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帅所以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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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飞真的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第一次到她办公室,她打开电脑,调出很多图片,其中有一张是稍微做了些处理但依稀看得清楚的裸照。
每次我说是裸照的时候,她都会用力地敲我的头说这叫写真不叫裸照。
有一次她很神秘地问我知道这张照片是谁吗?
我摇摇头说不感兴趣。
她生气地敲敲我的头,然后说那是她,还问我美不美。
我说比较美,但是我很奇怪是谁帮她照的。
她说是她男友,他男友是摄影师。
接着她问我有什么反应。
我说是正常人的反应。
她笑着说我很狡猾,这是她惟一夸我的一次。
她告诉我她男友在外地,并邀我去她的公寓。
她说她那里有更多更好看的照片,要和我一起分享。
也许她没有男友我真的就去了,但是我为她的男友觉得可悲。
特别是我想到了我的蝎子,诱惑她一百次她也不会有一次动心。
所以我很庆幸于我和蝎子的爱,没有丝毫的杂质,彼此又互相那么坚定。
我第一次跟小飞半开玩笑地说,你最好去自慰吧,不要出卖了你的男友。
我走了,小飞瞪着眼,歪着嘴,斜斜地看着我,嘴里轻声地骂着。
没过几天,小飞又找到我。
她先把自己的手机关了,然后把我的手机夺了过来,快速地把电池拿下,把手机卡抽了出来放进自己的包里。
我纳闷地看着她,她说今天晚上是属于我和她的晚上,她不要受男友的干扰,我也不要受女友的干扰。
她说她已经安排好先去剧院看演出,是我喜欢看的舞台剧,然后去宾馆开房。
她说怕我在她的公寓想到她和她男友在一起,心里不舒服。
我告诉她看见她这个样子我心里很害怕,我害怕有一天自己的女友也会这样,所以无论如何我不能做这个帮凶。
小飞仍然不肯把手机卡还给我,我只好掉头走人。
小飞很不情愿地把我的手机卡扔在地上,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后来有一次开完新闻发布会,小飞喝得大醉在包房里乱来。
没有办法我只好送她回家。
她很生气地问我为什么不开摩托车带她去而要打车。
我没有回答她,但我很清楚地知道摩托只能带我心爱的蝎子一个人,只有她一个人能享受这种待遇。
在她的公寓楼下,她趴在我的身上吐了我一身。
我不忍心丢下她一个人,还是送她到了房间,她迷迷糊糊地拉着我叫我别走。
我帮她烧了开水,替她沏了杯茶放在她的床头。
接着我把她的手机拿出来,开了机插上充电器放在她的枕边,然后带上门便回去了。
关门的那一刻我仍然听见小飞在喊我的名字。
第二天早上,小飞说昨晚的事情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所以她给我买了件新的衬衫,我很不在意地顺手送给了我的另一位同事。
下午她来找我的时候看见了,气个半死,当着大家的面把那件衬衫从那位男同事身上强行扒了下来扔出窗外。
这是报社创建以来第一次出现涉嫌性骚扰的事件,我只好把窗帘拉下来裹在那位男同事身上送他回家。
第三部分:一秒钟的爱情做回我自己(1)
小飞站在马路上数落了我好一阵,说我只顾女友把她丢一边去了。
我告诉她我和女友分手了,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大骂我活该。
她是惟一一个没有来安慰我的人。
我看看四周的人群,然后把她拉到边上拜托她不要这么大声,给留点面子。
想想就这件事情而言,她是绝对有权力骂我的。
因为那次蝎子到报社来看我,见我和小飞在一起,眼里透露出强烈的不满。
为了让蝎子放心我故意指着小飞对蝎子说,她这么老这么难看我怎么会喜欢她呢?
小飞很生气但没有发作,这也是她惟一没有骂我的一次。
她知道我希望她在蝎子面前给我点面子。
蝎子听我这样说心里才好过了些。
小飞一点都没改,还是这样大大咧咧得让人受不了。
我告诉她我是来找她做剧本的。
她说她只写小说,不做剧本。
因为她擅长描写性爱,小说可以用文字描述得淋漓尽致,而剧本写得再好也不可能拍出来在电视里播。
我拜托她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放荡,我们现在不是谈艺术谈个性,而是在谈生意。
我说我们合作写,我负责卖,钱一人一半。
她说她可以免费给我写,但是要和我一起体验生活。
我告诉她我很欣赏她敢说敢做的性格,但是我可以介绍其他许多比我更有生活情趣、更喜欢和女人在一起生活的男士。
她说其他人她看不上,我只好作罢了。
我开始进入了我想要的境界,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如出入无人之境的感觉。
在我眼里看到的一群一群的、一堆一堆的,不是人,而是草。
他们天天出现在我的身边,但我从来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我在网吧里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过年也泡在网吧里写。
我很累但是很快乐,我重新找到了自己,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我承认我自己变得急功近利,只要是有市场的东西我就写。
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我写了两部电视连续剧,三部电影,两个舞台剧,一部电视系列短片,一部动画片,还有一部小说。
顿时我觉得自己在精神上是一个百万富翁。
其实这些东西全都卖出去可远远不止一百万啊。
在这个世界里,我找到了快感,忙忙碌碌的,什么都忘记了,只有畅快淋漓的感觉。
我开始相信我可以不要爱情,可以忘记蝎子,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重新开始。
我每天打开我的邮箱,看见天南地北发来的邮件,有高价请我写剧本的,有热忱邀我一起发展的,有热心给我推荐的。
我非常开心,我找到了十年前我一不小心出现在学校的开水房,女孩子激动得摔掉开水瓶的那种感觉。
一种久违了的被人崇拜,被人欣赏的感觉。
(2)
过完年后,小飞又找到我,她说她想帮我。
我说是合作,大家都有利益,搞得谁欠谁的不太好。
我开始跟她谈具体的东西,但这家伙个性太强,不能接受我的策划,根本不按我的思路走,把我的东西改得一塌糊涂。
我完全接受不了,觉得她简直就是在帮倒忙。到最后我只得对她说还是各做各的吧。
这时候又有一位知名杂志社的编辑向我约稿。
我想这个她应该能做吧,当记者的写点纪实报告应该没有问题。
我跟她说她也很感兴趣,我和她开始做选题。
我把身边一个孤儿院里走出来的女孩的故事告诉了那位编辑。
那位编辑很看好,决定就做这个,而且断言我们的这个稿子出来一定能得大奖。
这个杂志社是全国稿费最高的杂志社,一般一千字一千元,好的能达到一千二、一千五。
像我们这样的属于重头稿一般要八千字以上,特别好的还另有奖励,一个月评一篇最受欢迎的稿件还有一万元的奖金。
可以说这是大部分自由撰稿人的必争之地,能收到这个杂志社的约稿应该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
我和小飞开始去采访那位从孤儿院里被贵夫人抱回家的姑娘,她有一段离奇的故事:
贵夫人惟一的儿子变疯了,所以到孤儿院领养个女孩子。
因为她的聪明漂亮,贵夫人一眼就看中了她。
抱回家后,贵夫人开始好好地教养她。
她的学习成绩很好,和疯子哥哥相处得也很好。
到她初三毕业那年,贵夫人逼着她和疯子哥哥同住一个房间。
那时她才知道自己的养母的用意。
她恨这个母亲但她又觉得是这个母亲给了她走出孤儿院的机会,所以她有报恩的心态,开始屈服。
渐渐地,她成为了疯子哥哥泄欲的工具。
忍了三年她终于考上大学,但是母亲要她每天必须回家,而且不许和其他男孩在一起。
时间一长她产生了逆反心理,开始自暴自弃,和大学里的男生乱搞关系,成了校园里出了名的“公共汽车”。
母亲暴打了她一顿后,她又离家出走,沦为妓女。
母亲开始良心发现,四处寻找,最后在派出所找到了被拘捕的女儿。
然后母亲开始悔过,用自己最伟大的爱去感化女儿,最后她又重新步入正常人的生活。
这是一个很辛酸很感人的故事,是这个杂志社最喜欢的风格。
我说服那个女孩接受采访,小飞整理的,完稿后我把稿子发出去,对方十分满意,安排下月见刊。
但是杂志社还要对稿件的真实性做调查,要和文中的当事人通话取证。
因为文中暴露那位女孩太多的个人隐私,所以她不想给自己带来太多麻烦,突然反悔,拒绝了杂志社的回访,所以我们白写了。
小飞把杂志社大骂了一顿,把那个女孩也大骂了一顿。
我说我们可能天生相克,不能在一起共事,我说算了不要骂人了。
接着她又把我大骂一顿,然后走了。
第三部分:一秒钟的爱情做回我自己(2)
我想我还是一心一意地写我的剧本吧,什么都想要也许到最后什么都没要到,只要把一件事情做好就行了。
接着,网上不断地发出令人振奋的消息,首先是一个电影机构高价收购电影剧本,一部三四万字的本子最高奖金能达到16万;
接着是一个剧团以20万征集一部一万五千字的舞台剧,平均一个字十四块钱,比当年美国作家萧伯纳的一美金一个字还要高;
再是一个电影制片厂开出50万的天价征集一个电影剧本。
这一针针的强心剂使我感觉浑身是劲。
我的邮箱里继续不停地收到社会各界人士的邮件,让我感觉到有这么多人在关注着我,关注着我的作品。
我感觉一点都不寂寞,感觉我有我的小天地,在这个自由广阔的天地里,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只属于我。
我以为我忘记了蝎子,丢掉了这个怎么丢也丢不掉的名字。
但是我仍是脆弱的生命,这是我的死穴。
我越来越感到不安,不知道是为什么。
但我能肯定这种不安和蝎子有关,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想可能是我们相处的时间太长,烙印太深,以前保留下来的心灵感应大半年来还没有彻底消灭。
记得以前这种感觉很灵。
以前我的生物钟很准,每天中午十二点半都会睡着,两点又会自然醒来。
可是有一天中午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然后心慌慌地跑去找她。
她的大门紧锁着,原来她真的出事了,她的嗓子说不出话了,去了医院。
我赶去医院陪她去做手术,她扑在我的怀里大哭,我拼命地安慰她。
她是搞声乐的,是当地歌手大赛的冠军。
所以嗓子对她来说非常重要,这意味着她将要永远告别闪亮的舞台。
我喜欢听她唱歌,她得冠军的那一次比赛我在现场。
当她下场时掌声雷动,场下一片骚动。
上百个男男女女疯狂地围着她追着她,然后她坐在了我的身边,那一刻我觉得很骄傲。
我们就是这样开始的。
她做完手术后两个月不能说话。
所以我辞掉了所有工作,推掉了所有应酬,尽量做到24小时都能陪着她。
因为我知道她是个急性子,她只要一忍不住便会不顾一切说出来。
我小小心心地陪着她,给她讲故事说笑话,陪她看电视做游戏,带她去逛街买东西,监督她按时吃药不要说话。
每次她不能说话着急得乱打手势,我都认真地板听着,用最大的耐心和最大的智慧去理解去感受。
有时她比划不清就会在本子上写字,更多的时候她会做手势告诉我她爱我,脸上还淌着泪水。
我会感动地抱着她,吮干她的眼泪。
(4)
我一直在想那个令我不安的东西到底在哪。
我一不小心翻到了我上衣的口袋,摸到几张印着花纹的信纸。
那是她那年做了手术不能说话时用的留言条。
在分手的时候和她有关的东西我什么都没要,因为我想把她忘记。
但是这几张信纸放在这件衣服里两年了,我居然不知道。
我也是两年以来第一次穿这件衣服。
我真的觉得不可思议,这种感觉真的有这么灵。
我刚穿上这件衣服就总感觉有什么和蝎子有关的东西在影响着我。
我很犹豫地翻开那几张信纸,看着上面记载着许多蝎子当时写下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