炼气修士眼睛转了几转,犹豫下没回答。张怕道:“我就等你一次,下次问你不回答,就杀了你;内院在哪?胡正使什么法器?”
“前辈是来寻仇的?”修士惴惴问道。
张怕面sè一冷手上使力道:“你当我说的话是放屁?”修士忙道:“我说我说,前辈饶命。”张怕把手稍微松开些,炼气修士咳嗽气喘道:“承城北面近百里有座承山,沿山道上山,见到大片房屋宅院,那都是胡家外院,内院在后山不老峰,无路可上,师祖们都是飞上去;族长使用的法器是量天尺。”
“量天尺?好大口气,胡正平时下山么?”
“族长一般不下山,除非有大的事情发生。”
“山上有什么防护阵法?”
“弟子从没去过承山,这个不知道,只是听说过有。”
“胡家有没有元婴高手?”
“好象有罢,不知道,弟子真不知道。”炼气修士急道。
张怕思考会儿,这家伙不过是个炼气弟子,所知有限,冷言道:“方才我说过只等你一次,你错过了机会,抱歉。”手上使力捏断对方喉咙,丢掉尸体,而后回头看昏迷中的痞子,厌恶道:“不知悔改,死不足惜。”过去一脚取了xìng命,然后放小蛇毁尸灭迹。!~!
第一百零九章 承山胡家
回去的路上问宋云翳:“不怪我残忍吧?”宋云翳摇头:“我知道你是给林叔报仇,林叔那么好,他的仇人一定很坏,杀坏人不残忍。”
二人回到店中,店家来问:“没事吧。”张怕装出受伤模样,叹气道:“二百两银子没了,唉,这趟买卖白做了,明儿卖货回去。”店家还安慰他:“想开点儿,破财消灾,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第二天,张怕赶马车在集市中转一圈,把货物装进储物袋,将空马车卖掉,二人轻装北上。距离承山近十里的时候,宋云翳问:“咱该怎么做?杀上去?”张怕回道:“不去,咱钓鱼。”
来到承山脚下,张怕放出神识慢慢触探,山顶有些地方被一座大的阵法罩住,测不出深浅。张怕紧贴着那座法阵开始布大五行幻阵,随着两万五千枚阵旗连番丢出,摆出一座更巨大的法阵。和宋云翳换掉粗布衣裳,恢复一身洁白的神仙眷侣模样,放出四只妖兽,二人坐在阵中的山路上钓鱼。
趁着有空,炼制出十几张烟阵迷阵雾阵等迷惑xìng阵法的符咒,而后与宋云翳隐匿灵气和四个大家伙躺在一起。赤狼越来越像笨狗了,张怕瞧着叹息,拍它一巴掌,赤狼不高兴转首低吼。
这时空中飞来一名中年男子,在山脚处落下,然后快速上山。走了没多远忽然神sè一滞,好似不敢相信,放神识查探,确定下来以后面露喜sè,更快速度向上狂奔。
没多久,男子跑到张怕身前不远处停下,张怕依在笨狗身上淡淡看他不说话。男子神识再次送出,终于确认俩人是普通人,四只狗是妖兽,而且是没缔结心约的四阶妖兽。心中有些犹豫,抱拳问道:“请问道友,这四只妖兽是你二人的?”张怕装傻:“什么道友?什么妖兽?你说这四只狗?是我的没错。”宋云翳盘膝坐着不说话,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男子心中又有些不确定,瞧着俩人长相不俗气质不凡,不像普通人,难道是世家子弟?可是那四只妖兽都没有结约,实在让人心动!
即使不能抓住缔结心约,杀死妖兽还有内丹,而且是相当于结丹初阶的中阶妖丹,四颗啊,男子越想越舍不得,上前两步温和说道:“敢请两位道友尊姓大名,来自何处?”
张怕微微一笑:“我们从承城来,姓张。”
承城?不是胡家的地界么?狐疑打量二人四兽,一咬牙,拼了!大声笑道:“原来是自己兄弟,不知是哪位世叔的弟子?”
张怕突然不说话了,笑着看他演戏。男子又道:“不知道张兄弟这四只大狗是否肯卖?胡某愿出大价钱购买。”
张怕笑着说:“不卖。”
男子越发吃不准,可是四只结丹期妖兽的诱惑……一甩手抖出张纱网,遇风便长,轻飘飘落到地上将张怕宋云翳和四只妖兽扣在其中,厉声笑道:“张兄弟,对不住了。”
宋云翳没动,四只狗没动,张怕躺着也没动,倒是有点吃惊:“不喊人?你一个人想收服四只和你修为差不多的妖兽?”
男子闻言大惊:“你怎么知道我修为,你是谁?”说着话抬手虚抓,纱网收紧裹住二人四狗。张怕叹息道:“胡家子弟都这么笨?”手中无影刀轻轻一划,纱网从中裂开碎成两半,张怕摇头:“不怎么结实么。”
男子见状,面目变得煞白,一句话不说展身形就跑。刚跑出百米,胸前突然shè出一道血线,低头观瞧,胸膛上有个铜钱大小的口子向外淌血。这时他才感觉到疼痛,而后摔倒身亡。
老规矩,张怕收储物袋,伏蛇毁灭痕迹,然后接着钓鱼。
等到傍晚,遇见第二条鱼,自山上下来个黑衣短发少年,眼睛很大,jīng神帅气。见到张怕有些吃惊,微一思考,抱拳道:“请教前辈高姓大名,为何在胡家禁地歇息?”
张怕躺着懒洋洋说话:“这是胡家禁地?谁说的?你又是谁?”
少年回道:“晚辈乃胡家无名小辈,天sè将黑,胡家夜巡修士若是见到前辈,恐会发生误会,还请前辈随我下山歇息。”
“能有什么误会,在这睡觉也误会?少年仔,你快走吧,别耽误我睡觉。”说着话躺下。
少年似还有话要说,嘴唇动了几动,终究还是忍住,叹口气下山。
他走后,张怕说道:“结丹初阶,修为不错,人也不错。”
夜sè很快笼罩大地,可惜无星无月,张怕看着黑沉沉的夜空低声道:“小时候睡不着,又没人和我玩,就总看星星月亮,诶,你说月亮为什么时圆时缺?”宋云翳回话:“我怎么知道?”张怕一把抓过赤狼:“人都说苍狼啸月,是不是真的?”赤狼白他一眼,拒绝回答弱智问题。
远处传来衣衫划动空气的声音,张怕说道:“三个人,筑基中阶修行。”远处三个人明显感觉到什么,稍微停顿后全力向这个方向飞来。待见到四只妖兽大为震惊,两个普通人没错,可四个妖兽是怎么回事?有人甩手丢出张符,一道亮光闪过,shè向黑夜中。
站在前面的中年修士谨慎问话:“不知道这位朋友何故夜宿承山?”
“睡觉。”
“山风冰凉袭骨,为自己身体考虑,还是早些下山的好。”
身边修士忽然拽他衣袖耳语道:“四只无主中阶以上妖兽。”“什么?”先前说话的中年修士赶忙仔细看。
这时远方嗖嗖飞来六人,前后脚到达,又来了两只夜巡小队。六人中有个筑基高阶修士,显然是小头领,他刚停下身形,先到之人过去耳语一番。筑基高阶修士闻言也是吃惊,也是甩出道符,而后才说话:“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