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记-第4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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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继续前进,不多时来到无量派临时驻地,二十几座篷屋围出一片空地,有数十名弟子或站或坐散落篷屋间,正门处站着两位元婴修士,远远看见张怕便是双手过顶,躬身施礼。
张怕淡声道:“没必要这么客气。”身影飘然而至,扶起二人。二人起身后再拜:“无量门云白衣,汪风见过前辈。”侧身请他俩进篷屋歇息。
张怕看着那些篷屋,突然就不想进去了,摆手道:“不去了,说说山里面是什么情况?”云白衣说道:“石壁位置在东北方向三千里远处,众师叔强行破壁,被一种古怪阵法束在原地,动弹不得,一同被困者有三百多人,其中有二十名顶阶修士,到目前为止,又有十三名顶阶高手陆续进到山中。他们本领大,将所有人全部清出森林,我等诸人本领低微,无力救师叔脱困,又顾念师叔安危,故厚颜请前辈下山救人,感前辈仗义来援,此等恩德,无量派rì后必肝脑图报。”
张怕听后略微想想,问张天放:“你和我一起进去?”张天放点头道:“废话,不然我大老远跑这一趟干嘛?看热闹?”
这时候天sè已经全黑,张怕跟云白衣说话:“大家散了吧,明rì进山。”云白衣和汪风还想劝二人入帐歇息,张怕和张天放已经转身走开,在一处空地停下,张怕打坐调息,张天放躺下睡大觉。云白衣二人互看一眼,各自回屋歇息。
很快一夜过去,天sè将将放亮,云白衣、汪风及门下许多弟子一起来见张怕,左右遍寻,没看到二人,知道他俩已经进山。
张怕领着张天放踱进妖兽山外山,许是因为突然出现许多修真者,这一片地界的低品妖兽大多跑去别处,一路既安静又安全。张天放撇嘴道:“妖兽山,好大的名头,鬼都没一只。”
张怕也懒得和他说妖兽山的妖兽是否多、是否凶猛的事情,闭口无言前行。他们行进速度不快,三千里的山路,两人硬是走了半个时辰才到。张怕一路都在看地形,计算路程。
半个时辰后,终于行到目的地,一座青山后是座山谷,纵横约有千米,下面囚着三百多人,一个个或站或倒,一动不动,只有不时转动的双眼显现出他们是活人。这群倒霉蛋不知道被困住多久,面上或多或少显露些颓败之意。
除他们外,在谷外山梁上,又有十三名顶阶修真者散落在各处。他们一早发现张怕,但是没有一人来找他麻烦。
张怕停在青山高处往下看,对面是一座峭壁,高宽各有两百多米,壁崖从上到下长满藤蔓,将纵横两百多米的山崖变成一片翠绿。距离略远些看,不像是悬崖峭壁,倒像是某位织工以大毅力织出的挂毯,长长宽宽盖住冰冷石壁。
在这片碧绿正中靠下一些,距离地面约有五十米高度的地方,露出一片黑sè,黑sè周围是灰sè石壁。石壁上原本附着的藤蔓,想必被修真者清理干净,再不能重新长出。
看过石壁,又把目光转到十三名高手身上,心下叹息,真巧啊,又碰到熟人了,宋国三大修真门派之一的驭灵门老大,二十四星赫然在列。除他外,还看到宋国三大门派之首,清门三大长老中的清流。
不管这个仙人府邸是否真的存在,只看这些顶阶高手的架势,想不相信也难。
看见张怕带着张天放出现在山顶,二十四星和清流的面sè刷的变了,怎么又碰到这个倒霉小子?俩人沉着脸,脑中乱想些事情。
十三人都是高手,一眼就能瞧出张天放的元婴初阶修为,可是看不透张怕,这小子怎么看怎么像个俗人,只是再傻的修真者也知道他绝对不会是俗人。俗人没有此等气势,没有此风骨,从站走停的表现来看,那种强大自信,绝对不是一个俗人所能表现出来的。所以十三个人没有一个向他动手,甚至连询问一句都没有。
张怕不会在意谁注意他,看过了山梁上的十三人,把目光转到山谷内,一看之下,差些笑出声来,谷中被困的熟人更多。鲁国成家乐家和他作对的三个顶阶修士就不说了,宋国无量派的一干人也不说了,他居然在里面看见修罗,不知道怎么搞的,一身黑袍还在,但是青铜面具不知道掉去哪里,赤着脸,一脸羞愤,可惜不能动弹。
除去修罗,还看到一个久违的高人,齐国龙虎山两大巨头之一,何王。这家伙的徒弟找张怕麻烦,这家伙也找张怕麻烦。看到何王此时模样,张怕心中实在是爽,再叫你找我麻烦,老实了吧。
张怕一生经历事情颇多,见过的人也多,谷中三百多人,他见过数十人,其中顶阶高手就一堆,比如还有个北地顶阶术士,大头陀通木。也不知道这个出家人打哪得来的消息,奋勇赶来凑热闹。
看着这一堆熟人,张怕十分开心,这就是为难我的代价。当然,枯无和通木没有为难他,不过,为难不为难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人受困,他在看热闹。
看他傻乐,张天放问话:“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张怕呵呵一笑:“秘密,不可说。”“不可说你个脑袋,德行。”张天放鄙视道。
张怕此行是来救人的,便抬步走下山峰,想要探探石壁秘密。可是他一动,十三名顶阶高手同时而动。清流出口询问:“张道友,你yù何为?”
“为什么为?看看大石头也不行?”张怕冷冷说道。这个混蛋家伙几次和我打架,心里恨不得弄死我,还好意思称呼我道友?谁跟你是道友。
听了张怕的冰冷话语,清流心下着恼,对他的恨又加重一分,可是再恨又能如何,张怕修为恐怖,以一人之力就能把清门三老斗个有皮没毛的,清流只得忍气不语。
但是他不语,十三名顶阶修士中有人发话:“敢问张道友来自何处?”
张怕呵的一笑:“你不认识我?”那修士没见过张怕,要套清楚来历,才好决定接下来该如何行动。张怕偏不告诉他。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那修士冷语回话,大家都是顶阶修士,谁怕谁?
张怕摇下头,看向其余十来名顶阶修士,轻问一声:“你们也不认识我?”
什么叫狂妄?当着一十三名顶阶高手敢如此说话,这才是狂妄,可惜周围没有看热闹的,否则配点儿叫好声起哄声,那才叫过瘾,更能狂妄的让天下人皆知。
他如此无礼嚣张问话,十几名顶阶修士,大部分没有反应,冷冷成合围之势,各自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V!~!
第七百九十九章 一对十三
方才说话那修士马上觉察出不对,敢情大多人都知道这小子是谁,却没一个人提醒我,不觉间将场中人都恨在心里。
二十四星与张怕仇怨实大,不敢轻易冒头说话,心中一直在盘算如何才能得到黑sè石壁中的宝物。但是看周围人表情,一个个跟木雕一样,紧闭着嘴,没有开口之意。为了得到石壁中兴许存在的宝贝,此时万不能起内讧,咳嗽一声说道:“这位是天雷山张怕。”
张怕是谁?那修士在心下核计,天雷山倒是听过,一个小门派而已,什么时候也能出顶阶修士了?冷着眼几番打量张怕。
张怕很怒,一进山没多久就被这帮人的神识刷来扫去,现在又来?冷声道:“我有事要做,和你们说一声,别拦我。”
从他一出现就狂妄的不像话,一直到现在,只要开口说话,满是张狂意味,明摆着和十几名顶阶修士叫板,我就是这么嚣张,怎么的,不服?不服来打我。
他狂妄他的,十三名顶阶修士不管心下如何做想,面上却不为所动,依旧距离老远围着他,不后退半步,也不再前进半步。
张怕全当他们不存在,顶阶修士又能如何?不是没杀过。回头问张天放:“你在这呆着?还是下去?”
“废话,老子是跟你来看热闹的?”说着话抽出鬼刀,大步走下山。张怕微微一笑,缓步跟上,双手负在背后,瞧着像是在自家后园散步一样轻松惬意。
张天放往前走,前面千米外是名顶阶修士,见他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冷冷抽出柄法剑,斜指地面,冷眼相望,准备好随时动手。张天放瞅着顶阶修士笑道:“可算碰到一个想和我打架的了。”撒手放开鬼刀,另拿出伏神剑。
他的伏神剑与张怕的是同批炼制而成,锋利自是不在话下,握住了便想杀过去。这时张怕突然说道:“等下。”张天放好奇回望。张怕侧过身,冲着远处一片树林说道:“你还想藏多久?”
便听银铃般的笑声响在山中,从那片树林里走出个婀娜多姿的美丽女子,眉含情眼含笑望向张怕,遥遥一揖,柔声道:“到底是公子灵识强大,瞧破了小女子藏身处。”
这女子一出现,十三名顶阶修士面sè齐变,他们是大陆上顶尖高手,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发现藏身于不远处的女人,心中各种想法都有。方才对张怕不忿之人,此时也压下脾气,心道这小子果然有点儿门道。
听了女子说话,张怕暗道:别人称小女子也就算了,您老人家千八百岁的怎么好意思这么说?虽然确实是貌美若天仙,可也不能这么捧自己,变着法的往年轻里说。
大陆上美女极多,修真女子多是美貌惊人,但是张怕见过的,仅有几人为最,一是宋云翳成喜儿,二女一清秀一娇媚,各有各的美丽。再是无量派宋应龙的孙媳妇,也是驭灵门吕家的后人吕婉,因其美貌,惹来许多事情,最后夫死子丧,被张怕救下,安置在林中隐居。
再有就是眼前女子,若论娇媚,几女中最娇最媚者便是她,鲁国八大世家药家的老祖宗,药媚儿。一身柔美身段,好象一阵风来便能吹倒,偏又娇艳夺目,仿佛世间所有美丽都聚于此身。只可惜这天下第一等的可人儿生xìng冷酷杀手无情,一双玉手不知沾染多少人的鲜血。
见她迤俪行来,张怕暗叹一句,天下英豪皆被她一言引来妖兽山,当真是个祸水。不过乐家与成家也是多事,为了个可能存在的所谓仙人府邸便大杀四方,实乃不智表现。
药媚儿说了话,却没等到张怕回答,当下眉目一挑,绵声问道:“公子在想什么?莫不是要为难小女子?”
张怕无语,为难你干嘛?我可是答应过别人不找你麻烦。有个姓铁的老头一力维护你,甘愿抛头颅洒热血的替你拼命,我虽然不怕他,可是也没必要乱惹麻烦。说起来铁家也是八大世家之一,他也是顶阶修为,这次大事件怎么没来?目光扫遍谷中三百多人,没有看见他,也没有看到胡家相熟之人。
他胡乱琢磨不说话,药媚儿第三句问话响起:“你把小女子唤出来,却又不说话,公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无论做什么也不会告诉你。张怕继续当哑巴,抬步向山下走去。
他之所以唤破药媚儿形迹,一是不习惯在做事之时,身边还藏个心怀叵测之人,二是周围十三名修士对他只有敌意,故拽药媚儿出来共同分担一下,也玩次损人利己。
药媚儿连续三次问话,张怕全无回言,张天放冲张怕笑道:“还是你厉害,酷。”
张怕没接话,目光瞅向前方的拦路顶阶修士。也不取出法器法宝,空着双手,冰冷目光一扫而过,冷冷说道:“让路。”有两个字,叫装大,张怕继续发扬他装大的风格,眼中无物,管你是谁,想要难为我?我就当你是个屁。
说完两个字,不管对面修士如何反应,衣袂当风,直挺挺硬撞过去。张天放急声叫道:“那是我的。”天下间还有没有这样两个人,都拿顶阶修士不当回事,实在是够狂够凶猛。
拦路修士心中暗悔,这么多地方,偏好死不死的站在人家对面,这一下麻烦大了。让路吧,面子没了;不让路吧,兴许会受伤。正犹豫呢,一道柔风顶面吹来,修士面sè一变,这就动手了?气劲贯通全身,缓慢抬起手中法剑,从剑刃指地改为指向张怕。
张怕瞧着他的动作呵呵一笑,跟着轻轻摇下头,好象在说,你不该这么做。身形不停,迎向对方剑尖。
随着他越走越近,气氛突显紧张,谁都不知道张怕想干嘛,难道打算以一对十三再打一架?这是疯子才干的事吧?
拦路修士处在正当面的位置,感受到的压力尤其大,长衫后摆哗地飘向后方,如旗帜般飞扬。而这时,从他到张怕之间的数百米空间,突然狂风大做,吹的草叶树木哗哗做响,无数落叶断枝如飞箭般shè向修士。
张天放很不满意,问张怕:“你出手了?”张怕摇头,身体突然站住,前方肆虐的狂风随着他一站,刷的一下停住,被狂风裹挟的枝叶却借着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