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系列:幸福在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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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分:让爱和善充满心灵盲鼓手(图)
那年夏天,我每天都要经过立交桥下的紫荆广场。就在紫荆广场门前,不知何时来了一个击鼓的人。他看上去不算太老,有四五十岁的样子,个子很矮,很瘦小。他更是个残者,双目盲了,五官也都变形移位。双手也是残的,左手剩两个手指,右手三个。他的生活中一定发生过一场惨烈的灾变。在紫荆广场的一侧,立着一个木头的鼓架,一面脸盆大小的羊皮鼓固定在上面。他双手各攥着一只鼓槌,流星赶月般敲出一阵又一阵急促的鼓点。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他将一张因丑陋而冷漠的面孔仰向城市灰蒙蒙的天空。那样专注,那样倾情,身子随着鼓点一下一下地窜动着。那神情,哪里是一个击鼓的乞者,分明是一个面对千万热烈听众的演奏艺术家。 每天我都会在他的身边停留一会,听听他的鼓声,看看他的演技,在他面前的破铁桶中,放进去一点钱,然后再继续骑车赶路。后来,我离开了,不再经常从紫荆广场路过,也就离那盲者的鼓声远了。有一天,在电视上看到某地举行盘鼓大赛的场面,忽地就想起那个紫荆门前的打鼓人来。夏天过去了,秋天也即将过去,他还在吗? 这似乎与己无关的问题,一下子抓住了我的心,想放下都不能够。那打鼓人或者是前生与我有什么缘分吧,我只好放下手头的写作,乘车去紫荆广场。此时已是黄昏,华灯初上。然而,紫荆广场前我没有听到那急促熟悉的鼓声,打鼓人的身影也遍寻不见。我心中突地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我走到打鼓人原来表演的位置处,现在是一个年轻的卖报人。我小心地问:“你知道这里有一个打鼓的人吗?他怎么没有来?”那年轻人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说:“他不会来啦。”“哦?怎么回事?他……”“他被车撞死了,是上星期的事。” 我在紫荆广场前木木地站了半天。一个卑贱、微不足道的生命消失了。他承受的苦难也随着他的形体一起,消失了,还有那激越撩人的鼓声,都一起消失了。 盲鼓手呵,我不知道是该向你祝贺,还是该为你哭泣?
第五部分:让爱和善充满心灵让爱和善充满心灵(图)
那年夏天,我八岁。 一天早上,我从床上爬起来,刚走到堂屋门口,奶奶就在厨屋里喊我,她说“孬,看谁家的羊跑咱院里啦?把它撵出去。”我跳出屋门,到院里一看,真有一只小羊羔,白色的。大概生下来没有多少天,就像小孩一样,有些调皮,也有些贪玩。见了我,三蹦两跳就跑到西院去了。那时候我和奶奶都住在乡下,住着四座草房。宅院大极了,足足有两亩地吧,分前院、后院和西院。前院和后院是各种树木,西院是一片菜地,我爷种了许多葱呀蒜呀菠菜呀什么的。那只小羊跑到西院肯定是去啃那些菜了,我就随后追了过去。 那只小羊果真在啃菜,我就从地上捡了块砖头去扔它。但它很机灵,一跳就跑开了,并且还拉了一串羊粪豆黑黑的在菜地里。小羊从西院遛到后院又遛到前院,后来又折回来重新遛到西院。大门开着,它经过那里几次可就是不出去,也许是西院的菜地让它有点留恋不舍,或者是想逗我玩儿。我一路追着它,清晨梧桐树和石榴树上的露水落下来,砸在我头上脸上。我开始兴奋起来,突然就想起我爷的那把军刀。那是我爷干北伐军骑兵上尉时从部队上带回来的镇宅之宝。铜鞘钢刀,寒光闪闪。如果提着它追击这个“入侵者”,一定会很威风。但军刀压在东屋我爷的床头下,他不出门,我是不敢去动一下的。于是只好走进堂屋去取我的“长枪”。这是在一根木杆上绑了一根粗铁丝,粗铁丝的尖端,在石头上砸扁了又磨得很尖很利的一种武器。那时,村子里和我那样大的男孩儿都有。 我从屋里取出长枪,就双手平端着,像一位土著印地安战士那样,赤足光身,向逃往西院的小羊发起了冲锋。小羊似乎不明白这种武器的厉害,满不在乎地一边用嘴啃着菜叶,一边灵巧地躲避。面对这个小东西,这个如一朵白云一样飘来荡去的“敌人”,我斗志猛增。连刺数枪,小羊都蹦跳着躲开了,并再次遛向前院。我幼小的胸膛此时竟充满了那种叫作愤怒的东西。我开始用诡计悄悄地接近我的白色之敌,然后猛地把长枪投掷出去。小羊这次没能幸运地躲开,枪尖刺在了它的肚子上。它在枪杆的冲力下,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可还没等我跑到跟前,它就又挣扎着爬了起来,继续向前跑,那刺在它肚子上的长枪被它拖了很远才掉下来。我从地上捡起长枪,继续追杀。它又跑到了前院,身子有些摇摇晃晃,跑不动了。我持枪正准备再刺时,奶奶刚好从厨屋里走出来,只听她惊喝一声:“孬!你干啥呢!可不敢……”话音没落,那只小羊在逃到离大门口还有几步远时,就一头栽倒了下去。它在地上挣扎了几下还想站起来,却没成功,一会儿就不动弹了。我刚想走过去用脚踢它让它站起来,一下子看到奶奶满脸的惊慌,才知道闯了祸。小羊死了,小羊的主人马上就会找上门的,那时候…… 奶奶紧张地跑过去,从里面扣上了大门,用手去拉那只小羊。小羊眼睛圆睁着,可已经不行了。它白色的肚皮上有一个红点点,因为枪刺很细,几乎没流什么血。奶奶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把大门拉开一条缝,走出去向四周看了看。夏日的清晨,太阳刚刚爬上村东边的树梢,村子里很静,大人们都下地干活去了。奶奶颠着一双小脚,极快地走进大门,双手抱起那只小羊,像怀抱一个婴儿,轻轻把它放在门外不远的沟沿上,又用手轻轻一推,它就无声无息地滑了下去。沟下面是前街通到后街的一条小路,静静悄悄地没有人走动。奶奶做完这件事,返回来上好大门,对我低声喝道:“快回屋里睡觉去!把你那啥破枪放在床下,不叫你可别出来啊……” 这就是我记忆中一次大的杀生。在我无知的童年和少年时代,还有过杀害麻雀、老鼠、蛇以及蝉、蚂蚁等小生命的劣迹恶行。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不可思议。我当时那么小,怎么就会那么心狠手辣?竟将对其他比自己弱小生命的残害作为一种快乐呢?也许,当时我处的时代,是一个斗争的时代,因此在我的血液中,从小就流动着一种残忍吧。 我将发生在少小时候的丑闻写出来,在忏悔与反省的同时,也是希望我的儿子和与他一样大的孩子们,能够以我为戒,爱护一切有情的生命,不去重复我的无知和残忍,以免给自己以后漫长的人生留下追悔与隐痛。 我们现在太需要爱和善的教育了。 一个人的一生,童年和少年时候所接受的东西,往往会伴随终生。只有在爱和善的土壤上,人们才可能遏制恶和私欲的膨胀蔓延。也才可能有爱和善的绿荫,渐渐渐渐地,覆满我们的心灵空间。让爱照亮我们的道路吧,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避开邪恶的陷阱。
第五部分:让爱和善充满心灵过 年(图)
作为一个中国人,最为重要的节日,应该就是“过年”了吧。这“年”又几乎是无法回避,不能不过的。 在童年和少年时代,虽生长在贫困的农村,对过年却是期盼的。因为过年的时候,可以不干活,可以穿新衣,放鞭炮;可以吃到大肉,白面馍;还可以走亲戚,看大戏。总之,过年有着一连串平时没有而又极其向往的享乐和热闹。待到成年后,过年就越来越改变了滋味。自从与我相依为命的祖父母逝世,在此后的许多年里,我大多的时间是独自一人度过的。对于意味着家庭团聚,亲情欢乐的“年”,就成了心中的一种劫难。 对于孤独中的人来说,节日里是更孤独的。 对于痛苦中的人来说,节日里也更加痛苦。 但是,我也曾经拥有过和许多人一样的那份忙碌和喜悦。那是在我刚刚建立了家庭之后,与妻子一起采购年货,挑选衣物,准备走亲访友的礼品,出入于文朋诗友的节日酒会。后来有了儿子,就更有了一份过年的韵味和兴致,因为,生活中充满了许多实实在在的欢乐和希望。儿子的脸蛋是我的花朵,儿子的笑声是最美的音乐。 然而,一切都很快成了昔日旧梦。我在一天早上,突然又重新退回到了一个人的孤独和冷清之中。再后来,我选择了自己对自己的放逐和流亡。 其实,我并不惧怕孤独。如果能将自己的身心贯彻于宽厚宁静的大自然之中,手上有一卷诗书,有一支笔一沓纸,纵是素衣粗食,远离标志现代文明的网络和交通,我也可以坦然地度过所有漫长的岁月。不幸的是我只能呆在人群中,以自己的孤独去面对喧嚣的世界。 已经说不清有几个年头了,我的“年”是在大姐家中度过的。大姐代替着母亲,给予我只有母亲才可能给予的关怀。但我的心却在大姐怜悯的目光中一次次受伤。为什么我要这样呢?为什么我会这样呢?我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年”的。 本来我可以在人们过年时,去一处清静的地方躲起来,譬如去一座寺院,譬如去一处什么地方旅游。但是,春节是我与儿子团聚的时候,我不能拒绝大姐一家对我的邀约。我虽无所谓,可儿子需要一个像家那样的环境。 也许,我是可以重新再建立起一个“家庭”来的,用以盛装与世人一般无二的节日和生活,但我的内心却在固执地拒绝着。 我在苦恼中想到了佛陀,想到他在两千多年前的默想与宣讲。 他说:看破,放下,自在。 我明白,一切的过去,一切的现在,都应该去看破它。看破之后,然后放下。一切放下了,然后就轻松自在地去生活。道理清清楚楚,为什么还会有烦恼? 这,也许就是人与佛的区别。 年,还是要一年年地去过,只要生命存在着。只是我要改变它,改变它的方式和意义。
第五部分:让爱和善充满心灵一个哥尔达人的山林
故事发生在中俄相交的西伯利亚。 那里是莽莽苍苍的山林。一队由俄国武装军人组成的特别探测队,在队长维拉迪米尔的带领下,行进在山林之中。山林深秋的夜晚,黑暗而恐怖。鸟兽的啸叫,自黑暗深处骤然升起。篝火燃烧着,但士兵们却不敢安然入睡。 这时,德苏从黑暗中走了过来。他背着行囊和猎枪,手持一支鹿角状的木杖。 他是一个孤独的猎人。 他坐在士兵们燃起的篝火旁,吃着向维拉迪米尔讨来的饭食。 他在第二天走在了士兵们的前面。也许是为了感谢那一顿饭食,他接受了维拉迪米尔的请求,担任这个特别探测队的向导。 德苏心地善良。在山林的木屋里,他要求维拉迪米尔留下火柴、盐巴和食物,以便后来的人得到它们,保持生命。 德苏富有经验。他看到人的脚印,就知道在此走去的是青年还是老人。从气味就可判断有什么野兽在什么位置。 德苏自然淳朴。在荒野在急流在危机时刻,他多次救了维拉迪米尔的命。但他只是觉得那是一件自然平常的事情。 德苏枪法准确。他一枪击断那根系着玻璃瓶且晃荡不定的线绳。士兵们目瞪口呆。 德苏身世凄凉。他的妻子、儿子和女儿,在一场天花中同时失去了生命。 德苏…… 德苏最最重要的问题,是他对山林之神的依赖和敬畏。他的命运便在这依赖和敬畏中生成、饱满并结束。 当维拉迪米尔带着他的探测队又一次来到山林中时,已是第二年的夏天。 德苏仿佛是在等待着维拉迪米尔的呼唤。他们又一次在山林中相逢。他们已是互相思念着的老友。 德苏依然走在士兵们的前面,但他命运中的悲剧却就此开始。 一只老虎。德苏说,它在我们后面跟着。我们走它也走,我们停它也停下。 老虎。军马嘶鸣着,士兵们胆战心惊。 德苏对着黑暗的山林喊:你干吗跑过来,老虎你要干什么!你想干什么!我们只是赶路,没有打扰你,你干吗跟在我们后面呢!山林中空间还不够吗!老虎! 在夏夜的山林中,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手风琴的伴奏中,他们唱道: 你是我带着翅膀的鹰 你飞去那么久 是我那带着黑白翅膀的鹰 你飞去哪里了那么久 …… 鹰在黑暗的远处回答: 我在这山林中飞来飞去 这里的一切都那么宁静…… 德苏坐在另一堆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