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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还魂-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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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等唐朝华起身,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不一会儿,郑沐英疾步冲了进来,雪白的衣摆上染着血渍,他看到阮凤章,眼睛一亮,利落地一抱拳,“师兄,你醒了?”

    阮凤章“嗯”了一声,“是奉圣教的人?”

    郑沐英道:“是,险些不敌,幸而白前辈相助。”

    他刚说完,花罗已然欢喜得笑出来,“白大哥来了?”

    白山亭果然随即进门,风尘仆仆,手中握着剑,看见花罗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花罗扑过去道:“白大哥,阿荇伤得好重!”

    白山亭脸色一变,“不是暂时昏迷吗?”

    郑沐英守在外面,却是不知谭藻的情况。

    阮凤章连忙站起来,和白山亭解释了一番。

    白山亭得知是谭藻自己了无生意,顿时心中一沉,他知道谭藻时日不多,若是剩下的时间,就是这样度过……

    “劳烦带我去看看。”

    他们数人去到了谭藻的房间,谭藻仍在昏迷中。

    白山亭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摸着脉,片刻后也得出结论,谭藻的身体没有任何事,醒不了是他自己不愿意。

    “……师弟被掳走时,花罗就设法请客商为我传了信。”白山亭说着。

    花罗第一次没找到阮凤章,就不安心了,她并非中原人,更不知道峄山什么地方,索性向白山亭求助。而白山亭,果然也暂时抛下罗那城,赶了过来,只是他抵达,已是今日了。刚好在外面遇上峄山与奉圣教血战,便出手帮了峄山一把,结束战局。若不是郑沐英及时告诉他谭藻已被阮凤章带回来,他恐怕要杀到鸾云山庄去。

    白山亭眉头深锁,又道:“所以……他这是怎么了?”

    他知道无缘无故谭藻不可能萌生死志,必然与贺灵则有关,只是贺灵则到底做了什么?

    阮凤章沉默片刻,隐下了部分事实,只讲出了后面那一段,“贺灵则恢复记忆,他将谭藻身上的蛊收了回去,谭藻与蛊虫相连,强行断去后就陷入了昏迷。”

    贺灵则恢复记忆,可不光是听到了“谭藻”这两个字的刺激,更是因为唐朝华从中相助。

    后来贺灵则更是杀意大起,若非其因谭藻之事,明显打击过大,加上他是拼死一战,恐怕他们是难以逃脱。

    白山亭曾痛失爱妻,他大致能够了解谭藻所思。

    他苦笑一声,紧握住谭藻的手,“为什么从来不想想,你还有师兄啊……”

    谭藻的睫毛悄无声息地颤动了一下。

第五十四章() 
贺灵则在床上扭成麻花。

    “我……了无生趣。”

    大长老躬身,“庄主慎言。”

    “庄什么主……”贺灵则艰难地翻了个身,他已经在床上躺了几日了,除了拉撒,都不下地,连饭也在床上吃,而且懒洋洋的,大有一副“你不给我吃我乐得饿死”的姿态。

    大长老被这副样子气死了,他十分想扇贺灵则一巴掌,但一则他可能先被贺灵则打趴,二则他也没有十足把握笃定他人情感。

    “教主,以我活了这么多年来看……”大长老严肃地说。

    贺灵则嗤笑,“得了吧,你活了这么多年,一个老婆也没混上。”

    大长老:“………………”

    好不要脸,教主你脱离处男之身好像还不到半个月吧?

    大长老憋着一肚子,暗暗翻了个白眼,决心再不理会这教主了。

    贺灵则总算把大长老气跑,仍觉手足无力。

    他实在没有力气做任何事了,没有力气去想谭藻的行为有几分真心,没有力气再爱。

    谭藻太可怕了。

    谭藻承认过,他的一举一动,全都有目的,无论对贺灵则好还是坏,暴跳或温柔。当初贺灵则就没能分辨出来,更遑论失忆之后。那么当初谭藻是在骗他,之后又有几分真心呢?

    贺灵则知道自己和谭藻有不共戴天之仇,谭藻连性命都肯舍弃,何况是用床事来换取他的信任,这是再浅显不过的道理。

    贺灵则是不会再相信谭藻了,他不敢。

    面对谭藻,他太容易被蒙蔽,或者说心甘情愿忽视。

    如果真有报应这种事,大概遇上谭藻就是他的报应了吧。

    还是离得远远的吧,执着如他,也算是怕了,事不过三,他若是栽第三次,也太离谱了吧。

    贺灵则龟缩着许久,才从被子里探头下令,命山庄上下,全力追杀阮凤章。

    一码归一码,阮凤章是一定要死的。

    另一边,谭藻似乎是在昏迷中听到了白山亭的话,已然不抗拒吞咽。白山亭要将谭藻带走,却遭到了阻拦。

    阮凤章道:“谭藻情况不明,留在这里,至少有唐老。”

    “此处日日受奉圣教袭击,才是最不安全的吧。”白山亭淡淡道。

    阮凤章语塞,脸色倏然沉下来,“前辈独自带着一个昏迷中的病人和一个弱女子上路,若是遭到奉圣教袭击,恐怕很难全身而退吧?”

    白山亭很容易便从他的话语中察觉到了微妙的不对,但并不惊讶,于白山亭来说,这个江湖并不那样黑白分明,或者说人便不是黑白分明的。

    白山亭漠然道:“如果这是威胁,恐怕你要失望了。”

    “不是威胁,而且关切,谭藻现在,如何经得起颠簸。”阮凤章说罢,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常听闻前辈千军万马之中,来去自如,我们人数倒没有千万之众,却不知留不留得下前辈了。”

    若单只峄山剑宗现在这些残兵,恐怕真的拦不住白山亭,但他岂是一个人,殷汝霖与祝红霞已率众来助阵。

    他们三家是同气连枝,尤其阮、殷二人,可以说如今武林局势,皆因他们而定,二人情谊与默契都极深。而祝红霞,四年中她得二人相助,成功掌控祝家,此为投桃报李是也。

    白山亭纵是真有万夫莫敌之勇,在这样阵势纯熟,身手不弱的三方人中,如阮凤章所说,带着一个弱女子与一个昏迷之人,他也无法完全施展身手。

    白山亭冷眼看着阮凤章,“当年你说谭藻之求,无有不应。如今拦住我们,到底是为了谭藻好,还是一己私心?”

    阮凤章不惊讶于白山亭的敏锐,“抱歉。”

    “抱歉?抱歉什么?”白山亭说。

    “非礼勿听,在下却……”原来阮凤章说的是另外一件事了,他虽在和白山亭说话,目光却一直紧锁在谭藻身上,“在下承认,这都是一己私心作祟。但是,如果真的只剩寥寥数月时光,在下不想遥遥挂念。”

    白山亭心道难怪。

    阮凤章的行事一直是温吞的,润物细无声的,乍然如此强硬,自然是知道了什么。这不奇怪,白山亭早就发现,峄山的人一直在罗那城盯着谭藻,他只是一直未说破,后来放心让谭藻出去,也是考虑到这一点。

    其实阮凤章知道的,比谭藻想象的要多多了。

    情爱伤身,说得再对不过了。

    白山亭叹了口气,“他却不会想和你相处。”

    如果谭藻想和人热热闹闹地过完剩下的日子,他也不会陷入昏迷了。

    阮凤章露出一个冷静到可怕的笑容,意义不明地“嗯”了一声。

    难道被骗的只有贺灵则吗?

    谭藻自长长的黑暗中醒来。

    花罗趴在他手边睡觉,被他的动作惊醒,“阿荇,你醒啦。”

    谭藻看她笑得开心,有些虚弱地道:“被人关起来还笑这么开心?”

    花罗一时愣住了,气鼓鼓地道:“原来你都知道啊。”

    “嗯,”谭藻道,“虽然昏着,但是都听到了。”

    “那你怎么现在才醒来!”花罗真想掐一掐他,但是谭藻如今瘦得厉害,她真怕自己手一重就将人弄伤了。

    “唉,”花罗似模似样叹了口气,“我去叫大哥来。”

    “等等,”谭藻叫住她,“你叫阮凤章来就行了。”

    “不行!”花罗一下叫起来,“那个家伙心怀不轨,万一他把你□□了怎么办?”

    谭藻:“……”

    谭藻:“你来中原才多久,汉话已经流利到这个程度啦。”

    “那不重要,”花罗严肃地道,“你可不要犯傻,我觉得你应该继续装昏迷。”

    “其实我已经装很久了。”

    花罗:“……”

    花罗还在喋喋不休,不肯帮谭藻去唤人,还一心让他继续装昏迷,好像不这样贞操就会有危险。但是这里是阮凤章的底盘,纵然她不叫,阮凤章自己也是会来的。

    “听说小谭醒了,特来拜访。”阮凤章在门外轻声说,但是房内的二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花罗脸色十分不好看,走过去开门,想要斥责阮凤章听人墙角。

    阮凤章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外一甩,自己闪身进来,反手关上门,一气呵成,干净利落地将花罗关在门外。

    花罗:“……”

    “你醒了。”阮凤章也是重伤方愈,倒也说不上他和谭藻哪个看上去更虚弱些。

    谭藻定定看着他,“我不问你为什么,我只问你,要做到什么样子才罢休。”

    阮凤章淡淡的笑着,“现在就很好了,我没有贺灵则那样痴心妄想,也没有他那样贪心。”

    贺灵则苦求谭藻爱自己,无时无刻不想靠近他,但是阮凤章不会了,他一旦知道不可能,就不去做无用功,甚至这些天,花罗和白山亭将他拒之门外,他也没有强行进来。

    他只要知道谭藻在这里,在自己的掌控中,就舒服了。

    在谭藻死之前,他不打算让谭藻见到贺灵则。

    甚至他的性格,让他对谭藻是否真的会死,也产生了怀疑。

    那些死后之事,会否只是谭藻的黄粱一梦?

第五十五章() 
在南天门的经历自还魂后,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模糊,那就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唯有在天上时,那种抛下一切的感觉,变得回忆不起来了。

    谭藻已想不起,为什么当时他会有那种人世一切皆是过眼云烟的想法。又或许是因为,身在人间,就要尽染七情六欲。

    他与阮凤章倒说不上不欢而散,只是两人都明白,这确乎是一出囚禁了,纵然表面再和蔼。

    白山亭从花罗处闻悉谭藻醒来,赶来时正遇到阮凤章出门。

    阮凤章对白山亭轻轻点了点头,离去了。

    花罗在门口踟蹰了一下,没有跟着一起进去,她隐约觉得这个时候,让这对兄弟单独聊比较好。

    白山亭坐在床边,按住谭藻的肩,示意他继续半躺着。

    “对不起,师兄……”谭藻低声道,“我没有将信送入京。”

    “阮凤章的人已经把信送到了。”白山亭道,“诳你而已。”

    谭藻:“此事……”

    “此事与你无关。”白山亭手下用力,握住他的肩,“你现在要想的,真的是这个吗?”

    谭藻一时说不出话。

    白山亭会怎么想,对他向贺灵则示好的事。

    “还是这么倔……”白山亭轻笑了一声,“虽然有点晚,但你好歹想通了,师兄很开心。的确,贺灵则与你有仇,师兄并不是因为与师父感情浅薄而劝你,而是你实在不该折磨自己。到如今,你们谁欠谁已算不清,若是我能做主,就该让你们两人都失忆了。”

    谭藻:“师兄……”

    “这样吧,待你死了,我努把力,将贺灵则也杀了,一方面报了仇,一方面送他去陪你,你们好在天上团圆,这样你就更不必纠结了。”

    谭藻:“……”

    白山亭幽默了一把后道:“你昏迷着不知道,现下算是情况调转了,鸾云山庄早不是黑道门派,峄山剑宗、正气阁和祝家会和,紧追不舍,鸾云山庄本就开辟不久,贺灵则就不出面调度,还下令全力刺杀阮凤章。阮凤章以自己做诱饵,反而大胜数次,鸾云山庄一时处于下风,被穷追不舍,已然有败势。若是贺灵则还不下令以蛊毒大攻,恐怕真会败了。”

    “鸾云山庄里面……似乎很多有他心的人,”说到这里,谭藻也想起来了,他揣测道,“我看,他们是要利用这个机会,整理一下山庄吧。”

    “很有可能。”白山亭问道,“师弟是怎么想的,我单枪匹马,倒也能闯出去见一见贺灵则……”

    “且不说他已对我失去信心,我都要死了,这样真的好吗……”一提到此事,谭藻又有些郁郁不欢起来。

    “他不信,就打到他信。”白山亭眨了眨眼,“我探听到鸾云山庄有退守深山之意,峄山必然穷追不舍,阮凤章又必然将你带在身边,若要逃,趁乱可行。”

    谭藻思及贺灵则的眼神,点头道:“变数太多,随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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